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眸中尽是不屑,冷道:“朕再说一遍,识相的马上走,否则……”
“你要如何?”马聪将扇子哗地一声收了,指着南中夜道:“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还是什么一国皇帝,无耻!”
说罢眸中寒光一闪,手中折扇再次打开,朝南宫夜煽去。
南宫夜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松开华萝衣,退后几步,可是扇子上那阵风还是扑了过来,他身体突然一软。
马聪收了扇子,挥掌朝南宫夜打去,一掌将他打飞出去。
“皇上!”那几名黑衣人立即向前扶住南宫夜,再抬头看去,马聪与华萝衣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南宫夜眼前发黑,发现自己的真气在扩散,他赶紧点了自己的穴道,让黑衣人将他带走。
马聪带着华萝衣落在一座破庙前,仍旧不肯放手。
华萝衣虽感激他救了自己,但他语气轻浮,却是令她十分反感,她甩开他道:“多谢公子再次相助,华萝衣告辞。”
马聪大笑道:“华姑娘留步。”快步向前拦下华萝衣道:“在下救了你,你准备如何回报?”说罢伸手要去抬华萝衣的下巴。
华萝衣躲开他的手,退后几步道:“马公子救了我,我自当感激,但请马公子自重!”
“无趣,你与苏馥珮一样,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人,在下又白费心机了!”马聪哀叹道。
华萝衣微惊:“你认识珮珮?”
马聪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道:“认识,昨天刚和她吃过东西,她比你好一点没这么冷。”
华萝衣微微放心:“原来是珮珮的朋友。”
马聪笑道:“你为何这么冷?是因为从小被家人送到山上学医?恨他们?”
华萝衣眉头一拧道:“你如何知道?”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马聪转着手中的折扇子道。
华萝衣看了马聪一眼,转身走了几步:“不是,自小孤僻惯了。”
“你不恨你的家人?”马聪再问。
华萝衣道:“开始恨,后来不恨了,因为恨也没有用,他们都不在了!”
在山上那么多年,她唯一一次决定下山见他们,没想到却是最后一面,难道国师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马聪收了笑,满脸认真地问道:“如果你还有亲人在,你还恨吗?”
华萝衣嘲弄笑道:“怎么可能?国破家亡,所有人都被杀光了,哪还有亲人在!”
……
没听到马聪回话,华萝衣转头看去,见他用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光看着她,让她心头猛地一痛。
她似想到什么,突然眸中一亮,惊道:“是你?”
贺章一觉睡起来,发现天已大亮,洗漱好打开门出去找华萝衣。
昨天回来后,他关在房里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和华萝衣在一起,哪怕两人离开龙泽山庄,去落霞山生活,他也不会再放弃她了。
到了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喊道:“萝衣,你在吗?”
里面十分安静。
贺章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推开而入,只见里面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华萝衣的身影,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
他心头一阵慌乱,四下寻着,无意间见看到桌子上的玉佩和信,他一把抓起信看,只见上面写道:贺章,我走了,无论我怎么做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这辈子我注定不会幸福,所以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安心娶睿佳公主吧,她才是你的良配,忘记我,不要找我!萝衣留。
贺章紧紧拽住那封信,摊坐在凳子上,拽着那块玉佩,心痛得窒息。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又要离开我?我已经决定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地离我而去?
他猛地将玉佩甩了出去,软爬在桌上,既然给你了,你不要,那我也不会再给别人!
皇甫翊和苏馥珮走到华萝衣房间,便见得有一个东西飞了出来,皇甫翊赶紧将苏馥珮拉开,一把接住了那物,定眼一看是贺家那块祖传的玉佩。
他微惊,拉着苏馥珮走进房间,见贺章爬在桌上痛苦不已,皇甫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馥珮左右找了找没找到华萝衣,着急地问贺章:“华萝衣呢?”
贺章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苏馥珮和皇甫翊来了,将信递给苏馥珮,痛苦道:“她走了!”
苏馥珮脸色大变,接过信看过后揉成团扔在地上怒道:“怎么回事?又临阵退缩了,事情不是没到不能解决的地步吗?她要是走了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皇甫翊拍了拍苏馥珮的肩膀,轻道:“别生气,我立即派人去找!”
“都怪你,我昨天就说来的,你偏说让他们安静,现在安静得人都不见了!”苏馥珮朝皇甫翊吼道。
皇甫翊叹了口气劝道:“别着急,她走不远的!”他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对贺章道:“贺章,你也别太难过,等本王把华萝衣找回来再说。”
苏馥珮也劝了贺章几句,和皇甫翊离去找人。
皇甫翊派了无数人,一连找了五六天,也没找到华萝衣半丝踪迹。
贺章绝望之极,喝得酩酊大醉,贺奉先气得差点又病倒了。
而这时,传来了南晋国攻打皓月国边境的消息,皓月国上下一片慌乱。
皇甫赢命大将军杨翰全力抵抗。
皇甫翊招集众人商量战事。
钟棋提议道:“王爷,我们不妨将南宫夜的秘密公布于世,虽然对他的皇位没有多大的影响,但他此举也算是品行恶劣,会遭天下人辱骂!”
