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玉莲沉思半晌,说道:“这样好了,这根银箫我父亲令我势必取田,而我爱你,自然,我不能令你难堪,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真情,我把银箫交还给你,下次再碰面时,我还要再抢,如果你再被我抢到手,你可不能怪我,你说好不好?”
钟振文道:“我们一言为定,如果我下次仍然被你抢去,我决不怪你,当然,这于我们的感情毫无关系。”
庐玉莲微然的点了—下头,从怀中取出银箫,交给钟振文,道:“好了,钟哥哥,我要走了,请别忘记我的心,她永远伴在你的身边……”
话未落,娇身一纵,庐玉莲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五丈之外。
钟振文傲然一笑,把银箫插在腰际,抬头望了一下天际,这时太阳已偏西了!
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美丽的时光,总是消失的非常之快的……”
他的声音未落,忽见远处一条人影,飞身而来,这条人影来势奇快,转眼之间,已经仁立在钟振文面前。
钟振文一见来人,忙问:“杨兄,我姐姐的穴道解开了没有?”
杨启方眼光一扫钟振文,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当下把眼光落在树下钟振文与庐玉莲吃过的残饭之上,不由得奇怪地问道:“钟兄弟,刚才有人到这里来吗?”
钟振文点点头,把刚才庐玉莲来过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把他与庐玉莲接吻的事情,略为隐去。
杨启方闻言,微微笑道:“钟兄受庐玉莲垂青,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根银箫取回来,真令小弟佩服。”
钟振文脸色一红,道:“杨兄何必取笑小弟,我姐姐穴是否解开了?”
“解开了。”
“她……她交代你一些什么事没有?”
杨启方摇摇头,道:“没有,她尽量避免谈及你的事,否则,她会难过的。”
钟振文点了一下头,杨启方又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是应该去找那几件‘地狱门’之中的武字秘密的时候了。”
钟振文含笑地点了一下头,从怀中取出地图,展开一看,只见地图之上,山势,地形,都画的非常清楚,在地图的中央,画着一个三角形的小红点,想必是这个地方,就是藏着“地狱门”武学秘技的地方了。
而这个三角形的红点,赫然就是在地狱门之内。
钟振文与杨启方看过一遍之后,钟振文收起藏珍图,向杨启方道:“杨兄,这几件武学秘技,是藏在地狱门之内,我们走吧。”
杨启方点点头,钟振文首先纵身跃去,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杨启方黯然一叹,也紧跟着钟振文的背后赶去……
第二天晚上……
钟振文又回到了“地狱门”内,这里仍然跟他离去的情况一样。
白骨遍野!
腥臭四溢!
仍然是荒山鬼火秋萤,点缀了这恐怖的“地狱门”下!
走过那个洞口之侧,隔着吊桥望去,张谷晨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钟振文看到这里,不仅黯然神伤,一个美好的少年,终于在“地狱门”毁了。
他跟任何人一样,生前,他有多少美丽幸福的幻想,可是,这些希望,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点缀,如今已是情海遗恨,荒山弃骨了。
杨启方一见钟振文的神情,不由开口问道:“钟兄,这具壁上腐烂的尸体,就是张谷晨吗?”
钟振文黯然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他。”
杨启方闻言,也不觉感到一阵黯然之情,涌上心头。
钟振文抑制了一下悲伤情绪,苦笑道:“杨兄,他就是被我姐姐切去双腿,用铁链把他锁在洞内,以至含恨而死,你看到这情况之后,当不难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我姐姐。”
杨启方岔开话题道:“我们已经进了地狱门,你拿出藏珍图,让我们看看位置在何处!”
钟振文摊开地图,在地图的三角红色之下,细心观察:只见下面有三个小黑点!
杨启方微微一阵沉思,举目一扫地狱门之内,靠左侧地方有三颗巨石,也正跟图中的三个黑点位置相同。
当下眼光一扫之后,开口道:“藏秘技的地方,就那里。”
话落,当下纵身跃去,钟振文紧跟在他背后追去。
这三个巨石,似不是天然长成,而象是人工所移,钟振文与杨启方看了一阵,也看不出一点情况来。
杨启方一皱眉头,沉思半晌,自语道:“莫非武学秘技藏在石头下边。”
心念一动,开口道:“钟兄弟,请帮忙移开这三个巨石。”
钟振文微微一含首,杨启方全身功力运足双掌,忽的一用力,推开了他身侧的一个巨石!
这当,钟振文也推开了他身侧的另一个巨石!
杨启方以绝快的身法,再推开第三个巨石。
杨启方第三个巨石方自推开,只听一声巨响,紧跟着扎扎的声音破空传来,使杨启方与钟振文暗吃一惊。
循声望去,只见他们背后光滑如镜的绝壁,突然出现一个石洞来。
钟振文心里一喜,道:“对了,地狱门中的秘技果然藏于此处,我们进去吧。”
话落,与杨启方并肩而进,缓缓向石洞之内走去。
放眼望去,只见这洞内漆黑无比,钟振文与杨启方壮壮胆,大步而入。
走约十步,又被一道石门挡住去路,杨启方眼睛一扫,发现在石门的缝上,加了一把银色的锁。
杨启方皱皱眉,右掌一用力,向银锁拍下!
