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说道这里很无奈。
“爹那你一开始知不知道绑走仲秋的人就是宋淮?”赵灿娘是疑惑,既然陈老爷已经审问过黑衣男子,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做什么职业。长什么样子,总之就是什么都不清楚。
这一点很让赵灿娘觉得无奈,所以才会多问一句。
陈老爷听到赵灿娘这样问,也没有多想就回答:“我不知道。黑衣男子不管我怎么折磨逼问都没有回答,我当时还在想对方的组织一定很严密。要不然下面的人也不可能嘴巴这么严实,却没有想到会是你姑父。”
陈老爷很无奈。
赵灿娘看向陈仲秋,眼神里面也有些无奈。
“好在这个事情过去了,爹你还问出什么可靠的信息没?”赵灿娘总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陈老爷直接摇头,他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但是对方就是不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动机,事情不简单不仅仅是赵灿娘这样觉得,实际上陈老爷也有那样的感觉。
“我是担心这个事情又跟柯天麟有关系,你们也知道柯天麟跟他们走得近,我是担心……。”
赵灿娘担忧的说道。
陈老爷皱皱眉头也点头说道:“灿娘担心的事情我正是我担忧的事情,要是事情跟柯天麟有关系,事情就不好办了,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宋家应该不缺银子啊!怎么想到要绑架仲秋换银子的?”
都说旁观者清,有些事情旁人往往才是看得最透彻的。
白仁义却是皱眉说道:“兴许他们真的缺银子呢?刚才陈老爷你也说了,他们是为了银子来,而且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装扮,显然是不想你们认出他,这才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陈老爷点点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或许宋家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我是没有想到宋淮居然对我们家下手。幸好没有找到房契地契。”
赵灿娘有些不解:“爹就算是找到房契地契,不是没有到衙门一起报备也不会成为别人的铺子么!”在赵灿娘的心里,这些东西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单纯的就这样被人偷去,接着变成别人的。
陈老爷却是无奈的摇头:“灿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年我们的铺子,除了后来置办的这些是在仲秋名下,其余的都是用死去我爹的也就是你爷爷的名字置办的,这么多年也没有更改。也就是说,就算是别人偷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你爷爷已经死了,这个事情在我们古周国很常见,官府的条例也不是很明确,就算是被偷去了,我们也只有吃哑巴亏,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办法,而这个事情宋淮也知道,当年我们两家关系很近,当初他开镖局还是我爹借的银子,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灿娘听到陈老爷这样说,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里官府的条例有很多都跟她以前了解到的古代不一样,赵灿娘以前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好,现在遇到了,却只能深深的无奈。
“爹爷爷去世了。你也能把铺面的地契和房契修改回来啊!你怎么不修改呢?”
赵灿娘心生疑虑。
陈老爷这个时候笑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傻,条例上面是规定隔两代就可以修改,现在乐儿出生了,我们可以修改成乐儿的啊!这样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陈老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这一下轮到赵灿娘惊讶了:“隔两代才能修改,这又是什么规定?”
一旁的陈仲秋却解释道:“这个就是缺陷,以前的我们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我们有了乐儿,爹我看事不宜迟明日你就把地契和房契修改回来。”
陈仲秋说得很认真,陈老爷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再出差错。
“那好我明日就去衙门,马车上面的几个人怎么处置?”夏姑姑以前过分,但是没有威胁到陈家人的安全,陈老爷可以容忍,但是现在,这一次宋淮却是绑了陈仲秋,还想要吞并陈家的家产,这样的事情,陈老爷不想再发言。
赵灿娘知道,陈老爷这样说意思就是不想管这件事情,陈老爷不管也正好,赵灿娘要的就是陈老爷不管。
“我看这样好了,直接送去官府,把我们家里的那两个人也送去官府。”赵灿娘很认真的说道。
上次宋家人烧了白虎镖局的房子,陈老爷也是考虑到两家的关系,忍了忍算是自己承担了下来,城里的宅子也当做赔偿给了白虎镖局,陈仲秋和赵灿娘也都是考虑到陈老爷的感受才会不了了之,但是这一次,不仅威胁到陈仲秋的性命,甚至对整个陈家都有威胁。
赵灿娘不能忍,也不可能忍受,所以不管怎样,这一次的事情不管后果怎样,都由官府按照正常程序来。
十里的路程,走要走将近一个时辰。
月黑星稀,官道给人的感觉就是朦朦胧胧的。
到了城门下,陈老爷在城门上拍了好几下,城门不一会就打开。
