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回身,本来抬着头的伶云急忙低头望着地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忍辱负重3
看到他回身,本来抬着头的伶云急忙低头望着地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在伶云低头的时候,伶舞的眼里也同样闪过了一丝笑意,不是那种冷冰冰的讥讽,而是真的笑。
伶舞含笑的眼神落在欧阳曦的眼睛里,本来有些阴鹜的眼神开朗了些许,随即又是冷冷一笑:“那日在大殿上,南宫太子为你抚琴一舞,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想不到你们果然是旧相识。”
伶舞还没有开口,伶云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太子殿下,侧妃是冤枉的,虽然昨日伶云没有跟着她进去,但伶云相信侧妃娘娘是清白的。”
“清白?”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对视着她的笑眼,伸手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我不想管你是不是清白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我欧阳曦堂堂东陵国的太子,丢不起那个人。”
伶舞冷眼看着低头伏在地上的伶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你只是为了你的面子吧。”
“难道我还为了你?”
欧阳曦回头看着伶云:“伶云,你记住一点,我不管你是谁带过来的丫鬟,只要进了我这个太子府,就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伶舞不许出门,所有的行踪都要叫人向我禀报。”
伶云抬眼看了一下伶舞淡泊的眼神,急忙叩首:“是。”
等欧阳曦拂袖而去之后,伶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静静倚着梳妆台嘴角含笑的伶舞身边,皱着眉头取过一旁的丝帕,往伶舞的脸颊伸去。
伶舞微微侧了一下头,在伶云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的脸之前,伸手将伶云手里丝帕取了过来,转身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对着镜子静静的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迹。
伶云的眼睛已经泛红,双手用力相互扭捏,低着头呐呐的小声说:“伶舞,我”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面无表情的开口吩咐:“去倒一点热水过来。”
忍辱负重4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面无表情的开口吩咐:“去倒一点热水过来。”
伶云怔了一下,低声答应一声,迟疑的往外走去。
等她将热水端来,看着伶舞用丝帕沾着热水慢慢的轻拭完嘴角的血迹,随后用丝帕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伶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伶云低垂着眼睑,突然反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不好,没事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回来胡乱多嘴,谁知道”
在她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之前,伶舞冷冷说了一句:“够了。”
伶舞捂着脸站起来,返身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伶云:“这个不怪你,就是你不说,太子殿下也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的眼眸就如一汪清泉,虽然清澈却也一点波澜都没有,让伶云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仲怔的看着伶舞挥挥手:“我已经说了,我不怪你,你回房去吧,我还想睡睡。”
伶云迟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转回来:“伶舞,太子殿下他也太过份了,怎么就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她看着伶舞捂着脸的丝帕,从丝帕的边缘还是看得出伶舞的脸颊肿得很厉害,顿时跺了跺脚:“就算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你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毕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太子妃。”
“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伶舞冰冷的语气,猛然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让伶云感觉心里一寒,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他心里,除了原来的太子妃莫轻风,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欧阳宣萱也就罢了,好歹她一来是现在的太子妃,二来也是王爷嫡女,不像我们这些姬妾生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忍辱负重5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伶云咽了一下喉咙,偷眼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伶舞,看到她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冰之后,悄声的嘘了一下:“伶舞,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又是一个祸事。”
“那又怎么样?”伶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伶云:“很多事情我只是没有和你说,惹急了我,就是十个欧阳曦我同样也不会放过,太子又是如何,不也是只有一条命,他不在乎我,我也未必在乎他。”
她说到这里,随意的挥挥手:“算了,你退下吧,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
伶云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伶舞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当即垂头低应了一声是,才撅着嘴往房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用力的跺跺脚:“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人,要是我”
她一边说一边返身将伶舞的房门带上,带着一副为伶舞打抱不平的神情,愤慨的离去。
伶舞的眼睛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提了提嘴角,转身望着那依旧往下垂这的床幔,她的神情顿时由怒意转化成了讥讽,将手里的丝帕顺手扔到梳妆台上。
这点小伤,她根本就犯不着用热水捂着脸。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走到躺椅上斜倚着身子闭着眼睛养神,也就是那么一会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伶舞依旧闭着眼睛,听着来人走到她身边的,感觉到他在躺椅边上坐下,用手将一些药物抹在她的脸上,药物刚和皮肤接触,脸上那种残留火辣感觉顿时冰凉了许多。
紧跟在欧阳曦的叹息声后面,是他少有的温柔话语:“还疼吗?”
