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袭闷痛从背脊处传来,东陵馥只觉自己的五脏都跟着震了一震。
本能的以咳喘转换着气息,她正将小手抚上脖颈间因掐勒而留下的痛楚时,东陵晟却俯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死死地禁锢住。
看着皇叔暗戾深浓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一瞬便能将她吞噬,东陵馥微惊着挣扎了起来。
可下一秒,她身子却蓦地一凉,那阻隔在二人间的衣裳与肚兜,已在他的拉扯中盈盈委地。
来不及作出更多反应,他暖热微砺的大掌已滑至了她的腰腹处。
东陵馥便是轻轻一颤,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涩痛便已随了他猛然下沉的身子再度袭来。没有了媚。药的幻心惑。情,这抹痛感清晰得让她开始狠命地退缩着身子。
而东陵晟却以大掌固定在她腰际,不给她半分退却的余地。
几番挣扎下来,他已是愈发深入,她却是泪眼迷迷。
垂眸看向女子眼中凝若星耀的泪珠,东陵晟并未就此打住,而是开始了令她疼痛却又酸异的折磨。
咬牙忍住喉间的呜咽,东陵馥轻蹙着眉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一力的推拒着他强行施予自己的种种感受。
唇齿间,仍残留着他鲜血的味道,而他腕间的齿痕亦是灼灼艳艳。她给他的痛,他如今正加倍的奉还给自己。
抬眸看向皇叔教脉脉烛火映成蜜色的容颜,东陵馥直直地将目光投进了他的眼底。
上一次,因了媚毒的侵袭,她在娇羞难耐中不曾仔细看过他。她只记得,他的眉眼虽深沉,却凝如静水,并无任何波澜。
但此刻,皇叔的眼中却有一抹晦涩难辨的情绪,令她无法猜透。
鼻端,是溢了满室的烈酒之气,这醉人熏心的味道,却只让东陵馥更加酸楚。
她不知道,自己抵在皇叔胸膛的手,已由微微屈起的指尖扣出了道道深痕。
在昭昭泪光中看着他凝视自己深暗的眼,她却在皇叔的眸光愈渐浓沉幽烈之时,泪意更甚。
片刻后,当他掌心由自己肌肤寸寸而过,带给她微砺的滚烫与轻颤时,东陵馥终是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
“我不要做姜晚词的替身…”
听得她哽咽颤心的话语,东陵晟一怔,却是猛地施加了狠戾的力道愈发张狂的惩罚着她,以至她余下的话语全数化作了媚骨的娇。吟。
此时,他原本锁在她腰际的手,亦是因加重了指间的锢力,而让她腰上现出了青紫痕迹。
半晌,身下的女子已教他折磨得凌乱而又凄迷,单是她眼中的泪光便已让软榻上的锦褥浸湿了一片,而她唇间则满是嘤嘤的哭泣混着声声低吟。
“皇叔,你只知道这样欺负我…”
听得女子微哑着嗓声的啜泣求饶,东陵晟虽未停止对她的折磨,却微微皱起了眉。
看着她眼中的泪几欲在眼梢沁出一道微红的痕迹,他再度收拢了紧在她纤细腰身处的手。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总是一次次的让他打破原则。
她的母后害死了姜晚词,他应该杀了她,让那个女人痛苦。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的愤怒释放点滴。
方才,她哭着说,不要做姜晚词的替身。
可她又怎知,他却是千杯不醉。
许久,待他终是微微颤抖着释放过后,便以大掌轻抚过了东陵馥哭红的湿凉双眼。指尖缓缓滑至仍在低低抽泣的女子颈间,他再度拂过了她的睡穴。
见这个眼中带泪的女子终是沉沉睡去,东陵晟抽身而退,一手拉过薄被替她盖上,便穿戴好衣袍出了厢房。
此刻,天已入夜,而匿与院落中的黑影在见到他出来后,便是闪身上前行礼道,“王爷。”
“嗯,现下安排的如何了?”东陵晟凤眸一挑,看向了他。
黑影低垂着眉眼,应道,“属下已秘密调动了各方的天琰宗兄弟,埋伏在了帝都周围。而最为精锐的那批,则是已潜入进了帝都。”
微一颔首,东陵晟缓缓道,“很好。”
思及这两日发生的种种,他又道,“是谁暗中做了这么多事,胁迫皇后将本王放了?”
黑影稍稍一顿,便道,“是云萝公主。”
“她暗中安排了秋荷去见李肃将军,让他号召了其他几位时任军中要职将军带领着属下去了宫门外求见皇后,要为王爷讨回公道。”
“另一方面,她又应了云萝公主的吩咐在外扩散关于王爷被陷害的流言,以激起坊间的民愤,来给皇后施加压力。”
听闻他的话语,东陵晟轻轻眯起了双眸。
忽的转眸看向黑影,他继续道,“姜晚词的尸身可有寻到?”
