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郡主到淑妃 作者:漱玉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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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到淑妃 作者:漱玉泠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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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梦想照进现实啊!人生更大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梦想超越现实。所以现在,对于一直以来一贫如洗生活在温饱线以下的珠儿来说,就是没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
度娘的球技还真不是盖的,转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佛顶珠、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拐子流星——我五体投地叹为观止了!缠着度娘把这些鬼斧神工的招势全教给我,度娘只是微微一笑,“哪能一蹴而就呢,得慢慢来。”
我哪能沉得住气?我要把这套功夫学到手,以后在萧尧那个《□》基本功面前,也可以假装势均力敌了。
可是真说曹操,曹操墓就被盗,正在我激情澎湃地遐想,如何在那个衣袂飘飘的拽型男那里扭转乾坤时,湖上拱桥上缓缓移过来两个身影,一青一白,脑海里立时出现了白娘子满世界寻找许仙的悲情故事。
走进一看,才略略看清身形,那青的是个穿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那白的不是萧尧是谁?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咚咚咚像有人凿门一样,刚才还在摩拳擦掌的思想,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
度娘见我只盯着那两个人影不动,便笑道:“定是萧二爷来给王妃请安了。”
我一怔,怎么萧尧排行第二么?度娘见我茫然不解的眼神,笑着解释道:“萧二爷就是送郡主回京的那位萧大爷的弟弟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转脸一看,呵,那人还真不是萧尧,不过,话说这兄弟俩远看真心很像,只是萧尧的弟弟比他略显清瘦,看上去更温润些,而萧尧则更有血性。
只这么一转念间,那两人走得近了,度娘说:“郡主与萧二爷也算表亲,既遇着了,还是去厮认一番的好。”
什么?我被这天上掉下的表哥搞得惊心动魄的,其实主要是想到我跟萧尧的弟弟是表亲,那么我跟萧尧也是表亲了?这似乎是个用脚趾头都可以推理出来的,然而我仍然被这个水到渠成的结论吓了一跳,我跟那个高富帅萧尧居然是……居然是……
我正满脑袋问号,想让有问必答的度娘;为我作全方位深层次立体式的解释,但是萧尧的弟弟和那个丫鬟已经向我们走过来,萧尧的弟弟穿了一身象牙白织暗花竹叶锦缎袍子,束着一只精致的进贤冠,头发抿得清清爽爽,一丝不乱,我在想,这家人定制亲子套装了是怎么的,出门全是清一色,跟制服似的,不知道兄弟俩那一对麻爸辣妈穿的什么。又向他身后一看,这才看清楚那个丫鬟就是袁王妃的贴身侍女钟儿。
钟儿施了个常礼,笑道:“二爷知道郡主在此,一定要过来拜望郡主。”
话音甫落,萧尧的弟弟已经拱手施礼,笑容可掬,道:“萧贤本应早来给郡主道喜的,只是课业繁重,爹娘又催得紧,故而一直无缘拜会。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想郡主吉人天相,终至苦尽甘来,王爷与郡主得以骨肉团聚,确是一桩人间佳话……”
似乎有无数只瞌睡虫,从萧贤的嘴里倾巢而出,在低空嗡嗡盘旋,耳畔惺然一片,萧尧前世没做过新闻发言人打死我也不信,随口说出一大篇儿话来,都会让你觉得跟没说一样。
我出了一个不长不短的神儿,等到真魂附体的时候,正好听见萧贤兴致勃勃地问我:“郡主也喜欢蹴鞠吗?”
我的脸热烘烘的,刚刚还臆想了一硝烟弥漫的战场,跟他那个捉麻雀的哥哥做终极PK呢。于是笑了笑,说:“我才刚学。”
萧贤点点头,道:“郡主用得这只球是宫里侍卫们闲来无事蹴鞠玩的,若女子玩则稍显大了些,也不易学,我家里有还有一只球,是表妹先前用的,轻便小巧,回头我托人给郡主送来。”
我心花怒放,觉得这个萧贤果然不错,彬彬有礼,又体贴人,肯定是一拥有众多女粉丝的钻石男。哈哈,原来萧尧身边有这样一个伴生对偶似的弟弟,处处比他强,还讨人喜欢,萧尧不天天痛苦得捶胸顿足,大呼“既生瑜,何生亮”才怪呢。这样想着,心里就憋不住的喜气洋洋,脸上也是笑吟吟的,萧贤还以为是我得了球高兴的。
我向他道了谢,他也就跟着钟儿往听松堂去了。
确定萧贤听不到我的声音之后,我在第一时间握住度娘的手,饶有兴味的打听这两位钻石男表亲的来龙去脉。度娘诡秘地笑笑,一双翠玉坠子在淡金的阳光底下闪得光怪陆离的。她一手抱着那只沉甸甸的球,一手拉了我,坐在藤缠萝绕的游廊底下,“萧二爷的母亲与咱们王妃是堂姐妹,王妃是郡主的嫡母,你们可不是表兄妹么?”
