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温柔而娴静。
我:总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这是老大的总结性言论。
呵呵,是不是就数我的最特别?
实际上,薇的个性突出的很。
曾经为了自己心仪的漂亮男生痛不欲生,自杀未果。当我们三个听说了第一时间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抢救过来,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那时候我觉得她巨傻。
老二,宝。那是漂亮哇。可是就这样漂亮的跟刘嘉玲似的让我嫉妒的咬牙的大美女,她的恋爱史也可以说是几经波折。谈了一年之久的男友说变就变,爱上了一个除了个子比她高哪都不如她的喜欢足球的女孩。为此,她自己都郁闷的不行。
老三萍呢,嘿嘿,其实最有心计的就数她了。硬生生的嫁给了我们小学五年级的数学老师。可不是吗?那个老师是我们全班女生当时共同的偶像哩。为此我惆怅了好久(估计不止我一个)。真的搞不懂,那感觉。。。该有多别扭!
不过,现在就数人家两口子过的美满的。
好了,只是一段插播。
我,耐人寻味的,不知不觉的出演了一个关于暗恋的剧目。
编剧:予苏苏。
导演:予苏苏。
策划:予苏苏。
主人公:予苏苏。
唯一的男主角没一句台词。 那没关系,大不了我予苏苏每个剧情当中来段独白。对着墙壁,沙发,或者封面完好的书。
本剧具体情节如下:
转来这家新公司不久。
因为离家远些,要坐112路巴士。每天早上,我在巴士站等车,都会在同一时间和他相遇。
当然,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话,更不知道他的姓名。我们会乘坐同一辆巴士,去同一个方向。只不过,不在同一个站点下车。
他先到,估计他所在的公司在那附近。我目送他下车,然后再目送他拐一个弯没影。
我想,他真有涵养。至少我看起来是的。
他总是一身深色西装,雪白的衬衣泛着耀眼的光晕。每天的装束一丝不苟,无可挑剔。
他喜欢靠窗坐着,扭头看向喧闹的大街。阳光在他的头发上跳呀跳的,反射着金属的颜色和光泽。
我没有正视过他的脸,只偷偷从侧面观察他的轮廓。有棱角,但不生硬。尤其是从他眼睛的末梢透出来的淡定的眼神,让人过目不忘。
像是有默契,只要是有可能,我们总是隔着四个座位错对而坐。
我痴迷于远远的(其实也并不远),静静的,欣赏他。
那一种享受,是任所有的词汇也形容不了的。
对大龄惧爱的我来说,我需要这样的享受。
每天,在特定的时间,在特定的环境。让自己心无杂念,只是看着,就那么看着。
然后,我就轻轻的想。
看文件,我想,他的西装。
吃着东西,我想,他的白衬衣。
上盥洗室,我想,他瘦瘦的肩。
躺在床上,我想,他眼尾的一抹淡然。
他在我的意念里是干净的,让我不忍心动用太大的心力。
我在屋子里循回,觉得他就在我的四周环绕着。像悄然散发着芬芳的栀子花的气息。
然而。当我的男主角第一次对着我笑的瞬间,我站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只是嘴角牵了牵。
我被吓住了。
上车后我坐在靠后的座位上,狠狠的咬着嘴唇,破例没再像往常那样看他。。。
他到站了。
他缓缓的站起身。
他向后车门走去。
临下车的那一秒钟,他再次回头,浅笑。
我完全懵了,连在哪下车都给忘了。
还好,才坐过了两站。
然而。
然而这些不在我的剧情设计之中。
第二天,我几乎没勇气去等巴士了。
我给智慧的老大通了个电话:我有病了老大。
怎么?严重吗?快看医生去啊!先请个病假!
不是,薇姐,就是那神经上的问题。。。
啊?小四,你可别吓我,这不是听说话好好的?
姐啊,我都快不能上街了。我怕见人。
我带着点哭音。我很无助。
你怕谁呀?你能怕谁?小四,现在在哪呢?
薇一连串的问号甩过来。
袄。。。My god!
失望的挂断。又打给老二。
宝姐姐,我已病入膏肓,请前来相救!
挂断。
再给老三打一个。
萍丫头,我生不如死!
挂断。
叫你们不得安宁。我变态狂似的心说。
最后,打出租去单位。
我真的病了。百分百的病了。
一整天昏昏沉沉脑子里一片雾茫茫。
我们部门经理翻着白眼说:苏大予,你梦游呢?!
