杜一翻身:“不知道。”
八喜笑笑:“姑娘您能到哪里去。只要您在这世上,公子总找得到你的。真是说胡话。”
说胡话就说胡话罢,杜一笑笑。
谁不希望有人爱有人疼,衣食无忧生活美满?
只是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又哪里来那个胆量将它握在手里。
杜一真心不晓得,若是季沉景发现自己是魔教的内线,会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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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是被突然亮起的烛光晃醒的。
睡眼朦胧中,杜一艰难的辨别出那个站在床前的身影。
“季沉景?…这么晚你来干嘛?”撑着手起身,杜一迷迷糊糊道。
季沉景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她清醒些。
杜一坐起来披上衣服:“什么时候了?”
“丑时三刻。”
囧。
“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啊你。”杜一完全醒了。
“来喝药。”季沉景沉默了一下,道。
杜一嗤笑:“看不出你这么有幽默感。我自己按时喝还不成么,不用你陪,药又不是糖,哪能乱
吃。”说罢瞧瞧仍旧站在一边的人,杜一疑惑:“你怎么看上去很累似的?”
季沉景没说话,端过桌上早就放凉的药碗。
杜一将被子拢过来些,拍拍床:“你坐吧,站着干什么。”
其实是因为自己嫌冷不想下床才叫人坐在床上的囧…
桌上放着的是一柄剑,杜一还是第一次瞧见季沉景的剑,便有点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感受着男人带进来的寒气,杜一犹豫了一下,道:“季沉景,你不是来陪我喝药的吧?”
开玩笑,两个人又不是小孩子,谁那么幼稚。
季沉景只是沉默的一口一口抿掉那药汁,依旧没有回答她。
“喂,你怎么了,看上去很累呐。”
“… …”
“你好像…刚忙完什么回来?”杜一看这他的装扮道。
“嗯。”
杜一觉察到季沉景心里有事,没再多说什么,拿过枕头底下的灶糖递给他。
季沉景嘴角轻轻扬了扬,没有接。
“那你这么累,来休息一会儿吧,其实我最近失眠,睡不着。”杜一犹豫了一下说。
“不必。”
“呃,那你…”
“呆一会儿就好。”
“好吧。那你坐里一点,有些凉。”
杜一挪了挪,空出一半空间给季沉景,烛光下季沉景身子顿了顿,没说什么坐过来。
“…暖和一点没有。”
“嗯。”
杜一看这季沉景伸手揉了揉眉心,心里突然跟着奇怪的一纠结。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季沉景默了默,道:“没有。”
“噢。”
“只是有些小麻烦,刚刚处理好。”
“嗯。都快过年了,呃,我是说,今年事,今年毕。”
季沉景随着她的话弯弯嘴角,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静了一下,季沉景道:“能否,能否不点灯。”
身旁的人闭着眼睛微微后仰,将头靠在墙上,难掩满脸疲惫的神色。
杜一看看他,纠结了一下,下床过去吹灭了蜡烛,又摸回来。
黑暗中两人静静的呆了一会儿,杜一有点尬尴,闷闷的感受到身侧男人若有如无起伏的呼吸声。
“今天八喜睡的好死。”杜一开口。
“点了穴。”
季沉景一说,杜一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哽了一下没说话。
杜一无声息的打了一个哈欠,又不知道季沉景什么时候走,夜半来访,季沉景绝对有事,但是他
不打算告诉自己,杜一也就没法再问下去。
“灵儿困么。”
“不困。”杜一摇摇头,想了想又道:“季沉景,其实,这个床很宽。”
杜一说完这句自己都汗了。
黑暗之中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季沉景笑了一下。
“灵儿又不介意了么。”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因为疲累听上去有些慵懒。
杜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有时候不介意。那么,一人一半,休息吧。”
杜一说完,自动滚到里面些,面朝里睡好。
感觉到季沉景默默躺在自己身侧。
“其实你不戴面具也挺好的。”杜一闷声道。
身旁的人默了默,道:“我以为你会厌恶。”
“不至于。”杜一弯了弯嘴角,“只是一些伤疤而已,再说也没多骇人。”
“嗯。”
“所以说真是难为你了。”杜一又打一个哈欠,“一天到晚捂着个壳子。”
“嗯。”
又是沉默。
“灵儿这段日子,过的可高兴?”
