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往地上一摔,无奈也不知道是我的手劲太小还是手机太坚固,它就是好好的。
手机滚到库洛洛的脚边,他抬眼,将手机扔进了鱼缸里。
对喔,这样铁定报废……我怎么没想到?
「谢谢。」我有点虚弱的说。
果然……很绝情啊。我自嘲的想着。
马上就把原本珍惜着的朋友忘了,甚至懒的去管是否会决裂。连掩饰都不想,我果然是个无情的人。
我沉默了许久,只觉得有点恍恍惚惚。
「团长。」
「嗯?」
「窝金的事……你们还打算去找锁链手吧?」我可不认为库洛洛会善罢罢休。
「再过一阵子。」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的犹豫只持续了一秒,接着马上就将我所知道,有关酷拉皮卡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库洛洛点头,没问我其它的事。
我突然想起了小悔,她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她或许非常了解我,但我并不了解她。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却不知道她的弱点,也不晓得她的能力。我只知道一点──她很强,惊人的强。
「锁链手……有一个妹妹。」我说,心理的罪恶感其实很重,「我不了解她,只知道她很强,能力大约在锁链手之上。」我甚至描述了她的长相。
明明……和小悔感情很好的……
薰知道了,会不会说我没血没泪?我垂下眼帘。
……是的,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库洛洛听完了,淡淡的说,「锁链手的事慢点来吧。」
我靠着沙发,疲惫的玻ё叛郏勇涞卮巴饪矗负每上А餍墙置挥行强铡!构嗟目掌诘袅吮靖梅毙堑愕愕奶炜铡�
「流星街不需要星空。」库洛洛说,「不会有人有心情去看的。」
我低笑了起来,「星空的存在也不是为了让人看啊。」目光扫过指尖,我想起它染血的样子。
有别人的血,也有我自己的血。
出身流星街的我对鲜血早已麻痹,杀人就像睡觉一样理所当然。其实我的本质上和旅团是相同的,差别只在于我对杀人没感觉,而旅团中大部分的人喜欢杀人而已。
而我自己的血,我却极度害怕那种感觉。
生命在缓慢流逝的感觉。
有时会突然有回去找薰,拜托她送我走的冲动……但是,离开了,又和死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多损失了五天的珍贵时间。
「剥落列夫和库哔都走了?」他们并没有跟来。
「他们一向不喜欢和旅团一起行动,不是吗?」他托着下巴,回答。
「不合群的两个哪。」我点头,「对了……剥落列夫会使用黑暗鸣奏曲吧?」
「嗯。」他似乎对我的问题很诧异,「妳问这个做什么?」
「不……没事。」只是突然想起,黑暗鸣奏曲是月家人所创,那么剥落列夫和月家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呢?
「红颜,妳在担心什么呢?」他一语道破我的心情,「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
是啊,担心什么呢?担心又没有用。
「啊,」我突然想了起来,「小火呢?」现在才发现一直都没看见她。
「跟着帕克。」库洛洛指指楼上。
「嗯,这样啊。」我起身,「我去煮饭吧。」
现在状况好一点,煮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黑暗的虚空中,金发少女──毒儿,正闭目休息着。
倏地,绿蓝两道光一闪而过,两个容貌各异、气质特殊的少女站在毒儿的身前。
「原来妳躲到这里来了啊。」绿衣少女说。
毒儿却不为所动,理都不理一下。
蓝衣少女叹口气,「真的不管吗?那个叫红颜孩子还挺可爱的呢──」
「可爱你们就自己去啊。」口气有点冲,毒儿冷冷的说着,「说起来蓝姑娘妳比我厉害多了不是吗?」
「妳明知道我没有那人脉的。」蓝姑娘摇摇头,「这事我和月桂没辙。」
月桂的口气很冰,「和上神说一声会要了妳的命吗?」
「──那是我的事。」毒儿冷哼一声。
「不管到头来伤心的还是妳自己。」蓝姑娘温和的说。
「……够了。」
「够了什么呢?欺骗自己很开心吗?」月桂依然没什么表情,「低一次头又如何?上神怎么可能会不肯帮妳?」
「妳们不懂的。」毒儿发怒了,声音反而更加甜蜜可人,「妳们这两个连感情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怎么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话呢?」
蓝姑娘摇摇头,「不懂就是不懂,又能怎么样呢?」
毒儿双眸一玻В康匾换邮帧�
虚空被惊动了,转起了巨大的漩窝,将月桂和蓝姑娘包在其中。
「毒儿,妳──!」
「没事的,月桂。」蓝姑娘果然是年龄大的多,处事冷静,「毒儿好心要送我们出去呢。」
「她想封我们的记忆。」月桂抵抗着,「而且落点──!」
「没关系的。」蓝姑娘任由漩涡将她卷入,「人类的一生很短的。」
毒儿淡淡的看着,直到一切回归平静,才再次闭上眼,心头浮起阵阵挣扎。
救,或不救?