切。。。我不屑。
回到家,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那个意味深长的笑。
正困惑。她们三个吵吵着就来了。估计是真的把我的话当话了。
怎么了小四?说说。一会跟世界末日样的。我们可是一整天都没安稳的在挂着你呢!谁又招着你了这是?
我正襟危坐,声嘶力竭:请肃静!
接着像朗诵散文诗一样,把近日来的遭遇,不,是他的遭遇用我的口气对着三个女人倾泻得滴水不漏。
袄。。。
她们异口同声重重的用这个字表示:明白了。
然后谁都没有再发表任何看法。
四人帮就是四人帮。
我并不需要她们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次日,我早早来到巴士站牌底下。
我都想好了,看见他就对他说: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好。
很烂的一句问候语,但,必须。
可是,到点了,他也没来。接下来的日子,他再没有出现。
那笑,是告诉我以后不能同乘一班车了吗?是在暗示我?难道?
我抬起头,及其乏味的对着天空说:Fuck!
整个过程都被我搞得一团混乱。
我分不清我是梦游了一周,还是现实发生过。
我把时间换算成秒:十八万三千六百秒。
这是我每天所能安静的将他的形影融进眼里,脑里,心里的时间。
这样具体的数字。这样具体的演绎。
我,耐人寻味的,宣布:
剧终。
(五)把我嫁给了谁
1999年下半年,爸爸妈妈对我发布最后通牒:
半年之内,把你自己嫁出去!否则。。。
他们在我面前暴跳如雷,声泪俱下。
我当场表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执行并完成任务。
只要婚姻的话那还不容易吗?召之即来呀。
光我的帮内人士就可以不出一个小时给我率领一个加强连过来。
像选秀大赛那样的随我喜欢哪个就哪个。
10月初,宝,就是帮内老二。
通过她的同事间接的转介绍给我一个形象高大,面相诚实的男人。
比我大两岁。叫徽。
因为我说过,只要老实,能在一起过日子就行。
这一下宝可是居功自傲了。
这男的条件不错,远远超出了我当初基本上不算标准的标准。
在以后的两个月里,我和徽有时间就一起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
我没有认真的看过他。 他不是那种让人有欲望多看几眼的类型。虽然,他五官端正,浓眉大眼。
我们的话也很少,好像总是只有我在时不时的应个景说两句。
走在街上,除了性别差异会让行人看着我俩像是恋人,之外,没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拉拉手都没有。
带他见了爸妈。
他们都很满意。觉得我这个女儿眼力还不差。直拿着一副研究者的目光看看我再看看徽然后眯眯笑。
当然,我也见了他的家人。
双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下面,就是商议结婚仪式的事情了。
图个吉利,看过生辰八字后,日期定在农历腊月的12月27日。
也许,我所有的爱情该以这样的方式终结?
徽说:照顾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我交给他的,不是完整的自己。
而他,又能给我什么?
照顾吗?
我需要的仅仅是可以照顾我的人吗?
也许。。。
这年的一个冬天都没有下雪。
暖冬。天晴好。很干燥。适合举办婚礼。
一切进行的非常简单,顺利。只邀请了必要的公司领导和一部分亲戚。
当然,四人帮成员一个不缺。宴会没结束,我和徽说肚子疼,和她们就回去了。
四个女人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松软的大婚床上。
宝喝了点酒,在我面前嘻哈着说:叫你这小妮子有福的!
平丫头只笑个没完。
薇姐拉着我大红的衣襟;悄悄说:
小四,永远有我们呢,啊!
我眼睛发热,拿着婚衣的袖子悄悄沾了沾。
。。。走了,都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坐着愣神。
夜,逼近。。。
我扒开窗帘,。。。天降大雪。
徽回来的时候像是喝多了。
他一把抱住我,嘴里反复嘟哝着:
苏苏,我照顾你;苏苏;我照顾你。。。
我木然着,凭着他把嘴唇在我脖子和脸上寻找,一颗一颗的眼泪被他的手掌揉碎,我说:我们睡觉。
新婚之夜,我和徽连衣服都没卸一件。
蜜月只过了三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正是新千年到来的时候,徽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我的新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
徽不让我做家务,不让我做一切在他看来不该我做的事。
包括,上网和朋友聊天。
包括,在电脑或者纸上写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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