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爱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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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爱整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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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了,左桀以九比四赢得比赛,球场里顿时爆出欢呼声,当中也夹杂着下错注的懊恼声。
  两位参赛者握手,卢明峰甘拜下风,拉近左桀,低声问他:“为什么不参加选拔?”
  左桀笑了笑。“没空。”
  卢明峰也笑了。“幸好你忙。”
  “有时间就来,我陪你练球。”左桀说,这下,他又有空了。
  “先谢了,我会来的。”
  比赛结束,左桀拿了丰厚的奖金,问许树茵:“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陪我撞球好不好?”许树茵乞求。
  “你想学撞球?”他觉得不妥,虽然撞球本身没有不好,但再怎么说,一般人仍存在偏见,他不希望许树茵因他被归类。
  “一局就好,好久没打了,好怀念。”
  “啊?”左桀傻子,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来嘛……”许树茵拉着他走到球台,自己挑了一支球杆,还像似内行人检查球杆直不直。
  “呵……”左桀见她兴致浓厚,将已收起的球杆又拿出来。
  “我们玩‘14…1’,你开球,要让我喔,不能先得分。”许树茵将15颗球排好,耍赖说。
  “好……”他没认真想她为什么连“14…1”这种玩法都知道,用力冲球,将球撞开,然后一球不进。“换你。”
  “先说赌注是什么?”她问。
  “赌注?”这小女子口气倒不小,居然想跟他比赛。“那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无论如何都要办到。”
  “你说的喔……进一颗球一分,不指定号码,一局定输赢。”她狡黠地笑。
  “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走向她,准备教她怎么拿球杆,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许树茵已经撞进一颗球了。
  他再度愣住,应该是巧合,因为那颗球离洞口很近,只要白球能碰到肯定能进。
  但是……接下来就不可能是巧合了吧?!
  左桀拿着球杆,从头到尾一直站着,眼睛愈瞪愈大,嘴巴不自觉地也张开了。
  十五颗球,许树茵竟然……竟然给他连进十颗!
  她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乐透了,跩跩地走到他面前,将食指抵在他胸口,宣布:“很抱歉,你输了,不过要有运动精神,还是得打完。”
  “许树茵……”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你从哪里蹦出来的?”
  “噗……”她笑,其实这场比赛不公平,因为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帮她开了一局很漂亮的球,几乎没太大的难度。
  “你球打得很棒,怎么会的?”他还没见过女孩子打得像她这样好,当然,除了职业选手。
  “我小舅舅以前是撞球国手,家里就有球台,我们家所有小孩都会撞球。”
  “你小舅舅叫什么名字?”
  “林顺发。”
  “是那个左脚有点问题……”左桀吃惊,比意外还要意外。
  林顺发是他撞球的启蒙师父啊!世界居然这么小,是怎样的因缘际会让她来到他面前?
  国中时,左桀经常跷课泡撞球间,抽烟、喝酒样样来,球打得不怎么样,架倒是打得很凶,成天惹是生非,是林顺发教他打球,开启他封闭的心。
  那个时候,他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除了林顺发,在师傅面前他甚至不敢抽烟,只因为林顺发说:“喜欢撞球不是坏事,要做好榜样,不要害了其他想要好好撞球的孩子。”
  “他的脚是小时候被我外公打断的,为了不让他再撞球,所以有点跛。”许树茵说:“不过,他很坚持,听我妈说他身上带着五百元一个人就跑到台北拜师,一直到摘下亚洲花式撞球锦标赛金牌才回家。”
  左桀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树茵。“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嘉义啊,开了一间球馆,他还说我最有天分喔,不过,我爸说如果我敢去撞球场,也要打断我的腿。噗……”
  “下次你休假,带我去见他。”
  “好啊,我知道你们喜欢撞球的,一听到高手就手痒。”
  左桀将许树茵揽进怀里,心里好激动,找了林顺发好多年,台北各个球馆都跑遍了,一直想再见他。
  “怎么了?”她被抱得好紧。
  “没事。”他放开她。“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要啊……”许树茵愣愣地说,然后看看手表。“糟了——迟到了!”
  下学期开学,开始服装设计系大四生最重要的课题——毕业展。
  设计图画了又修,修了再改,翻阅大量书籍,确定最后素材,从各个展场吸收经验,挑选模特儿,所有人陷入兵荒马乱的战场中,许树茵也不得不辞掉花茶店的工作。
  不过,只要一抽出空,她还是会绕到店里,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她和左桀的恋情持续加温,不过,温怡芬仿佛因为她的离职而冷淡许多。
  “温姐,我来了!”许树茵骑着她的小绵羊,停在店门前,用力挥手。
  “喔……”温怡芬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煮花茶。
  “静宜呢?今天休假?”许树茵问,静宜是接续她工作的工读生。
  “请假,说是感冒。”温恰芬看来十分疲惫,这工读生三天两头就请假,她的作息被打乱,几次临时还要拜托保母再多带几小时,最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她焦头烂额。
  “我帮你吧。”许树茵将车停好,走进店内。
  “你不是要找阿桀?”
