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地给我割下来,以泄我心中的恨!我们走。劝你们别白费心力了!想通的话,就赶快拿起旁边的通话器,一通电话投降,我马上将古家大小姐交给你们。否则……就是等着收骨灰啦!哈哈哈。”德尔不安好心地怪笑一阵,转个身,朝着身旁随行者的心脏狠狠地开了一枪。
“啊!老……大……”随行者不明所以地望着德尔依旧笑容满面的脸,还来不及问,口中马上喷出大量的鲜血。
“我可不想留个没用的东西在身边,还是早点把你做了,免得你早晚会走漏风声。”
“老大,我们走!”眼尖的乔治随手捉了魁做人质,他手握着枪,神气地指着她的头,色迷迷的眼睛还猛盯着她瞧,心想老大没反对,看来这次是他赚到了。
韩林儿紧握着拳,瞪着楼梯口德尔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此时,随行者努力地呼吸着最后一丝的空气。他鼻腔和口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身上的痛已经没了感觉,只觉得灼热的呼吸道正一点一点地在向内压缩……难以呼吸。
“九一三八……六九……”夹杂着大量涌出的鲜血,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什么?”大伙都焦急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幸一旁在电脑萤幕中的何惟亚发现了这天大的秘密。“是电脑上面的密码!哥,他说的是解除控锁系统的密码。快!注意听。”
“七三八二……我只知道这二十组密码……其余的就靠你们自己了。”说完,那人便昏厥了过去。
“这资料已足够了。由于这是个由不规则数目规则排列而成的密码锁,所以虽只知道这二十组基本密码,却已足可由此算知其他近一百多组环环相扣的密码来。”何惟亚将得知的密码对查整个锁码系统,发现到这个连带关系。“韩先生,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你帮我统整所有系统细节归纳,我则负责找出其余相关的密码,可以吗?”
“没问题!一有资料,你马上传送给我,我会负责随时统整,并输入锁码电脑系统中。”韩林儿坐回电脑前,做他的准备工作。
船已准备离开。
业火早在德尔他们之前先到,并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逐步走近。
当业火见到乔治带了个女的上船,不悦地略皱了皱双眉。
“上去!快上去。”发现业火的表情,乔治以为他吃味,于是更加得意地对魁大声吼道,并粗鲁地推她上船。
“开船!不然会赶不上和我的美国大主顾会晤。”
船长一收到命令,马上启动马达。
一会儿,船身缓缓地离开岸边。
在乔治身旁一直默默无语的业火,突然一举手将魁拦身抱起,抛向岸。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魁着实愕愣,但她马上在空中训练有素地转换姿势,安然着地。
再望去,船身已全速前进地驶远了。顿时,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感激。
“你在搞什……没事、没事。”百般不高兴的乔治正想对业火大发雷霆,话还在嘴边,便已发现冰冷的枪管无声地紧靠在他腹边。
“真不知这家伙的枪是不是长在他手上的,怎么说拿就拿出来,让人没办法防备。真是的!”摸了摸鼻子,乔治只好自认倒霉地边咕哝,边走下船舱。
当修罗自摄影棚走出,所有的人都为穿在他身上的那套亚麻休闲服感到惊叹不已,且移不开目光。
而尾随在后、也自棚内走出的符蓟云设计师本人更是得意极了,他英俊的脸上从头到尾都一直挂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这套休闲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维持着他一贯轻松简洁的设计感;轻飘略为粗糙的布质长衬衫不缝制任何钮扣在上,让修罗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隐隐散发出他平日少见的粗犷气息,带点自然流线的整体剪裁,更能将修罗的成熟魅力展现无遗。
“修……修罗先生,这是唯宇要我转交给你的。”柜台的总机小姐红着脸,将一张抄了一列数字的便条纸交给经过的修罗。
“这是唯宇新的联络电话吗?”席瑜如也站在修罗的身后看着便条纸,却不明白纸上的一串数字为何会令修罗神色沉重地看了这么久?
