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软绵绵的又觉得的不对劲,当下也不耽搁,抱起璃月便闪出了客栈。
仍是那条巷子,那个院子。
璃月瘫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叶千浔坐在她对面,一名五十几岁大夫模样的人正在给她诊脉。
手指刚刚搭上璃月的脉搏,大夫便眉头微微一皱,抬眸看向璃月。
对面叶千浔看到他皱眉头,以为出了什么事,问:“怎么了?”
大夫出一回神,回身对叶千浔恭敬道:“禀宫主,这位姑娘只是身中麻药而已,并无大碍。”
叶千浔松了口气,问:“院里有解药么?”
大夫道:“普通麻药的解药有,但这种麻药,不是一般的麻药,只怕一般的解药也解不得。”
叶千浔想了想,挥手:“下去。”
大夫出去后,屋中只剩他们两人,叶千浔一改适才高高在上的模样,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迟疑半晌,问:“璃月,你原谅我了么?”
璃月移开目光看向屋内的摆设,这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与寻常的民居并无两样,想不到他血影宫办事倒也低调。不过也能理解,此地位于西武西面腹地,是月潇山庄的地盘,他们若是张扬的话,月潇山庄的人早杀过来了。
叶千浔见她不看他,心知她还是不原谅他,顿时急了,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璃月,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去做,不要不理我。”
璃月看着他,突然觉得可笑,堂堂血影宫宫主,杀人不眨眼的夜魔叶千浔,居然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就差和檀郎一般摇尾乞怜了。
她的原谅与否,对他真的这般重要?只怕再重要也比不上玉帘秋吧,这世上终有那样一个人,只要她出现,他就可以弃她于不顾,这样的男人,她不要!
可惜她现在口不能言,不能将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只能眸光冷漠地看着他。
似被她的目光灼到,他渐渐放了手,沉默地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气氛窒闷得让人难以忍受,他出去了。
男人真是麻烦的生物,璃月目光无焦距地看着房梁,心中哀叹。
若不是这两个家伙胡搅蛮缠,她早就不知道又赶了多少路了。现在被这样一闹,也不知拖到什么时候,虽然皇甫绝观渡他们的行程肯定慢于自己,但她总想早些去能多做些准备。
片刻之后,叶千浔又回来了,似是收拾了一下情绪,双眸晶亮满面温和,走到璃月身前,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清朗:“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晚风徐徐,他脚步沉稳地在幽静的小巷中缓行,尽管两人聚少离多,此刻关系也并不融洽,但他身上那淡淡的男子气息却仍是她熟悉的。璃月觉得有些惬意,这几天被苏吟歌那家伙搅得吃不好睡不着,当下便忍不住眯起双眸打起瞌睡来。
叶千浔低眸,见她星眸微眯地在自己怀里打瞌睡,一种被信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正好也走出了巷子,不远处有条河,皎洁的月光下,但见两岸杨柳堆烟,一架拱桥游龙般横跨其上。
他走过去,寻了片干净的草地,靠着柳树根坐了下来,让璃月偎在他胸上。
他本想让璃月好好睡一觉,不想一番动作下来,璃月却醒了。
“突然发现,你这样挺好,说不出伤心的话,也做不出伤心的事,好乖。”他搂着她,不去看她的眼睛,兀自看着倒映在河面上的那轮圆月轻声道。
乖?呵,如果她乖的话,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当然,她也曾想过,如果将来能找个很强势又很爱她的男人,她乖一些也无妨,整日无需疲于奔命,她就晒晒太阳嗑嗑瓜子,何乐不为?
只可惜,天定一般,强势的男人到处都有,真正爱她的,一个没有。
“璃月,上次的事,我不想解释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听我解释。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你,当你说出再不要见我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过要废掉你武功,将你带回血影宫去囚禁起来,只要每次回去能见到你,只要能和你一起过这一生,不管你是恨我怨我,都无所谓了。可,想到你决绝的性格,想到你可能以死相抗,我又放弃了。没什么比你死去更令我害怕,璃月,你能懂么?”他字字深情。
不懂!璃月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恨恨地想。
这死男人,竟然有过那样恶毒的想法,废掉她武功?把她囚禁起来?然后想上就上?哼,如果真那样的话,她定然与他同归于尽!
看起来,不原谅他就对了,这男人,不仅自大,还自私!她当初瞎了眼才会对他动了心!
