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意,东陵馥好奇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怎么知道我腰上有胎记的?”
“若臣说,是公主在引。诱臣的时候看到的,公主可信?”此刻,霍昕薄唇轻动时吞吐而出的炽烈气息,正缓缓喷薄在她脸颊。
东陵馥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胆。
目光如炬的凝视着他,良久,这男子才轻声道,“皇后娘娘不希望公主与摄政王走得太近,公主玩乐理应适可而止。”
*****
三日后,盛大的皇家仪仗在夏季尚未完全结束时,便提前回到了帝都。而锦芙宫中,皇后除了下令加强守卫的巡防外,还吩咐尚衣局做了好些新衣裳给东陵馥。
这日,东陵馥正在院中的凉棚下摇着团扇小憩,不远处玉岑的声音却让她缓缓张开了眼。
此刻,有数名宫人端着木盘中静放的绣鞋,在那女子的指领下朝她这边而来。
“公主,这一批新做的绣鞋也到了。”
循声挑了目光,东陵馥淡淡瞥过宫人手中琳琅华贵的绣鞋后,便摆了摆手,“嗯,放着去吧。”
即刻吩咐众人退下,玉岑忙从殿内取了一壶新鲜的冰镇花茶,倒在了她的杯中,“公主好似对这些个赏赐并不在意,可是心中已有所想?”
东陵馥慵懒地拿起茶水浅饮一口,薄笑反问,“你觉得母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凝眉细细一想,玉岑应道,“奴婢觉得,兴许皇后娘娘在祝青岚被毁了容貌后,便已另有打算。”
闻言,东陵馥半眯着眸眺向院中,并没有说话。
57。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不消片刻,来人便动作利爽的将东陵馥固定住,使她几乎动弹不得。不甘这样被擒,她猛地一挣,却因反噬的力道疼痛了自己。
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女子抬脚便踩向身后那人的乌靴,却教他灵敏的避过。
此时,那人才朗声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擅闯碧瑶山庄。”
一听是霍昕的声音,东陵馥即刻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忙松开了擒在她肩头的手,霍昕佯装歉意道,“臣冒犯公主了,还请公主恕罪。”
伸手揉上教他捏得痛麻之处,东陵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冒犯也不是第一次了。”
转眸瞥向小道蜿蜒而展的方向,她稍顿了片刻后,便继续朝前走去,而霍昕则是沉静不语地随在她身旁一道同行。
小道上,依依拂过的清风,将她发丝飞舞旋逸而起,却在眉眼间落下了缠。绵姿影。
一手撩开盘恒在眼梢的发,东陵馥看向身旁男子,问道,“霍大人怎么这样晚了还在外面?”
眸光轻轻一顿,霍昕应道,“自发生了今日的种种事件后,皇后娘娘就加派了夜间巡逻的人手,臣晚上也会来巡查。”
侧目凝向眉间如水的女子,他又道,“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闻言,东陵馥微显拘谨的干干一笑,“我有什么秘密需要你来保守。”
“公主深夜出现在此一事,若是教皇后娘娘知道,想必她也会好奇公主究竟是为何事才会趁夜而出。”霍昕不紧不慢地道着话语,却字字戳中她的要害。
拧眉瞥过他,东陵馥已在心中默默地将其鄙视了千万遍。
一路行至静湖生风的岔道口,她来到一脉翠叶琼花的盈动之地,瞬觉清畅的风正将她心间的沉郁许许吹散。
凝了眼身旁的霍昕,她笑道,“霍大人不介意在此停留一会吧?”
缓缓靠向一旁的碧树,东陵馥微眯了眼,而霍昕则是寻了一块大石坐下。
轻嗅着风中卷带的花香青森气息,霍昕信手挑向腰间,抽出水壶仰头喝了一口。
“公主要不要来点?”将水壶递至女子面前,他悠悠开口。
一手接过水壶,东陵馥尚还未拿至唇边,便已嗅到了一抹沉烈的酒香之气。眉间一扬,她调笑道,“想不到霍大人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轻笑着将酒倒入口中,她教其烈狂的辣浓猛地一冲,竟是瞬时呛得咳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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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
听闻这话竟会从骄纵任性的云萝公主口中道出,东陵晟微敛了双眸,打量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女子。
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自她死而复生后,就彻底的像换了一个人。
“你是在责怪本王心狠手辣?弱肉强食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东陵晟淡淡开口,说着一个恒古不变的定律。
男人的一席话,竟让东陵馥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她要成为褚英的王妃不过是想逃离北胤,因为她不愿突然哪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宫里。
原本暴腾地气焰渐渐消散,女子低喃道,“就算祝青岚罪有应得,可悦蓉却罪不至死。”
别过眼不再看她,东陵晟径自朝杯中斟满了茶水,“不过是一个婢子,死便死了。”
想起悦蓉只是个年方十五的姑娘,东陵馥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模样,心火再度一燃。
一手扫掉石桌上的所有物件,她咬牙道,“她不过是个孩子,可皇叔却如此冷血残戾!”
