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珮走到水桶边一照,果然比以前黑了,她蹙眉,前世长得不好看,她注意保养倒也白净,这世得了张花容月貌,却被她糟蹋了,太憋屈了吧?
不过她有绝招,自制的美白面膜,很快就能将花容月貌拯救回来!
安了心,苏馥珮和小豆芽吃过早餐,便拿着图纸去村长家让他请人帮忙盖屋子。
村长拿着图纸看过后,问苏馥珮:“苏丫头是盖木屋还是土屋,要盖在哪里?”
苏馥珮想了想道:“木屋,就盖在小茅屋旁边,那土我不准备种菜了,腾出来盖屋子吧!”
村长点了点头:“成,这事交给俺,俺一定给你盖个扎实的木屋出来。”
苏馥珮道了谢,从怀中取了五十两银子出来给村长:“这些你先拿着,不够再说。”
村长忙退却:“用不了这么多,俺们村子的山上有树,俺带村民去伐些回来,只是请木匠要耗些银子。”
苏馥珮往村上手上一塞,坚持道:“您先拿着,剩了再给我就是。”说罢不等村长再拒绝,拉着小豆芽走了。
村长笑着摇摇头,只好收下了。
苏馥珮刚出了门,便遇上贺章带着一群人来了,小豆芽高兴地扑过去,亲热地喊道:“贺叔叔。”
苏馥珮看到贺章也是一笑,却看到他旁边的男人时,脸立即就黑了,可恶的黄七,他来做什么?
黄七这次看到苏馥珮倒没有嘲弄了,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贺章一把将小豆芽抱起来,笑道:“小豆芽又重了好多,想贺叔叔吗?”
“想!”小豆芽糯糯地答。
娘说贺叔叔是摇钱树,所以他当然也想摇钱树啦!
贺章笑得更开心了,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夸了两句,然后看向苏馥珮问:“珮珮,近日可忙?”
苏馥珮冷冷撇了黄七一眼,看向贺章答道:“种子都种下了地,没什么忙的,今日怎么会来?有事?”
贺章看了黄七一眼道:“是有点事。”
苏馥珮也看向黄七,她与这个男人天生犯冲,他来肯定没好事,冷哼一声,对贺章道:“有事就回屋说吧!”说罢走过去把小豆芽抱下来,拉着他回茅屋。
贺章和皇甫宁带着人跟上去。
到了茅屋,贺章心情不由得就沉重了。
皇甫宁看到这么破烂的地方,心中也有一丝沉重,这个女人竟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他府中的马房也比这间破茅屋强百倍!
“汪汪汪……”苏馥珮打开门,小白见到这么多人进来,立即狂吠起来。
皇甫宁便让护卫守在了门外,他和贺章走了进去。
人少了,小白仍旧没停,径直冲着皇甫宁狂吠。
苏馥珮嘲笑道:“这畜牲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皇甫宁本就被狗吠得火了,听到苏馥珮这样说,怒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吼道:“哪来的疯狗,来人,给我宰了!”
门外的护卫立即冲进来,拔刀要杀小白。
小白不但不怕,反而冲着皇甫宁叫得很大声了。
经过上次刺杀的事,小豆芽心有余悸,听到拔刀声吓得直往苏馥珮怀中躲。
苏馥珮心疼不已,抱紧小豆芽,眉头一拧,朝那些拔刀而来护卫吼道:“谁敢动老娘的狗?滚出去!”
上次的事她还憋了口气没处发,今天还敢吓她儿子?这可恶的男人!
护卫被苏馥珮一吼,下意识地停了动作,一齐看向皇甫宁。
贺章赶紧道:“七爷别忘了今日来的目的!”
皇甫宁不得不压下怒意,扬手挥退了护卫。
苏馥珮瞪了黄七一眼,道:“至于和畜牲一般见识吗?”说罢招手制止了小白。
小白闷哼了几声,爬到了桌子下,紧盯着皇甫宁。
皇甫宁怒瞪着苏馥珮道:“女人,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现在炙手可热,我就不敢动你!”
“你不敢吗?你若不敢,就不会派人来杀我!”苏馥珮咬牙回道。
皇甫宁脸色微变,急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派人杀你了?”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坐在凳子上,冷嘲道。
“放肆!”皇甫宁大吼一声,他是皓月国的宁王,人人都怕他敬他,只有这个女人,每次见到他都像只老虎,说话夹枪带棒,非得惹怒他。
她不过一介穷老百姓,有什么资本狂?
“七爷!”贺章赶紧劝道:“大丈夫何必与一个姑娘计较!”
苏馥珮心中暗道,就知道贺章在你动不了手,打不了你,气也气死你,谁让你吓着我儿子?
皇甫宁紧紧拽着拳头,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中!
看了贺章一眼,皇甫宁锦袖一甩,走到一边。
贺章看向苏馥珮,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宁王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吗?真让人不安心!
叹了口气,贺章走过去问苏馥珮:“珮珮,皇上有旨,让你进宫一趟!”