“璃月,我带你去幻境雪山玩好不好?带你去看看那里的蓝晶雪莲,那是世上最美丽的花,只有最美丽的人才配将它捧在手中,你就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人,我要将那一山的雪莲全部送给你。”他的语气有些欢快起来,仿佛璃月已经答应跟他回去一般。
雪莲,能吃?能睡?能玩?她才不稀罕。
心中决意要讨厌他,对他话中的动听之语也充耳不闻。
得不到璃月的回应,他也不以为意,伸手抚了抚璃月丝滑的长发,突然小声嘀咕道:“你为什么要叫苏吟歌蚕宝宝?他可爱吗?我不可爱是不是?”
对于他对蚕宝宝的执着,璃月真的感到无语了。蚕宝宝……是个可爱的称号吗?
而且,一个大男人跟人家争着比谁更可爱……他难道不觉得寒的慌?
“你曾经不是说讨厌他么?为何现在又和他这般亲昵?我好想杀他。”他语气哀怨。
曲流觞,皇甫绝,还有苏吟歌,叶大宫主,凡是跟我有接触的异性,除了檀郎之外,还有你不想杀的么?璃月暗自翻着白眼。
“璃月,我没有爱过,你是第一个,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么?我会证明给你看,我重视你胜过任何人。”他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夜色中她熠熠生辉的眸子道。
重视你胜过任何人。这句话让璃月稍稍有了些触动。
看他的表情,也不似在开玩笑,她该相信他么?
“好不好?我知你不能说话,如果好你就眨下眼睛。”他话音刚落璃月就眨了下眼睛。他顿时喜出望外,一把拥住璃月道:“你答应了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璃月满脸黑线,大哥,活人谁能不眨眼睛?她刚刚那是本能反应好不好?
完了,看这家伙一厢情愿的激动样,这次误会大了。
不管她在心里暗自吐血,方才还深情款款的叶大宫主却慢慢的露出了禽兽本质,捧着璃月的小脸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似觉不过瘾,又自作主张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上她的唇,轻车熟路地探入她口腔勾引她的小舌。
有几个月了?四五个月没碰她了,天知道他想她想得要命,今日香温玉软在怀,他一直心猿意马又不敢造次,如今既然得了她的原谅,他还有什么理由压抑自己呢?
感觉到他如火的热情,璃月禁不住在心中大骂:叶千浔你个禽兽,老娘还没原谅你呢,发个什么春啊?可恨,她现在全身麻痹,就算想咬他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都不能。
啊!要疯了,苏吟歌你个害人精!要是今天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他上了,老娘非把你上了不可!
“璃月,我好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他气息不稳,一手托着她的后脑,火热的唇顺着她小巧的下颌一路迤逦到她滑嫩的脖颈上,留下一串动情的草莓。
好痒。感觉到臀下越来越坚定地抵着她的硬物,璃月有些绝望地猜测:这只禽兽不会就在这里要了她吧?上次就不该和他在树林里野合的,否则像他这么木讷的男人,怎么会想到大树底下也能做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今天自己完全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如果被他上了,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强上啊,她又打不过他,这笔账要怎么才能讨得回来?
苏吟歌,你个杀千刀的!要不是你,老娘我怎么可能沦落到眼下这般任人鱼肉的地步,等着吧,我跟你没完!
心中正发狠,耳畔冷不防传来一声暴喝:“叶千浔,你他娘的要不要脸,竟然去我房里偷人?!”
叶千浔蓬勃的欲望突然被打断,顿时火冒三丈,抬头一看,却是苏吟歌站在不远处的拱桥上瞪着他。
“哼!来的正好,把蚕宝宝的称号和你的命一并留下吧!”叶千浔将璃月往草地上一放,风一般扑向拱桥。
“蚕宝宝你当之无愧,我的命你不配留下!”苏吟歌如是反击。
“啰嗦!”
“你不啰嗦?”
“我当然不罗嗦!”
“那你现在在放屁吗?”
“你才放屁!”
“放谁的屁?”
“放你的屁!……”
“哈哈,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菊花长你脸上。”苏吟歌得了便宜乐不可支。
叶千浔不吱声了。
璃月仰躺在草地上,从她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拱桥那边,只听到阵阵衣袂翻飞的轻响,叶千浔掌力过处的桥柱断裂声,以及苏吟歌发射毒针的嗤嗤之声。
也不知他俩谁能赢?璃月躺了片刻,觉得有些想睡觉了。
“叶千浔,你有半个时辰时间自救,如果你不怕死,那么,继续跟我纠缠吧!”一番缠斗后,听得苏吟歌得意道。
“奸诈!”两人斗了半晌不分胜负,苏吟歌作势要用毒针射那边的璃月,叶千浔自然要去挡,不料他却迎面洒来一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