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撇下过人的身家背景,也要跟别恩渲那魔女在一起。
“啧啧啧,看来,非我侯竞语来料理这个大客户不可呢!”此刻,他看来真是自命非凡的可以。
挑挑他那花心有余的眉眼,侯竞语吹着口哨一派轻松的走入海棠企业中,当然,他的出现又掳获不少女性职员的芳心,对于大家的爱慕,他一向是乐在其中,喜不自胜呢。
围聚在电梯门前等待的时间,他不忘忙里偷闲的瞧瞧娇俏的上班女郎,好用视觉振奋他工作的情绪。
也不知道待会碰见的总经理会是怎样的一副尊容,虽然范景棠相貌还不差,但是他就怕会有基因突变的案例出现,这会让他脆弱的心脏无法负荷,万一他不小心暴毙了,这样可就糟糕了。
叮——
侯竞语率先大摇大摆的走进电梯,按着电梯开关正准备展现他的绅土风范,却发现大家纷纷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匪夷所思。
“大家不赶着打卡上班吗?怎么不进电梯?”
就当他还搞不清楚情况之余,围聚的众人往两旁退去,空出了一条走道。
顺着畅直的走道,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套装,绾着发髻看来光鲜亮丽的女子,在一名助理的引导下,干练却又婀娜的疾步而来。
可恶,那个助理不时挡在她身前,害他都不能仔细把对方瞧清楚。
那名女子笔直的往电梯而来,瞧都不瞧他一眼。
哟,竟然有人无视于他侯竞语的存在,真是破天荒,也真不给面子。
他试图越过助理,好打量女子,嘴巴还不时发出啧啧声响,显示对女子的排场有些不以为然。
女子并未如侯竞语所想那样,早在未跨进电梯之前,她的目光已经打量他好几回了。
稀奇了,只要知道她身份的,没有一个敢跟她搭同一部电梯,这家伙如果不是一无所知,那就是存心的喽?
范景涓用好奇的目光再次扫了他一眼。
一开始她也不知道大家为啥不敢跟她搭同一部电梯,之后从别人畏惧、防备的目光中,她理解到彼此身份的不同,对他们而言,她是老板的女儿、是主管,尽管她试着亲切的对待他们,但是员工始终会自动将她归纳属于另一个族群。
既然她无法改变大家对她的态度,那就这样吧!
人生不用太矫情。
“唉,大家怎么都不进来?电梯是要往上啊!”
侯竞语怀唤着。
“我们搭下一部好了。”其中一人回答,所有的人连忙往一旁的电梯退去。
只见大家很不给面子的直干笑,侯竞语还不懂是啥原因。
“关上电梯。”范景涓头也不抬的说。
隔着第三者,侯竞语忍不住不满的发难道:“唉,这是你家电梯啊,反正还有空位,大家一起搭有啥关系,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电梯空着也是浪费!”侯竞语别有所想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竟敢阻挡他与众多美女同行的机会,天杀的,最好你低垂的尊容可以抵过外头无数上班女郎的娇俏,要不就是跟我侯竞语过不去!
范景涓呼吸一凛,前方的助理察觉主子不悦,跨步上前,拨开侯竞语按在开门键上的手,“不管你是哪一部门,总经理今早跟人有约,请你不要耽误时间。”
话落,电梯也开始往上攀升。真是一个有效率的助理啊!
等等,他说她是谁?总经理——
哇靠,不会就是跟他有约的那个总经理吧?侯竞语皱眉乱挑的,这女人比范景棠还多派头喔?
看来又是个难搞的当家千金!
也对,想想别恩渲以前跟范景棠的妈如何过招,就知道范家的女人有多难搞了。
十三楼,电梯停住,三人跨了出去。
“总经理,鸿远的罗先生打电话来,希望跟你讨论合作的内容。”秘书起身恭敬说。
这时助理发现在电梯里的家伙正紧跟在他们身后,他挡住他,“这是总经理私人办公室,请问你是?”
范景涓头也不回往办公室走去,小事一桩,她相信他们会处理完善的。
“侯氏律师事务所,特来拜会范总经理。”侯竞语吊儿郎当的,反正心结是有了,他何不坦荡一点面对,普天下谁会有这等能耐,搭电梯都可以得罪对方的总经理。
“你这边稍坐。”助理转身向秘书使了眼色,让她去倒茶。
这时,原将踏入办公室的范景涓顿下脚步,回头看着语调有些轻佻的男人。
那自称侯氏律师事务所的人不是侯竞琰,可也眼熟得紧,到底是在哪里看过他?她慢慢踱近。
第二章
疑惑半晌,“是你——”范景涓拧眉说。
这家伙不就是半个月前跟她在机场有过争执的混蛋泼猴嘛!
果然是一点也没辱没他,瞧这浑身毛然的家伙自信满满的模样,不会就是那个不定性的侯竞语吧!
呵,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你?”侯竞语飞快的搜寻着脑中范家成员录,除了别恩渲的老公,跟那媲美妖婆的母亲外,他应该不曾跟其他范家成员打过照面啊!
