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婶看了下时间:“好了,房龙要放学了,我回去做饭先,晚上你可以过来我家吃饭,记得来啊!”
郑重的交代了林洛溪晚上过去吃饭,房婶就回到了隔壁的院子,李超贤张张嘴想拒绝,不过想到房婶的好意,自己也不好驳她热情,而且林老头去世,自己的确也没有心情去自己找吃的,但摸了下肚子,林洛溪却没发现自己有饥饿的感觉。
走进了屋子里面,林洛溪来到林老头生前的房间,在林老头的床前蹲下,拿开地上铺着的一张毯子,把两块原本被遮挡的砖头拿了起来放到一边,一个有些残旧的盒子出现在林洛溪的眼中。
想起林老头以前和自己说的,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就来到他床前,把铺在地上的毯子拿开,有两块砖是松的,下面有个盒子,林老头当时说的是,就算他真的不在了,里面的东西节省一点也够林洛溪支撑个三五年的了。
把盒子起了出来,走到一边的桌子前坐下,林洛溪慢慢打开了没有锁的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层油纸,好像包裹着什么,林洛溪拿起来,感觉分量还是有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慢慢的拆了起来。
不一会把外面的油纸拆开,林洛溪看见了一张存折和卡,心里一动,林洛溪打开了存折,只见是用自己的名字开的户,最后一次存款是两个月前,是五百元钱,林洛溪翻看了一下,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难怪林老头当初会和自己说如果他不在了,盒子里的东西也够自己支撑个三五年的,原来从十八年前开始,林老头就开始在这个存折里面存钱,从最初的每月二十元到最后一次的五百元。
小小的存折本上,十八年总共也存了七万多块,而且期间没有一月的中断。
翻到存折的最后一页,一张纸条掉了出来,林洛溪捡了起来,原本平静的内心,再次充斥着对林老头的想念,纸条上面的字不多,但是每一个字林洛溪都能看出是林老头用心写给自己的。
只见上面写道,小溪孙儿,你看见这个的时候,说明爷爷已经永远离开了,不要伤心难过,爷爷毕竟也是那么老的人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爷爷没用,没给你留下太多的东西,这几万块钱,省省应该也够你读书生活的了,爷爷能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了,落款是,爱你的爷爷,林万天。
“爷爷。。。。”
原本哭不出的眼泪,在这一刻夺眶而出,林洛溪满带悲伤的声音,响彻着整间屋子,还有院子,隔壁正在准备饭菜的房婶也是一愣,继而叹息。
在林洛溪手里拿着林老头留下的东西和写给自己的纸条痛哭时,门外传来车子刹车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女子蛮横无理的声音。
“你大伯竟然死了,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我们的了,爸不会说什么吧?”
第九章 争夺继承权
听见门外的声音,林洛溪眉头微皱,是什么人在自己家门口吵呢?
把林老头的东西塞进口袋,把地板上恢复原样,林洛溪慢慢走出了屋子,正见到院子里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女,只是看得出来,似乎中年男子有些厌烦中年妇女。
“咦,你谁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小偷啊?”
正在和身边男子说着话的妇女看见屋里面走出来的林洛溪,立马变得警惕起来,好像自己家里进了贼一样。
林洛溪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自己爷爷刚去世,竟然就有人欺负上门,林洛溪语气冷淡:“这位大妈,麻烦你说话注意点,这是我家,我不说你们擅闯民宅就不错了,你们还说我是小偷?”
“这是你家?”中年妇女奇怪的看了林洛溪一眼,又转身看着身边的男子,一脸的疑惑:“林跃,你不是说这就是你大伯的家么,是不是你弄错了?”
林跃没有理会自己妻子的话语,只是好奇的看着林洛溪:“小兄弟,你说这是你的家,那林万天是你什么人呢?”
听林跃说起自己林老头的名字,林洛溪有些好奇:“林万天是我爷爷,你是什么人,是我爷爷的朋友吗?”
“咦,这不是林跃么,怎么那么有空来这里啊,我们都二十年没见了吧?”
不待林跃说些什么,他身后传来了房婶的声音,林跃好奇的回头看去,是一个中年妇女,仔细的看了一下:“哦,是你啊,嫂子,房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的确很久没见了。”
中年妇女鄙夷的看了房婶身上穿着的不到十块钱的地摊货:“林跃,这就是你以前说的什么好朋友的老婆啊,我看也不怎么样的么,原来你以前认识的就是这些人啊!”
“孔月茹,你给我说话注意点,这不是在你家,也不是在我家,有点素质好不好。”
孔月茹刚刚把话说完,林跃就冲着他吼道,对这个妻子林跃是很厌恶的,就仗着自己家的老爷子在市里面有点实权,整天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让林跃很是头痛。
被林跃大吼一声,孔月茹都有点蒙了,反应过来后就冲着林跃吼道:“你现在敢吼我了,你不要忘记你们家是怎么有今天地位的,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我碍眼了,觉得我们家的人没用了啊?”