“这是几时的留言?”修罗面色沉重地问道。
“大概是一个小时前。你刚进摄影棚没多久他便打来了,听他的语气好像满紧急的,但因拍摄中禁止进入,所以……”
“谢谢!”修罗礼貌性地打断总机小姐的话,转过身告诉席瑜如:“对不起,你恐怕要自己先回去了,唯宇有要事找我,我现在非得去一趟不可。”
席瑜如有些担心地看着修罗,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的神情,但她体贴地选择不过问。
“那你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说完,修罗快步跑向地下停车场的方向。
修罗的手紧握着何唯宇的留言——六十分钟后执行——他心中呐喊着:“唯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等我到再行动。若与业火正面对决的话,你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千万别先行动啊!唯宇。”
“咦?修罗怎么将设计服穿出去了?”席瑜如匆忙抓着手上原本准备让修罗换下的服装,追了上去。
刚跑到地下停车场,修罗的车早已发动,并快速地呼啸而过。
“修罗!”席瑜如在车后大声喊道,但车子已迅速驶离。
此时,她只好一脸泄气地打算走上楼,并准备挨蓟云的骂。谁教修罗穿走的,正是表演当天重要的开幕服装,只能祈求他别穿着它走在大街上,否则若又被眼尖的记者拍到,恐怕她不只要忙上加忙了。
“啊……”才回过身,席瑜如已被身后的陌生男子打昏,并扛上车子。
陌生男子与司机点头示意后,车子飞快地开离停车场。
第9章(1)
何唯宇的小艇在全速追赶下,不久便追上德尔在公海上停泊下来的船只。他熄了小艇的引擎,任其无声地静静随波前进;贴近之际,他以着灵巧熟练的动作翻上甲板。
蹑着脚步,他大致地四处瞧瞧,确定这整艘船上,除了船长一人在控制室哼着歌、愉快地驾驶外,竟无其他人。看来德尔这次的交易是个大手笔,为怕人多口杂,只带了船长和他的亲信及保镖,却也因此让他有机可乘地安全潜上船。
何唯宇正准备溜进船舱,突然船舱的门被打开,他赶紧闪身躲进一边阴暗的角落。
只见乔治苍白着脸走出来,手捧着胃,一出门便快步冲向甲板边的栏杆处,哇的一声,猛吐不已。
一阵酸味顿时充斥着整个空气,何唯宇不禁侧头掩鼻。
吐了好一会儿,乔治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滑坐在甲板上;他皱着脸,痛苦地举起手臂,用衬衫擦了擦嘴边残留的汁液。“呕!也不知业火那家伙驾着快艇死到哪儿去了,害我非得陪着德尔坐在船舱内左摇右晃的,我……”还来不及说完话,一阵恶心感又涌起,他只好又趴在栏杆上,吐了又吐。
业火不在船上,德尔又一个人在船舱内,看来这是个大好机会!趁乔治还背对着他死命猛吐之际,何唯宇迅速溜进船舱,并将门反锁带上。
“乔治,是你吗?快过来帮我再跟对方联络一下,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听见关门声的德尔坐在大办公桌前光顾着看报纸,头抬也没抬地下达命令。
奇怪!乔治怎么一反往常地还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出声?
德尔恼火地抬起头,大声怒吼:“乔治,你是聋了不成……何唯宇?”他简直不敢相信,站在他桌前的竟是何唯宇。眼中闪过讶异,他马上又恢复一贯无赖的笑容,站起身取了根雪茄故作轻松地点燃。“怎么这么快就来啦!是不是乾坤盟迫不及待地想与我合作,特派你来告知的啊?那我是不是要开瓶香槟好好庆祝一下。”
嘴里虽说得轻松,但当他望见何唯宇眼中来势汹汹的杀气时,德尔心中不免责怪业火的保护不周,竟让何唯宇在毫无防备下出现在他面前。
“你别在那里说梦话了!我何唯宇是代表美国联邦政府特来逮捕你的。”何唯宇义正辞严地拿出执行单,对德尔下了最后通牒。
“逮捕我?就凭这张小小的拘捕令也想捉我?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告诉你,我的命可是数位国际知名厉害的律师在为我护航,上再多次的法院,你也奈何不了我的。”德尔不屑地冷眼笑看何唯宇,桌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打开书桌下的暗柜,取出内藏的枪枝。
“别动!”发现异状的何唯宇迅速抽出手枪。
两人同时举枪指着对方。
不知站了多久,豆大的汗先从德尔的额上滴下;而何唯宇则沉着地紧握着枪一言不发,全身的神经紧绷,他专心凝神,生怕漏看一点细微动作,死在枪下的就是自己!
两人都沉默不语,一触即发的紧张情绪弥漫了整个房间。
“老大、老大!是我啦!帮我开个门好吗?”此时,船舱门口传来乔治急切的敲门声。
机警的何唯宇发现德尔欲开口求救,心一沉,瞄准德尔的心脏扣下扳机。
就在同时,停泊的船突然发动引擎,船身一阵剧烈摇晃,一个不稳,何唯宇的手微倾,子弹从德尔的脸颊边飞擦而过。
德尔身后的窗户哗啦一声,破成了碎片,猛烈的海风一时全灌了进来,吹得船舱内所有的东西都狂飞四散,两人的视线也在一时之间变得模糊。
轰然的枪声再度响起,但并非由何唯宇射出;船舱的木板门锁处在瞬间被破坏得稀烂,业火用脚大力踢开门,直冲向何唯宇而来。
发现业火的靠近,何唯宇还来不及避开,只觉右手关节被人使力敲了一下,手臂已被业火一手扳向身后,业火的枪并已准确无误地抵着他的太阳穴。
业火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难度擒拿技巧,是何唯宇曾看过的美军特务军人受训的动作。船身只有刚才的一次震动后,又归回了平静。看来船并没有真的开动,看来这一定也是业火警觉到危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