“陈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官差似乎等得很焦急,陈老爷从袖子里面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官差,歉意的说道:“让官差大哥久等了。”
官差拿了银子,也不再抱怨,把一行人放了进去。
这一来一去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加上还走路回来,一行人都很疲惫。
走到白虎镖局的门口,赵灿娘对白仁义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这才相互分开。
陈老爷直接连夜把车上的五个男子押送到了官府,剩下来的事情就等到时候开堂审理。
赵灿娘因为手臂受伤,所以要赶着回家包扎。
陈仲秋瞧着赵灿娘受伤的手臂,一脸的心疼:“灿娘下次不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知道你是一个人来,我心里有多害怕,有多自责,都是我没用,要是我会功夫也不会变成这样。”
陈仲秋心里是愧疚的,他是男子,本应该由他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但是现在却对调了过来。
赵灿娘含笑:“你真的很傻,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的,为什么一定要把责任强行的加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难道不累吗?我会功夫我就保护你,这是应该的,你会赚钱就要好好养我和孩子,这个也是你应该的,要是你想学功夫,我可以从简单的教你,还有这一次好好的调查一下身边的的人,我总害怕身边还有什么人不可靠。”
这一次赵灿娘就差点遭了小寻的道,陈仲秋就更别说了,陈仲秋每日要去那里,都是早上才决定,对方能够守在路上等着他们,想来一定是小寻事先通风报信。
“我知道,明天开始就彻底的清查一番,这内宅是应该好好的整顿一番,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不能不小心了。”
赵灿娘回了自己的院子,手臂因为捆扎得太久,都有些麻木,陈仲秋要赶着去陈老夫人的院子给陈老夫人报平安。
赵灿娘才走进院子,大夫就来了。
手臂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那鲜血淋漓的样子有些吓人。
蓝蝶看见赵灿娘受伤,害怕到不行:“少夫人。”
赵灿娘微微一笑:“不碍事,你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带孩子不是轻松活,乐儿也比较认生,蓝蝶抱了一下午孩子,想来也累了。
蓝蝶摇头:“我看着夫人把手臂包扎了才下去,夫人你真的没有事情?”
赵灿娘点头:“没有事情,你不用担心,这是皮外伤,没有伤到根本,大夫包扎一下就好。”
陈仲秋从老夫人的院子回来,赵灿娘的手臂已经包扎好。
大夫也已经离开。
只要看见赵灿娘手臂的伤,陈仲秋就心疼到不行:“灿娘伤大夫怎么说?”
“只是皮外伤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休息就对了。”
第两百二十九章 数落
陈仲秋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爹那边怎么样了。”
陈老爷到后半夜才回来,只是那个时候陈仲秋和赵灿娘已经沉不住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赵灿娘和陈仲秋还在吃饭,蓝蝶就跑过来说陈老爷又去了衙门,而昨天晚上似乎衙门开了刑堂。
这个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宋淮绑人敲诈钱的罪名肯定少不了。
赵灿娘不清楚这里的律法,想来不是坐大牢下狱就是发配吧!
蓝蝶早晨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赵灿娘:“夫人听说绑少爷的那个人,这一次下大牢是必须的,过几日便是堂审,堂审之后就直接判刑了。”
蓝蝶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兴奋。
赵灿娘白了一眼蓝蝶,知道蓝蝶还算比较忠心的丫鬟:“这个事情你也不要出去乱说,虽然出了这个事情,是宋家不仁不义,但我们还是要做到律己,不要招人说了闲话。”
一旁的陈仲秋给赵灿娘的碗里夹了一小块炒的鸡蛋,笑着说道:“你多吃点东西,受伤了需要补,等会我出去就好,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赵灿娘直接摇头,她现在是不放心陈仲秋一个人出去:“才出了这个事情我那里放心你一个人出去,反正我手臂也没有什么事情,等会叫蓝蝶把孩子抱上,我们一起去衙门看看。”
陈仲秋无奈,知道赵灿娘说的话一般是不会轻易改变:“那好你跟着我去也行,孩子就不带去了。喂饱留在家里,我们去衙门也不会太久。”
赵灿娘听了只有点头。
跟着陈仲秋一起去了衙门。
陈老爷正在县太爷那里换地契和房契。
官差直接把两人带进了屋子。
陈老爷看向赵灿娘有点臃肿的手臂。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见你们休息了也没有过来看看。你手臂的伤没有什么事情吧!”
赵灿娘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皮外伤过几天结疤掉了就好。”
陈仲秋和赵灿娘坐了下来,陈仲秋很认真的看着县太爷问道:“不知道他们招没招?”
县太爷笑着点头:“招了,我都没用刑就招了。那几个宋淮的手下先招完后,后来宋淮醒后知道一切都晚了,最后他也招了,说是因为家里缺银子,说是看着你们家现在越来越好过,心里不自在,加上前段时间的生意你们给别人也不给他们,心里就有些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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