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聪黑风赤焰三人已经下得马来,正与黑衣人对恃。
皇甫翊下了马车,走到马聪三人身边,扫了众黑衣人一眼,也发现有两批人,眸子一沉对马聪三人轻道:“留几个活口!”
以前几次的杀手全部被杀光了,没有问出主使之人,也没留下证据,这次他一定要将这些杀手身后的人揪出来,他绝不会再手软。
三人明白皇甫翊的意思,点了点头。
兴是没有找到目标,这些杀手并没有一来就冲上去开杀,视线在皇甫翊几人间转了转,然后停在了那辆马车上,交换了视线后,便分散两边,一边去杀皇甫翊,一边朝马车而去。
“黑风赤焰保护王妃,其余的交给本王和马聪!”皇甫翊朝黑风二人命道。
黑风赤焰边拔剑便应道:“是,王爷。”身影一闪已飞到马车一前一后护着苏馥珮。
“杀!”黑衣人尽数冲向目标。
一场血色杀戮掀地而起,顿时刀光剑影,掌风脚风卷得尘土飞扬,霎那间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皇甫翊与马聪第一次合作,无疑是最有默契的一对,那些杀手根本就没有近身的机会,要不被皇甫翊一掌劈去,摔飞出去砸倒数人,要不被马聪折扇一击吐血身亡。
有时候马聪会大方地帮皇甫翊杀几个人,有时候皇甫翊也会回敬帮马聪杀几个人,两人越杀越起劲,倒不像在打架,而是在玩乐。
皇甫翊从来不带兵器,但他什么兵器都会用,此刻正夺了杀手的一把剑游刃有余地一剑将数人杀倒在地。
马聪也从不带兵器,但手中有一把从不离手的玉骨折扇,上面暗藏杀机,时而飞出几支毒针,时而冲出一缕毒气,合拢时似棍棒,打开时似刀剑,随时能取人性命。
两名绝美似仙的男子飞身在无数黑影之中,皇甫翊紫衣如玉贵气天成,马聪白衣儒雅华贵万千,这样两名男子,在取人性命之时,动作仍旧美得惑人,杀手只要一近身,便被两人的容貌蛊惑,动作一顿,血红便蔓延双目,痛苦倒地。
这样美的男子,如同开得娇艳的血色罂粟,近则中毒,无药可治,只能用性命相陪。
而黑风赤焰那边,亦没有人能近得了苏馥珮的马车,黑风的轻功出神入化,能在杀手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疾速飞离靠近,轻易取其性命,黑影一闪已飞落在一众杀手中间,倾刻间,杀手在混然不知的情况下倒身而亡。
赤焰的绝秘武器赤焰镖,出必见血,见血封喉,但耗损极大,这些刺客并不用他出秘密武器,长剑一挥而就,割断数人喉咙,红衣潇洒,动作极美。
无疑,选择来刺杀皇甫翊,是这些杀手一生中放下的一个最大错误,只能用性命来弥补的错误。
一刻钟不到,众黑衣杀手密麻麻倒了一地。
皇甫翊手中掐住了一个黑衣杀手的脖子,大手重重用力,杀手痛得两眼翻白,皇甫翊冷声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咬牙不作声。
马聪笑了笑道:“反正爷还没杀够,要是你不说出主使者是谁,爷就慢慢陪你玩,爷这把扇子可是有十八种暗器,每一道都能让人生不如死,你可要试试?”
杀手眸中闪过一丝恐惧,看着马聪笑容可掬的脸不由得全身发抖。
“说出来本王饶你一命!”皇甫翊森寒再道。
杀手抱着一丝活着回去与家人团聚的希望,终是咬了咬牙道:“我奉皇上的旨令,让翊亲王永远无法回到皓月国!”
皇甫翊拳头一紧,眸中寒光如同冬日寒冰之下的破晓之光——寒茫彻骨!
纵然皇甫赢弑父杀君夺了本属于他的皇位,但他并非先皇亲子,且他与皇甫赢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这份兄弟情谊他十分珍惜,他要废了皇甫赢的皇位,但心中仍旧有意留皇甫赢一命。
金銮殿上收卖杨翰倒戈相向,夺他手中兵权,这一次派无数杀手欲取他性命,其心可诛,皇甫赢必死!
“啊!”杀手被皇甫翊狠狠摔在地上,本以为自己要被杀,痛吓得惊呼出声,却没想到皇甫翊没有杀他。
黑风赤焰也丢了一人过来,马聪一脚踩在那人胸口,笑问道:“你又是谁派来的?”
那人显然没有刚刚那人有骨气,又见刚刚那人招了能活命,经马聪这般一问马上答道:“是端太妃和宁亲王,要我等杀了翊王妃,翊亲王饶命呐!”
皇甫翊拳头一拽,眸中寒光更甚,端太妃是吗?很好!
他看向黑风赤焰道:“带上这两人,立即回京!”
