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一时站不稳,身体就要往后倒去。
燕雪辰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夜之初在旁劝道:“相公,大家都最是文明人,下手轻一点,不要完全弄死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一口气去通风报信,要不然还要我们亲自走过去,多没面子!”
那官差吓得半死,这女人心肠可真是恶毒啊,这哪里是劝,摆明了是火上浇油!果然,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又重了几分,他忙哑着声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妾无双…寄与东风春不管第九章草菅人命(2
燕雪辰的手一松,他便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只是才滚到门口,就听得张捕快的声音:“这么慌张赶着投胎吗?”
那官差原本就吓得半死,心里这只怕比投胎还可怕,真把那位大爷惹怒了,只怕连胎都投不成了!
张捕快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道:“难道是里面的犯人跑出来呢?不可能,这里的牢房都是用上等的铁木所制,比起寻常的钢铁还要硬上几分,用刀都砍不断,又怎么可能跑得出来?”
夜之初在里听到这句话,终于明白那些犯人崇拜的目光是从何而来,当下她看着燕雪辰的目光也多了三分崇拜。燕雪辰看到她那崇拜的目光有了一分得意,这该死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这种目光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看到,还真不是一般的受用,难道……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威猛的男人?
那官差道:“我……不是……是……”他支唔了半天也没支唔个所以然来,张捕快怒了,抬起一脚便宜将他踢飞道:“去,将今天晚上我带回来的两个人带出来过堂,县令大人要连夜过堂审讯!”
“我早就料到大人要审我了,所以这里候着!”燕雪辰牵着夜之初的手走了出来,张捕头微微一愣,只道是那官差将两人放出来的,也没有往心里去,见两温雅无害的样子,在心里道:“你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什么人只要被我县令大人一审,都会成为绵羊!”
张捕头冷哼一声道:“那正好,省了我许多力气。”
他原本还想用绳子将两人索住,想起晚上的事情,也懒得上锁了,在前面领着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跟着他走。
原宿县县衙的大门朝南而设,是个三进的院子,第一进便是大堂,现在大堂里一片灯火通明,四周站满了官差,看起来一肃静而又威严。
夜之初还是第一次过大堂,也是第一次夜间受审,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发毛,不由得捏了捏燕雪辰的手道:“他们人多,要不要我想办法通知五哥?”她知道舒县令连夜审讯他们的原因,知道他们的手里有几百号人,今天晚上那些人几乎全部都去逛妓院去了,今夜连夜将两人的罪名坐实,到了明天,就算那两百来号人闹起来,他们也能名正言顺的镇压了。舒县令的用心不可谓不毒,他以前就曾这种法子,令不少的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燕雪辰的眉毛微挑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纵然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不要忘了你手中还有尚方宝剑!”
夜之初一想也对,有尚方宝剑在,老子还怕谁!她的胆气不禁又壮了几分,原本微微有些弯的腰又挺的比直。
燕雪辰感受到了她这一系列的变化,嘴角微微上勾,越是和她相处,他便越是喜欢她,她虽然有些狡猾,有些腹黑,可是却依旧不失纯真可爱,虽然时常说一些狠话,也会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却依旧有一颗赤子之心。复杂又单纯,可爱至极!
——
舒县令原本已经睡下,被舒杏林从床上给扒了起来,他有些恼火的道:“深更半夜你又在搞什么鬼?”
舒杏林有些神秘的道:“爹,我计划已经成功了,国公子和他的母夜叉媳妇已经被我抓了起来。他们现在正在前厅候审,你快去审他们,然后将他们的罪名坐实,明日里他们的同伙若是闹起来,我们也能将他们尽数剿灭!”
“那件事情虽然很重要,可是老子还想睡觉,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舒县令极为不悦的道。
舒杏林急了:“爹,他们带来的那一伙子个个都武艺高强,尤其是那县侍卫长,那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我们今夜若是定不了他们罪的话,明日里真的闹起来只怕也很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的!”舒县令不以为然的道:“他们若是敢闹,老子把他们全给砍了!”
“我知道爹威武,可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那赈灾大使说来便来,若是明天来了,撞见这一幕可如何是好?再说了,就算明天不来,他们是一群外乡人,到时候留下一两个活口,那赈灾大使那里告我们一状我们也是理亏的一方。那个傻子是好忽悠,可是南王却不是好对付的人,他如果真人深查,到时候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我们!”舒杏林急切的道。
舒县令一听是有些道理,却见舒杏林的眼里满是邪火,他冷笑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是不是想今天晚上就上了那个国公子?”