见男人深幽的眸中并无一丝波澜浅动,东陵馥蓦地转身,迈开了步履离去。
“令牌可以留下了,以后也用不上了。”听得身后男人不徐不疾地清冷话语,她拧眉从怀中掏出了令牌攥在掌心。
倏地回转过身,东陵馥冷冷地看着那个眉目依旧的男人,猛地将令牌砸向了石桌,“还给你!”
*****
出了承天阁的院门,东陵馥为防在回去的路上遭遇巡逻的禁军,便择了一条不甚起眼的小道而行。
清幽绵绵的夜风中,虽有繁花碧枝柔舞摇曳,可她却走得轻缓如羽,生怕教人发现了去。
浅凝着目光一路而行,东陵馥忽觉一阵凉风过身,仿若自己后方正跟着一个人。
心念倏地一闪而过,她已有了计较。
不着痕迹的扯下腰间荷包甩落在地,女子俯身去捡拾之际,已悄然的抓了一把泥土藏在手心。
只觉身后那人已离自己愈发靠近,东陵馥竟以电光之势转身将泥土洒在了来人的脸上,并朝着禁军巡逻的方向疾步奔去。
可身后那人的武功极好,便是一个闪身就追了上来贴近她,并将大掌按在了她的肩头。
即刻利用自己曾学过的柔道术将身子一矮,东陵馥反手便擒上他的臂膀,扭过压住。
可来人又岂会这般束手任她制服,只是眨眼功夫,她便教这人缠上,步步失守。
察觉到亲密贴着自己的这人气息平稳却又呼吸微沉,东陵馥知道对方是个男人。但因夜黑光幽,她并不能看清这人的模样。
此刻,她有些懊恼自己竟选了这么一条星辉难映地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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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教这男人的话语一激,东陵馥心上顿时有无数只草泥马飞过。
大步跨至东陵晟身旁,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水,便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回到石桌上,她才道,“皇叔,我有一事想问你。”
尚未等这男人说话,东陵馥便径自开口道,“今日参与狩猎比赛时,我与褚英在湖边被一群黑衣人袭击,这群人训练有素,想来是职业杀手。”
“我想,或许他们与祝青岚被野兽袭击,乃至她的贴身婢女死亡一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及祝青岚与悦蓉的惨烈遭遇,她微蹙了眉。而身旁容色淡薄的东陵晟,让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皇叔,你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
此时,这男人却微微挑眉,反问道,“本王以为你与祝青岚的关系当是水火不容,怎么现在也关心起她来了?”
被他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东陵馥微微一怔,“皇叔此话是何意?”
一手旋过搁在掌心的玉扳指,东陵晟轻笑,“云萝,你难道从未想过为什么在狩猎时,祝青岚会将你身旁懂得武功的秋荷借走?”
闻言,东陵馥开始细细思量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在与秋荷回来的路上,她才听那丫头说起,其实悦蓉并没有失踪,而是奉了祝青岚的令折回去拿珍珠膏。
祝青岚来借人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想要支开秋荷。
忽然想到了什么,东陵馥心中一惊,喃喃道,“皇叔的意思是,行刺我的黑衣人与祝青岚有关?”
“他们本就是祝丞相培养的死士,不过是得了祝青岚的令前去取你性命。”东陵晟淡淡而语。
见面前男人微扬的眼梢处凝绕的尽是冷薄幽寒之气,东陵馥只觉自己的心仿若坠入了星沉万里的渊海中一般,凝重而又窒息。
半晌,她才咬牙开口道,“皇叔,祝青岚被野兽撕毁容貌与悦蓉被杀一事,是不是都是你吩咐的?”
也只在此时,东陵晟才轻挑眉稍,转眸看向了她。
二人目光交汇的一瞬,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玩味,却听得他悠悠道,“云萝是如何看出来的?”
“今日,禁军在搜查悦蓉的厢房时,发现了她的尸体。经过仵作的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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