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蛇。”
赵臻捧着腮帮子用力点头,又在嘴上比划一下x封条,保证不出声。
也是赶巧了,三人等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呼喊:“鬼来了!鬼来了!鬼来索贡了!”
赵臻抬头一看,就见远处一家家灯亮起来,很多百姓都被惊动了。漆黑的空中,隐隐约约飘着一团白色物体……瞅着倒像个穿白衣的人,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动作。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吓得嗷嗷直叫,还兴致勃勃追着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正想动手逮住白衣鬼,就听赵臻‘啊’一声。
两人回头瞪他:说好不出声的!
赵臻赶紧解释,“不是啊,那东西好像被什么吊着。”
展昭眯着眼睛仔细看,果然在高空看到一只黑色大鹰。这时候‘白衣鬼’朝这边飞来了,从近处看,‘白衣鬼’身体居然是圆筒状,四肢僵直不会弯曲,很明显是个穿白衣的稻草人嘛。
古代没有路灯,一入夜就乌漆抹黑,百姓们站在街上看屋顶,只能看见模糊白影,再加上白影姿势诡异又脚不沾地,难怪会被误认成鬼影……
白玉堂突然出手一拽稻草人,似乎用力过大,拴着稻草人的黑线崩断。
赵臻听到扑腾翅膀的声音,随后几片黑色羽毛落下来,还没等赵臻伸手抓住羽毛,展昭已经抓着一只惨叫的黑鹰落下来——很明显,展昭比黑鹰飞得高,拯救世界的飞天喵!
百姓们本来被白玉堂吓到了,以为又飞来一个‘白衣帅鬼’,后来看到展昭就安心了。
展昭拎着黑鹰甩啊甩啊,一直把它甩得两眼冒星,金光灿烂~
白玉堂难得夸了赵臻一句“不错”,赵臻却挠挠下巴,深感受之有愧。
其实不是赵臻聪明,换成任何一个现代人都能马上看穿。
现代人不信鬼神,又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武侠剧,看到有东西再飘,第一反应就是——吊威亚!而且就算赵臻不说,等黑鹰飞近了,展昭白玉堂也会发现的。
白玉堂看了看黑鹰,“这鹰应该是有人养的,而且主人就在附近。”
展昭刚想说话,就听隔壁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有贼啊啊啊——!”
○( ̄ ̄ ̄ ̄o ̄ ̄ ̄ ̄)○
这位女高音简直丧尽天良!
众人脑袋都震懵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抓贼,是伸手捂耳朵!
随着叫声,一个黑影从屋里连滚带爬跑出来,一边跑一边骂娘一边用小指掏耳朵。
让人惊讶的是,从屋里往外跑的黑影不止一个,又陆续有七八个黑影想溜,被展昭白玉堂一脚一个踢回来。
其中一个黑衣壮汉,正巧逃到赵臻的屋顶。
看到赵臻的一瞬间,黑衣壮汉热泪盈眶,似乎看到了逃生的希望,但幸福总是短暂的,壮汉刚想挟持赵臻,就被藏身暗处的承影一脚踹飞……
每天被展昭白玉堂各种欺负,好不容易遇上个草包,承影也是拼了……
最后,七个黑衣人,抬着被承影踹得半死的黑衣壮汉,被展昭穿成一串带回开封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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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最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食欲不好,食欲不好就脸色不好,脸色不好就……更黑了。
这么黑的包大人夜审黑衣人……不用审了,黑衣人哭爹喊娘全招了!
(*/w\*)那画面太黑我不敢看——
原来,这些黑衣人本是一群江湖败类,一个月前有人找到他们,花钱雇佣他们去官员宅邸偷东西。黑衣人们武功稀松,大多数人不想答应,可那人心狠手辣,把反对者都杀了。
那人教他们驱使黑鹰,又教他们装神弄鬼,让他们趁黑鹰吸引别人注意力时,潜进那人指定的官员家里偷银票。因为只偷银票太显眼了,那人又让他们把金银珠宝也拿一些,拿回来的金银珠宝都归黑衣人。
那人似乎只对银票感兴趣,每次都仔仔细细翻找,翻完后直接扔给黑衣人。
至于黑衣人去百姓家盗窃,那是因为花钱雇佣他们那人,忽然人间蒸发了。
黑衣人没了约束,觉得天也蓝了,草也绿了,花也香了,生活也美好了!
这群败类一合计:咱们的钱总有花完那一天,作为一群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的混蛋,咱们不能混吃等死,咱们不能坐吃山空!于是恶棍们决定做回老本行,欺负弱小的百姓……
第一天踩点儿,第二天偷了一堆咸菜萝卜锅碗瓢盆,第三天就被当场捉住。
黑衣人泪水盈盈:我们是无辜哒,我们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
包大人铁面无私:来人呐,都给我扔进西山劳动改造!