“不可理喻。”林跃挥了下手,对这个女人他是真的没办法了,如果不是孩子已经高三要上大学,不想影响到她,林跃早就和这个女人离婚了。
林洛溪冷眼看着眼前的争斗,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奇怪这个叫林跃和孔月茹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小偷?
见林跃被自己说的话说蔫了,孔月茹就像斗赢的公鸡一样,转而看着林洛溪:“小伙子,你说这里是你家,你有什么证据啊,这是我大伯的家,他没有后代,你算什么东西啊,竟然说他是你爷爷?”
房婶以前也听说过林跃娶了一个嚣张跋扈的老婆,原本还不怎么相信,现在见到对林洛溪说话丝毫不客气的女人,脸也拉下来了:“你才算什么东西呢,洛溪是林叔叔养育了十八年的孙子,你是谁啊?林叔叔应该从来没见过你吧!”
没想到自己说话竟然有人插嘴,本来想反驳两句的,但是房婶说的话却又偏偏让她没有办法反驳,的确,她是很早就知道林跃有个大伯,不过听说是住在贫户区的,也从来都没有兴趣来看看。
但是昨天林跃收到一个以前贫户区的朋友打的电话,知道林跃的大伯去世了,孔月茹当时恰好在看着电视上关于贫户区改建和赔偿的事情,于是就动起了心思,林跃的大伯住在贫户区,而且现在死了,并且没有后代?
看着电视上说的每平方赔偿三万元,孔月茹就疯狂了,因为曾经林跃和他说过他大伯家的院子大概占地两百平方,那可就是六百万啊!而自己的老公是他的亲侄子,他没有子女,那是不是就应该由自己老公继承呢?
想到这些,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一幕,只是没想到竟然跳出来一个人说是那个死人的孙子,那不就是要和自己抢夺继承权?孔月茹怎么可能同意呢,转身看着自家男人:“老公,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子啊?”
林跃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孔月茹:“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有毛病啊,吵着嚷着让我带你来,现在还问那么愚蠢的问题,我和你结婚二十年了,哪次我要来不是被你挡住了?这个孩子现在十八岁,我上天去认识啊?”
孔月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林跃:“你怎么就那么笨啊,你大伯死了,他如果没有后代,你就是继承人,这里可是快被拆迁了,每平方赔三万啊!”
在房婶恍然鄙夷的眼神中,林跃顿时脸色阴沉,一巴掌就闪了过去:“我说你怎么今天那么好心要来我去世的大伯家呢,原来你这败家娘们动的是这个心思啊?别说我现在不能继承,就算能,我也不会去要的。”
孔月茹知道自己刚才气的说漏嘴了,但听见林跃的话,气的脸都变形:“我告诉你,林跃,这个继承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要是那么清高不要,你继承过来后全部给我,我和我女儿用去。”
林洛溪现在大概已经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了,想来这就是传说中林老头那个弟弟的后人了吧?不过现在看来,林老头这个侄子的人品还可以,不过这个侄子媳妇就不行了,林洛溪在心里暗暗的诽谤着这个女人。
“行了,林跃,你们两夫妻想吵架回去吵吧,还想来争夺继承权?简直就是做梦!”房婶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现在林洛溪还沉浸在失去爷爷的痛苦中,这些没良心的人就来争夺什么继承权,房婶这样的普通人都觉得过分了。
被房婶那么一说,林跃神色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今天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打算来的,想到自己二十年都没来,却是等大伯死了之后来,而且还是为了继承权的事情,想想林跃都觉得脸红。
恶狠狠的瞪了孔月茹一眼:“看你丢人丢到哪去了,走,跟我回去。”
孔月茹却是丝毫不觉得丢脸:“我丢什么人啊,我看来,你这样有钱不要的才是傻瓜呢,这里我刚粗鲁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二百五六十平方,那个是多少钱啊,你又要奋斗多少年啊,丢脸,这有什么好丢脸啊?”
“你大伯死了,这东西我们不要白不要!”
“啪。。。”
孔月茹的话刚说完,就被林跃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林跃激动的说道:“孔月茹,我告诉你,别说我大伯现在有个养育十八年的孙子在这,就是没有,拿了这笔钱,我也不会让你碰到一分钱!”
“你竟然敢打我?林跃,我告诉你,你最好就是听我的把继承权抢过来,不然我就和你离婚!”孔月茹捂着自己的脸,狠狠的盯着林跃,已经钻进钱眼里的女人,到现在依然没有一丝悔改的想法。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争吵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刚刚跑回家的房婶,又拿着一样东西走了出来,是一个档案袋,房婶慢慢打开档案袋,在孔月茹心里疙瘩一下的时候开口:“林叔叔早在去世前两天就已经找律师立下了遗嘱,他的所有财产,包括你们眼前的这套房子,都由洛溪继承。。”
“不过那时候因为洛熙不在,所以加了一条,如果洛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