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御哥哥可是不喜欢你吸那个东西的,因为,它会害你,你看你这么瘦,全是这玩意儿弄的,现在,你得在这儿把它给戒了,然后,瑟御哥哥就会来看你了。”
“好……好。”她断断续续地申吟着。
她知道瑟御哥哥不喜欢吸这玩意儿,她也不想吸,可是,每次都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会偷偷吸食一点儿。
还好,离开时,她偷了一点出来,否则,她是不会有钱买这玩意儿的。
为了能见瑟御哥哥,傅碧瑶紧持忍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她一直呆在戒毒所里。
十五天后,傅碧瑶戒了毒后,神智要清醒许多,然后,金姐把再为她养了一几天的身体后,便开始为她联系生意。
反正她脑了不好使,金姐做起来胆子也有些大。
把她打扮成了清纯大学生的模样,并为她做了膜修复手术,然后,给了她一个手机号码,让她去一间五星级高级酒店。
第一次去,她有些紧张,不过,听说是瑟御哥哥见她,她甚至还洗了一个花瓣澡过去。
过去后,她是被蒙住眼睛的,其间,有个男人与她过了一夜。
只是,醒过来时,她的眼睛仍然被布条蒙着,要本看不见,扯掉了脸上的布条,才发现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她的瑟御哥哥已经离开了,让她的心一阵失落。
紧急着,金姐便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她,瑟御哥哥让金姐传话给她,说下个星期会再来相见。
让她做好一系列万全的准备,还说,让她打扮漂亮一点,动作语气媚一点。
然后,第二个星期的周四,她又进入了另外一间豪华酒店,最后见人时,仍然是被蒙住眼睛的,只是这一次,金姐让她蒙了一条蓝色丝巾,还穿了一条十分火艳的红裙子。
这样连续过了整整四个星期,然后,她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有一个周四星晨醒过来,按奈不住好奇,她扯开了脸上的丝巾,然后,出现在在她眼前的,并非是她印象当中自己最爱男人的脸孔,而是一张极其陌生,却满脸横肉的男人,他拥着一副肥胖的身材,甚至腆着一个大肚子,让她恶心到想埕。
原来,昨天晚上,她是与这个男人过得夜,她吓得从床铺上跌落下来。
甚至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就跑出了酒店。
许多的回忆慢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段时间,与她缠绵的男人并非是她的瑟御哥哥,而是金姐安排的一个个恩客,让她扮成了模特儿,小明星,或者清纯大学生的模样去勾引男人。
短短一月不到,她为金姐赚了多少的钱财。
想到自己与那么多的男人上过床,傅碧瑶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光着脚丫走在攘来人往的大街头,忽然有一个混混迎了过来,向她眨了眨眼,吹了一记口哨:“妞儿,玩玩?”
“滚。”
由于男人们鞣躏过她的身体,她的心情目前特别的烦躁。
这男人上前搭讪,她自是不给好脸子。
“妈的,还是个泼辣货。”
男人吊儿郎当,就不信这个邪,他就是想把这妞儿给拿下,越辣越可爱,辣才够味儿嘛。
“过来,妞儿。”
男人伸出一支胳膊,将傅碧瑶搂在了怀中,没想,女人十分反感这样的动作,抬手给他一个狠厉的耳光。
男人被打得眼冒金星,毫不客气一口气还了她几耳光,最后一个耳光打得狠厉,让她身子站立不稳而摔倒,男人本想把她提起来再打,没想,却看到她额角满脸的鲜血,那血流如柱的恐怖样子吓得男人六神无主,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赶紧将她扔到了地面抽身迅速闪人。
女人躺在地上,双眼直直地盯望着天空,天空中飘浮的云朵很是干净,纯洁。
她的脑袋刚才经由一块石头撞击,似乎模糊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明,有些零碎的片段在脑子里拼凑,慢慢拼凑成形。
成了一幅一幅的画面展现在她眼前。
“这所有的一切,现在,该是我找你买单的时候。”
“是你亲手堵住了我与你之间唯一走下去的路。”
“如果这辈子,她醒不过来,你就是得永远受煎熬。”
……
这些话都是一个男人向她说的,是一个叫藤瑟御的男人向她说的。
藤瑟御多么高高在上,冰冷高贵的一个男人,她一直就渴望得到他的心,可是,她奢望了这么多年,是否,该是清配的时候了,这辈子,只要白随心那个贱人,她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的。
为了白随心,他藤瑟御狠心地对她下了毒,让她娇弱的一个女子承受了万虫钻心之痛。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能狠得下心将她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那些与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一幅幅难堪的画面,她恶心到相吐,多想就这样死去啊。
所以,尽管她听到了汽笛声,她也仍然不想撑起身跑开,也许,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她爱的人不爱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推入这样的境地。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等了半天,感觉那些车辆始终没有向她压过来,似乎就停靠在了前方,喇叭声却在她耳边响彻成一片。
用左手慢慢地撑起身,整个身体非常缓慢地撑了起来,望向前方的那停靠的几辆小轿车,她笑了,脸上的笑虚无飘渺。
非常艰难地整个从地面上站起,踉跄两步,她像一个视死如归的烈土般走向了那些停靠的小轿车。
“这女的是神经病。”
“是啊,真是不想活了不成,居然躺在路中央?”