越过严肃的呆瓜助理,他来来回回的打量那一身黑的女人,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片段,那不堪的称呼——泼猴,一下子窜上脑门。
糗,大哥交给他的客户,竟是他在机场咆哮的对象,这下有得玩了,果然人倒霉的时候,衰运是一长串的甩不离手啊!
“呵,真是三生有幸啊!你这阴魂不散的蜘蛛精、白骨精。”回想起在机场她的羞辱,侯竞语情绪化的话语就这么直率的脱口而出。
忽地,一份报纸凌空飞向他,不偏不倚的砸在他鼻上,一旁的秘书跟助理莫不瞠目结舌。
天啊!那性情向来冷静持重的主子竟然发火了!
还是这样暴怒的情况,真是奇闻。
“你、你这盛气凌人的死丫头。”这女人敢用报纸砸他这张俊俏的脸!活腻了她!
“死丫头?我最讨厌人家叫我死丫头。”长睫毛刷刷跃动的眼眸眯得只剩一条缝隙,范景涓快步走上前。
“冤家路窄,难道是老天爷给我机会报仇雪恨?”
服帖的头发此时已濒临怒发冲冠的境界。
“应该是狭路相逢吧!怎么,侯竞琰律师是案子接太多,想撇下我们海棠啦!”她有点拐弯消遣人的意味。
“总经理你多心了,本事务所一向把海棠视为重要客户,断然不会将贵公司的事务撇在后头,而现在海棠的所有法律咨商顾问,都由我侯竞语律师全权负责。”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有啥不悦就冲着他来好了,不信这个女人他会摆不平。
“呵,那还真是劳驾了。”她皮笑肉不笑的一应。
“好说、好说。”他回了个笑意满盈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欣然接受贵事务所的安排,不晓得侯大律师今天前来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她下逐客令。
“没有,只是单纯的拜会。”见好就收,没必要惹毛这种贺尔蒙不稳定的女人,免得将来痛苦。
“呵呵,”她掩嘴笑得虚伪,“那就不克邀请侯律师入内闲聊了。”
“幸会了。”黄鼠狼的笑容在侯竞语脸上闪过,原本要离去,却又回身说:“对了,今天晚上,我在起轩楼订了位子,请范总务必赏光,也当做是为范总接风洗尘。”
“侯律师真是客气了。”
“应该的,那我们就晚上见,不打扰范总办公了。”侯竞语欠身示意,转身从容不迫的走向电梯,嘴巴因掩不住的低声咒骂扭曲。
端着茶水的秘书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又风起云涌的较劲,让她那杯水收也不是给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慢走。”范景涓从齿缝吐出这两个字。
侯竞语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笑容,心里早把她杀千刀了。
从头到尾,他连办公室都没被请进去坐一下,这女人存心不给面子嘛!就让他一个大律师在外头站着跟她哈拉,小丫头片子,果然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看来未来合作的日子里,他得好好教教她。
咒骂的不只有侯竞语,一关上办公室的门,凭情着隔音良好,范景涓开始连番碎念。
“死泼猴,胆敢在我地盘钓马子,显然半个月前的逃婚事件,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果然是个见异思迁的大色胚,还当众教训我的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只泼猴……”
范景涓气得一张花容月貌是火冒三丈,要不是她还有一点理智在,她真想抓起秘书端来的茶水,往那家伙头上淋去,好灭灭他的威风,让他记得把嘴巴洗干净,不要随便叫女生蜘蛛精、白骨精之类的鬼称呼。
反复的深呼吸后,许久不曾被撩拨起的野蛮稍稍平歇。
早些年刚入公司,急欲有一番作为的她总是沉不住气的像脱缰野马,吃了几次亏后,她开始懂得商场阴沉诡谲的氛围,知道隐藏真实的情绪,拐个弯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她真实个性一点也不若她所表现出的沉稳清冷,而是个率直冲动的火爆女,脾气糟得令人咋舌。然而所谓商场如战场,经过多年的修为,控制她的夏性情以达到她的商业目的已非难事,只是往往在人后,她需要宣泄,像这样的咒骂对方来让自己平静,再走出办公室后,她又会恢复大家所熟悉的范景涓,那个年纪轻轻却缜密多疑的海棠总经理。
只是,她今天却在部属的面前破了功……
“死泼猴,从今而后,我们多得是结梁子的机会,你最好小心接招,不要被梁子给压死了,到时候泼猴成扁猴,那可有得瞧了!”挑衅的意味真浓。
铃——
她死命按下通话键。
“总经理,开会时间到了。”助理的声音传来。
范景涓深深的呼吸,才用她一贯冷静的语调说:“好,我知道了。”
没有人可以破坏她优雅的气质,别想让她在众人面前歇斯底里,她范景涓不是那么好摆平的,“死猴子……”
“啪”的一声,一支削得整齐的铅笔,应声断在她手里,她拍拍手,又是从容娴雅的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