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实在无法抗拒这么幸福的诱惑。
“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不要回来了……你干么?”他突然从她面前飘了过去。
“好困哦!”他已经眷恋的缠住被子。
“Trachelium,我话还没有说完。”
“你继续说没关系……”不过,他已经带着幸福的笑靥闭上眼睛,这张床比旅馆的床舒服上百倍,他又闻到属于她的香味了。
“Trachelium,你等我把话说完再睡。”可是,任她又拉又扯,他就是坚定不为所动……算了,这种事情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个家伙睡觉的本领太可怕了,她就让他先睡一觉吧!
坐在床沿,她凝视着那张充满倦意的脸庞,一个礼拜而已,他整整瘦了一圈。
老实说,她真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没有办法不去担心他会一去不返,她终于明白一件事,原来,她是那么害怕失去他,早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成为她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
经过深刻的思念,她再也无力对抗了,不管她怎么逃,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她继续折磨彼此,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姚骆云从失去意识的状态之下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恢复活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一顿,白宇蔷还特地为了他放假在家,
“你究竟几天没吃东西了?”看到他把一锅满满五人份的面吃到见底,白宇蔷可真的傻眼了。他那么纤细,怎么有办法把那么多食物塞进肚子?
“我不记得了,我觉得肚子饿了,或者嘴馋的时候就会找东西吃。”满足的拍了拍肚子,他倒了一杯她正在喝的绿茶,饭后来杯绿茶真是舒服。
“你出门都不打电话回家吗?”
“我脑子只想着快一点完成满意的作品。”
“以后,你不可以再随便乱跑了,知道吗?”她的口吻好像在命令小孩子,他真的很像小孩子,真是搞不懂,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她的心激烈的震荡了一下,爱?
他傻笑不语。
不不不,她对他的感情确实已经超越心动,可是,应该还没有深到可以称之为“爱”的境界吧!甩了甩头,她试着恢复平静,“你在笑什么?”
“你很担心我对不对?”他说话的语调有那么点撒娇的味道。
“我……你是我的责任,我当然会担心你。”她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气虚。
“你骗人。”
“我、我骗你什么?”
“你担心我,因为你爱我。”他笑得嘴巴都咧开来。
“你少自作聪明。”可是,她的声音在颤抖,听起来就是很心虚的样子。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时时刻刻为他牵挂?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每天晚上难以成眠?如果不爱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失去他?
舔了舔了唇瓣,他充满渴望的问:“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他明明脑子不太灵光,可是转换思绪的速度却无人能及。
“我要吻你。”这一次不再是问句。
“……你吻我干么?”呼吸变得好急促,两颊羞答答的晕红了,她不自在的左右查看,今天是周末,那几个小萝卜都在家。
“他们在外面玩球,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你。”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嘴一步一步逼近她诱人的红唇,可是就在这时——
“Trachelium哥哥,有个大明星找你。”凌宝琳兴奋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两人立刻弹了开来,白宇蔷的反应还是比姚骆云快了一步,“什么大明星?”
这时,又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这次进门的人就是凌宝琳口中的大明星——姚骆艳,紧接在后面的是凌家其他的小孩子,他们全部好奇的盯着姚骆艳。
“Gerbera,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姚骆云惊讶的跳了起来,白宇蔷也跟着站起身。
虽然早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姚骆艳还是送上个白眼,“Agapanthus应该告诉过你,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我是来接你们去参加婚礼。”
“哎呀,我都忘了!”他伤脑筋的拍了一下脑袋瓜。
“我想,你应该就是白宇蔷吧!”姚骆艳走上前热情的伸出手,“我是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的大姐,我叫姚骆艳,不过请叫我Gerbera。”
“你好。”白宇蔷机械化的握住她的手,虽然她很少看电视,但是看报纸是她每天的习惯之一,她记得这个女人是国际知名模特儿,而且听说她最近准备跃上大银幕飞到美国拍电影,她老公是商场上的名人——“姜园集团”的执行长姜雅隽,换言之,如果Trachelium想找份稳定的工作并不难。
“我这个弟弟很麻烦对不对?”
“还好。”
“我只是有一些坏习惯,哪会很麻烦?”姚骆云抗议的嘀咕着。
姚骆艳根本当他不存在,“我这个弟弟以后就交给你了,你放心,你别看他一副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他很会赚钱哦!”