白玉堂用胳膊撞一下展昭:“又是扔进西山?”
展昭眨眨眼,“扔进西山劳动改造,是包大人的口头禅。”
“那西山究竟是什么?”赵臻好奇。
展昭笑得格外纯良,“西山是农田啊,犯人们挥汗如雨,相亲相爱,彼此关怀,互相勉励,身心都在劳动中得到升华,据说有犯人刑期满了还不愿离开,赖在西山要和心爱的狱友在一起。”
一群肌肉壮汉相亲相爱什么的……
那画面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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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未完待续
赵受益沉默片刻,猛地站了起来,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父皇对我说,他只要最后活下来的皇子继承皇位。”
赵臻一愣,“这么巧,他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赵受益忽然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只要你死了,我就是最后活下来的‘皇子’了。”
赵臻一愣,“你该不会以为,只要杀了我,再向皇上投诚,和他里应外合除掉控制你的刘皇后,然后再让皇上‘驾崩’,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吧?”
赵受益冷笑,“我才不会伤害父皇!你这么聪明,怎么没猜到今天是你的忌日。”
赵臻看着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天真。”
“闭嘴!”赵受益似乎受到什么刺激,打开了神奇的变脸机关,一会儿文雅,一会儿怨毒,一会儿暴躁,情绪越来越多变。赵臻试着和他沟通,无果,只好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赵受益语气温和道:“我听说开封府有个神医,所以我特别准备了无毒的香囊。但是呢,现在正是茉莉花开的季节,汴梁到处都是茉莉飘香,这两种味道混合就成了致命毒药。我听说中这种毒的人,临死之前会全身麻痹,虽然死相凄惨,但不怎么痛苦。”
说到‘不怎么痛苦’时,赵受益明显有些遗憾。
赵臻一惊,“你疯了!这一路上和你擦身而过的人,岂不是都会中毒!”
“亏我之前还把你当做对手。”赵受益不满道:“父皇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如何能成就霸业!倒是开封府这些人可惜了,但谁叫他们有眼无珠!”
赵臻看着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赵受益,你收手吧。”
赵受益充耳不闻,将带毒的香囊扔到赵臻身边,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不要怕,很快就会结束的,父皇说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要怪我。”
赵臻看着他,眼中不自觉闪过怜悯。
赵受益和他对视片刻,忽然抓起匕首,啐道:“你的眼神真讨厌。”
赵受益用匕首比量赵臻的眼睛,柔声道:“挖出来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乖一点。”
即使被刀尖顶着眼睛,赵臻还是没动。
赵受益看不到他恐惧狼狈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甘心,抬起匕首用力挥下!
赵臻淡淡道:“住手。”
赵受益一愣,就觉得脑后一阵凉风,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赵受益的后背已经被浸透,直觉身后有危险,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见面前落下一颗碎成两半的——酥糖。
就在刚才,赵受益要动手的一瞬间!
不知何时潜进屋内的承影突然发难,横握利刃直取赵受益的首级。赵臻一句“住手”让承影动作稍顿,但收剑已经晚了,随后从窗外飞进一颗酥糖,才彻底将承影的剑刃打偏。饶是这样,赵受益的后颈也被划开老大一个口子,鲜血飞溅出来……
赵受益用手捂住还在流血的后颈,整个人都傻了,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
——死亡,曾离我这么近。
再多空泛的词汇,也无法形容赵受益此刻的心情。
赵臻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道:“教你用毒的人,是皇上。”
赵受益呆呆地点头。
赵臻眼神冰冷,忽然弯腰捂住嘴,“真恶心,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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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推开房门,刚才还冷清的小院里已经挤满了人。
包大人、公孙先生都面色不愉的坐在原位,或者说,是被侍卫们压着坐在原位。
展昭站在门口,白玉堂站在高处的屋檐上,两人身边围着数名拔刀相向的侍卫。
空出的座位上,坐着两位客人,一个位是皇帝赵恒,一个位是威仪端庄的妇人。
赵臻冰冷的目光,直落在老皇帝笑意盎然的脸上,“你真恶心。”
老皇帝并不在意赵臻大逆不道的言辞,只笑嘻嘻地反问:“谁惹吾儿生气了?”
“父皇!是父皇来了吗!”受伤的赵受益听到动静。他强打精神,单手捂住后颈,慢慢从赵臻的屋里爬出来,一边爬,一边留下地上拖曳的血痕……
由于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