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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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历险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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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何处去,黑夜之中捉谜藏'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呈秉大人,这两句是说:不知道西风哪里去了,大概是在黑夜之中消失了吧。”“你不要无理狡辩!”我狠狠地瞪着他们说,“谁都知道你们在作藏头诗,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的用意太恶毒了!你们是在说:西月派的人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去捞月?他们大概都在黑夜之中嬉戏捉谜藏吧!”“大人,冤枉,我们的确冤枉呀!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认为东风就是东风,而不是什么东月派;西风就是西风,也决不是什么西月派。请大人开恩,别给我们戴帽子了吧……”我一看天要黑了,忙命令到:“快把帽子给他们戴上!”两人见哀求也无用,就乖乖地戴着帽子走了。
  但车子上还剩下一顶帽子。如果能够把它抛出去,我们也好到前面的村子里庆贺一番。快到村口时,从对面来了一个人。他一见我们,调头就往村里跑。但没跑多远,就被金鼓和银号捉了回来。
  “大人,我……我准备到地里弄把青菜,并没干什么坏事呀!”“你走路冲着东方,岂不是东月派?”我说。
  “大人,我知罪。以后我走路要冲着西方。”“那你仍然是东月派。因为你的背是冲着东方的!”“那我就冲着北走。”“那你还是东月派,因为你的右耳冲着东方。”“那我就冲着南走。”“那你同样是东月派,因为你的左耳冲着东方。”“那我就不能动了吗?”“我们绝对没有禁止你的运动。你可一直向上或者向下嘛!”“大人,我不能做到。”“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你是一个地道的东月派分子,而且根本无悔改的表现。金鼓、银号,把最后一顶帽子给他戴上!”打发了最后一顶帽子,我们走进了前面的村子。此时这个村里的族长正等在村口,手持蜡烛迎接我们。
  “厂长大人,”村族长将我们迎到家里,摆好丰盛的宴席说,“我们领到的帽子已经发下去了一半,剩余的一半任务可望明、后两天完成。”“你做得很好!”我肯定地说道。“如果你的工作出色,我可以提拔你到制帽厂做一名车间主任。”“到时我一定为您效力!”村族长点头哈腰地说。
  “发放帽子的工作是否顺利?”我问。
  “顺利得很!顺利得很……”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妇女的叫喊声:“冤枉呀!我要见厂长大人……”村族长脸色一沉:“快把那臭婆娘赶到远处去!”我向门外一望,见那妇人已经趴到了门口,就将手一挥说道:“让她进来,看有什么冤屈。”那女人一进大门,就跪在地上喊道:“厂长大人,我冤枉!”“有何冤枉,讲给本大人听听。”我很和气地说。
  “大人!”那妇人涕泣着说道,“我是一位良家妇女,两年前丈夫在一次捞月比赛中被剑鱼击断腰部而亡,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就是你旁边的族长,他见我们无依无靠,就对我起了歹意。一天夜里,他拨开门拴,闯了进来,强行要对我无礼。但我死死不依。在他的引诱下,我放松了思想上的戒备,和他共度了一个晚上的良宵。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地到家里找我,这样一直持续了半年。一天夜里,我在梦中突然见到亡夫。他说:'这种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我非常后悔、非常内疚,决心和族长一刀两断。因此族长再找上门来时,我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昨天村里刚刚分下来一批帽子,他首先拿着两顶帽子来到我家。他见我的小儿子正在院中玩耍,就要强行给他戴上一顶。那顶帽子难看也倒罢了,它重得像一只铁桶,我那瘦弱的儿子怎么能受得了?我央求他说:只要不给我的儿子戴上那顶帽子,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但他不念旧情,毅然决然地给我的儿子戴了一顶。我那两岁的小儿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帽子的重压,昨天晚上就见他父亲去了。他接着要给我戴另一顶,不巧的是那顶帽子因为做工太差当时就散了架,我因此免却了灾难。但我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请大人您主持公道,为小民伸冤呀!”我问族长说:“她说的可是事实?”族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调戏一位良家妇女!请大人您饶恕我的罪过!请厂长大人赎罪……”我将眼睛一翻说道:“你何罪之有?你不但没有罪,而且还立了大功。你本来和那个娘们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你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捞月族的利益大义灭亲。你的这种精神实在难能可贵!本厂长现在就要为你加官进爵,提拔你为制帽厂总监!”那位妇人吃惊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又对那妇人说:“本厂长从来都主持公道,我想你也能够看得出来。为了表现本厂长的正直和公平,我现奖励给你帽子一顶!”她猛地站起来说:“我原以为厂长大人会主持公道,谁知道你也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我们捞月国的大好河山就要葬送到你们手里了!”金鼓、银号没等我下达命令,就将一顶沉甸甸的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并将她推到了门外。