“天啊,她的额头好像出血了。”
‘’’’’’’’’’’’’’’’’’’’’’’’’’’’’’’’’’’’’’’’’’’’’’’’’’’’’’’’’’’’’’’’“对了,脑袋破了。”
“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两个男人麻着胆子上前,轻声对她说:“小姐,你受伤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滚,才不用你们烂好心,禽兽。”
想到那些折磨自己的男人,傅碧瑶情绪激动地冲着这两个男人嘶吼。
在她眼中,从此再没了好男人。
这是一个胺脏的世界。
是一个永远无法用水洗净的世界。
“妈的,果然是个疯婆子,咱们好心帮忙,居然被她这样骂。”
“算了,走吧,脑子不清楚的女人,人家不会领情,等会儿还惹一身骚。”
两男人相互劝解着走开。
由于这两个男人被她骂走,其他的人都视她为瘟神,而且,从表面看,涣散的瞳仁,惨白的容毅,就感觉她精神有问题。
“撞啊,你们过来撞我啊。”
“老娘不想活了,撞过来啊。”
“不用你们赔的,我家没有人了,我爸死了,我妈也死了……呜呜。”
女人甚至屈膝又坐到了原地,一名身着黄大褂的交警见这边交通堵塞,骑了一辆摩托车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就看到了一个疯女人盘腿坐在大路中央,满嘴胡乱语,自个儿说,一会儿又笑,一会儿又哭,甚至有时候还骂人。
哪家的姑娘啊,真是疯颠的厉害。
交警下了车将她拉走,道路这才恢复了交通安全。
“小姐,你住哪儿?有家人的号码吗?”
“嘻嘻嘻,大哥。”一截小指含进了嘴唇里,舔了舔,然后,问道:“你要吃棒棒糖不?”
“金姐说,让我学会吃棒棒糖,可是,那棒棒糖一点都不好吃,难吃死了。”
交警是成熟男性,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狠狠地剜了她两眼,嘴里骂了一句“果然疯得不轻。”
傅碧瑶焕散的眼眸凝望向了几米之外的街道,哪里的车影晃来晃去。
趁交警不注意,她便跑了过去,笔直冲向了那一辆辆闪来闪去的车影。
“撞我啊,撞我。”
她挥着小手臂,然而,就在那一刻,有一辆车子没见到她而冲了过来,只听空气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嘎止声。
然后,她的身体便成了一道抛物线,摔向空中又砸落到地面。
娇小的身子一个劲儿地抖,大量鲜血从她嘴里喷吐出来。
整张脸孔被坏掉的车玻璃砸得见不到原来的样子,雪嫩的脸蛋上除了血,还是血。
那一片血红看得过路人怵目惊心。
司机把她送去了医院后逃之夭夭。
医生们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全力抢救,终于将她从鬼门关处捞了回来。
只是,她躺在那儿,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声音,然后,整张脸几乎伤得找不到原来的样子。
她毁容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在医院里,她举起了一把刀子准备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就在那一刻,她的母亲推门而入,在看到她的刹那间,几乎不敢相信,敖雪霜吓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床上那个虚弱的,刚取下纱布,满脸全是疤痕的女子,是她的亲生女儿傅碧瑶吗?
“碧瑶。”
敖雪霜颤抖的声音轻轻喊出。
“妈。”
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她肝肠寸断,一把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这一个多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有她自个儿最为明白,那是一场终身都无法忘却的恶梦。
敖雪霜心肝宝贝儿叫了一番,然后,哭着对她说:“你爸爸死了,被埋在了傅家后院的雪坑里,警察说,他的经脉全部被冻僵了,血肉也冻坏了。”
“是谁干的?”
“藤瑟御,除了他还有谁。”
“不,妈,不是他,我不相信这一切。”傅碧瑶绝难相信,她深爱的男人,她几乎用尽一辈子来深爱男人的,会真的杀掉她的亲生父亲,王伯强,那个她还没得及喊一声的父亲,为了她,就那样牺牲了整条命。
“碧瑶,你醒醒,就是他,除了他谁会用那样冷厉残酷的手段。”
“碧瑶,他不值得你爱,你给我振作一点,是他害得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统统讨回来。”
敖雪霜的心中已经凝聚了熊熊复仇火焰。
在母亲的安慰中,渐渐地,傅碧瑶冷静了下来。
哭泣过后,脑子比平时要来得清楚明白。
“妈,我们要怎么做?”
“走,跟着妈妈走,曾经的初恋情人一直与我有联系,他在美国有一番事业,我们暂时去投靠他。”
“好。”
傅碧瑶已经无路可走了,跟着母亲去美国投靠她的初恋情人,似乎已经是唯一剩下的路。
傅碧瑶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