她真的不知道。
?
生与死(猎人同人) 正文 第29章
章节字数:4216 更新时间:08…06…10 00:59
第二十九章
接下来的两天,我让自己享受了短暂的轻松时光--其实也是不得不,因为我已经几乎成了彻彻底底的病人,虽然不再出现症状,但我认为这比较接近回光返照。
不过,由于我对爱迪娜的过去实在太好奇,这段时间内我知道了很多事。本来只是本着随口问问的心态,没想到薰居然回答我:是,我认识她。在我的要求下,薰慷慨的给了我不少东西。
一张相片(还是黑白的)、爱迪娜的手扎,甚至是薰自己的简单纪录。
薰的慷慨让我相当惊讶,我一直以为那会是她心中的一个伤口,不容触碰--因为她听到爱迪娜三个字时的表情是非常痛苦的。
虽然我并不清楚是爱迪那本身就是伤口、还是爱迪娜的存再勾起了别的回忆。
拿起相片,我再次端详了一会儿。
照片里总共有五个人。
薰站在正中央,容貌却相差非常大,大到我看了许久才确定那是薰--照片里的她仍是淡紫色的瞳孔和黑色的头发,脸孔却异常地艳丽,即使微笑的温柔,仍带着一种血腥的气味。
站在薰的右手边的是一个银发银瞳的少年(颜色当然是从手扎中知道的),他是爱迪娜的哥哥,容貌和爱迪娜像了五分,彻底地美少年。感觉上似乎很像再温柔一点的酷拉皮卡,我却直觉的认为他的本质上说不定比较像库洛洛。
薰的左手边是爱迪娜,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吧?和我长的很像,但似乎是我比她还美一些。短发、带着古老的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书。
爱迪娜的脚边坐着一个金发绿瞳的少年,穿着和酷拉皮卡相同的服饰,只是神情森冷,应该是属于比较冷静淡漠的人。他的坐姿潇洒,虽然和酷拉皮卡相同的清秀漂亮,但绝不会有人将他勿认为女性的。
另一个人坐在爱迪娜哥哥的脚边,十二三岁上下,挺像小杰,头发不刺就是了,反正就是一副活力充沛的天真样。但是,如果你知道他的身分的话,一定会和我一样下巴掉下来的--尼特罗!你相信吗!?他是尼、特、罗欸!
薰告诉我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年龄也不对啊!尼特罗今年都一百二十岁了,这张照片是差不多八十几年前的吧?他也该三十几岁了!」我当时非常震惊的说着,在手机里--照片是她托侠客拿过来的。
薰很优雅的说:「事实上,尼特罗比爱迪娜大十八岁。只是他当时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停止了成长,所以看起来很小。」
「骗人--」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和小杰差不多欸,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只老狐狸?」
从正太变成现在这样!?难道这是美色易衰的一种例子?
那还真是个非常血淋淋的实例……
「当然也发生了许多事的。」薰依然只是微笑,「毕竟……很多人都不在了啊。」
一句简单的话,却包藏着很多心酸。
如果一百年之后,我还活着,也就只剩下我还活着,那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亲眼看着亲人、朋友和爱人老去,而我却永远有着不变的容颜和无止尽的时间……说不定那才是地狱。
我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就等于决定了终结,拒绝这种孤独的地狱。
对错我并不知道,但我和薰选择了不相同的道路。或许不能说谁对谁错,因为只要不后悔对自己而言就是正确的。
目光移向黑白的照片,我有点茫然。
薰……后不后悔呢?
我想起了薰的笑容。
--也许不的。
若有所思的,我再刺翻开了爱迪娜的手扎。
***爱迪娜小扎.片段***
--六岁.名字就是要自己决定!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哥哥了!他又自大又阴险,而且超级自以为是,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有什么好?就是帅了点、天才了点、外表温柔了点、心思缜密了点……唔,不说了,越说我越生气。
爸妈也是笨蛋,月家什么传统都遵守,就独独露了名字自己决定这一项,为什么我叫爱迪娜!?大家都是姓在前面,为什么只有我的姓在后面?
决定了,我要自己取!
嗯,哥哥叫月无意,那我就叫月忆吧。哼哼,我偏偏就是要和哥哥相反!
虽然大家还是老叫我爱迪娜……
--十岁.表妹月怜。
今天第一次见到了表妹月怜--我是不讨厌她啦,但我有预感我也不会喜欢她。我不喜欢那样柔弱的女孩子,她外表是冷的,内心却很脆弱。
月家女人永恒被宿命与诅咒缠身,比男人更加没有柔弱的自由,站不起来的代价就是淘汰。
我们成熟度差别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她的母亲仍活着,而我的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就去世了。相信我,撑的过记忆交替的人必然会有一定程度的坚强。
月怜说,她后悔身为一个月家人,尤其是月家主脉。
我说,如果有空后悔的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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