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这让他更容易取得他人好感。
首先,他个子很高,面貌英俊,身材劲爆,对暴露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羞耻感,并且和每一个人接触都带着程度掌控精准的调‘情,这恰好能使很多人觉得受到了奉承,也许还有一点吸引,又不至引起不适。
然后,他的脸上几乎从来都挂着稳定的笑容,那不是假笑,而是那种没有任何恐惧的人特有的笑。即使表面上令人愉悦,但Kemp能看出来,Acker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里都透出一种无所谓的危险气息。
当他和你说话的时候,这家伙会让你感觉他在看着你的眼睛,同时又在看着很远的地方,又或者他正在从很远的地方看着你。他说话语速不快,有时故意很慢,很难有人能在和此人交流时把握节奏。
或许Acker能用这些把戏愚弄其他人,但Kemp从一开使就看透了他是什么人,那双貌似直接坦诚的眼睛后面是他熟悉的、与杀人狂、抢劫犯、精神变态和职业杀手类似的致命荒芜,所以他绝对不会买这个渣滓的账。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得很早,因为要赶十点的飞机。Kemp的黑眼圈仍然很重,不过他早已习惯了。
海滨城的警察局长Ramirez和法警小队的上级指挥Kyra Yang一起出现在摄像头对面。看来海滨城警局的问题相当严重,Acker要指证的对象很可能是个警监级别的,不过这倒和他们无关。
本来以为必须要把Acker从床上拖起来,但七点左右他们快出发时这家伙已经穿戴整齐出来转悠了。Doyel正在电脑前忙的不可开交,Norris也在和Yang即时通话,Acker晃过来打了个招呼就挺知趣地去了Padilla和Hayes那儿,他俩都是证人保护计划的,正好和Acker这个目标证人聊得起来,什么安静小村庄啦、创业基金什么的,Kemp听着一阵阵烦躁。
Kemp一边听Norris和Yang核对计划,一边注意其他人的动静。Norris宣布出发时Lucy Padilla正在强调至今为止还没有好好遵守规定不与过去产生联系的证人受到过伤害。Acker无所谓地说自己从小就没家人,除了他的豪宅倒也没什么可留恋,对了豪宅能带走吗。说着还闪了个招牌笑容。
Kemp心想鬼才信他不会怀念他的贩毒王国,不过Padilla和Hayes似乎挺吃这一套,拍着肩膀说他一定会在新的生活中学会与他人建立有意义的联系,国家会帮助你什么的。
在去机场的途中Kemp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还记得Acker是个坏到家的毒贩头目这事的人。
他们花了五十分钟开到机场,通过快速通道不引人注目地登机,Kemp和Norris坐在Acker两边,剩下的人坐在前后,以防万一。即使Acker本身也是个犯罪分子,但此时此处他是被hunt down的猎物,需要严密的保护。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起飞十五分钟前,飞行员又开始集体罢工。
机场瘫痪,他们不得不打道回府,Norris一路上脸又黑出了一个新层次。Kemp陪Acker坐在后座上,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路面一次颠簸,Acker的身体靠了过来,他领口隐秘的男士香水钻进Kemp的鼻子里,让他更是一阵烦躁。
“别板着脸嘛,长官们。”那家伙拖着长音说,此时他似乎倒成了最放松的人,好像生命随时处于极大危险之中的是别人一样。“一条路不通可以走别的路,愁眉苦脸只能让自己难受。我相信你们。”
Kemp刚要告诉他闭嘴,Norris叹了一口气:“我猜你是对的。现在只能走陆路,不过放心我们会保障你的安全。”
Acker往后靠了靠,申了个懒腰,手随便搭在了Kemp的靠背后面。Kemp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它对Acker的个头来说并不算粗,就像昨晚浴巾下淌水的脚踝…他厌恶地松开手,“坐规矩点。”
Acker转过头看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长官,你太紧了,要我帮你松一下吗?”
