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是发神经还是什么,为什么不邀同学们一起来呢?找几个同学来,彼此有个照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措了。
舒绛哭得又累又饿,好在她有带干粮,于是她摸索着掉在旁边的背袋,从袋中掏出面包,先填饱肚子再说。
舒绛边吃面包边抬头仰望,希望能够透过洞口的光线,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但令她相当失望,上面仍然一片昏黑。
舒绛吃完面包,擦一下嘴,赫然看见前面有亮光,前面有出路?舒绛整个精神一振,从地上一跃而起,朝光线走去。
舒绛跟着那光线向前走,只要有光线,她就有希望,但那道光线似乎在好远的地方,并且她似乎是走在一条秘道里面,因为脚步回声是空洞的。
前面的光线从一小点变得越来越大,但似乎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因为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也不知跑了多长的路,只觉得很累,仍然跑不到透进光线的地方。
“这条路到底会通去哪儿?怎么走都走不完的?”
舒绛停下来喘气,但它像在无边的尽头,让她觉得有份够不着,捉不到的感觉。
“那光线难道不是洞口透进来的吗?它应该不会移动才对啊。”舒绛喘息了好一会,又继续跑。
舒绛不能气馁,即使跑尽她最后——口气,也要找到出去的路。她扶着洞壁缓了缓气,然后又继续向前跑。
她跑跑停停,停停跑跑,缓一口气又继续跑、她不能够放弃,前面就是她的希望,前面有她的未来,只要出去,未来在向地招手。
“天啊!我肯定是撞邪了,难怪爸爸妈妈不许我学考古。”但现在知道似乎太迟了。
那团光线似乎越来越近,从一小点变成一个圆,又由一个圆变成一个大圆,当它越来越大的时候,舒绛相信她找到出口了。
舒绛看着那道光线,一面跑一面松一口气,不管出口在哪儿,只要不把她困在地洞中,她就有救。
她大概兴奋过头了,并没在意自己在走的路是一直向下倾斜,这倾斜的角度足以把她送到地心。
舒绛带着莫名兴奋的心情奔向发出亮光处,她高兴得几乎要大喊万岁。噢!她出来了,她终于出来了。
那光线变得更大,就好像一团光束环绕而成成圆圆的洞口。
舒绛一下子就冲进光圈内,光圈在她身后迅速褪去,她喘息着庆幸自己终于走出地洞。
身后的光环迅速地隐去后,舒绛的跟前一片朦胧,有一瞬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但不管是什么地方,她相信只要找到当地政府,她就能够回家乡,回到大学去。
等舒绛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一切,一间金壁辉煌的宫殿让她看得目瞪口呆。她在作梦吗?还是地真站在皇宫之中?舒绛向后看去,身后哪还有洞?身后的光环消失无踪,只有幢坚固厚实的墙壁。
她到哪儿了?皇宫?宫殿?她作梦?
宫殿正中,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龙椅上,看见舒绛从墙壁出现,惊愕地从椅上霍然而起。
年轻的国王没待舒绛反应过来,一道蓝光从他的手上迅速向她射来,舒绛只觉眼前蓝光乍现,已被那道光线射中。
“啊!”蓝光射中她的右脚,舒绛惨叫一声。
舒绛跌坐地上,抱住自己的痛脚,眼里噙着一眶泪水。国王的身影如鬼魅般,一个旋身已到舒绛跟前,她仍不知危险将至。
国上头带金黄色王冠,身披黄袍,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的风范和气势。舒绛非常气恼。心忖他是不是土著人?这么野蛮不讲理。
“你是谁?你从哪儿来?”年轻的国王冷厉而迅速把她从地上抓起来,一手指住她的脖子,一手控制了她的手脚,浑身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国王年约二十三、四岁,白净的脸上是俊俏的五官,美得像个俏姑娘,但从身上散发的狂傲之气以及充斥全身的王者气势,都让人想到地狱中的死神。
舒绛一下子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她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是掉到地洞之中,眼前怎么会有国王?难道浙江甘泉附近还有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王国,她无意闯入这世外桃源之中?
“你是谁?”
国王姜比邪的手,更用力地掐住舒绛的脖子,他的语气已相当不耐。他乃一国之君,从来没人敢如此放肆地站在他的跟前,更不敢不回答他的问话,这个穿着古怪的女人会是什么人?
“我……”舒绛二脚离地,已透不过气,她“唔唔唔”地拼命挣扎。
姜比邪指着舒绛,看她因透不过气涨紫的脸,一把将她摔到地上。是赫罗人吗?如果这是赫罗人使的诡计,那他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谁?不说是吗?”姜比邪阴狠地问。
舒绛被他摊到地上,摔痛了手脚,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眼前这个又俊又贵气又带着一抹狂傲气焰的国王,脑里一片空白。
他是谁?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姜比邪见她一面喘气,一面无惧且放肆地打量他,他半眯着眼,阴森地瞪着这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女人。在他的王土之上,谁有这胆量如此不敬?姜比邪心底倏地升起一团怒火。
“来人!”姜比邪对着门外高声喊。
门外的卫士马上推门而入,看见宫中多出一个穿着古怪的女人,也都一愣。她从哪里进入皇宫?周围守卫森严,她竟然有这能耐?
