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皇后之位空悬,先皇宠爱淑贵太妃,皓月国上下人尽皆知,想封她为皇后,但淑贵太妃并无子嗣,皇上十分遗憾。
一次在御花园赏花,皇上随口说了一句,若谁先诞下皇子,便封为皇后,没想到不久后,便传出朱贵人也就是太后与李贵人同时怀孕。
可消息传出没多久,又闻听李贵人与御医私通,两人怕被发现腹中并非龙子所以偷出皇宫,先皇大怒,全国缉拿,却将整个皓月国翻了过来,也没找到二人。
其实李贵人并没有与御医私通离开,而是被太后给关起来了,因为太后根本是假传怀孕的消息,是为了夺李贵人腹中之子。
十个月后,李贵人果然产下皇子,太后夺了她的儿子,声称是自己所生,先皇碍于曾金口玉言,且皇后之位空悬已久,不得已封她为皇后。”
端太妃说罢,殿中众人已满腔怒火,如此泯灭人性的事也做得出来,还有何资格当太后?
皇甫赢脸色惨白,拳头已拽得一片森白。
难怪他总觉得与太后之间不亲近,无形中隔着疏离,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亲生母子。
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从来不为他这个儿子着想,总想着一已之私,制造事端,让他这个皇帝左右为难!
若是亲生母亲,岂会这般不理解不谅解他?
皇甫赢悔痛万分,他竟认了害自己亲生母亲的蛇蝎女人做了二十多年母后!
殿中众人皆低头不敢作声。
太后早已满脸煞白,全身僵硬,哑口无言。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隧,毒妇竟蒙蔽先皇,真是该死!
皇甫宁微眯着眸子沉思。
端太妃满脸得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将你拉下来了,她再也不必被人压着,从此这个皇宫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苏馥珮心中暗骂,老妖婆果然狠毒,为了皇后之位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暗害自己的姐妹,更用同样的方法来暗害兰雪母子,这种女人,这才是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才真正该浸猪笼!
天已慢慢黑下来,宫灯被点上,一片灯火阑珊。
好半响,皇甫赢从沉痛中回过神来,阴冷道:“拟旨!”
众人惊醒,皇上要废太后了吗?
太后亦是惊了一跳,立即从高座上下来,再无半丝高傲,拉住皇甫赢道:“皇上,哀家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也养育了你二十多年,哀家为你付出的不比哪个亲生母亲少,你不可以废哀家的太后之位!”
皇甫赢痛恨地推开她,怒道:“别碰朕,害了朕的亲生母亲,你何敢说你不比哪个亲生母亲付出得少?你若是朕的亲生母亲,你会不顾朕的为难,处处要与翊亲王和兰小姐做对?
若非你把兰小姐逼到此境,翊亲王恐怕为了先皇的颜面,仍旧不会揭发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做自受,与人无忧!”
太后一个踉跄,差点倒地,皇上果然半分情面都不讲,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就要白费了?
这时福禧已拿了圣旨过来,皇甫赢接过,他要亲自写旨。
大手一挥,将高桌上的两碗水挥到了地上,哗的一声,吓得众人身子猛地一抖。
皇甫赢把圣旨摆好,挥笔写了起来。
似满身怒火全撒在了圣旨上,大手挥洒袖子刮过一阵阵寒风。
好一会儿才写完,抓起来丢给福禧道:“宣旨!”
福禧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却还是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朱氏,蒙蔽先皇,残害朕的生母,心肠歹毒,品行不端。位临凤位多年,不为国为民,无事生端,左右皇权,令皇室蒙羞,不配母仪天下,受万人敬仰,今日褫夺太后封号,罢黜职权,贬为庶民,打入冷宫,钦此!”
朱氏闻言摊倒在地,头上的凤冠不受重力,摔落在地,满头长发洒下,如同女鬼般。
皇甫赢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朝侍卫喝道:“立即将朱氏打入冷宫,此生不得出冷宫半步!”
侍卫抱拳应是,向前拖起朱氏,往殿门口而去。
朱氏满脸惨白,连喊叫也忘了,任由侍卫拖着走。
苏馥珮向前喊道:“等等!”
侍卫停下。
苏馥珮看向皇甫赢道:“皇上难道忘了先前答应我的事了吗?我已证明小豆芽的青白,她要当众给我下跪道歉!”。
皇甫赢道:“兰小姐要如何就如何,朕无半句怨言!”
朱氏闻言,立即撕声痛喊:“皇上,哀家养育你二十多年,你如此没有良心,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皇甫赢怒喝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的行为朕会昭告天下,谁敢说朕半个字?”
朱氏脸白如纸,青丝印衬,黑白交替,极为恐怖。
苏馥珮冷冷一笑,放下小豆芽,拉着他走到朱氏面前道:“如今你已不是太后,不必装得这么高贵,马上下跪给我和儿子道歉。”
“皇上!”朱氏仍旧不甘心地喊道。
皇甫赢厌恶地转过身去,背影痛绝。
太后紧紧咬住嘴唇,直到咬出一嘴血红,这才看向苏馥珮怒道:“哀家不会跪你!”