  “没关系,晚点再找他。”说到左桀,许树茵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有些害羞。
  “不用了,我以前也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你上去吧!”
  “让我帮你吧。”许树茵迳自拿起围裙准备套上。
  “我说不用——”温怡芬抢下她的围裙,突然察觉自己的语气太尖锐,又隐了下来。“只有两杯饮料,我自己来就好。”
  许树茵虽被吓到了,还是关心地问:“温姐,你看起来好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她不想谈,她不认为沉浸在幸福里的许树茵能懂。
  事实上,她的前夫发现了小尧的存在,现在想跟她争取监护权,律师说若无法私下协调,就得上法庭解决。
  “嗯……”许树茵看出她并非真的没事,但是,不知如何是好。“那我去找阿桀了。”
  她走出店门,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打开大门。
  还没天黑,屋里却一片昏暗。
  许树茵帮左桀做了遮阳力十足的双层窗帘,取代他那条克难式的黑布。
  走向里面那间房间,窝在床尾的土匪知道是她,冲过来扑到她身上,拚命摇尾巴,舔她。
  “土匪……”她低声轻说:“你知道我来啦!”
  土匪长大了,站起来有半人高,左眼下方的黑毛比幼犬时更明显。
  “嘘……要安静喔……”她叮咛土匪,揉揉它的头。
  转过身蹲坐在床前,低头俯视睡着的左桀,所有的爱意便一点一滴地涌现,直至泛滥。
  她很轻很轻地抚过他微乱的发,抚过他单薄俊逸的脸,为他掖掖被子。
  只是这样看着他,她便觉好满足。为了毕业展,他们已经两个星期没见面了,偶尔通通电话却纾解不了思念。
  或许是因为太爱他,或许是因为总感觉不到他深切的情感,许树茵变得很害怕改变,仿佛一旦脱离了学生生活,她和他之间也会产生变化。
  恐惧是莫名的、没来由的,每到夜深人静,每当想念他却无法见到他的时候便会浮上心头。
  她很小心地隐藏那些不安,要自己乐观,只要她够坚定,什么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左桀翻了个身,面向她,将被子踢到脚边。
  她笑他像孩子,又小心地将被子拾起,覆到他身上,三月底,天气还凉着呢!
  虽然,她想保持安静,也要土匪安静,不争气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她赶紧按住肚子,不过,左桀已经醒了。
  他睁开眼,仔细一看,发现她。
  “来了怎么不叫我?”他大手一抓将她拉到床上,翻个身,大腿夹上她的。
  他打了个哈欠,昨晚跟戴光荣彻夜研究几台中了新病毒的电脑,上午又陆陆续续几个学生抱着有相同问题的主机过来求救,这种像流行感冒一样利用信件传播的病毒,一忙起来就是没日没夜,直到中午两人才全部搞定。
  “想偷听你说梦话。”她的头顶抵着他的下巴,心悸依旧。算算,他们交往快三个月了,见到他仍教她意乱情迷。
  “我说了什么?”他磨着她柔细的发。
  “还没听到就把你吵醒了。”她还是很老实。
  “忙完了?”拥着她,才发现思念的浓度。
  “嗯,接下来就是复赛,如果能顺利进入决赛,就要开始忙了。”
  “复赛什么时候,我去看。”
  “真的?!下个月十三号。”
  “嗯,去帮你贿赂评审。”
  “咯咯……”她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是还是觉得窝心。“阿桀……”
  “嗯?”
  “我好爱你……”
  “嗯。”他搂紧她,又甜蜜又沉重。
  他不想未来,也看不见未来,她坦白的爱堵得他胸闷。
  继续下去,可以吗?他经常这样问自己,跟他在一起,她真的能幸福吗?
  这样无忧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现实的一切,不能不想清楚。
  “想吃什么?”左桀问。
  “去找阿达吧!好久没看到他了。”她不问他爱不爱她,只要她爱,就够了。
  “好——”他松开她,起身。“我去洗把脸。”
  许树茵跟他走到浴室。“阿桀,温姐好像有什么心事。”
  “是吗?”
  “嗯,不过她没跟我说什么事。”
  “唔,有时间我再问问她。”
  “如果有我能帮忙的,要告诉我喔!”
  “嗯,你晚上在这里过夜吗?”
  “好……啊……”她垂下脸,因为脸红了。
  这表情,可爱极了,左桀忍不住伸手捏捏她发烫的脸颊。
  “笨蛋……你想太多了……”
  左桀隔了好几天才想起许树茵跟他提过的事,趁着晚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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