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难免多受折磨,实属不智……”
他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巡过,最后望定在田冬身上,脸上脸色有些古怪的道:“田冬?”
田冬踏出一步道:“鲁大叔,我幼时虽多亏您的照顾,不过我们束手就缚也是死路一条,恕难从命。”
鲁无彭摇摇头,有些感慨的道:“当年你要是肯拜我为师,今日我们怎需兵刃相见?”
这时无钦忽然行到田冬身旁,对田冬简短的耳语两句,田冬点点头,目光转向鲁无彭道:“其实我对鲁大叔也是一心仰慕,但是今日大叔居然沦为龙虎帮的帮凶,我不禁要庆幸当年没有拜师,鲁大叔,奉天寨远在山东,你们何必来此?”
田冬这时已有计划,所以与鲁无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鲁无彭似乎也不着急,顿了顿回答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本来就难以两全,既然来都来了,你又何必多问?”
“鲁大叔。”田冬不死心的道:“奉天寨与龙虎帮结成一气,只怕不能有福同享,却将沦落到有难同当,何不尽早抽身,也是明哲保身之道。”
“没这么简单的……”鲁无彭苦笑了笑道:“田冬,听说你凭藉一条古怪的长鞭,单人独力打退近百龙虎帮众,但在这树林中,你的怪鞭也无法施展,你的同伴是走不了了,不过想来我们也拦不住你……你要是愿意自己走,我不拦你。”
要是田冬留下,除了多添伤亡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处,可是田冬要是愿意先走的话,其他的人可是一个都逃不出去,鲁无彭计算妥当,才对田冬说出这番话。
田冬望望四面的奉天寨人马已聚集,身旁的无钦等人也聚集在一处,田冬缓缓的向无钦等人靠去,一面道:“鲁大叔,你在等援兵吗?”
鲁无彭也不掩饰,目光一凝:“这些都是我的子弟兵,我也不希望他们有所损伤,要是你还记得昔日之事,等龙虎帮的人赶到再突围,我会记得这份情。”
田冬走到众人聚集的一株大树下,目光望着大树树悄,摇摇头道:“鲁大叔,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田冬蓦然深吸一口气,双掌猛然推出一股沛然的掌力,硬生生的击在大树上,轰然一声,大树被拦腰击断,向着东南方向倒地,田冬余势未尽,体内气劲一鼓,第二道掌力又发了出来,大树被劲力一逼,向着东南东面飙而出,众人一起随着大树之后飞奔,田冬蛟筋跟着向外甩出,随着众人的身后而走,准备断后。
大树一倒,四面奉天寨人同时一呆,大树前方七、八人闪避不枝,被掩的筋断竹折,众人藉着大树开路,立即闯出重园,鲁无彭一愣之下立即清醒,眼石杨玉翠被绍大山扔在地上,连忙呼喝道:“几个人去救副旗主,其他人快追!”
这个方向正是无钦选出来的,这条路线十余丈内没有树木,恰用大树开路,奉天寨众人密密的聚集外围,大树一冲之下,必定开出一条路来,众人则能随着巨树飞奔,虽然巨树不远就跌落,不过也帮众人清出了数丈远的空间,反正前方没有敌人,张贵脉被派到前方开路,无钦与绍大山左右护卫背着小菊的顾玲如,往外杀了出去。
奔出一里之后,众人的速度开始变慢,尤其是顾玲如,还好在后方紧追不舍的除了鲁无彭外也没有旁人,其他的奉天寨人马大都已被甩掉,只能藉着鲁无彭不断发出的啸声道寻,但其实相距也不甚远,众人再慢下去,总会被追及。
田冬见不是办法,对鲁无彭道:“鲁大叔,你别追了,别逼我对您动手。”
鲁无彭摇摇头,拔出一把厚重的铜爪,对田冬道:“你还是把我打倒吧。”
田冬没办法,只奸向鲁无彭移动,一而道:“鲁大叔,找是为了自保……”一面将蛟筋盘在手中。
鲁无彭佳旁微微腾身,闪出一丈喝道:“我会尽力的追踪你们,你可不要以为我好收拾……”
“注意了。”田冬一喝,蛟筋电闪般直住前穿,向着鲁无彭的铜爪冲去,鲁无彭反应极快,铜爪虚拦,身子一晃又退出了数尺,这时众人不断的住前奔驰,四周树木快速向后移动,田冬的蛟筋没办法使用横扫的招式,眼看鲁无彭已经闪到一株树后,田冬将蛟筋一缩一伸,蓦的穿过那株树,住鲁无彭身上攻去。
鲁无彭没想到田冬的蛟筋威势这么大,急急一个折腰,铜爪一扫树干,借方闪开数尺,怎知田冬穿过树干的蛟筋忽然一弯,前端继续向着自己攻来,鲁无彭避无可避,两手同握铜爪,以大力摔碑手的劲力猛然向左一档,身子同时全力右闪。
果然钢爪挡不住田冬的力道,两方一撞之下,鲁无彭胸口一闷,蛟筋与铜爪同时住他的胸口撞来,还好鲁无彭早知此事,事先急急右闪,左臂只被钢爪擦去了一块皮肉,田冬的蛟筋也已经缩了回去。
田冬知道鲁无彭已受内伤,轻声道:“鲁大叔,走吧!”
