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是毒品的事,我可指着大哥您吃饭呢!是不是还没有音训。”杠子说。
黑哥停顿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呵呵,有了,有了,三天之内应该有货了,但时候你我好好发一笔大的?”
“好啊,我就喜欢那白面面,他妈的,终于熬出头了。”杠子一片欢笑声。
华峰好想抢过黑哥的手机问下乐天的女朋友晓月怎么样了,可不敢,嘴里嘟囔着:“不知道那个叫晓月的女人活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低,黑哥还是听清楚了,回头看了他一眼,问杠子:“对了,乐天那个女人晓月还在你那里吗?”
“在,昨天刚过来,我还以为这个婊子就此消失了,不想又来了,比以前更漂亮了,还他妈信心十足的说她要还债。天生卖肉的货,不用管她。”杠子很悠闲地说,吃了毒品有了这颗定心丸,他高兴得有点不想活着了。
真不知道乐天听了他的话会有何反应,跟他拼命是肯定的,完全拼不过去更是肯定的。
九九看黑哥的眼光里闪烁着担心:“黑哥,万一……万一三天内拿不到货怎么办?”
“小雪从缅甸过来那么老远的路,她会空着手不成?”黑哥反问九九。
“空着手不符合她的一惯作风,怕……怕的是她三天内过不来。”九九简直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
九九不说黑哥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不愿听不愿接受那样残忍的现实而已。
“这两天无论如何要联系上小雪,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趟缅甸,找到小雪带毒品回来。”黑哥快疯掉了,毒品对他的诱惑远远超过一百万个女人。
“那太危险了黑哥,我不放心你去,等我的腿好了我陪你去!”华峰冷峻的表情,灼热的目光。
黑哥有几分感动:“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养伤。”
“今天我顶撞了您,黑哥,对不起。”华峰扯到了杀不杀奥德和刘医生那里。
“没什么,我早说了,你值一百二十万。”黑哥说到钱再不往深说。
若飞很会讨好黑哥:“要我说华峰,就不如弄死那两个东西算了,你还想再次被扎再次请他们来救你啊?”
“只要救过一次已经是恩人了。”华峰的话很简单,但足以压倒听到的所有人。
九九对着华峰妩媚地笑,想说什么但没说,就好像华峰已经是她的男人了,说的话办的事给她长了脸。
“你喜欢华峰?”黑哥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笑着问九九。
九九做梦也完全不会想到黑哥会来这么一手,她觉得自己把这份感情在黑哥面前隐藏的很好啊?难道是若飞那小子告的密?
不可能,若飞和华峰已经铁到了钢的程度,怎么会?
“您怎么知道?”九九问的时候,看黑哥的眼神依然妩媚,但和刚才送给华峰的那眼神却有本质区别。
先前那个是纯粹的妩媚,后来的隐含着吃惊——一种秘密被揭穿的感觉。
女人的心动了,地震的威力。海在咆哮,巨浪翻滚着冲上岸,再次洗礼那已经被洗礼过一千万次的沙石,让它们变得更小更圆。
“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黑哥很无所谓的语气,还是那种雪茄,还是那熟悉的烟气,他的思维在烟气中升腾,飘飘然。
九九被噎住了,说不是怎么可能?她不想违背自己那颗爱华峰的心,况且华峰就在眼前,说是真不知道黑哥是什么反应,这个黑货对她的身体充满无穷无尽的崇拜,受用的同时吃了的心都有。
她低下了头,很轻微的声音:“是。”
华峰愕然地望着九九,眼睛睁得很大,他真不希望是这样,九九确实漂亮,很肉感,更能给人肉欲,但他对她丝毫没有过那种想法。
难道青年男女间除了肉体关系就不能再有其他关系了?是谁创造了结合?罪该万死。
“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黑哥就行了,你问下华峰的意见,男女相悦的前提是两情相愿。
黑哥这次讲起了大道理,让九九跟若飞睡以及现在跟他睡时可没那么说过,管她愿不愿意,拿过来用而已。
非要冠冕堂皇地说,只能算给九九解决了住宿问题,九九给他们解决了生理问题。
见九九无地自容,华峰先说了:“我根本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上你。你原来是若飞的,现在是黑哥的,你就一直陪黑哥就行了。”他的话里有对九九轻佻地侮辱,说得难听点,九九这个女人分明作风有问题,还他妈不小,快撵上海明原来的女人丝丝了,就差挂牌营业穿上妓女装了。
九九觉得华峰连瞧都瞧不起她,更别说爱,伤心。
黑哥道不觉得华峰的话冲撞了他——什么先跟若飞睡了又跟他睡,本来就是婚外的女人,对他来说,多多益善。
全是处女,世界就崩溃了。
九九的泪出来了,真想狠狠给华峰一个耳光,但她有什么理由?连怪都不知道去怪谁。
华峰猛然间发现,喜欢自己的女人真多。最钟爱是冰雨。还有一个妓女,一个保镖,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女人赤裸着肉体就等着他去宽慰。
都说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宽衣解带是幸福不过的,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就直接是赤裸的?
