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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人口少的话,相对就会减低一些风险,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岛小到没有设冒险者公会,这样的话,朵朵他们也不用担心天草发布的那个该死的任务。
停好了船只,四个人一路向镇子的方向走去。沿路上,四个家伙倍觉得惊奇,按说这个岛的面积相对算是比较大的,为什么行政级别会那么低,且居住人口会那么少?
打个比方,星云岛的面积,恐怕都不及这特特西里岛的一半,可那里的常住人口,超过了五十万。相比之下,特特西里不足三万的常住人口,就显得太过寒酸凋零了。
要进入核心岛域,必须在镇子里的官方办事处登记,耐心等候核心岛域那边批示的准入证和暂住许可证。否则的话,擅自入岛,将会被视为冒犯,将会受到制裁。
三万人口的特特西里岛,分布在各地,这个镇子大概有五六千人,只有横竖两条大街,除了一家旅馆之外,根本什么公会,什么大酒店之类的场所。
“嘿,我怎么感觉自己回到了约克镇。”壮壮看着人流稀少的大街,以及两边萧条的店铺,“甚至还不如约克镇那么繁华!老天,即使是三万人口,那也不至于这样冷清吧?我怎么觉得这里连三千人都没有呢?还是说这里的风俗习惯不同,大家都是大白天睡觉的?”
如果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鱼龙岛,那现实和传说中未免也太悬殊了。即使这特特西里岛只是最低级别的行政区域,但也不应该就这点人气啊。
心理落差不光是壮壮有,朵朵和阿南多少也有点。不过他们都很好地克制住,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鱼龙岛的核心岛域也这样让我失望的话,我情愿回大陆,回到生我养我的约克镇,至少在那里有我们亲爱的乡亲,会像对待英雄那样尊敬咱们。”壮壮不住地唠叨着。
张弛忽然停住了,低声问道:“你们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这里的人似乎不爱笑,表情很僵硬。”阿南第一个说出他观察到的东西。
“也许岛上的生活太枯燥,比较清苦,所以乐趣不多吧?”朵朵这样分析,“我还发现,这里的人感情比较麻木,作为鱼龙岛的外岛,即使行政级别再低,也肯定经常有外来人口的,为什么这些人对外来的客人,没有半点热情表现出来,难道他们店铺开着,只是为了图好看,不用招揽生意?”
朵朵的观察,显然更细腻周到一些。
唯一那个不开动脑筋,也不去观察这观察那的家伙,是壮壮,他所关心的无非是烤全羊和七分熟的牛排,如果有鲜美的地方特产果汁,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从街头走到街尾,他没有发现一处酒楼。
“这里的人民真可怜,没有酒楼,没有红灯区,没有娱乐场所,真是替他们的生活状态感到担心。”壮壮一副悲天怜人的口气。
“大哥,你是担心你的烤全羊和精制牛排吧?”朵朵打趣地道。
“当然,作为一个美食家,我觉得很有义务在这里普及一下美食的基本常识,带动本地居民的饮食风气。”壮壮继续着他大言不惭的吹嘘。
朵朵不搭理壮壮的碎碎念,问张弛道:“欧麦嘎,你观察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不?”
“有一个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张弛顿了顿,四处又看了几眼,“自从登陆后,我没有在这里见过一位老人,你们见过吗?”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朵朵,使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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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鱼龙岛在望
“是啊,如果是外来人口集中的地方,老人稀少倒是正常,这里既然常住的都是本地居民,没道理看不到一个老人。听你这么一分析,倒似乎真的没有遇到任何一名老人家。”朵朵对这个现象也十分好奇。
“嘿,这你们就外行了。特特西里岛别名叫作夭岛,肯定有它的含义咯。我想大概就是说,这里的人都英年早夭,所以叫作夭岛。”壮壮从字面上卖弄着他那并不宽裕的文才。
有道是,瞎猫也能撞上死耗子,这回壮壮的胡吹,倒是被他蒙中了。
当他们住入旅馆的时候,了解到了夭岛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居然是壮壮分析得几乎一模一样。这让壮壮感到无限的自豪。
这里的土著居民,果然都有早逝的传统,据说这是这个岛延续几千年的问题,一直没有谁知道这是为什么。
朵朵从旅馆老板的嘴里得知,他本人并不是岛上的土著居民,而是在核心岛域里赌博输掉了家当,还欠下一屁股债,避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开旅馆,一年下来,也就够个养家糊口。
这旅馆老板显然也是个话痨,难得接待一次客人,嘴巴也停不住,能八卦的事情,都叫他给八卦了一遍。
也难怪他这么唠叨,实在是因为在特特西里岛,能够说话的人太少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一批客人会选择在这里登陆。
除了外来人口,本地居民也不可能住他的旅馆。
好在外来人口想通过特特西里岛进入核心岛域的话,至少也得住上十天半个月,这才保证了他这个旅馆能够正常经营下去,否则的话,他一家子真该去喝西北风去了。
打听出核心岛域在特特西里岛的官方办事处具体所在,大家各自分工。
和官方接头的事,还得偏劳张弛去办,毕竟朵朵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宜过多接触官方人员,能不抛头露面,还是低调点的好。
张弛准备出门的时候,楼梯拐角猛地钻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家伙,个子不高,长相却是一副鬼精灵的样子,两只眼珠子就好象会说话似的:“新来的客人,你要去哪里耍,带我一个可以不?”
