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莫道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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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莫道痴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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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办?就飞回来以慰你们这对有情人的相思苦呀!”

“可是……”

“我不管,反正这里的事我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段时间,我被操劳得都快苍老子十岁,你告诉老爸,我不想再自虐了,叫他自己想办法。”说完,她没给展拓凡任何发言的余地,利落地挂了电话,留他兀自发着愣。


一切全在织羽的意料当中,三天之后,展拓凡果然出现在她面前。

“很好,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展织羽赞许地给了他一个香吻,不过,展大帅哥的回报是……丢了记白眼给她。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他自然是回房闭目养神去了,而织羽便利用这个时间拨了通电话给芷柔。

“喂,芷柔姐吗?别说我不讲义气,我告诉你,二哥现在人在这儿,他只是回来处理一些公务,马上就要回英国去了,还交代我守口如瓶,别让你知道,我是瞒着他偷偷打给你的,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就这样,不多说了,免得二哥发现,拜拜!”她已经忍不住想大笑了,怕芷柔察觉她的异样,她匆匆挂了电话。

噢,如果童话故事没骗人,在二哥和芷柔姐的事。圆满落幕前,她就会先成为长鼻子的小木偶。

另一头,芷柔仍错愕地手持话筒。

他回来了,却……连见她一面也不肯,难道,她伤他真有这么深吗?

该去吗?她内心不断挣扎着。

去吧!你欠他一句道别,错过这次,也许……也许这辈子真的再也没有下回了。

想见他的渴望剧烈冲击着心扉,多曰以来的狂切思念泛滥成灾,她真的好想他!那么,她还等什么呢?

她倏地起身,往门外冲去。



悦耳的门铃声叮叮咚咚地响起,展拓凡翻了个身,一点也没有起床的打算。但扰人清梦的声响仍旧持续响,他连眼也懒得睁开,直接喊遭:“织羽,去开门!”

无人应他。

没办法,他只好认命地下床。

奇怪了,刚刚不是还在吗?什么时候出门去了?展拓凡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纳闷着,一边移动步伐前去开门。

门一开,眼前的娉婷身影让他有如被施了法般,一时呆愣得回不了神。

芷柔?这是渴切思念下的幻影吧?或者他在做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话一问出口,他便有了答案,一定是织羽这小鬼,敢情她是怕他好事多磨?不过,他依然感激这可爱的小妹。

听他这么说……他是真的不想见她、不希望她知道?芷柔暗自心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她低低地问。

掩饰好狂涛般的情潮,他故作镇静地冲了杯咖啡给她,然后缓缓开口:“有必要吗?我们之间,能说的都说尽了,多个道别程序也只是徒添感伤。”

“你……还是要离开?”问出口后,她才知道心有多痛!

“这里有值得我留下的人吗?”他抬首望她,似乎无声地在问:我值得你全心挽留吗?

他在等,等她的一句话,等她告诉他,她离不开他,她要他留下!

但是,他得到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他悲然一叹,“你知道吗?芷柔,不是我想离开,而是我不得不离开,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决定权一直都在她手中,至今仍是。

点点的泪光漾上眼眸,她幽幽地问:“你在怨我吗?”

“怨?也许吧!一朝动情,不能有恨,也不能有悔,只好让自己怨你的麻木无心,这样,或许就能好过点。”

紧握杯缘的手晃了下,一滴清泪跌人杯中,与其中的苦涩液体深深交融。他的怨怼,令她痛楚难当,悲怆的心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一阵恍惚,握不稳的杯子落了地。

展拓凡大惊失色,赶忙靠向她,紧张地执起她的手察看,“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伤?我看看!”

芷柔任他握住手,幽幽戚戚地望住他,他那不加掩饰的浓烈关切引出了她满怀的心酸。

确定芷柔安好无恙,他松了口气,一抬首,对上了她泪意盈然的目光。

揪肠地一叹,他轻拥她入怀,心折地印上她的唇。

芷柔呀!为何你总是惹疼我的心?

芷柔闭上了眼,双手环住他,凄凄楚楚地回应着般心痛的缠绵,她再无力抗拒。

这份酸楚的柔情震撼了他,他将她拥得更紧,更为深切地狂吻她,似要将她嵌入身体内的炽烈,更似要倾尽一生的痴狂与浓情,幻化为无数个永恒。

太过浓挚的狂爱情潮,若没有一方的理性回拒,势必会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身陷沙发的灼热身躯已交缠得难分难舍,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谁也无力中止这脱轨的一切,芷柔凌乱的衣衫已掩不住曼妙的娇躯,相对的,展拓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粗喘着,痛苦地低喃:‘‘我要你!芷柔,天晓得,我好爱你!”

她轻咬着唇,泪珠夺眶而出,这炽痛的深情呢喃紧紧揪住了她泛起酸楚的芳心,面对这样的他,她如何能抗拒?

她的一生,从来都只是满满的遗憾,今朝,且让她任性一回,她要的,也只是足以珍藏一生的刻骨铭心罢了,这并不苛求呀!