眉间重重一拧,黑影沉声道,“属下追踪过去的时候,姜姑娘的尸身已经不见了。”
闻言,东陵晟的眸色已是沉凝了几分。
明明昨日在自己怀中的她确实已死去,所以他才会一时摄了心神。但她的死似乎并不简单,这其间究竟有何隐情?
而她临死前,想对自己说的话又是什么?
“继续再探。”
“是,王爷。”黑影领命后,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刻,这抹黑影虽以极快的速度跃出了王府的高墙,可仍是没能逃过一早便藏在暗处观察的秋荷的注意。
目光不离的追逐着前方鬼魅流转的身影,秋荷正施展着轻功与他在相向的树尖交替而跃。
晚风,正呼呼的吹拂着秋荷翻飞而舞的发丝,便是在疾速追逐中教发稍或是树影迷了双眼,她也不曾放弃过,就似定要抓到他一般。
而在这场追逐中,黑影似乎一直想要摆脱秋荷的纠缠,却又没有使用最为激烈的手段,以至二人竟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帝都城外的一片荒林之地。
月光中,秋荷细细地辨认着那抹灵活跃动的暗影,心中的疑惑已如潮水翻涌。
她今日定要探个究竟。
忽的提气加速了几分,秋荷在频频地点踩跳跃间,已渐渐跟上了他的步履。
透光幽蓝的月色,她一眼便看到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虽说他的面容教此物完完全全遮掩了去,可为什么,她却觉得他的身姿影动间,却透着一抹莫名的熟悉?
乘着轻功之力渐渐逼近黑影,秋荷猛地伸手擒上了他的手臂,却教他倏地回转身形灵巧避过。
繁叶丛丛的碧树间,这二人一个后退,一个跟进,便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纠缠到了一道崖坡处。
看着黑影在同她的周。旋中步步而退的靠近着崖坡边沿,秋荷竟是微有失神的放缓了逼近的速度。
点踩着脚下的碎石砂砾,她一瞬便是脱口道,“小心。”
可黑影的身后,已有大石飞砂朝下滚滚而落。顷刻间,满是惊悬之景。
思及凌霄那日也是这般后退着掉落山崖,秋荷心中一颤,便是猛地转了身形攥上他的衣袍,将他推至了另一个方向。
风影靡靡中,可她却因失了重力身子已朝崖间跌落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欲要离去的黑影竟是一个旋身以手臂揽上她的腰际,将她拉了回来。
借着惯力扑冲到黑影的怀中,秋荷忽的以双手圈住了他的腰身。
感受到对方的身子蓦地一僵,她趁着黑影似有怔愣的一瞬,竟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揭开了他戴着的银色面具。
静柔的月华下,待她看清这张容颜的一瞬,已是浑身一震。
目光瞥过怀中女子惊怔的眼,黑影忽的松开了困在她腰间的手,将她用力一推,便转身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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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颓然灰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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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待东陵馥尚还沉浸在安然的睡梦中时,一抹急促焦急地声音却在她耳畔忽然响起。
“公主不好了,快醒醒。”
微有倦色的轻轻皱眉,她一张开双眼,映入视线的便是玉岑满目忧心的急切模样踺。
脑中的思绪蓦地一清,东陵馥忽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以及皇叔最后说的话。
他竟然点了自己的睡穴犬。
顾不得多想什么,东陵馥猛地坐起身来,看向一旁的女子,问道,“玉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已是急得红了眼圈,玉岑深吐一口气息,缓和了心绪才继续道,“是…是摄政王出事了。不,是颐妃娘娘出事了。”
东陵馥一听,心中顿时涌上了一抹不详的预感。下意识的将手擒住女子的双腕,她急急道,“你慢慢说,说清楚一点,究竟是谁出了事?”
“是颐妃娘娘殁了。听回来传话的人说,摄政王现正在宗人府外大开杀戒,皇后娘娘已经调动了禁军…”
不等玉岑将话说完,东陵馥已起身随手拿了衣袍穿上,欲要直奔皇宫而去。
她刚出摄政王府的大门,便见秋荷已备上了马车在外等候。并未多言什么,东陵馥上了马车后便吩咐道,“赶快进宫。”
一路上,秋荷与玉岑看着低头沉默的东陵馥,相互对视了片刻后,却也猜不透她们的主子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婶她已经去宫里了吧?”东陵馥虽看向了秋荷喃喃而语,可她的眸光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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