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春秋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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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I&II-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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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若壁伸手,极自然地推搡了他一下,轻蔑笑道:“可还有一说是‘杀盗人,非杀人。’”停顿了一刻,他摇了摇头道:“算了,别用‘罪不至死’忽悠我了。上天虽有好生之德,可你黄捕头是不会在乎‘一卷空’的死活的。” 
  黄芩只得直言道:“我在乎高邮,只要他和高邮无关,死活随他。” 
  韩若壁了然笑道:“原来你是不想他在高邮被抓。” 
  黄芩点头道:“树大招风,他盗走的银钱总计数目巨大,是挥霍掉了,还是收藏起了,没人知晓。但是,这世上从来不缺好事、好财,或扇风点火之人,会硬说成被‘一卷空’藏匿起来了。如果把他关押在高邮大牢侯审,那笔似有似无的银钱,则可能替高邮招来一众说不清的麻烦。” 
  顿一顿,他又道:“我并非真怕麻烦,只是讨厌自找麻烦。” 
  韩若壁点头道:“实话说,若是‘一卷空’真被你收押了,连我都忍不住想往高邮大牢里走一遭,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被盗银钱的下落来。可见,若真是如此,除我之外,黑道上有此想法的,必然大有人在。” 
  转而,他又叹道:“只是,虽然你替高邮避免了麻烦,却也因此放纵了案犯,岂非有辱捕快之职?” 
  黄芩毫不在乎,道:“那又怎样,有本事你抓了我去告官?口说无凭,小心先打你三十大板。” 
  韩若壁笑了笑,道:“这么说,‘一卷空’是为了酬谢你放过他,才送了这瓶‘奈何散’给你的?” 
  黄芩道:“那小老儿猴精似的,怎会主动送我,自然是我‘要求’他送的。” 
  韩若壁道:“你要他一瓶‘奈何散’能有什么用处?” 
  黄芩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有甚用处。只不过当初抓他极是不易,是以放他走时,总是心有不甘,便要他送了这瓶对他而言十分贵重的东西给我。听他说,‘奈何散’的配料十分的精贵,调制过程又是二十分的特殊,费时几年才能调制好一小瓶。我想,这恐怕也是他几年才出来行盗一次的主要原因吧。” 
  韩若壁小心将瓷瓶收好,嘻嘻笑道:“你没甚用处,却正好便宜我了。” 
  二人又说道了一阵,发觉早间饭点已到,便一起出屋,到前堂吃食去了。 
  吃食过后,韩若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屋补觉。黄芩则先到柜台前,向掌柜的讨来了纸和笔,又转回自己房里鼓捣了好一阵子,稍后径直出了客栈大门。 
  在街上转了一圈后,他来到之前和韩若壁一道去过的那间铁匠铺子。 
  铺子里,郑岩不在,只有那个瘦高个儿的小徒弟一人。 
  小徒弟瞧见有人进来,上前问道:“客官,可是又来找我师傅吃酒?” 
  他还记得黄芩。 
  黄芩不置可否,四下环顾了一阵,问道:“你师傅呢?” 
  小徒弟道:“给姜百户送刀剑去了。” 
  黄芩问道:“何时可得回来?” 
  小徒弟道:“明后天就得回来。” 
  黄芩想了想,问道:“一般的兵器标枪你们可会打造?” 
  小徒弟点头道:“会的。” 
  黄芩拿出一张画好图样的纸,递过去,道:“若是按照这上面的尺寸,打造五十只小标枪,需要费时多久?” 
  小徒弟接过,只见纸上画了一只标枪,样子和一般军用标枪没甚区别,只是小了好几号。按上面注明的尺寸推算,大约只有正常标枪的五分之一大小。 
  想了想,他道:“若是全力打造,有个三五天就得了。” 
  黄芩点头道:“那好,就按这个打造吧。需要多少银子?” 
  小徒弟将图样放置一边,伸手道:“银子倒是不忙。客官要打造兵器,还是先把地方长官的特许令拿来瞧瞧吧。” 
  黄芩皱眉道:“怎的还要那种东西?” 
  小徒弟抓抓头,疑道:“客官是和我装糊涂吗?你从关内来的,怎会不知兵器都该由兵仗局统一打造?朝廷可是明令禁止私自打造兵器的。” 
  黄芩啼笑皆非道:“关内是管得严些,可哈密这地方武器黑市遍地,真有遵循此种法令的必要吗?” 
  小徒弟撅撅嘴,道:“我们可是正经铁匠铺,必须遵循大明的法令,没有特许令,别说五十只小标枪,就是一把寻常砍柴刀,也不能给您打造。还请客官见谅。” 
  黄芩只感无计可施,‘哈’了声,嘲意笑道:“这真是出鬼了,大树沟的黑市上,各种兵器应有尽有,我不过想打造这么简单的东西,竟是不成?” 