季沉景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问的十足认真。
杜一“嗯”了一声:“挺好的。”又加上一句:“你呢?你觉得高兴吗?”
“我也很高兴。”季沉景默了默,轻声道。
“那就好。”
“嗯。”
“那我睡了,晚安。”
“嗯。”
杜一笑了笑,听着季沉景单调的回答,没再说话。
☆、五味俱全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抱歉。
昨天考完试就憋文,憋憋憋居然没憋出来,我一个作者都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断了思路,筒子们跟不上情节断了感觉神马的我也就充分理解了~。。。o(╯□╰)o
来先大力的抱一个,从今天起恢复正常啦,呃,我会大力的认真的码字的,这章节字有点少,主要是预设情节就到这里了,乃们先收下吧~~
祝假期美好! 宝猪一号
2012…7…4
这是杜一第二次和季沉景同床共枕,杜一想到这个词的时候,眉梢纠结的一抖。
时隔许久,杜一还是没有心思和勇气去回忆那一晚,毕竟那天晚上季沉景的失态给杜一的印象
太深刻了,这也是导致她很久以来对季沉景心存芥蒂的直接原因,最让杜一纠结的事,怎么
看,季沉景都不像那种有失水准的人。
尼玛,和自己上床就叫有失水准…杜一在黑暗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掉过身睡去。
居然一宿无梦。
冬日里夜就变得很长,天色亮的很晚,蒙蒙感觉到一点熹微的时候,杜一在清晨那种特有的静
谧沉寂中醒过来,睁眼看见青色的光线朦胧勾勒出的屋子,杜一扭扭脖子,看看身侧的人。
季沉景还没有醒,呼吸均匀,他的睡姿稳定,感觉一整晚都是这么安安稳稳的姿势。杜一不晓
得自己夜晚之间是否有动作,总之刚刚收过横斜在某人胸前的胳膊。
杜一倦倦的转头看着他挺毅的侧脸。
额头,鼻梁,唇,下巴,微敞的衣袍下小麦色的皮肤。
杜一抬手拢过被自己压在脑下的季沉景的一绺头发,落手的时候,自己的左手却正巧搭在季沉
景半张开的右手里。
第一次,杜一感受到的不是寒凉,那种温温的感觉,仿佛…本来就等在哪里。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身侧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杜一身体的僵硬直达自己的左手,立马作时间停滞状,生怕自己一个举动弄醒季沉景。
过了有那么几秒吧,应该。
再没有任何响动传来,杜一放松。
原来被季沉景握着,是这种感觉,不是之前拉她走路的牵引,不是给她戴上铃铛时让自己不自
在的碰触,甚至不是微微发紧的抓牢自己,而是这种,被包容、无害的温度。
杜一失笑。
此刻,她没有想起任何谁,只是单纯在这种违和的动作里,感受到一种奇怪的依恋。
直到一阵子之后,两只手肌肤接触的部分温度渐渐升高,与周围的寒凉格格不入起来,杜一最
后停顿了一下,仿佛是要记住这种感觉,而后手臂微抬,移开了自己的左手。
————————————昏割线~(≧▽≦)/~啦啦啦————————————————
晨光熹微之中的锦屏山,笼着薄薄的一层寒雾,群峰绵延,隐约可见山顶的季氏山庄。
隐于深壑密林中的男子,手里一把圆月弯刀耍的银光闪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座宏宅的方
向。
林间寂静,连鸟鸣都是寥寥,而暗流涌动,树梢草末的轻晃慢摇,却仿佛又昭示着某种不祥。
福柳街一处不起眼的客栈内,有人已早不在梦中。
男人面相宽厚,一身普通的打扮,说不清是做什么的,但绝归算不得是个歹人。
跪在地上的男子静默不语,等待着眼前这个人的吩咐。
“你倒来的早。”
跪在地上的人似雕像一般沉稳,微微抬起脸来,面上是满满诡异的刺青,却没有表情。
“正月十五。”
拿着手巾擦手的敦厚男人看他一眼,说了这四个字。
男子领命,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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