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众人又点头,小心点也没错。
太后深吸一口气再对练纱道:“依她所言!”
“是!”练纱再次下去端碗出去。
其实两次水都没问题,只是苏馥珮心中很不踏实,觉得太后会在水中动手脚,否则她何以知道小豆芽是皇甫翊的亲生儿子还要答应滴血验亲?
见苏馥珮眸中的担扰,皇甫翊轻声劝道:“不要太紧张!”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也许是太在意了吧!
她撇开头扫了殿中众人一眼,没看到端太妃与睿佳,这么热闹的事这两人都没来凑凑热闹?
收回视线,她又拿起银针查看了一番,也没发现有问题,这时练纱去而返回。
苏馥珮走向前接过水,已经换了一个碗,仍旧是宽口大碗,碗底非常浅平,这种碗她倒是没见过的。
苏馥珮多看了这个碗一眼,先在光线下照了照,再嗅了嗅气味,然后尝了尝水。
没问题。
苏馥珮心中奇怪,太后竟没在水上动手脚?
“验好了吗?”太后不耐烦地问道。
苏馥珮看向太后,只见端坐在高座上,只有满脸不耐烦,并没有丝毫怕意,苏馥珮更加奇怪了,小豆芽确实是皇甫翊的儿子,这件事她知,江莲香也知,那么太后也肯定是知道的,为何太后一点怕意都没有?
水确实没问题,那就验吧!
苏馥珮冷冷答道:“好了,开始吧!”说罢端着碗往回走。
“给我吧!”练纱一脸嘲弄,上前接过苏馥珮手中的碗端到桌前。
苏馥珮眸子一沉,这也是个老妖婆,不过她这么殷勤做什么?难道在这个时候做手脚?
见皇甫翊就要割扎破手指滴血进去,苏馥珮阻止道:“等等。”
众人看向苏馥珮,眸中尽是疑惑,又怎么了?
太后终是怒了:“你还想如何?”
苏馥珮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再看看。”她不顾太后的怒意走过去端起碗,再验证了一遍。
没问题。
只是碗底似有些暖意,她又举起碗底看了看,没发现问题,难道是练纱刚刚捧过来把碗底捂热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太后怒问道。
苏馥珮拧了眉头,恼火不已:“催什么催?”说罢把碗放下,对皇甫翊道:“没问题了。”
皇甫翊看了她一眼,勾嘴一笑,她还真是小心。
他拿起银针朝手指扎去,滴了一滴血在碗里。
苏馥珮抱起小豆芽让皇甫翊取血,心中疼惜,十指连心,小豆芽肯定会很疼吧?
小豆芽却冲她笑了笑,然后学着皇甫翊的样子,伸出小手指给他扎。
皇甫翊也有些心疼,但为了她们母子的清白,又不得不扎,轻轻握住小豆芽的小手捏住手指头,快手扎了一下。
小豆芽小身子微微一抖,却没作声。
苏馥珮已经撇过头去,觉得心惊肉跳,扎在儿身痛在娘心。
皇甫翊挤了一滴血在碗中,然后拿起小豆芽的手指吸了吸,这才对苏馥珮道:“可以了。”
苏馥珮转过头来,朝碗里看去,众人也都围过来看。
殿中空气有些急促,无数双眼睛看着碗中那两滴血。
可是看了好一会儿,两滴血慢慢沉在了碗底,根本没有融在一起。
苏馥珮紧了紧小豆芽,心头更加慌乱。
皇甫翊脸色微变,并没作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声。
又等了片刻,两滴血仍旧没有相融,苏馥珮拧紧眉头,把小豆芽放下来,摇了摇碗,两滴血在碗底转了几圈,还是没有相融。
怎么会这样?
众人相视一眼,皇甫翊与小豆芽不是亲生父子!
他们想说点什么,却见皇甫翊脸色不好,不敢作声一齐退了回去!
兰海眸中更是复杂,看着苏馥珮不知在想着什么。
皇甫宁冷冷一笑,有意思。
皇甫翊眸子深隧,这不可能,他始终相信小豆芽是他的儿子,但水苏馥珮已经验证过几遍,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苏馥珮拽了拽拳头,怎么这样?小豆芽确实是皇甫翊的亲生儿子,可是两滴血却没有相融。
难道滴血认亲根本不能证明亲子关系?
那么,古代那么多例证明亲子关系成功的父子,又是怎么回事?
以她现代人的科学观念来说,滴血验亲并不科学,但古人一直都是用这个办法,那么必是有所依据的,为什么现在皇甫翊与小豆芽的血却无法相融?
小豆芽见苏馥珮脸色很不好,拉住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苏馥珮低头看向小豆芽,见他眸中一片干净,却满满的全是对她的心疼,苏馥珮心头一紧,不能让儿子背负一生骂名!
皇甫赢见大家这种神情,心头一跳,赶紧从龙椅上下来,走到桌前一看,两滴血并没相融,他猛地看向苏馥珮,怎么会这样?