“儿子就知道我的心事瞒不过爹!”舒杏林淫笑道:“我的确是想他了,可是这一切还都是在为爹谋划!只要那母夜叉一死,那几万两银子就全是爹你的了!”
舒县令听着心动,便开始穿官服了,他叹了口气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原本一直指望着你能给我传宗接代,可是你倒好,竟有那样的爱好,我攒了那么多的银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今夜的事情我是会替你处理好,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要说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事情我也答应!”舒杏林邪火上身,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燕雪辰,此时无论他老子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只是以后去不去做那就另当别论了。
舒县令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一片舒坦,便道:“你把那国公子玩厌之后,就把他给杀了,然后把田家的小姐娶进门来,给爹生个大孙子!”
“原来是这件事情,没问题!”舒杏林答应的甚是爽快。
舒县令的心里也一片舒服,摸了摸儿子的头道:“真是爹的乖儿子!”
舒杏林谄媚一笑,想起田家的小姐,心里满是不屑,那女人的确是有几分姿色,玩一玩还是可以滴!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大堂,却见满堂的官差个个鼻青脸肿,有一半趴在地上不能动,满屋子的刑具也被人拆的七七八八,只余下一个人夹手棍完好无损的摆地上,能动的官差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站在两侧,见他过来,便又不知道是哭还是嚎的声音大叫道:“威武!”
燕雪辰坐在他的位置上,夜之初手里依旧抱着一个长长的用布条包着的东西,计师爷点头哈腰的站在燕雪辰的下首发,两只眼睛也成了熊猫眼,看起来一片可怜。
舒县令怒道:“放肆!什么人居然敢那么大胆坐在本官的位置上!”
夜之初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道:“狗屎,你来呢?”她着燕雪辰进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发毛的,里面的刑具她也大多是认识的,而他们一进来那些官差便围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给两人上刑,她本想亮出尚方宝剑吓一吓那群不长眼的奴才,可是还没有轮到她有所行动,只听“砰砰砰”几声,那些官差就被燕雪辰放倒在地,燕雪辰存心在她的面前卖弄,所以动作是又潇洒又好看,竟比那天燕雪辰在含香楼前教训那些官差还要帅上几分。
夜之初看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知道有他在没有危险了,宝剑也不拔,揪着在旁边鬼叫的师爷的胡子就扯了起来,师父欲反抗,她便拿出绿影那里学来的一左勾拳打在师爷的眼睛上,左边一拳,右边一拳,直打的那师爷叫爹叫娘。
燕雪辰打得兴起,干脆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刑具也全部给拆了,最后一件是夹手板,夜之初拦住他道:“全拆了怎么对付那一坨狗屎?”
燕雪辰一听有道理,忙道:“还是娘子考虑的周全!”
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夜之初哈哈大笑,突然觉得这装傻的傻子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舒县令听到夜之初的话勃然大怒道:“你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啦,给我掌嘴!”
若是以往,那些官差们只怕已如狼似虎的涌过来打人了,今日里却是动也不动。舒杏林一进去便觉得情势不对,忙命身边的小厮去外面搬救兵,片刻之后,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禀报道:“府里的大门全部被锁了起来,门外还有一些戴着可怕的面具的人守着,陈护卫欲出去,就被戴着面具的人给杀了。”
舒杏林一听不由的微惊,想起县衙里还有几十个护卫,便让小厮全部召集过来,那恶婆娘再厉害,也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舒县令喊了半天见众人没有动静,不由得大怒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全部想造反了不成!”他扭头看着平日里狗腿至极的计师爷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那混账给本官拉下来!”
计师爷被打得怕了,也见识过两人的手段,又哪里敢动分毫,只一个劲的对舒县令使眼色。
舒县令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你的眼睛抽筋了吗?”
夜之初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冷笑连连,看来这个昏官平日里除了心狠之外,并没有太多的眼色,倒是他那个断臂的儿子,倒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以前那些恶毒的计谋十之八九便是他儿子的杰作。
计师爷听到舒县令的话之后只得乖乖地站在那里,遇到蠢货他连眼色也懒得使了,舒县令却很不爽了,怒道:“你们这些混账,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燕雪辰想了想后道:“你好像说的有些道理,以前那些狗奴才们见到我都是下跪的!”说罢,他的手指头轻轻一弹,舒县令只觉得腿上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