“原来是这么个拐弯抹角的‘表亲’啊,我说从永州到西京好几日,萧老太太连提都没提过这档子亲戚呢。”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跟那两位貌比潘安的钻石男有共同的遗传基因,突然间身价倍增了呢,弄了半天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冒牌亲眷。
度娘语重心长的说:“也难怪萧老太太不提,萧大爷自幼跟着萧老太太长大,与他嫡母也不甚亲近。”
我嘴巴张得能塞得进一只鸡蛋,“什么什么,嫡母?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度娘见我一无所知,遂把萧家的祖宗十八代光荣革命家史来了个史海钩沉。原来萧尧虽然是长子,却不是嫡出,他的生母原是前朝皇宫司制房的,没想到改朝换代,就从皇宫里逃难出来,做了保宁侯萧道恒的侧室,年纪轻轻就没了,萧道恒倒是生过几个儿子,可养大了的只有萧尧和萧贤两兄弟,萧贤的生母才是萧道恒的嫡妻——袁王妃的堂妹袁霁月。
这一笔糊涂账,墨迹而狗血,直听得我心火旺盛口舌生疮。管他谁是谁的谁呢,先吃饱了再说,我拉起度娘,“走,吃饭去,同去同去!”
午膳有一道金钱吐丝,一个个金黄的丸子金元宝似的,财大气粗地罗列在盘子里,我夹起一个,筷子停在半空中,问度娘,“那么萧尧兄弟俩不大和睦吧?”
度娘一顿,悟出我是在跟她跪求大结局呢,就说:“听说两兄弟倒还好,只是袁夫人每每从旁挑拨——保宁侯的爵位是世袭的,且只能袭长子,可是如果论嫡庶,萧二爷却是嫡出。”
看来度娘不光上知天文下查地理,肚子里还装着海量八卦花边小道消息,并随时更新,使我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之余我又无比纠结,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妻妾成群的家庭会有更多的豪门恩怨,一只茶壶配几只茶杯的理论终究有缺陷,因为茶具是死的,人是活的。
今天的豆沙凉糕很好吃,我把一盘糕全吃完了,还想要,度娘又要看着人收拾碗筷,打扫院子,我就说:“叫云裳去拿吧。”
小丫鬟找了半天,也不见她人影,我这才想起来,似乎有好大一会儿不见她的,度娘停了手里的活,亲自领人去寻,也不见踪影。
快要歇晌的时候,云裳回来了,度娘漫不经心的问她去哪儿了,云裳说:“在后头翼然亭边上玩水呢。”度娘正有条不紊地做着针线,听了,头也不抬,只叫她吃饭去了。
度娘刚刚去翼然亭找过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第八章 兵不厌诈

这日清晨起来,听着树上黄鹂啁啾,庭前花木葱茏,暗香细细,沁人心脾,春意浓到了极处,似乎可以听到花心鸟魂里哔哩剥落衰老的声音。
浑浑噩噩的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已近午膳时分,我想日光这样好,一会儿恐怕要热起来,就不想再去听松堂玩蹴鞠了,但是云裳已经把那一套窄袖短襟的跑解马的打扮,整整齐齐地搁在床头上了,勾得我又蠢蠢欲动起来。
我穿好衣服,叫了度娘,准备再去蹴鞠。度娘也不吭声,放下手里的活计,反常地叫上云裳一起出了门。
我一壁分花拂柳地走着,一壁想,这个云裳来历不明,而且常常是“神龙首尾都不见”,平日出去,度娘或我都想方设法的把她支开,这回倒好,她自己不说跟去,度娘反而带上这么个疑似窃听器耳报神的家伙,不知到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万里无云,天空澄澈得像一块不染尘滓的水晶,风柔柔地吹着,我刚入府,还没来得及做很多衣裳,身上这件米色凤尾暗花对襟褂子,是拿袁王妃没穿过的衣裳改的,改过之后尺寸仍旧有些大,不过偏大的衣裳,穿在身上也是别有一番韵致的,有人的地方人在动,没有人的地方衣裳在动,我在衣裳里头随风飘荡着,很快就到了醉月湖畔。
我还在往前走,度娘却在游廊边上暗暗扯了扯我,忽而对云裳展颜一笑,道:“郡主昨儿说这草地上不知打哪来的石头子,总硌脚,你过去拣一拣,别叫郡主歪了脚。”
莫名惊诧!我什么时候说草地上有石子儿来着?就在我大惑不解时,正好与度娘神秘的微笑的眼睛不期而遇,忽然间“甲光向日金鳞开”,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知道马上会有一场令人期待的好戏,不由得望眼欲穿起来。
云裳对这个举手之劳显得有些为难,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一副煤气中毒的症状,伊咬了几咬嘴唇,终于说:“好吧。”说完,就跟怕踩了地雷似的,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我似乎可以听到伊的身体里传出的急赤白脸的气息。
可是度娘却一把拦住,沉了脸色,说:“算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别误了郡主吃饭,咱们还是回去吧。”
云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伊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我的眼睛瞪得比云裳更大,不知道度娘要给云裳下点儿什么药。
可是珠儿终究是珠儿,就算做了归玥郡主,也还是那个鬼点子一箩筐的珠儿,有这样的热闹,我怎能错过?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云裳说:“去扯块白幡,再拿笔墨来!”
这下轮到度娘莫名惊诧了,我也像度娘一样诡秘的笑笑,说:“你别管,快去!”
云裳一时取了来,那半碗孟婆汤搞得我严重失忆,现在的我整个儿一重点扫盲对像,所以只好让度娘在白幡上写:“微风苑为归玥郡主蹴鞠之地,闲人免进。”
度娘听完也会意,笑了笑,写好,挂在了游廊上。
然后,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期待着战场飞捷报,食不安,寝不宁,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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