伶舞睁开眼,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不疼。”
忍辱负重6
伶舞睁开眼,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不疼。”
欧阳曦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伶舞还有些红肿的脸颊,神情复杂的看着伶舞:“你不怪我无缘无故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我知道你的心。”
伶舞伸手抓住欧阳曦的手掌,仰面盈盈一笑:“我说过,身上的伤我不怕疼,你是想让欧阳离他们消除对我的怀疑,也怕我被他们拿来胁迫你才是这样做的,我为什么会怪你?你是为我才是打这一巴掌的,所以我不觉得疼。”
欧阳曦愣了一下,脸上原有的担心忧虑全部一扫而光,取代的是神采飞扬:“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原因了。”
“哦?”伶舞挑眉看着欧阳曦:“为什么?”
“因为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迎着伶舞诧异的眼神沉声说:“什么都不用说,甚至于连眼神都不用一个,我想做什么你都明白。”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起,但紧紧握着伶舞的手指却让伶舞感觉到了欧阳曦心底最真实的颤动:“曦,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相信你。”
伶舞仰起头嫣然一笑:“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人,你定不会让我受伤。”
欧阳曦俯身在伶舞额头上深印了一下:“这个是我的誓言。”
他随即站起身伸手将伶舞从躺椅上拉起来;“走,陪我去用早膳。”
伶舞嘴角含笑,将手从欧阳曦的手里抽出来:“我不去,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才吩咐伶云看着我,不让我出门,我一个小小的太子侧妃怎么敢违背太子殿下你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做给伶云看的。”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伶舞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整:“你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提防伶云,她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忍辱负重7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做给伶云看的。”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伶舞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整:“你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提防伶云,她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欧阳曦的话让伶舞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欧阳曦:“那你说,在这场明争暗斗中,又有谁是简单的呢?”——
“太子侧妃,皇宫到了。”
随着伶云甜甜的嗓音响起,一双手从轿子外面将轿子的帘子掀开。
伶舞微微颌首,起身从轿子里踏到地上,初升的太阳迎面斜射到她的脸上,让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
按照东陵国的律令,在皇宫内,除了皇上和东西两宫的娘娘之外,其余的人都必须得步行,就算是贵为太子的欧阳曦也一样,在伶舞下轿的同时,他也翻身下马,站在了伶舞的身边。
东陵国皇宫的方位很奇怪,有异于伶舞所熟悉的那些建筑的走向。
按照一般的惯例,基本上的建筑都是坐南朝北,但是东陵国的皇宫却非如此,它是按照太阳起落的方向设计建筑。
每天早晨,同样都是从东陵国皇宫的后面升起,而宫墙上更是巧妙的设计了一些起伏的坡度,让阳光能直射到站在宫门前的人身上。
整个皇宫在朝阳的衬托下,显得额外金碧辉煌,让站在宫门前的人感觉到更加渺小。
站在宫门前,伶舞心里不由升起一种感叹,无数的人都为了这个皇城中央的一个皇位争夺不休,但谁又能知道,其实在皇位周围,这样一个奢华辉煌的皇城,其实只是一个庞大的牢笼。
不管是谁,登上那个位子之后,都会被一个叫保护皇上借口,永远都被关在这个奢华的牢笼里面了。
想到这里,伶舞的眼睛下意识的往站在她身旁的欧阳曦看去,到了他登上那个位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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