皇甫翊带着钟棋四人向前,狠道:“钟棋蓝鹫,既然朱氏不肯下跪,你们就帮帮她!”
“是,王爷!”钟棋蓝鹫抱拳一拜,走到朱氏身边,猛地一脚朝她的腿踢去。
“啊!”朱氏一声痛呼,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得眼泪打转。
“道歉,否则老娘打烂你的嘴!”苏馥珮怒喝!
朱氏咬牙不作声,忍痛站起身来,钟棋蓝鹫又是一脚踢过去,两人用力极大,又将她踢得跪了下去。
重心不稳,跌爬在地上,如同一只丧家犬。
苏馥珮冷嘲笑:“别学狗,我家小白会生气的,你侮辱了狗的忠诚!”
朱氏痛得脸色惨白,却忍痛爬起来,痛恨道:“贱人!”
钟棋蓝鹫又要朝她踢去,小豆芽却抢先一步,一脚踢了过去:“老巫婆,不准骂我娘,再骂我娘,我打死你!”声音中尽是愤怒,气魄却无比摄人。
苏馥珮眸中尽是骄傲:“好儿子!”
皇甫翊也仰起头来,皇甫翊的儿子,自是不凡。
钟棋蓝鹫青绝白鲤都相视一笑,小世子果然有气魄!
“小野种,你敢踢哀家……”
啪啪!
朱氏的话还没说完,两道重重的巴掌已上了脸,打得她两耳轰隆。
她何时受过如此委屈?先皇在世时,虽对她不如淑贵妃,但她是太后,就连淑贵妃在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皇上登基,她又贵为太后,连皇上也敬怕她,从来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而今日,虎落平阳,竟被犬欺!
苏馥珮见朱氏眸中尽是毒怨,她眸子一寒,向前揪住她的衣领喝道:“再敢瞪我,我挖了你的双眼!”
朱氏张嘴就要开口。
苏馥珮扬手狠狠又甩了过去!
啪啪!
又是两巴掌!
声音响亮,震惊众人。
朱氏被打得头晕目眩,沉了片刻,还要张嘴。
苏馥珮又是两巴掌过去,以此循环,殿中尽是响亮的巴掌声,听得众人胆战心惊。
钟棋等人眸中尽是快意,王妃,打得好!
皇甫翊也嘴角带笑,看着苏馥珮打。
皇甫赢身子发抖,却只言未出。
端太妃和皇甫宁相视一眼,眸中也尽是快意。
直到朱氏的脸肿成了猪头,嘴角溢出血来,苏馥珮手也打麻了,这才松开她,喝道:“马上道歉!”
朱氏再也不敢不听,扑通跪地,道:“对不起!”
苏馥珮问:“对不起什么?”
朱氏手心已拽出血来,满嘴血腥味,连咬牙的力气也没了,只得再道:“哀家不该……”
“闭嘴!”皇甫赢突然转过身来喝道:“你已不是太后,不准自称哀家!”
朱氏心头阵阵寒意,痛心地看了皇甫赢一眼,然后改口道:“我不该污蔑你与人私通,不该骂他是野种!”
苏馥珮道:“说你是野种,你是刁妇!”
朱氏身子颤抖道:“我是野种,我是刁妇!”
苏馥珮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桌子前,拿起那根银针走回去,抓住朱氏的手指,就要扎了下去,却是见不得血,放开她对青绝道:“可否帮我?”
“属下青绝,愿意为王妃出力!”说罢接过苏馥珮手中的银针,抓住抓朱氏的一只手,猛地扎了下去。
“啊!”朱氏痛得尖声痛喊,喊声凄厉无比,令殿中众人身子不由得一抖。
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
青绝就像在扎棉花一眼,脸不红心不跳。
苏馥珮将小豆芽的小脸按在怀中,捂住小豆芽的耳朵,怕吓着他。
看着朱氏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头痛快异常,兰雪,为你报仇了!
朱氏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一双手指全是血洞,已找不出一丝完好。
青纸这才松开她,将银针往地上一甩,把手上的血擦在了朱氏身上,沾了这个毒妇的血都恶心!
朱氏软爬在地,已痛得奄奄一息,此刻哪还有太后的半分傲气与嚣张?
苏馥珮再愤恨道:“老娘说了,敢伤小豆芽,我让你百倍奉之,刚刚让小豆芽扎了三下手指,现在老娘扎废你这双手,你可以滚了!”
皇甫翊对众侍卫道:“拉走吧!”
侍卫早已看得傻了眼,听到皇甫翊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相视一眼,拉着半死不活的朱氏离去。
殿中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以前他们就知道皇甫翊不好惹,如今他们更加知道,苏馥珮不好惹,不,不是不好惹,是不能惹!
否则皇甫翊发起威来,不管你是太后还是谁,都照样拉下马来!
看着朱氏被打走了,皇甫翊冷哼一声,转身走到皇甫赢身边,抱拳道:“请皇上颁旨,收回废妃旨意,将兰雪母子的清白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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