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想想。”
“成,随便你。有兴趣就打我电话。”
“……”
又是一曲震撼耳膜的重金属音乐,客人们的兴奋和狂躁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红毛一直盯着斜前方一张卡座上的年轻男女,从举止上看应该是初入社会的上班族,难得的放纵机会,几个人摇头晃脑的动作极为夸张。
这时,一个圆脸男子随手搂起身边的女孩一起晃动,另一只空闲的手在女孩嘴边轻轻一抹,动作十分隐蔽。但红毛立刻判断,男子喂女孩吃了药,有门道。
红毛放眼环顾四周,一派闹腾的景象,大堂、保安都在门口迎宾,侍应生端着酒水快步疾走,调酒师忙得连花活儿都不玩了,没人注意到他俩,貌似很安全。随手又摸了摸衣兜里的塑料袋以及腰间藏着的匕首,竟然满手心的冷汗。
又过了一会,圆脸男子突然起身,看样子要去洗手间。红毛随即用胳膊肘捅了捅阿九,也离座跟了上去。
运气不错,洗手间里除了红毛和那名男子,没有其他人。红毛斜叼着烟,靠近男子,“哥们,要爽货不?”
圆脸男子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红毛,抖了抖下体,提上裤子扭头直奔水龙头。
“很纯的情人一号,便宜。”红毛对着墙壁,像是自言自语。
男子不动了,四周看看,又低着脑袋扫视了一眼蹲坑,“货正吗?”
“正宗FJ货。”
“什么价?”
“一百五,外面都是一百八。”
“先看看货。”
“……”
门外突然一阵嘈杂,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啊,星哥……”一声惊恐的喊叫,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被猛然被撞开,阿九一脸鲜血的扑了进来,摔倒在地上。身后紧跟着冲进来几个黑衣男子,随手就关上了大门。
正准备交易的红毛猛然脸色一变,一把抢过男子手里的塑料袋,摔进了蹲坑里,随手按住了腰间的匕首。而身边的圆脸男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搞不清招惹了何方圣神。
一个满脸褶子的黑衣男子二话不说就拉开了蹲坑的门,红毛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但愿扔的有准头些。可非常的不幸,黑衣男子拎着刚才被扔掉的塑料袋,缓缓的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红毛,“告诉我,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呀。”红毛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
“呵呵。当老子眼睛不好使?”话音刚落,黑衣男扬手便是一巴掌,动作非常快,红毛只感觉到了眼前一晃,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下。紧接着小腹剧痛,被黑衣男一脚踹到了墙边,黑衣男子下手极为彪悍,两三下就将红毛放倒了,红毛甚至连拔出匕首的机会都没有。
“把他俩带走,这儿不方便。”几个黑衣人极为麻利的架起红毛和阿九,迅速离开了卫生间,连看都没看一眼扒在墙边走不动路的圆脸男子。
第四天,李天畴恢复的很快,可以不用扶着东西走路了,虽然很吃力,但却是不小的进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后背伤口的麻痒,在长新肉了。可他的内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又是一整天没见到红毛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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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两天期限 '本章字数:257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8 02:0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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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飘香云海会所,还是那间私密的包房内,一袭黑衫的强哥似乎今天兴致不错,一首《渔舟唱晚》听罢,又点了一首《广陵散》,还饶有兴致的以指叩桌,击打节拍。对面的刀疤男子不明白强哥为什么会连点两首风格意境完全不同的古曲,他的欣赏水平有限,但强哥听的高兴,他倒也无所谓。
曲罢,琴师颔首退出。
“强哥,今天的乐师水平不错吧。”
“嗯,比上回那个差远了,心不在琴上。”强哥的回答倒让刀疤男子大感意外。
“《广陵散》说的是战国时期,韩国著名的刺客聂政刺杀韩相韩愧的故事,曲调狂躁不羁,声色绝伦,被她弹成杀猪的了。”强哥竟破天荒的跟刀疤男子解释了一番曲意。
刀疤男子一脸严肃,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这次稍微有些空闲,我会多呆几天。飚七的事情办妥了吗?”强哥打破了沉默。
“没有,这次老七有些拖拉,我催过两回了。”
“甭催了,你找人做吧。”
刀疤男子一怔,随即点点头,“三天时间。不过最近老七的确有些反常。”
“正常,他也该有反应了。一个土皇帝被人成天吆来喝去的,如果还没点反应,就是脑子出了问题,或者说为了图谋而隐忍。”强哥语气平淡,一切在预料之中。
“最近新创被警方咬得很死,老七那边担心这次单子会走的有些困难。”