于是,她主动吻上他,熊熊的情火,彻底燃烧彼此,有如两簇烈焰,渴望深深交融,他不再有任何顾忌,激情难抑地占有了她,但那一刹那,他震惊地倒抽了口气.她……是处女!

“芷柔……”他一声以为,芷柔这般深爱岳君衡,执意以一生死守这段感情,,必然是为他付出了一切,没想到……他真的没料到她仍是完壁。

“不,别说,什么也别说。”她闭上眼,拒绝看向他眼中浓浓的歉意,因为心甘情愿,所以无悔,也因为无悔,所以便不再需要他的愧疚。

芷柔……深深的怜惜绞人肺腑,他轻吻着她的眼眉,令她张开了眼,“让我补偿,芷柔,我要你看着我。”怜情蜜意的吻一一落下,见她舒缓眉头;他释放了压抑得痛苦的情欲,将狂爱浓情一点一滴往灵魂深处藏。

狂乱的缠绵中,句句撼人心痛的爱语低回耳衅;是他的低诉抑或她心头缭绕已久的轻喃,谁也分不清楚激情中,一声似有若无的呢喃轻轻逸出……

“原来,我是这么的爱你……”除却天地,无人知晓。


激情过后,两人静默无言地各自穿衣,谁也没多开口。展拓凡扣着上衣衣扣,一边侧过头看向她,沉寂了好一会儿,他试着开口:“芷柔,我很……”

“别说抱歉,这很老套。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有足够的担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匆匆穿回自己的衣物,她转身便要离去。

‘‘芷柔!’’展拓凡跟着起身,在她开门前唤住她,“没错,我是想道歉,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为这件事的发生,也不为占有了你,而是因为我没能克制自己在听到你说声爱我之后才让它发生。”

握着门把的手一颤,她深吸了口气,眨去浮起的泪雾。

“芷柔,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否则,你不会甘心将自己交给我,给我一句话,别让我无所适从,尽管,是开口要我等你也好。”

她闭了闭眼,‘‘我不知道,现在什么也别跟我说,我心里好乱,让我静一静。’’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离他盈满愁苦的视线。

眼见她的思绪纷乱,心神恍惚,展拓凡实在放不下心,想了想,他抓了车钥匙匆匆跟上。

见她一路平安地开车回到家中,他才放下心头的大石……虽然,她视若无睹地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违规得一塌糊涂。

展拓凡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连续半个月,芷柔避不相见,打电话给她,她不接;去公司找她,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她不在;到她家,她又不见他,半个月下来,他已快被她逼疯了!

莫芷柔这个磨人的小女人,为何她总要这样折磨他?看他为她苦受煎熬,她如何能无动于衷?难道非要看到他崩溃发狂她才甘心是不是?

她还想躲多久?一辈子吗?如果答案真是肯定的,好,他等到底,这辈子他与她纠缠定了,蹉跎一生也绝不言悔!

最后一次来到莫家,是婉柔开的门。半个月下来,莫家每一个人对他可都熟透了,就连孟稼轩也知晓这一号让莫家大姐头又悲又愁的人物。

“嗨,又来报到啦!”婉柔居然还有兴致消遣他。

“芷柔呢?”

她转了转灵动的眼,“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都要。”

“谎话是,她不在;至于实话嘛……她在,不过,不可能见你。”

早料到了。他苦笑;“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麻烦你一件事吗?”

“但说无妨。”她摆出很江湖儿女的架式。

“代我转告芷柔;我等她,一辈子!”

婉柔点点头,“收到。”

展拓凡转身走了几步,婉柔突然又叫住他,“喂,如果我把大姐‘许配’给你,你要不要?”

他往回丢下一句:“求之不得。”

“那好,冲着你这句话,我会把她扫地出门,踢都要把她踢出去,你等着接收吧!”

展拓凡摇头失笑,有这种妹妹还真是芷柔的不幸。

送走他后,婉柔回到屋内,直接上楼敲大姐的房门。“人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我并不是存心要躲他。”望向那双写满不谅解的眼眸,芷柔低声解释着。她是真的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

“是啊,你只是存心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好证明他有多爱你、好满足你的虚荣及那一份优越感。”婉柔嗤之以鼻地冷哼。

尖锐的痛楚扎入心口,她抬起泪眼,乞谅地望住婉柔,“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婉柔,你一向最懂我,别用话伤我。”

婉柔狠下心肠,命令自己不许心软,硬是漠视她无言的哀戚,冷声讽道:“伤你?我能吗?一个深爱你的男人被你伤得心力交瘁你都能无动于衷了,我算什么?有本事的话就无血无泪到底,不要伤了人后再来哀哀自怜,否则,我会说你活该,自作自受!”

“婉柔!”她痛心地喊道。她怎么能这么说?全世界都可以不谅解她,但婉柔是她最亲最爱的妹妹呀,为何连她也不懂她的苦?

“我说错了吗?要嘛就办到自己所说的无心无情,若是办不到,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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