白宇蔷难为情的说不出话来,对方是不是知道她对画家有意见?不过,看她的样子又好像是自然脱口而出。
拍了拍手,姚骆艳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一点换衣服,我们得提早抵达会场。”
“我也要去吗?”白宇蔷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心情,虽然她已经见过姚家大部分的人。
“对,你和凌妈妈,还有小家伙们全部都去。”
闻言,凌家的小孩子们全部欢呼的跳起来,接着自动自发的冲回房间换衣服。
“我们也进去换衣服。”姚骆云推着怔怔的白宇蔷走回房间。
第十章
坐在床上,白宇蔷两手绕过拱起的双脚抱住自己,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姚骆云,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幸福的感觉,这都是因为认识他的关系。
昨天的婚礼出席的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时,她真的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她寒酸的穿著实在跟那个豪华的婚礼格格不入,可是他始终握着她的手,他守护着她,也守护着她的家人,旁人的眼光变得不重要。
说起来很奇怪,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纤细脆弱,可是他却活得天不怕地不怕,他真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男人!
“你在偷看我。”姚骆云突然睁开眼睛扑到她面前。
吓了一跳,她懊恼的瞪着他,“这不好玩。”
咯咯咯笑个不停,他开心的道:“你惊惶失措的样子好可爱哦!”
皱了皱鼻子,她没好气的说:“孩子气!”
“孩子气有什么关系,快乐就好了嘛!”
略微一顿,她语带不安的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大你两岁吗?”
他忍不住皱眉,“你怎么现在还在烦恼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只是要你想清楚嘛!”
他孩子气的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我早就想清楚了。”
“奇怪,我怎么会爱上一个这么像小孩子的男人?”她自嘲的道。
瞪大眼睛,他激动的抓住她,“你再说一遍。”
呃……她说了什么?仔细回想,她自己差一点休克,她竟然说——“呃……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说?”
“你再说一遍,我就亲你一个。”说着,他把嘴巴噘得高高的。
瞪了他一眼,不过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可是,你爱我啊!”他想尽办法诱拐她再说一遍。
“我可以看你的画吗?”她也懂得转移注意力。
嘟着嘴,他好哀怨的说:“你怎么可以转移话题?”
“公平一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到底能不能看你的画?”
歪着头想了想,他一副豁出去的手一摊,“好吧,虽然未展览之前,我的画通常会保密,不过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当然可以例外。”
“你别想得太美了,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你。”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没有正式谈恋爱,她也没有准备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对着她挤眉弄眼,他一副很赖皮的说:“你放得下我吗?”
“我、我要看你的画。”
“你等我一下。”跳下床,他拿来画夹取出这一个礼拜的成果,“这一趟灵感泉涌,我总共画了两张画——一幅叫‘天与地'、一幅叫’依靠'。”
看到那幅名叫“天与地”的画,她完全震撼住了,画中的主角是一个男人和一个三岁大的女娃儿,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是父女,女娃儿崇拜的仰起脸儿向父亲伸出她胖嘟嘟的小手,父亲宠爱的低着头握住那双渴望的小手。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叫‘天与地'对不对?因为我觉得每个父亲都是孩子的天,他们彼此对看的样子不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天与地'吗?”
半晌,她才缓缓的挤出话来,“我想看另外一张画。”
“喔。”他立刻换上另外一张画,这次的主角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他们背靠着背,后脑勺靠着后脑勺,两人十指相扣,安详的闭上眼睛休息,在他们的后面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这种彼此依靠的感觉令人动容。
“我想,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一个在凶猛危险的环境下还可以放心依靠的人,你说对不对?”
现在她终于明白Agapanthus说的意思,他的画不单单结合浪漫的色彩和热情的生命力,他的画还有着最纯净的执着……奇怪,她觉得他的画风似曾相识……
“我的画还可以吗?”他充满期待的瞅着她。
“我可以接受你继续把画画当成工作。”她喜欢他的画,很喜欢、很喜欢!
“太好了!”他兴奋的抱住她。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不但会完完全全接纳他的工作,还会为这个身为画家的男人感到骄傲。
一早,姚骆云硬是吵着白宇蔷今天务必请假陪他,用过早餐,他就急急忙忙拉着她搭计程车出门,他们来到一处全新完工的别墅社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喜欢这栋房子吗?”他的口气像在献宝似的。
“还不错啦。”简直是棒呆了,前面有个小花园可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