“嗯,大家都有困难,不单单是他。不过也别逼的太狠了,多留意吧。”
“老七的表弟前两天被人给废了。”
“哦?这倒有些意思。SZ这地方还真有几个能人嘛,明着跟这个老东西硬干?”强哥忽然笑了起来。
“这人就是上次做掉那俩人的小保安,很年轻。我去查过,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老七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说着,刀疤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强哥放下了茶杯,匆匆扫过第一眼,脸色明显一僵,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不得不说,调查内容非常详尽,不光是小保安的出身、家庭、履历,就连他身边几个走得近的人都有描述。看罢,他将纸张递还给刀疤男子,沉默了。
李天畴?这个终身难忘的名字,瞬间勾起了他对那段刻骨铭心往事的回忆,过去了多少年,戈壁滩上的每一个场景都让他记忆犹新…哎,都死在异国他乡了。
眼下这个李天畴很年轻,才23岁,显然是同名同姓,并不奇怪。但怪就怪在这个小伙子也是出自那个部队,这简直是天大的巧合。妈的,貌似性格也很像,一样的倔犊子,嫉恶如仇……
看着强哥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陷入了沉思。刀疤男子不敢打扰,他悄然走出包间叫来了大堂经理,“今天来演奏的乐师是个生面孔嘛。”
“是的,才来没多久。唐总,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吗?”大堂经理是个年近三十的俏丽女子,一身淡蓝色旗袍,勾勒出十分成熟而诱人的身段,旗袍上的胸针饰配十分的别致,给人一种雍容而不显奢华的感觉,一双会笑的眼睛,平添出许多妩媚。
“没有,随便问问。来了多长时间了?”
“上个礼拜新来的,现在色艺双绝的靓女可不好招。”大堂经理嫣然一笑,实在琢磨不透唐总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乐师感兴趣,她来这个会所许多时日,经常周旋、应酬在各色大佬、富豪身边,最看不透的就是眼前这位有些神秘而又行事低调的唐总,他绝对是其中的另类。
“唔,谢谢。没事了。”唐总也报之一笑,转身回了包间。
房中强哥似乎已结束了沉思,正在斟茶,只是抬了下眼皮,并未过问唐总出去干嘛。
沉默了一会儿,强哥开口了,“飚七没有反应,也只是在明面上,这老家伙小动作多,从现在起倒是要留意他了。麻将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
“还算顺利。就是前天出了点小意外,丢了一批货,不过数量不大,据说已经把人抓住了。但是麻将似乎也和那个年轻人有点瓜葛。”
“哦?什么意思?”
“麻将自己也搞不清楚。因为不值一提的小事儿,李天畴给收拾了他的一个手下,还口口声声要找他本人。麻将根本没当回事儿,没想到那个手下竟然跑了,我的人见过他跟老七的人在一起。”
强哥再次沉默,隔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做的不错,还真是疏忽了这个老东西。唔,这个年轻人很奇特,对他要多加关注。”
唐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内心还是有些高兴的,强哥很难得夸人。迟疑了一下又道:“凤凰那边引进战略投资者的方案已经上报了,姓汪的这回很配合。”
“有所求嘛,就有合作的基础。这事而我不再过问,你盯着就行。”强哥突然倒扣了茶杯,“约一下麻将,我要跟他聊聊。”
……
红毛和阿九被打的遍体鳞伤,之后像扔死狗一样的关在了一间小黑屋内,整整关了一夜。这个地方出奇的安静,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什么也听不见。
阿九的伤很重,头上被酒瓶划了许多口子,好在血已经凝固,红毛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脸的青紫和瘀血,身上有数不清的脚印。
看着身边躺着的阿九,红毛心里异常难受,倒不是因为后悔做错了事儿,而是实在不忍心看着兄弟遭罪,但自己除了无比的怨恨外,什么也做不了。
红毛摸不清楚这帮人的路数,看行事风格,都是些道上的狠人,也不知道等待着他和阿九的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他忽然感到非常的害怕……哥哥嫂子知道了会怎样?呵呵,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此刻他心里竟有一些诀别的味道,想到这里不由的长叹一声。
第二天清晨,还是那个一脸褶子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他蹲下身,随手扔了一地的物件,红毛一看,手机、匕首、钥匙,全是自己身上的东西。搞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心里一紧,有些惶惶然。
“两天时间,给我找出那个人,否则就别想见你的小兄弟了。”黑衣人瞪着一双三角眼,伸出了俩指头。
“别磨蹭了,赶快拿了东西给我滚,从现在开始算时间。”说完黑衣人一把将红毛从地上拽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给拎出了小黑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像在做梦,红毛被戴上了眼罩,然后感觉坐在了一辆车上,车子开出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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