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岳青微微点点头道:“我想是的,她并没有死,因为在第二天的晚上,我曾经进入地狱门内,但是没有发现你母亲的尸体……”
钟振文又说道:“不会的,她死了……,因为我曾在一堆白骨之中,取出她唯一的信物——一根短萧。”
许岳青点点头说道:“那根银箫我也见过,是你母亲被打落时,失手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后来你便是从这堆白骨之上,取到银箫,不过有件事,我所要证明的是,你母亲的尸体,当我进入地狱门时,确实发没有发现!”
钟振文不由动摇起来,愣了半天,说道:“这是真的?老人家当真进入地狱门内,没有发现我母亲尸体?”
“是的,我不会骗你,因为我看到了你父亲的尸首!”
钟振文又惊又喜,惊的是他母亲没有死,喜的是他们还有相见之日。
但是,到底死了没有?
虽然许岳青没有看到他母亲尸体,但是死是生,现在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许岳青又道:“掌门人,当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你应该高兴,如果你母亲真的没有死,说不定你们还会有相见之日。”
钟振文突然感到心中一酸,自从他懂事以来,他就没有见到他的母亲一面,他真希望他母亲就在他的眼前!
许岳青又道:“掌门人,你说的没错,我们会在无意之间,碰在一起,总是有缘,不知你所说的招式是什么?”
钟振文感激的望了他很久,才说:“你认为我母亲还活着吗?”
许岳秀,微微说道:“我们暂时还是不谈这个问题,生死的问题,谁也不会知道,现在你说你的武功招式吧。”
钟振文点点头,道:“好吧,我说招式了,我就先说一招,‘阴阳难分’吧!”
许岳青确实是一个天赋神智之人,只要任何武功绝学,有人说的出,他便能解得出!
这个绝佳难找的武林奇人,又却不幸落得这般下场。
当下他沉思一阵,道:“这‘阴阳难分’一招,确是一招旷世奇学,别人纵想化解这一招,起码也是二十年。”
他得意的笑了一笑,又说道:“这一招比解之招应为:‘阴阳差错’,至于,这一招式,怎么个打法?”
他顿顿又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于是,在这洞中,许岳青把钟振文所学的任何招式,全部悟出,而又传给他!
“阴魂经”的全部武学,钟振文在许岳青的精心帮助之下,一天之间,他全部学会。
以前他会说不会打,现在地狱门中的全部武学,他都学会了。
许岳青对于钟振文,特别关心,诚然“阴魂经”的武功,只要他说一遍,他也能谨记不忘,这种才智,百年难逢!
钟振文能在一日之间,学会全部武学,这也应该归功于“天仙鬼人”的忆神丹!
当下钟振文学会地狱门中的全部武学之后,许岳青庄重说道:“掌门人,如果以目前的武功而论,不是说一句夸大之言,普天下除了我之外可能没有人是你的对手,除非另一个人……”
“谁?”
许岳青苦笑道:“如果‘为君愁’马秀君能悟出‘易筋经’,那又当别论,她的武功也可以于你为敌!”
钟振文说道:“这易筋经的武学,能胜我现在所学?”
许岳青说道:“如果她能全部悟出,可以胜你,若是她悟到九成,你们能打个平手,八成的话,你就可以胜她!”
钟振文道:“老人家,现在应该轮到我实行诺言了!”
许岳青道:“好吧,如果你想救我出这里,切断这铁链,有一把‘朱仙剑’,这把剑传闻是在周朝时期的遗留之物,但是否实事,也无从考究,但这把曾出土数次,每次出现,江湖上边要起一场杀劫,除了这把剑,大约是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切断这条铁链的,这把‘朱仙剑’是否能取到,希望真是小而又小,这也要看机缘而定!”
钟振文道:“除这把剑之外,再没有东西可以断这铁链?”
许岳青道:“也不是没有,只是我只知道这把剑能断之外,其它就不知道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不过,时间有限,我手脚毒气都将攻心,如在一年之内,无法取得千年何首乌,也没有多大用途。”
钟振文点点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设法取得千年何首乌?”
他略一沉思,问道:“除了何首乌之外,再也没有灵药可疗你的伤?”
许岳青道:“另外就是南海教的血元散,以及断魂寨寨上孙哥达的‘断魂三色金丹’,除这两物之外其它大概没有了。”
钟振文心中想道:“‘南海教’与‘断魂寨’跟我均有仇,想取得这两种药物,这大约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心念之下,不由呆呆出神……
许岳青苦笑道:“掌门人,一个人生死由天,如天不绝于我,说不定你还能得此良药,如果我命中注定该死,你心里也不必难过。”
他凄然地笑了一下,又道:“你门下有一个叫许月霞的女孩子,说不定,她就是我的女儿,你可以带她来见我!”
