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你还蹲在那里干嘛?快走啊!”鸣人气极。
“你去吧,我留在这里确保现场不被其他人破坏。”佐助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依然保持原样蹲在那滩未干的血渍边,淡淡道:“我还可以在附近转转,万一能遇到小樱……也说不定。”
“嗯!那好吧,我现在就去找老师!”鸣人点点头立刻转身离开。
待鸣人走后,佐助站起身来,跨过那滩血,走到小天井草地中间的小树下,伸手从树上取下一条黑色的丝带……这条丝带他是认识的,是樱经常用来绑头发的那种……
佐助默默攥着那条丝带,越来越用劲,手背上尽是青筋暴起,唇齿间吐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樱,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在这里,不用找了。”后边传来的声音让佐助的动作顿了顿。
半晌后他才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回过头去,看见樱色长发翩然的少女果然静静站在天井联接着室内走廊的门边,碧玉般澄澈的眸子如往日般满目淡然地看着佐助。
“樱?”不确定的口吻,佐助看了看手心里的黑色丝带,又看了看不远处真真切切站着的女孩,满脑子都是疑问——奇怪,莫非真的是他弄错了吗?
“鸣人呢?”女孩子望着半天没有多余反应的佐助,淡淡问道。
“去找老师了……”佐助如在梦里一般回答着她的话,然后用手指了指少女脚边的那滩血,“因为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很麻烦的事。”
“是这样啊……”女孩子点点头,“那我们还是先回休息室去吧。”
“等一下!”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佐助迅速窜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真的是你吗?”
“还真是个傻问题。”少女淡淡笑了笑,反手轻轻握住佐助拽着她胳膊的手,“走吧,我们回去。”
佐助皱着眉跟着女孩子朝休息室走,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
嘎嘣、嘎嘣、嘎嘣!
就在身后跟着的佐助还在满腹疑问的时候,“某少女”的额头上已然默默迸发出大于等于三个“十字路口”……
某个邪恶冰冷完全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她”的内心默默重复回响着:嗷嗷,为什么每次做这件事的人都是我?为什么我必须要听你的?就因为我差点杀死了春野樱?囧那是大蛇丸的错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吧?居然说因为你装不像所以才要我来……
迪达拉,因为你那个如此烂的理由,我恨你。
&*&*&*&*&
附近小村寨的某个被废弃的旧房子里,迪达拉狠狠打了个喷嚏……口胡!又是谁在说我坏话。
“迪达拉先生,您没事吧?”正在用手术线小心翼翼帮女孩子缝伤口的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我当然没事啦!你仔细你手下的活就好!嗯!”迪达拉揉了揉微酸的鼻梁,哼哼道。
“哦……”兜哭笑不得地重新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是迪达拉的诚信感动天还是感动了地,原本已经快没有鼻息的女孩子居然在兜循序渐进的一轮轮查克拉修复行动中渐渐恢复了生气,当然,由于失血过多,她暂时还没有醒过来,脸色也依然苍白。
“唉,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长时间的治疗让迪达拉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如果她今晚还没有醒过来的话……估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兜悠悠答着腔,掏出剪刀剪断了坚韧的手术线,抬头看见一双意料中满含愤怒的青蓝色眸子后,他兀自又笑了笑,“即使你杀了我,也于事无补……这是大蛇丸的手段,即使是我也不能轻易救活他想要杀死的人。”
“还真是麻烦。”迪达拉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双目依旧紧闭着的女孩,喃喃道:“春野樱,你也要争气一点啊,那么容易就死掉的话……你也太逊了吧……”
寻觅
半夜的时候,破败的小屋漆黑得几乎看不见周围的事物,唯独有兜双手的治愈查克拉柔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使得周围的残垣若隐若现……迪达拉在角落收拾出来的一块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脱下黑底红云的长袍铺在地上,然后整个人都坐在上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双手攥着斗笠,看上去整个人显然困倦到了极点……
“迪达拉先生,若是很累的话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治疗到了一段落的时候,兜停下动作擦了擦额边的汗水。
“少废话,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迪达拉闷闷不乐地哼哼着,但无疑暴露出更多的疲惫——他当然累了,好不容易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眼看就要回到雨隐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自己的搭档居然趁他去买东西吃的时候不辞而别,幸亏他一路上因为蝎的若有所思多了个心眼,在他身上安装了一个小小的黏土监视器,不然春野樱这次绝对是要被蝎给弄死了。
“我的治疗只能到达这样的程度了。”兜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屋子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取过一把茅草,用随身携带的火种点燃,照了照女孩子小腹上的伤口,在被兜的查克拉治愈过后,那处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女孩之所以昏迷的原因自然是失血过多……可是,这到底要兜怎样做?输血什么的特技他可不会。
“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嗯?”迪达拉懒洋洋半眯着眼睛看着兜,“你小子不会是对她使了诈了吧?”