太后似早已预料到是这种结果,端坐于高座之上,满身贵气威严,眸中的笑意掩饰不住地往外冒,语气轻快地问道:“翊亲王,结果如何?”
皇甫翊并不理会太后,看向皇甫赢一脸严肃:“皇上,臣弟要再验证一次,但这次请皇上宣太医前来验水!”
苏馥珮心疼地看了眼小豆芽,然后看向皇甫翊,难道是有她不知道的玄机,水中加了什么无色无味的药?
皇甫赢点了点头道:“依翊亲王之言,再验证一次,即刻宣太医过来。”
福禧领旨而去。
这次太后并没拒绝,而是带着笑容道:“翊亲王既然还要再验,哀家也没意见,今日就让翊亲王看清楚这个刁妇的真面目。”说罢对练纱道:“再去取水!”
练纱应了声是,走下去,再端起水走了。
苏馥珮回过神来,对练纱道:“换碗换水!”
练纱回头厌恶答:“不用你说。”然后快速出了殿门。
太医很快来了殿中,朝皇上太后众人行了礼。
皇甫赢道:“六弟,这是当年淑贵太妃的专用太医,你应该信得过吧?”
皇甫翊点头:“谢皇上!”
这时,练纱又端了碗水回来。
皇甫翊道:“太医去验看一下水可有问题?”
太医恭敬一拜,走到碗里仍旧是按苏馥珮刚刚验水的方法验证了一遍,再拿银针试了试,没发现问题。
苏馥珮也向前查看了一翻,再端到殿门口去看,并没发现问题。
太后问道:“好了吗?”
苏馥珮没作声沉思想着什么,练纱却已快手接过碗端到了桌子上。
苏馥珮想起一件事来,走回去再端起碗,碗底仍旧有些暖意,这碗虽是换了的,却与先前的碗一样,碗底浅平,苏馥珮放下碗,练纱正要回到太后身边去。
“等一下。”苏馥珮喊停练纱。
练纱停了步子,转头问道:“兰小姐有何事?”
苏馥珮走向前道:“你很热吗?”说罢伸手抓住练纱的手,发现手上确实很暖和。
练纱不耐烦道:“来回跑了几趟,自然热。”
苏馥珮放开她道:“没事了。”转身回去抱起小豆芽,儿子还得扎你一针,娘好心疼呀!
小豆芽却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眸中尽是坚强。
经此一番周折,众人都紧张起来,齐刷刷地看着。
这已经是第二次,太医和苏馥珮都先后验证过水,如果这次再不能相融,就足以证明皇甫翊与小豆芽并非父子,那么苏馥珮母子就要被浸猪笼了!
皇甫翊心头微微有些紧张,事关兰雪和小豆芽一世的清白,对他来说重中之重!
深吸一口气,他拿起银针再次扎破手指,滴了滴血进去,然后握着小豆芽的手扎破滴了滴血进去。
小豆芽这次身子没有发颤,只是眉头轻轻一蹙。
苏馥珮还是不忍心看,转过头去,直到皇甫翊说可以了,才回头看去。
众人再次围过来,无数双眼睛紧张地看着碗里的两滴血,皇甫赢也紧紧看着。
只见那两滴血慢慢沉入水底,仍旧没有相融。
众人脸色一变,齐齐朝苏馥珮看去,她又撒谎,果真是刁妇,满嘴谎言,装模作样,哄骗世人!
怒瞪她一眼,皆满脸厌恶地退了回去。
兰海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皇甫宁也拧着眉头沉思,苏馥珮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如果小豆芽真不是皇甫翊的儿子,她不会答应滴血验亲,可是水也没有问题,这是何原因?
皇甫赢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馥珮紧紧抱着小豆芽,心头慌乱。
难道滴血验亲真的无法验证亲子关系?
皇甫翊拽了拽拳头,眸中情绪不明。
太后眸中的笑意更甚,仍旧端坐在高座之上,开口问道:“皇上,翊亲王和那孩子可是父子关系?”
皇甫赢叹了口气答道:“翊亲王和小豆芽的血不能相融……”
“好!”太后大声截下皇甫赢的话,威严命道:“既然如此,来人,将这刁妇和这野种抓起来——浸猪笼!”
殿外候着的侍卫立即应了声是,冲了进来。
皇甫翊挡住苏馥珮母子道:“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可动她们母子?”
太后挑眉,犀利道:“翊亲王,你自己亲眼所见,哀家并没冤枉她,这刁妇所言确实是谎话,刚刚那般威胁哀家,如此她难道不敢为她的话承担后果吗?”
“儿臣始终相信兰雪母子的清白!”皇甫翊一脸坚定道。
太后大怒:“两次滴血验亲都证明你与那野种不是父子关系,翊亲王对别人的儿子如此袒护,真是令人费解。
自古天子犯法皆与庶民同罪,这个刁妇先前犯了欺君之罪,哀家看在她为皓月国立下功劳的份上,饶了她一命。今日在金銮殿上,她又辱骂哀家与皇帝,以下犯上,不知死活,更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辱你翊亲王颜面,更令皇室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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