前面开车的制服警扑哧一声笑出来。Kemp不可置信地瞪着Acker,恨不得一拳打烂他那张俏脸,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之后气氛倒是又轻快起来。
他们回到了之前栖身之处,但这个安全屋已经不那么安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Norris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缉逃科的Kemp的反追踪能力自然也很不错,最终他们确定了路线,把目的地从咸水城改为黑脚城,那里更近些且是不同的方向。和Yang再次通话后她承诺送来两辆车,Norris谢绝了沙漠城警局临时抽调警员的提议,这种时候他们的行踪暴露的越少越好,特别是考虑到Acker的指证对象来自警察内部。
两辆车一个小时内就会送来,法警小组稍微松了一口气。Kemp机械地回头寻找Acker,却发现他不在视线内,立刻紧张起来。
“Kemp,伙计,你太紧张了了,”Doyel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那家伙刚才说早上起的太早,回去睡觉了。”Doyel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你要懂得放松些,别对自己那么严厉。你看,我是个纯直男都得承认那小子的确魅力非凡,偶尔被些不找边际的人吸引太正常了,没什么大不了。”
Kemp莫名其妙刚要反驳,Doyel又一脸我懂地道,“人不能一直憋着,憋久了都得憋成变态。”他说完递给Kemp一杯咖啡,走了。
Kemp愣了一下,醒过味来,简直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该笑。
Kemp进入Acker的房间,发现他并没有在睡觉,而是面对窗外站着。他在Kemp进来后转过身看着他,手边放着一杯咖啡。
他的嘴角永远挂着该死的笑。
“你进别人的房间从来不敲门的吗,长官?”Acker的脸有一半陷入阴影中,Kemp不得不注意到他的睫毛有多长。
他径直走过去,威胁性地逼进Acker的私人空间,伸手一下拉上了窗帘,他毫不动摇地盯着Acker的双眼,声音冰冷:“首先,这不是你的房间,我们不是你该死的佣人,所以别他妈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其次,当窗帘是合着的时候永远别擅自拉开,并且给我离那扇该死的窗户远点。我们的职责是护送你出庭,但如果你想玩掉自己的小命,我他妈不能更不在乎。你听明白了吗?”
Acker的微笑没有一丝改变,他近距离直视着Kemp的双眼,似乎没有一丁点不自在,即使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足两英寸。
壁台的高度恰好在Acker身体合适的位置,他的大腿根部似有若无地碰着狭窄的边缘,但没有完全坐上去,这允许他的双腿弯曲,上身微微后仰、向上倾斜地对着Kemp。
Kemp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这没能阻止他的心跳加快呼吸变浅。
很快车就来了。
他们向制服警们道别之后上了车,其中几个还专门过来拍了Acker肩膀,就好像他们不是只认识了两天而是两个世纪似的。小组中的每个人,当然除了Acker外,都带好了枪,甚至连技术支持Doyel都是配枪的,可见这次任务的受重视程度。
“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做好一切准备。”Norris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无线电说。
他们分成两辆车向黑脚城进发,Norris、Kemp和Acker一辆,剩下的人另一辆,不出意外天黑前就应该到达,Yang已经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新的安全屋。
他们在笔直的公路上一路行进,路两旁是荒凉的红色沙漠,远处可以看见云层后的雪山。车的空调不太好,Acker脱掉了夹克,棕色衬衫解开到胸口,不时搭几句话。Kemp屏蔽掉了他的声音,一直看着窗外。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Acker睡着了,大概也只有这种亡命之徒能在性命受到威胁时还睡得着觉。车子转弯,Acker靠在了Kemp的身上,Kemp可以闻到他头发里洗发水的味道,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把他推开。然后Acker在睡眠中动了动,大概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乳‘头隔着衬衫蹭过了Kemp的手臂。
果然任何善行都会受到惩罚,Kemp不由自主低头看了一眼,Acker的脑袋靠在他肩头,红润的唇瓣微分,从这个角度一眼就能穿过大开的领口看见结实的胸肌上另一侧乳‘头。
这也许是Acker的另一个花招。他快受够了,也许应该立即把这混蛋按在这皮座上撕掉那该死的衬衫操到他再也耍不出一个花招…这想法如同一瓢凉水,把Kemp立刻浇醒。这他妈是哪来的?
Kemp深吸一口气,抬头发现Norris正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他尽量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向窗外。没有理会Norris发出的一阵好脾气的嘲笑。
问题出现时他们已经接近黑脚城,从对面驶过来的一辆卡车突然上了反方向车道,前面Doyel那辆车紧急打轮,冲下了公路。
这时Acker已经醒了,Kemp把他的头颈按在大腿上,并躬身护住,直到Norris勉强把车停下。
他迅速拉着Acker从车上下来,Norris已经借着车门的掩护和对方开起了火。可以看到对方有四个人,其中两个拿着重型武器。Kemp回头看到剩下的三人也正从翻倒的车里往外爬,但Hayes和Doyel似乎受了伤。他低头从后备箱抽出两把散弹枪,扔给Norris一把,“我去支援,你行吗?”
Norris换起散弹枪一枪崩掉对方一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赶紧滚。”
Kemp转身命令Acker“呆着”,就猫腰向Doyel那边跑去,Norris给他掩护。Kemp刚和Padilla合伙把另两人拉出来,就听Norris大喊“Acker!e here!”
他立刻回头,看到Acker端着散弹枪站在车后,脸上还挂着他标志性的笑,然后他一枪干掉了那个拿机关枪的。Norris正捂着左肩靠在车上。
他转身对Padilla喊了句“你掩护!”就冲了回去。对方火力在看到Acker后就集中起来,Kemp冲到车边的时候Acker已经躲回了车后。
“你疯了吗!”他一把抢掉Acker手里的散弹枪对他吼道,“把脸那样露出来?你差点被干掉!”
Acker无辜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应该把那把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