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文真想不到马秀君会出手打他,毫无防备的之下,被打了一记耳光。
当下摸了一下发热的脸,道:“你打我?”
“这只是警告你不要出言无忌。”
语落,再不望钟振文一眼,转身问后走去。
钟振文大怒道:“你站住!”
马秀君转身道:“你要怎么样?”
“你凭什么打我?”钟振文语音未落,已经站到马秀君的面前。
马秀君那里把钟振文放在眼里,如果她不是看在钟振文的年纪太轻,她给钟振文的,可能不是一记耳光。
当下冷冷道:“假如不是年纪太轻,不知轻重,可能不是一个耳光!”
钟振文冷冷一笑,说道:“我也要还你一记耳光!”
右手挥处,疾如闪电,马秀君估不道钟振文会打她,叭的一声,钟振文的一掌,已经打在马秀君的脸上。
这一掌也打的马秀君倒退半步。
钟振文打马秀君的手法,也快之又快,假如换另一个人马秀君决不会被打中。
这一来马秀君不由大惊,对方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何来的这身武功?
心念中,不由打量了钟振文一眼,当下冷冷说道:“阁下功夫果然不弱!”
钟振文道:“你打我耳光,我还你一下,这是理尚往来。”
马秀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也不要想退出这古庙之外。”
“你办不到。”
“我正想试试。”
马秀君语音未落,功运双掌,如果钟振文身体一动,她可能立即出手。
钟振文笑了笑,脑中念头一转,道:“现在我还不想走,不要脸的女人,我要告诉你,许岳青已经到处在找你了。”
又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马秀君被钟振文这连串的羞辱,骂得脸上遍红,当下大叫一声,右手呼的一掌,猛向钟振文击了。
马秀君掌力方击出,钟振文的拐杖一挥,因为钟振文用的是拐杖,一分兵器一分优势,马秀君的武功的确不凡,当下身体一转,左手一扬,一道掌风,又告击出。
钟振文暗暗一惊,马秀君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大叫一声,左掌也击出。
这一手是硬挡,钟振文存心要试试马秀君的功力,是以这一掌,他用了十成真功,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后退半步!
由这一掌看来,他们两个人的功力,正是半斤八两。
愣住了,两个人全部愣了,因为,钟振文惊于马秀君竟也炼就了“达摩易筋经”九成的绝学,功力与他相等。
而马秀君也惊奇的是钟振文年纪轻轻,竟能接她这一掌“达摩易筋经”的绝学,她这一惊,非同小可。
一时之间,两个人伫立相望,动也不动,他们两个人均被对方的功力震惊。
空气在紧张过去之后,又缓缓的变为沉静下来。一种恐怖而又阴森的气氛,艾笼罩了这古庙中的大殿。
久久,马秀君才淡淡说道:“五年苦学,犹无法打你一掌。”
她凄然笑笑,又说道:“五年的期待,是幻想,五年的苦学,付之水流,五年,可怕的五年、漫长的五年,我得到了一些什么?”
泪水,随着她的声音,滚下了口角,……滴落在地上。
于是,她一转身,转过脸凄声道:“走吧,阁下,你也许说对,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种静得几乎变成冰冷的气氛,随着她,玄装里呈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凄凉岁月……
但,她的全身并不带着凄凉音韵,突然,钟振文听到她极微轻微的痛哭……
这大厅之中,本来已经很凄凉,如今再配合这伤心的痛苦,无不使人黯然伤神。
钟振文本来是抢白她凡句,但是回心一想,她终究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心里不由难过起来。
他能体会到“情”害了这个女人,她为了一个“情”字,宁可抛弃美满的家庭,在这古庙之中,住了五年!
她与胡台章,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这种牢记在她心中的感情,却是一日一时所不能忘记?
于是,她在结婚多年之后,又碰到了胡台章,如果胡台章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他们可能早已铸成大错。
女人,三十岁以上的女人,象是一团火,这情之火压制了多年,一旦爆发,燃烧着她的理智,使他做出愚蠢的事来。
显然,他认为胡台章会爱她,然而她又怎么会想到,胡台章为了怕做人间的罪人,于是,他避着不见她,使她在这古庙之中,做出“古庙朝朝暮暮情”的事。
凄凉又幽怨的哭声,象是在发泄着她心中的万般委曲。
钟振文黯然地咬一咬牙,忍不住说道:“这凄凉而又寂寞的日子,不是你长久忍得下去的,你应该走了,回去找你的丈夫许岳青。”
“找他?”她转过了头,脸上挂着两个闪闪的泪水,幽幽道:“我回去找他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吗?我不爱他!”