杨启方想这用力一拍,这把银锁不粉碎也要脱落,那知一掌劈下之后,银锁晃了晃,以后,分毫未动。
这当,杨启方不由吃惊,他这一掌之力,已经用了七分功力,这把银锁何以丝毫未损?
钟振文突然想起张谷晨交给他的那把钥匙,道:“杨兄,我有钥匙可开。”
当下,取出钥匙,欺身到杨启方的面前。
杨启方大退半步,忽闻卡的一声,这把银锁已应声而开,钟振文推开石门,两人走了五步,又被岩壁挡住去路!
杨启方皱眉道:“想不到藏着这地狱门中武学秘技的地方,倒是机关重重。”
这当,钟振文突然叫了一声,他发现岩壁之上,钉着一封信,取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钟振文亲启。”
钟振文暗吃一惊,忙拆开一看,上面写道:“既进此门,便算是地狱门中弟子,如存心为得宝而来,请先仰首发誓,武功学成之后,不危害江湖,并重振地狱门一派。”
钟振文看到这里,慌忙高举右手,仰首发誓道:“弟子钟振文,冒犯进入地狱门,为寻武学秘技而来,如经学成武功,决不危害江湖,除报亲仇之外,并遵祖师法令,重振‘地狱门’一派,否则当五雷击顶而死……”
誓毕,他仍然没有收回眼光,仰首望着头顶岩壁之上。
杨启方不由的大感惊奇,举目上望,只见在岩壁之上,挂着一个绿色的小瓶,瓶中盛着半瓶黄色水液!
久久,才听钟振文道出四个字“那是什么?”
杨启方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先不管他,看看纸上写的什么。”
钟振文把眼光移到纸上。
“……如果存心不良之举,必应誓而亡,不过,我死时,已算之百年之后,你会进入这里,接任本门第四代掌门,我是‘地狱门’一派开山祖师‘天仙鬼人’!”
“本门之中,埋藏本门数件武学密技,为恐得之非人,贻害江湖,故我生前,便以六十年岁月提炼一种‘缩身’药水,挂于头顶岩壁之上,在你发誓之时,当可发现。”
“我生前只收一徒,叫‘天仙道人’唯其六根不佳,他虽接掌第二代掌门,但是对本门武功,得之很少!”
“我已说过,本门武功唯恐得之非人,于是,我把本门武功密技,穿一石洞,由我本人先服过缩身药水之后,把秘技带进洞内埋藏,此洞就在你的脚下,如果你想进入洞内,取得本门的密技,必须先服用‘缩身’药液。”
“如你得知本门绝技之后,即应着手处理门户,再三警戒,不得以艺危害江湖,这才不负我的一片心血,切记,切记!”
钟振文与杨启方看完“天鬼仙人”留言之后,举目一看脚下的岩壁,果然有一尺四方小洞。
杨启方愣了愣,他真不敢相信,这个百年前的奇人,竟能预知钟振文会到这里。
而更使他难以置信的是,吃了这顶之上那半瓶药液,便能把七尺之体,缩成一尺之小的小人,这未免太难以令人置信。
试想古今以来,几曾听过吃过药液之后,能把人缩小一尺不到,这不简直成了古时候的神话人物。
杨启方一时之间,不由呆呆出神。
钟振文何尝不觉得吃惊?这瓶药水当真能把七尺之体,缩成一个大小不到一尺之人,这不是过突唐,太奇怪?
当下两人沉思片刻,钟振文说道:“杨兄,这事情未免太令人难以置信?”
“不错!自古以未,我就没有听说过这等古怪之事,不过,这一位一百年以前的奇人,既然能预知你能进入地狱门,他既然又先服过半瓶,这其中岂会有假?”
钟振文疑信参半,口里说道:“假如吃过了半瓶药液,怎么能恢复原来的身体呢?”
杨启方心想也是,既然缩了身体,又如何变为原来的面目?脑中念头一转,开口道:“这位奇人既然以六十年的岁月研究这种药,当不难发现另外变回原来身体的药。”
钟振文取下头顶的半瓶药,他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如果他想学得“地狱门”中的武功,必须吃了这半瓶药。
杨启方一见钟振文激动的神情,淡淡笑道:“钟兄请放心好了,大概是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钟振文咬了一咬钢牙、他心中一横,暗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启开瓶塞,忽闻一股其味芳香无比的味道,冲鼻中使人精神为之一震。
钟振文闭上眼睛,把那瓶“缩身”药液,倒入口中!
药水入口,钟振文突然觉得他全身奇热难耐,脑海中也忽然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