“是,王爷!”黑风二人抱拳领命。
马聪再狠狠踩了杀手一脚方才收了脚,笑了笑飞身上马。
皇甫翊上了马车,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皓月国而去。
“我早就猜到是端太妃派人来杀我的,你也不必太过生气。”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劝道。
皇甫翊冷道:“她口口声声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她明明知道我没有你根本活不了,她却派人来杀你,我如何能不气?”
苏馥珮没做声,她心中自然也是气愤的,端太妃其心之毒令人发指,但她始终是皇甫翊的生母……
“丫头,对不起,原来让你和兰雪受尽磨难痛苦的人是我,但你们都将一切给了我,我却没有好好保护照顾你们,我对不起你们!”皇甫翊搂着苏馥珮愧疚道。
苏馥珮笑了:“皇甫翊,无论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因为某些什么原因,我都不在意了,经过这次我终于明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你为我和兰雪做了那么多,如果我还不能体谅你的为难与无可奈何,我就没有资格爱你,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和兰雪,反而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对不起我们了,只有你,皇甫翊,只有你对得起我们,皇甫翊,我爱你,深爱!”
“丫头,谢谢你!”皇甫翊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感动与幸福灌注整个心脏。
纵然他们经历了无数磨难波折,但他们的心却越来越近,感情越来越深,他亦更加坚定,无论再多波折阻碍也无法将他们夫妻分开!
“小世子,属下接到王爷的信,王爷马上就要和王妃回来了!”钟棋高兴地朝小豆芽禀报。
小豆芽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正在给他讲课的张清风面前,又笑又跳道:“先生,爹爹和娘要回来了,我爹爹和娘要回来了,耶耶……”
“哈哈哈,恭喜小世子一家团聚!”张清风满脸慈爱笑容,掳着花白的胡须笑道。
小豆芽谢过张清风又跑到钟棋面前问道:“钟叔叔,娘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我要给娘买好吃的,你赶紧让管家去帮爹爹和娘把房间打扫一下,不,要把整个府里都打扫一遍,娘最喜欢干净整齐了,还要让厨房准备好菜,娘出去这么久一定没好好吃饭,呀,好多事,好忙!”
钟棋笑道:“小世子不要着急,王爷王妃还有两天才到,有时间准备,您先好好上课,王妃最在意的是您的功课。”
小豆芽点头,但却没有心思再上课,他想出去给娘买好吃的。
张清风笑了笑,自是明白小豆芽想念爹娘的心情,对小豆芽道:“小世子,今日的课也差不多了,您先准备着王爷王妃回府的事情,我过两日再过来。”
“谢谢先生,你太好了!”小豆芽拽着张清风的手臂晃了晃,好不开心。
张清风心头一阵温暖,在小豆芽面前,他根本不是臣子,而像是个长者,让小豆芽喜欢撒娇的爷爷,多乖多好的孩子呀!
张清风走后,小豆芽拉着钟棋蓝鹫出了府,在热闹的大街上买吃食,一圈下来,逛得满头大汗,钟棋蓝鹫手上都提满了,其实都是些小豆芽爱吃的零食,钟棋蓝鹫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着摇头。
“娘好像喜欢吃这个果子,钟叔叔我们买一点吧?”小豆芽蹲在一筐桃子面前道。
钟棋蓝鹫已经两手不空,连脖子上都挂满了,堂堂翊亲王身边的一等护卫头领,竟成了个提拿吃食的下人,要不是小豆芽的面子够大,他们岂会心甘情愿?
见实在拿不到了,钟棋笑劝道:“小世子,这个桃有毛,会让您身上痒痒,我们还是不买了,而且这么多东西王妃一下也吃不完,不如吃了再出来买,您说好不好?”
小豆芽挠头想了想道:“好吧,府中还有上次村长爷爷带来的野菜饼子,这个毛毛果子就下次再买,我们回去啦!”
钟棋蓝鹫松了口气,提着大包小包跟着小豆芽回府。
“打死她,打死她,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贱人!”突然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道粗声大骂。
小豆芽三人朝声音处望去,见得有几个大汉正在踢打一个姑娘,那姑娘正抱着头缩躺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旁边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却没有人敢帮忙。
小豆芽小眉头一蹙,赶紧跑过去喊道:“不要打了,你们是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呢?娘说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坏人!”
钟棋蓝鹫赶紧提着东西跟了上去。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赶紧走开,这个娘们儿骗了我们的银子,我们教训她是天经地义的,走开,不走开连你一块揍!”一个领头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说话极为不客气。
小豆芽凶道:“娘说没有人可以动我,你们这些坏人要是敢打我,我钟叔叔和蓝叔叔会打你们,他们武功可厉害了!”
钟棋蓝鹫相视一笑,走到小豆芽身后给他助威。
肥头大耳的男人朝钟棋蓝鹫看去,见不过是两个提满东西的下人,与他一比简直可以用瘦不拉肌来形容,他想这样的人他一拳就可以打飞到天边去了,不由得仰头狂道:“嘿!小子,你人小口气倒是不小,老子今天还真要揍你!”说罢挥着拳头就朝小豆芽打去。
钟棋眸子一沉,一脚朝男人踢去,将他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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