  推销了一天帽子,虽然身体又累又乏,但我心里感到无比快乐。躺在床上想到,我的这种快乐大概起源于人类的阴暗心理——别人的痛苦能够增加自己的快乐。但我实在太累了,于是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里。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左臂上一阵疼痛。我马上将随从喊来点上蜡烛,见一只尖刀插在了那里。
  我的胳膊实在伤得不轻,刀尖几乎插进了骨头。如果偏离一拳头的距离,刀尖就扎入了心脏。
  据说附近有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我马上命令将他请了过来。
  老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口说:“你的伤口虽然很深,但刀子上并没有剧毒,所以很快就会痊愈。如果刀子上有毒的话,伤口周围的肉都要被割掉。”老医生为我上了一副金创药,我的疼痛很快停止了。我想,因为我的权势炙手可热,因此为了我们的捞月事业必然要得罪许多刁民;也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为捞月国的副族长了,因此我应该把这样一位老医生留在身边。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也好让他救命。想到这里,我客客气气地对老医生说了我的想法。
  “厂长大人,我不能那样去做。你的生命固然重要,但你的生命只是一个人的生命。生活在捞月国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千千万万,他们都在等着我去治病。我应该把自己的晚年贡献给他们。”老医生说。
  “我可以给你优厚的待遇,可以给你很多的蜡烛,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你也会像生活在白天一样。”我对他利诱道。
  “救死扶伤是一个医生的职责。我不能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而违背职业道德。”“给你的利益的确不多,”一想到自己未来的生命很可能就掌握在这个老头手里,我就恭恭敬敬地对他说,“老人家,您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只要您能提得出来。”“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都看重你说的东西吗?你以为一个人只要他有权有势,我们就会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吗?说实话,我本不想医治你的伤,我宁愿你们这种人死去!”老医生气愤地说。
  “我真不明白,老人家,您为什么那样恨我呢?我们以前并没见过面吧?”“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你就是那个在捞月池杀死剑鱼的捞月英雄;你就是那个紧密配合鲁鲁鲁族长铲平东月派的誓死捞月;你就是那个当上捞月国制帽厂厂长之后滥发帽子的人……”“住口!”我厉声喝道,“你不愿做我的医生也倒罢了,竟然在这里破口骂我!你难道不怕死吗?”“即使现在不死,我也没几年的活头儿了。死对我来说就如又娶了一次老婆。”“你的嘴巴倒是挺硬。我本来应该杀掉你,但念你为我包扎伤口的份上,暂饶你一命。请你马上滚吧!”老头气愤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他的布包,离开了这里。这时,我的随从将刺客带到了面前。
  我问他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行刺本厂长?”“大人饶命!”刺客求饶说,“我色迷心窍,是替别人杀人的……”“谁支使你的?”“是……是昨天被你赏给帽子的妇人……她说,只要能杀掉你,她就答应做我的老婆。”我吩咐金鼓和银号道:“火速把那个妇人抓来!”“不用劳驾了!”说话间那妇人从外面戴着沉甸甸的帽子走了进来。“我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我的对面。
  “你为什么要支使那人行刺本厂长?”我厉声问道。当然我心里比谁都明白,她是在对我进行报复。
  “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那妇人鄙夷地说,“你们这些捞月国的历史罪人!你们口头上喊着捞月,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捞月,你们在以捞月的名义争夺权力!你们胜利后就开始彻底清算反对自己的人,于是便制造出了许许多多的帽子,戴给那些无辜的人们。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我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当众辱骂,气愤地说:“给我把她捆到树上!马上召集全村的群众召开公开戴帽大会。看她一个娘们儿家能够承受几顶帽子!”村里的群众将会场围得水泄不通。那妇人被捆在会场中间的一个木桩子上,犹如一名不屈的战士,昂首挺胸,面带冷静的微笑。
  我高声宣布道:“公开授帽大会正式开始!现在开始为妇人加戴第一顶帽子!”妇人头上又被套上一顶帽子。但她仍坚持地挺直着脖子骂道:“其实该戴帽子的应该是你们这帮坏蛋!你们祸国殃民,历史决不会饶恕你们!”我命令将第二顶帽子戴到了她的头上。她不得不将帽子靠到后面的柱子上,以减轻自己脖子所承受的压力。但她的嘴里仍然骂个不停:“我如果能够活着,一定扒了你们的皮幔了鼓,煮了你们的骨头炼了油,炖了你们的肉喝了酒!”第三顶帽子又落到了她的头上。她的脖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只得歪到一边,想骂也骂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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