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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几乎同时一声,黑衣人一拳砸在王动腰间,王动与余沧海一掌对上。黑衣人大喜,余沧海却面色大变,“哇”的一声,口喷鲜血。
王动豁然回头,冷冷一笑,面上青红色光华闪烁不定。黑衣人一愣,但觉一股大力自王动身上传来,瞬间把他的拳头弹了开去。
呼啸之声大作,木高峰自下面斜着刺出一剑。王动哼了一声,身子一转,回身落在远处。
木高峰救了余沧海,哈哈一笑,道:“余观主,喷了点红的,可舒服了。”
余沧海狠狠瞪了他一眼,脸色苍白如纸。他嘶哑声音道:“这人功力太强,我们再有顾忌,说不得都会死在他手上。”
黑衣人与木高峰对视一眼,木高峰大声道:“好!那我们就合力打败他。”他大吼一声,犹如狼嗥,身子扑前,驼剑划了个弧形,向王动肋下勾去。黑衣人身子闪了两下,自侧面而上,挥拳牵制。余沧海受了伤,动作慢了一拍,剑刺到时,王动已弹开了两人攻击,伸手一扯,却是把他长剑捏在了手中。
冷冷一笑,他手臂一转,强劲力道生生把铁剑扭成了一个麻花。余沧海大惊,想也不想,弃剑而退。此时,黑衣人、木高峰再次攻了上来,让王动不得放弃穷追猛打之势。
三人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余沧海却大口的喘着气,暗暗平复体内伤势。
他一双小眼滴溜溜直转,紧紧盯着三人打斗动作,心中涌起惊天骇浪,无法平静。
黑衣人、木高峰配合的不错,可王动丝毫不落下风,便是加上一个余沧海,也无法打败他。这人的武功,太强了!
‘可恶!这是什么地方跑来的高手。’暗骂了一声,余沧海眼珠子一转,升起了撤退的想法。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自己受了伤,便是杀了这人,夺得了辟邪剑谱,他也无法与那两人相争。如此,何必再费这个心呢?
这想法一冒出来,便使得他自身犹豫不定,也不急着攻上去了,而是静静的观察着。
二人合功而来,王动突然双手一抬,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他会太极拳吗?不对!你看王动面部,青红之色越发浓郁了起来,几乎凝结成实质。他身子一偏,躲过了木高峰一剑,却任由黑衣人一拳打在自己后背。
此时,他双手动了,由慢及快,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他的快,似雷霆。
伴随着一声爆响,他双手结结实实的轰在木高峰身上,即便木高峰举剑抵挡,却依旧没有挡住他这两掌。
驼剑,断裂了!木高峰,如破布木偶一般,被远远抛飞,于半空留下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还不完!
一击打飞木高峰的王动身子一转,双手由快及慢,瞬间静止。他似诡异的转了个身,手打在黑衣人的拳头上,轻轻一转,黑衣人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飞速打转,无形的力量狠狠的撞入他的体内。
“哇!”
黑衣人如遭雷击,张嘴便是一口鲜血,隔着黑巾,学自下面滴落。
王动冷笑一声,手一拉一压,碰的一声,黑衣人砸在地上,再次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被他重创。
转过身,王动一脸冷意的看向余沧海。余沧海骇了一跳,想也不想,脚下一个打转,飞速蹿入了一旁林子之中。
王动没有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远处的背影,瞥了眼下方的黑衣人,微微叹了口气。
“岳不群,你死了,可以一次性解决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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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金盆洗手(上)
衡山刘府,江湖豪客不停涌入,大门处有刘门弟子迎着进门。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忽然,门口一阵骚动,一大群人拥着走了进来。
厅上众人一一回头,却见一群尼姑,打头的身材高大,不压男子,正是恒山派定逸师太。
“还有华山派的人。”
眼尖的看到了那群尼姑后的华山派弟子,领头的是一身材修长之人,长方脸蛋,剑眉薄唇,不是华山大弟子令狐冲还是哪个。
只是……
一些人奇怪道:“不是说岳先生亲自来吗?怎么不见人影?”
“令狐冲身后那个不是?”
“不是,那是华山二弟子劳德诺。”
“你们看……”
一人指着华山派弟子中间,那里却有三个人,一男一女,看来年纪都不小了,还有一俊俏后生,长的跟花花闺女一般。
“那就是岳不群与宁中则吗?”