鲁无彭强提内劲,依然不即不离的跟在众人数丈之后,无钦见顾玲如越来越慢,对田冬道:“田少侠,不可心慈。”
田冬也注意到这个情形,对顾玲如道:“如儿,你带大家到我们下崖的地方会合。”随即回身一扑,急迎鲁无彭。
顾玲如十分不愿,但又没有第二个方法,只好一跺脚,领着无钦等人穿林急走,还不时回头望着田冬。
鲁无彭见自己与田冬的距离忽然缩短数丈,一惊之下急急住旁边绕开,但他那里有田冬快,只见田冬衔尾急追,很快就赶到鲁无彭身后,鲁无彭大骇回身,左掌右爪同时挥出,一股大力向田冬砸来,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田冬心中暗自思量,并不打算硬挡,鲁无彭现在全身空虚,自己要是力道一个没拿捏好,鲁无彭被劲力反噬,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忽然向后一退,蛟筋曲折的由下而上,斜点鲁无彭小腹。
鲁无彭眼看打了个空,下腹有怪鞭击来,虽说转向会削弱两成力,不过这时也顾不得了,将力道硬生生一转,斜斜下轰,两力一碰,鲁无彭被震的住翻了个身,居然没事。
田冬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刚刚怕一下子打穿鲁无彭的肚子,所以只用三成力,没想到被鲁无彭挡住,现在两人距离已经拉近,田冬猛然一挥手,“咫尺天涯”忽然施出,迅速住鲁无彭胸前轰去,鲁无彭只好两手同举,咬牙硬挺,哪知田冬招式一变,虽然身子向鲁无彭冲来,但却忽然由攻转守的施出“汤池拳法”,劲力一凝,鲁无彭两臂被田冬的力道牵住,忽然动弹不得,田冬再一变式,双手尾指蓦然弹出,劲风直袭鲁无彭的左右肩缺盆穴。
鲁无彭已经无力躲避,双臂一软,铜爪猝的跌落地面,但他仍不死心,双腿一起,向着田冬扫来,田冬蓦然一跃,劲力再变,又封住了鲁无彭两腿的穴道。
田冬摇摇头,叹口气道:“鲁大叔,对不起了。”一面转身要走。
转到一半,忽然传来一声:“小心!”
随着话声,一股极大的力道迎面而来,田冬大吃一惊,这股力道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次离开郴州至此,还没遇到过这种人物,莫非是黄木森终于赶到?田冬看都没看清楚,急急一招“定鼎中原”护住胸腹,先守再说。
两方一碰,爆响一声,田冬与那人同时往后退开,劲力余威还将鲁无彭震翻了几圈,那人内力居然隐隐与田冬不分上下,竟似乎比黄木森、步连云都还高,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田冬连忙仔细望去,只见那人身形高瘦,白发白须,身着紫色袍服,袍脚还滚着金边,亮晃晃的十分抢眼,全身别无饰物,只有腰挂一个宝光莹莹的白底鼻烟壶煞是惹眼,田冬目光望向鼻烟壶,见到上面刻着一双栩栩如生的五爪紫龙。
那人见田冬打量着自己腰间,冷哼一声道:“束手就缚,留你全尸。”
田冬功成之后还没听人说过这种话,有些不服气的一瞪眼道:“你是谁?”
躺在地上的鲁无彭也看清了紫袍老者,高兴的失声叫了起来:“莫非……莫非你……你……”
紫袍老者转过头,对鲁无彭冷冷道:“你做的很好,我会与黄帮主说……没你的事了,去吧!”
说罢,手一挥,一股清风飘过,鲁无彭的穴道尽解,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面露骇然的望着紫袍老者,居然说不出话来。
紫袍老者见鲁无彭愣在当场,不悦的微微皱眉,挥手虚推,鲁无彭身子一轻,蓦然被一股劲力推到数丈外,只听紫袍老者有些愠怒的道:“你没听见老夫的话吗?还不去追那些人!”
田冬瞪大了双眼发征,这紫袍老者刚刚挥手解穴,以及推开鲁无彭的功夫用的内劲都不甚大,但是用劲的巧妙却有些匪夷所思,田冬居然有些看不透的感觉。要知田冬自得“大罗八法”之后,天下武技在他眼中几乎都能与“大罗八法”互怕印证,可是现在竟然看不出这位紫袍老者手法的脉络,莫非他已到出手无迹的地步?
这人的内力不但不弱于自己,武技更是正远远过之,田冬不禁有些庆幸已经让顾玲如他们先行离开。
想到这里,田冬望见鲁无彭正想离开此地,他哪里肯让再无彭去追人,立即翻身向鲁无彭攻去,这时可不能留手,一招“怒鹫翻云”猛然向上一跃,向着鲁无彭全力攻去。
可跃到半空,那紫袍老者忽然出现在田冬身前,立掌一挥,凭空向着田冬腰腹击来,一面笑道:“惊鹭隐士的功夫,还不算是天下绝学……晤,你小子没学全……咦,有趣……”
却是田冬发现劲风袭来,紫袍老者栏在半途,他早有心理准备,倏然猛一提气,在半空中再提升半丈,想飞跃过此人。
紫袍老者摇摇头,一面说话,一面单手直劈,一道劲风直扑田冬,田冬已无余力,只好将内劲一推,硬挡来劲,怎知那股逆劲袭到身前忽然一散,田冬一愕之间,对力的第二股内力又已经袭到,这下子胸前空虚,眼看就要被击中,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