钟振文道:“我尽力而为。”
许岳青点了一点头,说道:“那么掌门人你走吧!”
钟振文感激地看着这个长发怪人许岳青良久,然后一转身,向洞外走去!
这一天,在人的一生过程中,可以说是短之又短,但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钟振文又得到“地狱门”中的全部武学。
自然,他对于许岳青,自然也是感激万分,短短的相聚,又突然而别,怎么不令钟振文感到依依不舍?
走出洞外,仍然是黑黑的夜晚,这是第二天的事了!
钟振文因为必须赶到“蒙山百花谷”救出夏玉漫,当下没有心思多想其它的事,略一张望,展身飞奔而去。
钟振文也不注意他的行踪是否败露,当下急急忙忙奔下去。
这当儿,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声道:“站住……”
一个人影,夹着人叫之声,猛然向钟振文的背后追去!
钟振文忽然一惊,他突然发现自己行踪原先没有注意,现在终于暴露!
心中吃惊之下,一个人影,已经飞落在钟振文的面前!
钟振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和尚,飞身截住去路!
钟振文自恨自己大意,忘记许岳青之言,而令自己行踪暴露,此事发展之情形,出乎许岳青的意料之外。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到对许岳青一份歉意!
这位大和尚,眼睛看了一眼钟振文,脸色突然大变,霍然向后倒退了两步,因为,他看清了,这是钟振文。
这和尚是少林派的弟子,钟振文当初在少林寺跪了三天三夜,这和尚也在场,如今忽见钟振文,难免一惊。
当下钟振文傲然一笑道:“老和尚是少林派的吧?”
那胖大和尚低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老僧正是少林门下的弟子,钟施主,想必是已经见到了洞中那个人?”
钟振文腮色一变,冷笑道:“不错,贵派为了一本书,就把人关在洞中三四年,这也算是名门正派?”
大和尚经钟振文这一说,脸色微微一红,开口道:“这本经书为本门的镇山至宝,轻易不能失落,许施主盗取此书,蔑视本门佛意,本门有权将其拿下,自行发落……”
钟振文放声大笑,接道:“他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该书己被人所盗,你们不分清红是非,将其困在洞内,就是他有心将此书追回还给贵派,也无能为力,你们少林派,就用这种手段?”
钟振文这些话把个少林派说得一文不值,也挖苦到了极点,大和尚脸色一变:“钟施主,能担保该书不在许施主身上?”
这话反问得钟振文一愣,不错,这本书是否真正在许岳青的身上?自己凭一面之辞……不过,他心中想道:许岳青决不是这种狂言之人。心念至此,冷冷说道:“我可以担保,这本经书不在许岳青的身上。”
大和尚的脸色一沉,说道:“钟施主凭什么担保?”
钟振文说道:“就凭江湖上所说的‘一言九顶’。”
大和尚冷冷一笑道:“本派在没有取回这本经之前,是不会放他了!”
钟振文脸色一变,道:“不管你们是不是会放他,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再动他一根汗毛,看我能不能把少林寺扫为平地!”
他冷冷一笑,又道:“再说,你们少林寺还有一笔帐跟我未结,也总有一天,钟振文会给你们一点厉害看看。”
话落,脸上罩起杀机,怒视了对面的大和尚一眼,飞身而去。
大和尚人影一划,突然又截住钟振文的去路,冷冷道:“钟施主既然见过许施主,那老僧也不自敢让你走!”
钟振文霍然一转身,大怒道:“那又要怎么样?”
大和尚笑道:“我们想把钟施主留下?”
钟振文放声大笑道:“你留得下?”
“我正想试试!”
那和尚言声未落,欺前半步,蓄势待发!
这和尚太轻视钟振文了,他认为六七年前,钟振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在少林寺跪了三天三夜,因为他与“魔鬼使者”与“雪美人”之死有关,以至少林寺不敢收他。
如今武功纵然再高,也不能与自己五六十年的内家真力相比。
是以,这大和尚认为想除去这个跛子,还不是举手之势。
当下钟振文放声大笑道:“不要说你这个和尚留不下我,就是整个少林派弟子全来,想留下我,也是一件不易之事。”
他眼睛扫出一道神光,迫视在那大和尚的脸上,咬牙道:“告诉你,如果你想早上西天,只要我出三招,便能做到的事,如果你想再念几年经才死,那么,我再和你说一次,许岳青有三长二短,我便找你算帐!”
话落,又转身而去!
大和尚被钟振文的眼光,迫退了两步,他也突然发现,这个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钟振文分明是一个极有雄厚内力之人。
当下望着钟振文的背影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