不识得两人的人大感奇怪,一些人马上道:“不是。我见过岳先生与宁女侠,与这两人可不一样。看他们服饰,不像是华山派的人。”
“定逸师姐,刘正风来迟,还望见谅。”人群中,走出一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刘正风了。
他弯身行了一礼,看向华山派弟子,道:“华山派各位师侄也在啊。对了,岳师兄可有来。”
“令狐冲见过刘师叔。”令狐冲上面,躬身行礼,道:“启禀刘师叔,弟子等人出来前,家师已说过,必定亲自前来。”
刘正风点头微笑,道:“能得岳师兄前来,是刘某福气。”
此时,定逸喝道:“行了,少在那里文绉绉的。刘正风,我问你,青城派的人可来了?”她话极不客气。
刘正风也不生气,道:“青城派余观主还不曾到来,倒有吉仁通与侯仁英两位师侄送来了贺礼。”他扭头看向一旁,问道:“大年,青城派两位师侄可还在。”
向大年马上道:“两位青城派师兄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曾回来。”
定逸怒哼了一声,道:“我看他们是不会回来了。”
刘正风莫名,马上道:“定逸师姐此言何意。”
定逸道:“仪琳,你来把事情说一下。”
她身后,一俏尼姑走了出来。刚才她低着头,大家看不真切,此时看她,但觉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仪琳见过刘师叔!”仪琳声音娇嫩,软绵绵的,叫人好不心痒,一下子就抓住了中众豪客的心,让人把目光盯在她身上。
刘正风道:“仪琳师侄,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仪琳道:“昨日下午,我随了师父与众师姐去衡阳,行到中途,下起雨来,下岭之时,我脚底一滑,伸手在山壁上扶了一下,手上弄得满是泥泞青苔。到得岭下,我去山溪里洗手,突然之间,听到后面有打斗声,便赶紧回头去看,只见四五个人围着林总镖头一家,有人还喊‘捉活的’。师父平时教导弟子要见义勇为,以慈悲为本,弟子武功虽差,却也不能看人作恶,便欲上前调解一番。不想那几个打人的甚是无礼,说……说弟子动了凡心,看……看上了林家的小白脸……”
“哼!”定逸怒哼一声,极是不满。
刘正风看了一眼华山派中的陌生三人,道:“不知打人的与被打的都是些什么人?”
仪琳道:“弟子开始也不知,只是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本,想劝解两方。后来,华山派的令狐师兄与陆师兄出现了,弟子才知打人的是青城派弟子。”
“青城派弟子……”众人恍然,怪不得定逸气哄哄的来找青城派麻烦呢,原来弟子被人欺负了啊。
刘正风又问:“那不知被他们打的是什么人?”
仪琳马上指着林家三人道:“他们是福威镖局林总镖头夫妇与林公子。”
“福威镖局……林震南……”一时间,厅内群豪哗然,一些消息灵通的,早就得了消息,说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
想不到,这林家三人竟到衡山城来了。
许多人**裸的盯着林家三人,脑子中想的就是“辟邪剑谱”四个大字。
林震南深吸了口气,把林平之拉到身后,对众人抱拳道:“正是林某,见过诸位英雄了。”
刘正风点了点头,笑着对仪琳道:“仪琳师侄,你继续说。”
仪琳点头,道:“那些青城派弟子甚为无礼,见到令狐师兄更是破口大骂,说令狐师兄不尊信诺,不是英雄好汉。令狐师兄说:‘信诺是对人讲的,对你们四个……四个狗熊野猪,哪里用讲信用?’令狐师兄话说的很……很无礼,弟子觉得不好,想要劝他,可那些青城派弟子更是大胆,直接动起手来。”
“青城派弟子武功虽强,却不是令狐师兄的对手,被他一一踢到在地。令狐师兄说:‘这正是青城派的看家本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噗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一时间厅上轰然一片。令狐冲脸色赫然,仪琳不明所以,刘正风咳嗉了一声,道:“仪琳师侄,后来呢?”
“那些青城派弟子不是令狐师兄对手,自然不能再抓林总镖头一家。可他们又不甘心退走,便缠着我们不放。后来,仪清、仪和两位师姐找来,青城派的人才离开。我们入了城,便遇到了师父与华山派众人师兄。”
听完这些,刘正风松了口气,他看定逸师太怒气冲冲,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这般。
他笑了一下,对定逸师太道:“定逸师姐,两方只是误会,待余观主到来,让他给师姐赔礼道歉就是了。”
定逸哼了一声,道:“这可不是误会。你当我定逸真不知江湖事吗?”她指着林家三口道:“林家出了一个远图公,以辟邪剑法威震天下。青城派觊觎其家传剑法,竟灭了林家满门,还一直追着林家三口,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