  小徒弟断然摇头道:“如果客官觉得黑市上能买的到,那尽管去黑市上买好了。‘神光堡’里这几家都是正经铁匠铺,没有长官的特许令,是不能随便打造兵器的。” 
  其实,‘神光堡’的这几家铁匠铺暗中打造一些简单的刀、剑、标枪等兵器,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只不过他们的雇主要么是堡内的熟客,要么就是经由堡主尚廷筠授意而来的。现在,黄芩初来乍到,就冒冒然跑来要打造五十只小标枪,小徒弟当然会存有戒心,加上师傅郑岩又不在家,出于谨慎考虑,就更不可能擅作主张,答应给他打造兵器了。 
  见黄芩虽然被拒绝,却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立于原地,低头在想些什么,小徒弟道:“客官,要不,你去问问尚堡主,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毕竟黄芩的朋友曾请他师傅喝过酒,对于刚才的直言回绝,小徒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好心指了一条明道。 
  黄芩随口道了声谢,转身就离开了铁匠铺。 
  小徒弟的提议,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心知就算去找尚廷筠,人家也未必肯出力帮忙。况且尚廷筠此人城府极深,之前想买下司图口中上千只箭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是以,对于他是否表面故作不在意,可暗里已存了心思插手此事,以便从中捞取好处,黄芩实在是没底,于是便不想惊动于他。 
  反正已是无可奈何,他暂且放下心事,回到客栈,倒头大睡起来。 
  次日一早,韩若壁收拾好行装,拎上包裹,敲响了黄芩的屋门。 
  黄芩边开门,边道:“这就走了?” 
  韩若壁“嗯”了声,笑道:“我向来光明正大,来就来,走就走,不似黄捕头一般会偷偷摸摸地溜掉。” 
  黄芩一副没听出这话里的讥讽之意的样子,只是堵在门口道:“那祝你一路顺风。”说罢就要关门。 
  韩若壁伸出一只脚抵住门框,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黄芩道:“你还是快些走吧,小心错过了时候,长春子便要飞了。” 
  韩若壁摇头笑道:“有了你送的‘奈何散’,它便飞不了了。”说着,他硬挤进门去,完全不顾黄芩的身体正挡在两扇门中间。 
  见若是不让开,就等于被他投怀送抱了一般,黄芩只得让过一旁。 
  韩若壁大剌剌走进屋里,在桌边坐下,道:“离十五还有些日子,你就打算一直闷在‘神光堡’里?” 
  黄芩关上门,回身道:“不然还能怎样。” 
  韩若壁嘿嘿笑道:“我有个好提议,跟我一道去劫长春子,如何?” 
  黄芩白了他一眼,道了声:“异想天开。” 
  韩若壁撇嘴一乐,嘿嘿道:“不出所料。” 
  转手,他将包裹放在桌上时,目光也跟着移了上去。 
  只见桌面上,放着一个打开了一半的背囊,另外还有整整齐齐的五串青钱。 
  一串,一百钱,五串,五百钱。 
  显然,在韩若壁进来前,黄芩正在整理背囊,要么是正打算把青钱放进去,要么是正从背囊里拿出这些青钱来。 
  韩若壁若有所思地笑了声,平淡道:“刚才结帐时,我听掌柜的说,有人拿四分碎银跟他换了五串青钱,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黄芩行至桌边,将青钱放入背囊,平静道:“就是我。” 
  韩若壁‘嘘’了声,神色夸张道:“拿一小块不到半两重的银子,去换共计五百枚,重俞五斤半的青钱,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出门在外,背的、抗的本就够多的了,谁还特意换一堆小钱带在身上?黄捕头,莫非你是属骆驼的,不嫌重啊?” 
  黄芩收纳好青钱,扫了他一眼,道:“我有的是力气,带的动,你啰嗦什么。” 
  韩若壁道:“反正都已经啰嗦了,不妨再啰嗦几句:我知道黄捕头力气大,可你不嫌零零碎碎的麻烦吗?我出门就最怕带得零碎,从来只带银子。当然,如有必要,还可拿些金珠傍身。” 
  沉默了一瞬,黄芩道:“我没你那等阔绰,一出手就是银子、金珠。我觉得越小的钱,越经使。” 
  韩若壁盯着桌上的背囊瞧了一阵,似疑非疑地缓声道:“好吧,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你不愿说的,我全当不知。” 
  黄芩暗里舒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见韩若壁还是坐在那里,一边盯着桌上的背囊,一边不知在嘀咕什么,黄芩道:“还赖着不走作甚?” 
  他嘴里虽然在撵韩若壁走人,手上却替他倒了一杯茶。 
  韩若壁没动窝,只是笑道:“是该走了,除了长春子,还得给哈吉娜送信去。” 
  唉叹了声,他又苦着脸道:“这封信可不好送啊。” 
  黄芩奇道:“不过是封信,有什么好不好送的。” 
  韩若壁站起身,背负双手,踱出几步,漫声吟了起来:“朝眠夜起,沉香断续,丽人苦盼佳信。梅心惊破,雁过伤心,一纸堪绝情。泪湿罗衣,醉生梦死,不过别离滋味。只怕是,鸣沙山头,香消玉殒。” 
  黄芩听闻,奇道:“你担心哈吉娜会自寻短见?” 
  韩若壁点头,道:“情爱一事,对女子总是最重要的。” 
  “没了性命,还谈的什么情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吧。”黄芩疑道:“莫非你偷看了尚廷筠的信?那信里有甚特别的,能让哈吉娜生出寻死之心?” 
  韩若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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