“迪达拉先生!”原本疲惫而且郁闷的兜这时算是真的生气了,“你这样说是在怀疑我对蝎大人的忠诚吗?”
“原来大蛇丸还教育过你什么是‘忠诚’吗?”迪达拉稍微支起身子,冷冷道:“我只知道他卑鄙无耻即使是对着晓组织的同伴也能毫不留情的攻击下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离开组织呢?大蛇丸是组织的叛徒,他教导出来的手下却懂得忠诚?倘若不是我疯了那便是你疯了……老实跟你说了吧药师兜,你骗得过其他人骗不过我,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害蝎旦那……不过,我相信旦那他也没有那么笨,若不是你小子身上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早就把你杀死了,你可别自作多情。”
“您这样说实在是太过分了呢……”兜的语气亦冰冷下来,他习惯性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架,“我之所以留在大蛇丸身边也是因为蝎大人的命令,我对谁忠诚难道还需要您怀疑吗?况且这次我不也是认认真真地为她治疗了吗?我早说过她是大蛇丸想要杀死的人,即使是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可以救她,但是……看起来您是完全不想听从别人意见的角色呢。”
迪达拉没有再回答兜的话,而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小床边,看着躺在上边双目紧闭的少女,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撩起她的衣衫看了看那道已经接近痊愈的伤疤,确定兜所言非虚,但他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对这个戴眼镜的家伙感到不爽,“药师兜,她还没有醒过来。”
“唉,到底要我说几遍呢?我已经尽力了,她之所以醒不过来是因为她失血过多……迪达拉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兜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颇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咽喉边紧紧扒着的小型黏土蜘蛛……
“如果她的血不够的话,就由你来提供好了……哼。”迪达拉的声音远比那只小蜘蛛还要令人惶恐。闻言后兜暗呼不好,慌忙伸手去取那只紧紧黏在自己咽喉上的蜘蛛,与此同时迪达拉的声音亦在身边响起,“喝!”
“砰”地一声,伴随着一阵青烟般的血雾,那只小蜘蛛果然如兜所料炸开了,纵使他眼疾手快敢在蜘蛛爆炸的一瞬间将它抛出去,还是免不了被爆炸波及到,被炸伤的胳膊火辣辣的疼痛……而爆炸还没有结束,兜刚刚摆脱第一轮爆炸就有更多的小蜘蛛朝他跃来,他只得在不断的爆炸中左躲右闪,待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兜发现那间小屋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
“小子,原来你还没有死,身手果然不错。”迪达拉高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兜仰头一看,但见金发少年傲然站在巨大的鸟身上,怀里抱着的女孩子被他用外套长袍紧紧裹好,一只青蓝色的眸子比夜色还要冷一些,正不屑地打量着他,“不过,这种恶心的实力让我想起了大蛇丸……”
“迪达拉。”迪达拉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大惊垂目,他望见了站在夜色里那位酒红色短发的俊美少年正冷冷看着他,“我似乎告诉过你不要杀死他……”
蝎说着话,对胳膊还在流血的兜比了个“走”的手势,兜看见后立刻如蒙大赦般隐入身后的林间逃匿了。
“旦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迪达拉也来不及去追究兜的事情,立刻从鸟上跳了下来,走到蝎身边瞪着眼睛看着他。
“这还用问吗?”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被他们识破了呗。”
“哈!?不会吧!”迪达拉的眼睛快要脱窗了,“你居然被识破了?”
“你以为我是演员吗?”蝎冷冷望着迪达拉,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女孩子,“她还没有醒?”
“嗯……”想起这件事,迪达拉就觉得有些沮丧。
“也罢,过一会儿你就把她还给宇智波佐助吧,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无关了。”蝎淡淡道。
“宇智波佐助?他……”
“嗯,他们现在正在后边追我,只是我跑得比较快罢了。”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蝎的话音刚落,迪达拉视线里果然出现两个小小的身影正从不远处的林子那边窜过来。
“快点放下她,我们走吧!”蝎见状忙催促着迪达拉,“要是被其他木叶村的家伙发现的话,佩恩大人会生气的!”
“哦。”迪达拉只得点点头,然后把少女轻轻摆在地上,“唉,春野樱……但愿我下次还能看见活着的你,也算是鼬欠了我一次人情吧……”
“喂……”蝎黑线了——迪达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磨磨唧唧了……
“知道啦、知道啦,旦那你还真是没有耐性呢。”迪达拉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