几个护卫向着舒绛扑过来,舒绛被人迅速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舒绛被九个男人五花大绑起来,她的手脚都被绑痛,被射伤的地方更像火烧般疼痛,她拼命挣扎,但那几个男人把她绑得更紧。
年轻的国王坐在龙椅上,沉着一张俊脸,他阴郁地打量着舒绛。
舒绛被按着跪倒在国王面前,她抬起头,冲着姜比邪大喊大叫。
“放了我,你们想干什么?放了我!”舒绛心有不甘,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又莫名其妙地被人五花大绑。
她并未有心要冒犯国王尊严,也不是有心要误闯国土,这个年轻又俊的国王就不可以对她尊重一点?
姜比邪盯着舒绛好一会,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搞不清她是什么人,她是他的宿敌赫罗人派来的奸细?看她一张美丽又固执的脸,他才不怕她不招认。
“押下去。”姜比邪阴沉着脸。
舒绛被一群男人推着,把她押到牢房,用力推倒地上。她惨叫一声,仰头怒视着如狼似虎,身材矮小的男人。
“你们还是人吗?你们不会小心一点?”舒绛气死了,她摔得浑身酸痛。
两个男人上前把舒绛手脚上的绳索解开,又把她双手分别绑到架上,舒绛相当清楚他们要干什么,这种审问犯人的情景几乎千篇一律。
“喂!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她煞白了一张俏面,呱呱叫着喊着,希望他们能听懂她说的话。“
姜比邪冷笑一声,走到她跟前;托起她下巴。他知道她长得不错,这么近距离看去更美。
姜比邪一愣,心里涌上股淡淡的情绪,但现在可不管她美不美,他要她说出到皇城的目的。
“你说还是不说?”姜化邪捏紧她的下巴,把脸凑近,直视她的眼睛;厉声问。
舒绛和他几乎鼻尖碰鼻尖,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舒绛心里一阵惊慌,心跳加速,满面涨红,但仍倔强地瞪着他。
姜比邪脸容一整,脸上露出一抹又帅又俊又邪魅的笑容。他放开舒绛,手一挥,随从苏迪亚递上一条皮鞭,姜比邪拨弄着鞭子,那灿烂的笑容扔有如和煦的春风。
舒绛看得心里扑通乱跳。噢,天!他的笑容迷死人。
姜比邪看着她失神的表情,嘴角一扬,脸容一整,本来和煦的笑脸代之而冷酷,他的眼眸像要在她身上挖二个洞,舒绛在心底打个寒颤。
“说!你是不是赫罗人派来的奸细?”姜比邪挥出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
“啊!”舒绛惨叫一声,这个恶魔,有着一张天使般的脸孔。在诱惑人心后又狠狠涅碎,心底才升起的好感被他的皮鞭击得粉碎。
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惨叫声和皮鞭声混成一片。舒绛痛晕了过去,姜比邪叫人用水泼醒她。
舒绛悠悠醒过来。她不小心掉进地洞,无意闯入皇宫,罪不至死吧?父母弟弟同学老师的影像不断浮现脑海,她好后悔,后悔不该到地下皇城里冒险。
皮鞭再次打在舒绛的身上,舒绛再次痛晕过去,在她陷入一片昏黑前,她知道地再难回到父母的身边。
姜比邪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如此固执,舒绛再次晕倒过去,他挥着皮鞭的手垂下来,心里涌上股莫名的烦躁。他按下心底的不快,扔下皮鞭,阴郁地盯着她血肉模糊的身体,心底更加不耐。
“来人!”姜比邪快快叫道。
“在!”狱卒牢头万诺应道。
“叫娅奴来,把她收监,好好看守,不得有误。”姜比邪丢下话,转身离开。
娅奴是狱中女监头,四十多岁,个子矮小。她把舒绛放下来,见她身上所穿的衣服被鞭子抽到破烂不堪,几乎衣不蔽体。
娅奴找件囚衣包住舒绛,叫其他狱监把舒绛扔进监牢,又扔一包伤药给她。
舒绛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努力回想,晕倒前的一切倏时涌上脑海,她哽咽着爬起来,浑身痛得有如火灼般。
舒绛呜呜放声大哭,哭累了哭够了,却见自己躺在一张又脏又臭的床上,到处奇虫怪蚊飞来爬去,舒绛吓得呱呱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舒绛爬到门边,从牢中伸出一双纤弱的手,她拼命摇着牢房的木门,凄厉的叫声响遍狱中。
“你这个赫罗人吵什么?”娅奴拿着一条木棍走过来,厉声喝道。“求求你,放我出去。”舒绛抓住娅奴的衣衫,低声哀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既然被国王抓住,就休想出去。你在这儿等死吧。”娅奴摔开她的手。
“不!求你,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