旅馆老板喝道:“毛毛,规矩点,别纠缠客人。”
小家伙嘴巴翘得很高,嘟囔道:“我又没纠缠,客人新来的,不认识路,我给他带路嘛,如果能赚一点点小费的话,妈妈的病就可以早一点得到救治。”
张弛听得最后,心里微酸,看这小家伙横竖不过七岁,居然懂得体惜父母,看来还是个小孝子。
“小兄弟,你对岛上很熟悉?如果你不怕我凶巴巴的样子,那就带我去吧,我给你两个金盾,怎么样?”
“你是说金盾?”小家伙眼睛一亮,“不是银盾吗?”
“是金盾!十足的真金。”张弛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了,嫌少吗?”
“不……不,很多很多了!走吧,客人,您一点都不凶,简直是我见过最和善的客人了。”说完,一把牵住张弛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旅店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辛酸,又有些欣慰,儿子可是他余生的最大希望啊,看着小家伙这么懂事,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蛰居在这偏僻小岛上所受的苦也值得了。
走了几步,小家伙忽然停了下来,认真地道:“尊贵的客人,咱们可是说好的喔,两个金盾,如果你嫌太多的话,现在还可以反悔。其实我只需要两银盾就够了,呵呵。”
看着他那患得患失的表情,张弛觉得有些亲切,有些怜惜,叹道,“两个金盾,绝不反悔。这是咱们男子汉之间的诺言,你要是不信咱们拉勾!”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居然真的拉了一勾,手掌击了一下。
忽然背后壮壮的大嗓门扯开一百五十分贝,叫道:“亲爱的欧麦嘎,你沿途关照着点,看看能不能打只野味回来,打打牙祭。我这里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如果你打不到野味的话,今天的午餐就只有熏鱼和青菜梆子了。”
张弛笑了笑,不置可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壮壮还是不放心,摇头晃脑嘀咕着:这小子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啊,好在这该死的特特西里岛没有红灯区,不然的话,我真担心他再次夜不归宿。
小家伙忽然笑了:“我敢打赌,你的伙伴刚才嘴巴里嘀嘀咕咕,一定是在说你的坏话,嘿嘿。”
张弛苦笑道:“我不赌。”
看来壮壮的唠叨嘴,从一进门后,就给了旅馆主人一家深刻的印象,连小孩子都知道他的脾气了。
“打只野味?这个提议倒不错,毛毛,这个岛上有什么禁猎的规矩吗?”
毛毛摇了摇头:“这个岛除了不准杀人放火之外,没有任何规矩。不过我敢打赌,你就算到森林里去逛三天三夜,也打不到半只野味的。”
“为什么?”张弛忍不住好奇地问。
“嘿嘿,你赌吗?”小家伙大卖关子,一副赌鬼附身的样子,小小年纪,看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爸因为赌博输了家当,躲到这特特西里岛来开小旅馆,这小子子承父风,赌性也十分重啊,三句不离“打赌”两个字。
张弛还是摇头:“我不赌。”
“我敢打赌,你一定是个怕老婆的家伙。”小家伙不依不饶地道,“十个男人九个好赌,一个不好是因为老婆管得紧。像我妈不管我爸,他就是个赌鬼。”
“我敢打赌,你这好赌的习惯一定从你爸那学来的。”张弛学着小家伙的口气,调侃道。
毛毛笑了笑,这个赌他肯定不打的,好汉不赌必输之局啊。
两人一路说笑,不多时就到了官方办事处,办完那套手续,交过手续费,那名办事人员道:“整个流程下来需要半个月,半个月后来领取证件。”
事情顺利得让张弛有些惊奇,毛毛倒是见怪不怪:“这没什么,我送过很多客人来这里办事,他都是这么一句话。能不能领到证件,还得另说。”
一般领不到证的,少之有少,这点张弛倒不担心。
走出门没几步,小家伙朝西那条分岔路张望了几眼,建议道:“欧麦嘎先生,你的同伙叫你去打只野味,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要加餐的话,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顺着这条路走半个钟头,有一个古村落,住着一群土著居民,他们养了鸡鸭之类的东西,如果你肯出高价的话,我可以出面帮你买两只。”
“买些鸡鸭还需要动用面子?”张弛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毛毛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