“进宫?进宫做什么?”苏馥珮面色微变,问道。
贺章坐下来道:“这次烟云关战胜一事,多亏了你的粮食,皇上有意让你教百姓种粮。”
苏馥珮想也没想,答道:“不去!”
她只想带着小豆芽种田挣钱过宁静的日子,要是教百姓种粮,她还能安宁吗?
而且皇室那地方,她是不会去的,要是被人发现她是兰雪,麻烦便会源源不断地来了。
闻听苏馥珮之言,皇甫宁喝道:“圣上的旨意,由不得你不答应,难道你想抗旨不遵?”
“圣旨在哪?拿来看看!”苏馥珮朝皇甫宁伸手。
若有圣旨,一进门就宣旨了,还用得着这般?
皇甫宁脸色一沉:“我奉的是皇上的口喻!”
苏馥珮嗤笑:“少在老娘面前装大头,别说没有圣旨,就算有,老娘不愿意,也没有人敢拿我怎么样?难道你们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吗?”
“你……”皇甫宁答不上话来,这女人果然伶牙俐齿!
贺章不解地问:“珮珮为何不愿意?”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好事,如果她真的答应教百姓种粮,身份就大不一样了,到时候也不必住在这种地方,他亦可以向爷爷表明他的心意了。
爷爷那里,他一直很担心!
苏馥珮答道:“我只想种田养活我儿子,过平静安宁的日子,什么国事战事与我无关!”
兰雪在翊王府受尽虐待和委屈,最后活活冻死,皇室管了吗?那四年里一千多个日夜的以泪洗面,忍痛吞血,皇室管了吗?小豆芽饿成豆芽菜之时,皇室管了吗?
现在要她为皇室做事,凭毛啊?
“你这女人如此自私,你别忘了,你是皓月国的子民,你踩着皓月国的地,就得为皓月国做事!”皇甫宁喝道。
“我不是皓月国的子民,你……”苏馥珮满眸利光道:“……没资格命令我!”
她是苏馥珮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她要如何活,由她做主!
“本王姓皇甫,你踩的是我皇甫家的地,本王如何没资格命令你?”皇甫宁咬牙切齿火冒三丈道。
本王?皇甫?他是王爷?
苏馥珮利眼一眯,笑问:“请问,您是哪位王爷?”
“宁王!”皇甫宁负手而立,满身倨傲地答。
苏馥珮眸子猛地一沉,宁王!
是那个退了兰雪的婚,让兰雪颜面无存,又娶了兰雪的庶妹兰香,还设计将兰雪嫁给皇甫翊的——宁王!
苏馥珮拳头紧紧拽起,难怪她看他如此不顺眼,原来真是天生的宿敌!
很好,宁王是吧?
苏馥珮心头冷冷一笑,起身把小豆芽抱到凳子上坐好,然后朝皇甫宁走去。
贺章赶紧跟着起了身,站在苏馥珮身边,一脸担扰。
苏馥珮走到皇甫宁面前,狠狠盯着他,锐利如箭道:“如果别人来请我,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是你皇甫宁,除非你跪下来求老娘,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老娘为皓月国做事,你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皇甫宁眸中顿时闪现万丈冰寒,齐齐射向苏馥珮,拳头拽得咯咯作响,紧咬着腮帮子!
就算你是天下都想要的人,就算你是始无前例的种粮高手,本王今天也要杀了你!
怒意再也无法控制,皇甫宁聚集内力在手,猛地朝苏馥珮打去。
苏馥珮不闪不躲,死死盯着皇甫宁,今日若杀不了她,日后她必与他势不两立!
贺章快速挡在苏馥珮面前,及时抓住了皇甫宁的手,急道:“宁王息怒!”
“走开,本王今天就要杀了这个找死的女人!”皇甫宁一把打开贺章的手,再朝苏馥珮打去。
“请宁王以大局为重!”贺章再次挡住皇甫宁劝道。
皇甫宁两眼皆是怒火,吼道:“本王身为皇室,何以容得这个平头百姓如此辱骂?”
“正因为宁王身份贵重,才更应该有容人之量,她不过一介女子,此时的身份也非比寻常,你今日若在这杀了她,传出去让人如何看你,如何说你?”贺章挡住皇甫宁再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宁王为皇上办事,受点委屈又何妨?”
皇甫宁眸子一沉,顿了手。
贺章说得有理,这个女人现在天下尽知,此刻他若在这里杀了这个女人,会惹来百姓口实,对他日后成大业不利。
见皇甫宁停了手,贺章再道:“既然珮珮不同意,此事先作罢,我们走吧!”
皇甫宁瞪了苏馥珮一眼,冷哼一声,带着满身怒气,甩袖而去。
贺章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苏馥珮道:“你这丫头,怎么性子这么烈,他可是宁王,你这样直接与他起冲突,若我不在,他定会杀了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苏馥珮撇过头道:“一时气不过,看到他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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