皇甫翊点头:“当年司马国之事确实人神共愤,若公众天下,他日他要想统一天下,怕是没有信服!”
蓝鹫担心道:“华姑娘会不会被南宫夜抓去了?”
皇甫翊蹙眉沉思。
赤焰摇头否定:“若华姑娘被南宫夜抓走了,我们的放在南晋国的人该是知道的!”
“让我们的人找一找南晋国皇宫,顺便去查查南宫老皇帝的死因!”皇甫翊吩咐道。
众人抱拳领命。
南宫夜的秘密公布后,顿时引起天下人大骂,南晋国士气大减,这一战,皓月国取了胜,南晋国的第一次攻打失败退回。
因为战事,苏馥珮本准备二季再教百姓种粮也提前了。
皇甫翊怕苏馥珮太辛苦,便苏馥珮的方法写下来,交给皇甫赢,让他传下去,并将苦心村的村民全请来京城指导。
苏馥珮便隔三差五带着小豆芽去田间指点大家。
因为李太后的病,皇甫赢也下了旨四处寻找华萝衣,皆无果。
过了不久,又传来夏昌国内乱的消息,夏候冰清与夏候靖闹翻了,兄妹俩打了起来,夏候冰靖带着三军脱离了夏昌国。
夏候靖没想到得了皇甫翊的内力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恨得咬牙切齿,在夏昌国大骂皇甫翊。
皇甫翊得知消息,勾嘴笑了笑,并未理会。
这一日,轩辕澈来了翊亲王府,与皇甫翊在书房议事。
“朕准备回轩辕国,但三弟不肯回去,有件事情想请翊亲王给个明确的答案!”轩辕澈道。
皇甫翊喝着茶,优雅问道:“轩辕皇是想让本王答应不将你的秘密告诉谨王吗?”
轩辕澈眸中一片深沉:“朕知道夏候帝南宫帝的秘密都被你公布于世了,后果如何朕也看到了,朕与你没有利益冲突,朕想翊亲王该是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吧?”
皇甫翊笑道:“本王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轩辕皇帝不来犯本王,本王自然不会犯你!”
“翊亲王放心,朕向你保证,轩辕国与皓月国井水不犯河水!”
“那便好,轩辕帝安心回国吧,谨王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本王不会与他计较的!”皇甫翊放下杯子劝道。
轩辕澈站起身来,抱拳一礼:“多谢翊亲王,朕告辞!”
轩辕澈离开翊亲王府不久,便带着人离了皓月国,轩辕谨与那名浅柔公主把京城闹得人仰马翻,无人管制。
转眼过了半个月,端太妃对贺章与皇甫睿佳的婚事向皇甫赢施了压,皇甫赢以战事吃紧,一直拖着。
端太妃也不敢逼得太急,明里暗里与朱太妃斗得你死我活,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皇甫赢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们去斗,最好两败俱伤,他一次性全解决了。
这一日,青绝回来禀报:“王爷,查不到马聪的身份。”
皇甫翊拧眉。
蓝鹫道:“王爷,会不会与王妃当初一样,用的是假名?”
皇甫翊点头:“极有可能!”沉了半响,他想到一人,对青绝道:“过来,本王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你去查他!”
青绝依言过去,皇甫翊将名字告诉她,她抱拳一拜,快速离去。
过了两天回来禀报:“王爷,确与你所说一致,就是他!”
皇甫翊点头:“那就不用管他了,估计华萝衣也是被他带走了!”
“是,王爷。”青绝领命。
南晋国退回去后,便没有要再打的迹象,为此皓月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种粮方面也告了一段落,皇甫翊让苏馥珮交给三娃子他们去管,他要和苏馥珮商量让小豆芽上学堂的事,苏馥珮也同意让小豆芽去上学。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边吃点心边问:“我来京城这么久,就没看到一间学堂,小豆芽去哪上学?”
皇甫翊道:“皇家有专门的书院,一般情况下,皇子们会在宫中书院上学,如今任教的先生是文官之首张清风大人,满腹诗书,通晓古今,宫外也有皇室子弟的学院,不过我准备让小豆芽去宫里上学。”
“去皇宫,为什么?”苏馥珮奇怪问:“宫里勾心斗角的,我可不想小豆芽学坏!”
皇甫翊笑道:“勾心斗角的是后宫,书院离后宫很远的,一般人是不能去的,你就放心吧!”
苏馥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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