我爱!你的衣服呢?可是,真的可是……
如此尴尬的境地,九九的脸实在挂不住了,带着哭腔:“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本来就是说着玩的。”
她想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在若飞身上,她根本不相信黑哥长得是火眼,要知道表达一个意思一种情调最有力的就是语言。想跟心爱的女人做与其眉目传情就不如直接说把内裤脱下来,我要进去。没有一个女人会问你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黑哥只是笑,冰与火交织的笑。他活到现在已经不把女人当回事了,也许原本玩女人的慧根就不够。
尴尬的戏以尴尬谢幕。
冰雨,那个心情和华峰向来是一条直线的女人,真不知道人生有多少条路要去走,更不知道感情的归宿在何方?
敢问路在何方?于是,却原来,路在厕所。
她去了卫生间,对着苍白的镜子宽衣解带。完事了看镜子,把上衣也撩起来了,小肚子的部位鼓鼓的——那是爱情的收获,那是华峰的种子在膨胀。
孩子一天天大了,都快四个月了,可孩子他爸爸却抛弃了孩子他妈妈。抛弃就抛弃了,失踪企是人该玩儿的?
“我一定要把你的孩子生下来,华峰,我能感觉到,你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呢!我爱你,爱你到永远。”冰雨的脸上满是泪。
她已经喜欢了哭,泪是她的伴侣,她的伴侣是水做的。
手机在响,是不是华峰,她的第一个想法。
看了来电,心又添了一层冰,是石经理,该不该去接,接了说什么?她坚信,如果不接,如果什么都不说,这个讨厌的人会一直给她电话。
她真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讨厌两个字,那是一辈子的问题。
“你别给我打电话了好吗?”冰雨抽泣着说。
听到冰雨在哭,石经理以为看到他的号码冰雨触号码而生深情,想到了他俩先前一段时间的缠绵——一上一下的缠绵。可现在却闹了不小的别扭,他不在她身边了,于是他哭了。
天知道,他的想法是一只不会飞的鸟。
“你别哭,亲爱的,我马上过去好吗?我再不让你伤心了,你可以在心里给华峰留个位置,我不在乎,真不在乎。”石经理快速地说,身怕冰雨把电话给挂了。
不听完就挂电话,一直是女人让男人去遐想和忏悔的法宝,而且屡试不爽。
“你想什么呢?我不是为你哭的,我想华峰了,你把我俩以前本不该发生但已经发生了故事都忘了吧!我根本不爱你!”冰雨冷冷地说,话里少了哭泣,却有着无尽的坚决。
“你……,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能对我这样,我……”
冰雨不愿再听,用法宝整治石经理——挂了电话。
第177节 打斗
本来期盼的就是那样一种声音,可真听到了,心房却塌陷了。希冀不是一直都是美好的吗?是什么?让真实不再真实?
冰雨最害怕的就是晚上了,可夜晚这个东西和白日却是齐平的,像守时的男人和女人,交替出现,永不相见。
冰雨不想去看手机,真想直接关掉,还是看了,她对任何事都不喜欢不清不白,接电话也是。
是华峰,真的是,可怎么办?太离谱了,这个……这个混小子是怎么了?怎么想到了她。下委屈地做了个哭的姿势,然后接通了。
两边都无言,可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晴啊情!
“冰雨,是我,你说话好吗?”华峰躺在床上说,若飞目不转睛看着华峰,心剧烈地跳。
冰雨仍旧无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
“冰雨,我爱,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华峰声泪俱下,他真的哪个女人都不想要了,就要冰雨。
腿伤给了他巨大的触动,他终于相信,人就是脆弱的,在好多事物面前,他不想在冰雨那边在残忍下去。
“你叫我什么?我爱,我真的还是你的所爱吗?”冰雨强忍着,不去哭泣,此时此刻,哭泣是噪音,会破坏美妙的音符。
“是,一直都是,我爱你。”华峰说。
冰雨快昏倒了,再不想听下去,强烈的反差是会让一个人死去的。她双手颤抖着把手机关了,留给华峰一串盲音。
在华峰看来,这盲音也是美的,因为里面回响着冰雨的声音,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他的手木木的抓着手机,手机渐渐远离耳朵。若飞看着他,知道肯定是冰雨不想听了,绝对不会是没点电了。
“怎么样?冰雨对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若飞平静地问。
“不知道,不过我敢说她依然爱我。”华峰的眼睛是直的。
“我也敢说,她现在还爱你,可真爱是会被生活磨灭的,爱绝对不是个永生的东西。”若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