“那么,你还在这里,期待着什么?”
她长笑一声,说道:“你还年青,她不会了解‘情’字的力量,我不否认我毁在情字之下,五年的期待,我终于醒了,然而,然而,我全部失去了,丈夫、孩子、家庭……。”
钟振文道:“不,你还没有真正的失去,你可以再回来。”
“过去了!”
“这种过去的时光,会再找回来,只要你爱你丈夫,甚至你的女儿。”
马秀君凄然的笑声,打断了钟振文的话,说道:“不,我不敢苛求了,现在,我就去找他,只要他说一声‘他不爱我’,我也就离开了这个凄凉的世界了。”
钟振文道:“这又何必?如果你爱你的丈夫,我保证你能得到失去的幸福,象过去一样,有个幸福的家庭!”
马秀君道:“不,我不愿再谈这个问题,我要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影一腾,果然纵身向铁门之外奔去!
钟振文长叹一声,没有阻止她,他认为,她既然势必去找胡台章,自己又何必去理她?
钟振文望了这大殿一眼,举步走出古庙!
夜色更浓,古庙的周围,仍然充满着凄凉的气氛。
钟振文回头望了古庙一眼,暗然自语道:“古庙之中……埋没了一个女人,她在这里,她在这里期待五年,失去丈夫、女儿。”
话音未落,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掌门人不是要替他找回幸福吗?”
声音突然传来,使钟振文霍然一惊,举目望去,在他的背后二丈之处,伫立了一个又黑又瘦的黑老头子!
钟振文笑道:“公孙明,想不到你也在此,你听到我与马秀君的谈话!”
“宇宙一绝”公孙明:“听到了!”
“你同情她?”
“难道你不?”
钟振文道:“她的情感,值得人同情,但她的行为,却令人痛恨。”
公孙明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不错,不过,她并没有大错。”
公孙明眼光一扫古庙,叹道:“她能在这古庙之中,期待五年,这漫长的日子,不知她是怎么度过的?”
言下深深一叹,钟振文道:“纵然胡台章不爱她,她也不必在这里等待五年啊!”
“据我所知,胡台章也并没有向她表示不爱她。”
“为什么?”
公孙明苦笑道:“他怕她伤心!”
“难道马秀君不知道?”
“当然知道。”
“既然是她已经知道了,那么她还在这座古庙之中干什么?”
“她想用真情,把胡台章的心熔化!”
“可是她失败了。”
“不错,她失败了,败的很惨,‘等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之事,女人的一生,有几个五年?退色的年华,已经过去的是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当她的梦醒之后,美丽的时光,也已经过去!”
钟振文苦笑道:“胡台章身陷情海,不为情所困,这也难能可贵。”
公孙明同感的点点头,道:“掌门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钟振文愣了一愣,说道:“在下不知道有什么重大之事?”
公孙明脸上情绪一肃:“你办了不对的事了!”
钟振文的心中大惊,道:“我办了什么不对的事了?”
“许岳青找胡台章了!”
钟振文惊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现在许岳青非把胡台章弄死不可!”
钟振文急急说道:“那么,他们两个人现在在那里?”
公孙明脸色一沉道:“这件事要你去说才行,否则许岳青不会相信胡台章是清白的。”
停了一停,又说道:“那么,我们赶紧去找他们吧。”
话音未落,人影一腾,纵身跃去。
钟振文这一来,也不由大感焦急,他想不到许岳青真的会找到了胡台章,而且又非把他置于死地不可。
如果胡台章有三长二短,他如何对得起这个对你恩重如山之人。
想到了这里,他人影一腾,也紧紧追公孙明而去。
两条人影,疾快如飞,转眼之间,已经走出数里之外。
突然,公孙明停止了步了,钟振文的脚步也随着停止下来,急忙问道:“老人家,他们两个人在那里?”
公孙明笑道:“到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使钟振文的情绪突然感觉紧张起来,他说:“到了?”
公孙明微微点点头,说道:“声音轻点,这两个绝世高人如果能打上架,让我们开开眼界,对我们也是有益之事。”
钟振文一想,这个人也真不亏是“字宙—绝”,在别人生死悠关之时,他还有心情看人家打上一架。
钟振文心念一转,不由失笑道:“人家性命悠关你还有心看热闹?”
公孙明微微笑道:“我们并不是要他们真的打起来,只不过要看看这两个绝世高人,动几招,让我们开开眼。”
钟振文说不过公孙明,当下只好点点头,道:“他们到底在那里?”
公孙明眼光一扫远处的树林,道:“他们就在那地方!”
钟振文纵身跃去,公孙明低叫道:“掌门人声音轻些,否则让他们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