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月就中考了,她不敢想要是全校师生知道她怀孕且雇凶伤人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不敢想,一点都不敢往后想。
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用身体和严彪做了交换,可是谁会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会坐牢吗?想起电视里那阴暗狭窄的地方,乔韵觉得自己快疯了。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找谁,找严彪吗?他已经被萧戈控制住了,萧戈要把他和自己一起送去坐牢,那还能找谁?找那个嗜赌成性的父亲吗?想起当年父亲为了还赌债不惜逼迫她未成年时就去卖*淫,肖萌根本指望不上他,那还能找谁?
肖萌想到一个人。
第一卷:只道是年少
姜晟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往家赶,还有一个月高考,现在的他信心倍,想起这次模的成绩,姜晟不免得意起来,想来按照这样的状态保持下去,考个一流的军校不会是问题。
初夏的风吹的人身上痒痒的,姜晟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落了下来,他伸手一接,发现竟然下起了雨。
“卧槽,可不能下大啊!”
姜晟将自行车蹬得飞快,他必须要在这场雨下大前赶回家,不然铁定就成了落汤鸡了。
车在小区里拐了个弯,姜晟因为急没有减速,可刚拐过来就看到前方一团黑影,姜晟骂了一句,一打龙头,整个人重重摔在旁边的花圃里,摔得他龇牙咧嘴。
“你……你大半夜的走不看啊!”
姜晟忍住不报粗口,大家都是邻居,要是被姜云峰知道了那还得了。
“姜晟……是我……”
其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姜晟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是肖萌!
“怎么是你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姜晟爬了起来,扶起自行车不可置信地看着肖萌,他们……好像快一期没有联系了吧。
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姜晟看到肖萌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夜色里瑟瑟发抖,姜晟觉得不对劲,情不自禁地扶着她的双肩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肖萌缓缓抬起了头,没有灯,姜晟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什么在不停闪烁,肖萌她……哭了吗……
第一卷:只道是年少
乔初年今天精神好些了,可以跟乔韵长时间说说话,昨天他还恹恹的,乔韵一看便心疼不已。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背后被捅了四刀,可是每天换药时他硬是咬牙没吭一声,于是乔初年瞬间在整个医院都出了名,不时的会有妈妈牵着小孩来看这个小哥哥或者小弟弟,顺便宣扬一下他的勇敢事迹。
“二,你说你救我算不算见义勇为?”
乔初年咬住乔韵送来得汤匙,含糊地问:“有钱吗?”
乔韵哈哈笑道:“不愧是我弟弟,怎么想法就跟你钱串姐姐一样!”
乔初年见乔韵乐,也露出淡淡地笑容,乔韵见他笑,突然伤感起来:“二,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要是你出了意外,我一个人可怎么……”
乔韵说到这眼睛里的泪又涌了出来,“啪嗒,啪嗒”滴进手中的鸽汤里,乔初年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帮她抹着泪,轻声说:“可是我也不能没有阿韵啊!”
乔韵抬头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乔初年,微扯嘴角苦笑着:“我们这一对还真是难姐难弟!”
乔初年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走进来是的姜云峰,他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水果。
“乔韵,叔叔今天下班晚,来迟了,今天初年恢复地还好吗?”
乔初年有礼貌地跟姜云峰打了声招呼,姜云峰跟两人说了几句,便给乔韵使眼色。
乔韵心领神会地随他走到医院的走廊里。
“姜叔叔怎么样?”
“今天发生了件奇怪的事,那个支使人破你相的严彪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警察局前,怀里还揣着一封认罪书,说都是因为个人恩怨伺机报复的!”
“啊!?”乔韵吓得捂住了嘴,“和谁的私人恩怨?”
姜云峰眼神变得锐利:“萧戈的叔叔萧正河可是公安局头号监控人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乔韵咽了口唾沫,怯怯地说:“我知道他叔叔是混黑道的,其他都不清楚!”
“萧戈没对你说过?”
乔韵摇了摇头,姜云峰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妈妈死前去的舞厅就是萧戈他叔叔开的,这一点你知道吗?”
乔韵惊得瞪大了双目,心里狠狠痛了一下——果然。
“所以……”姜云峰话锋微转,他摸了摸乔韵的头,“本来这些我不该告诉你的,但是看你跟萧戈走得近实在是怕你有危险,不管当年萧戈的叔叔有没有参与你母亲的那个案,他总是责任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乔韵脸色一下由白转青,她看着姜云峰,下唇不受控制的抖动着,不,其实她整个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姜叔叔……你是说……你是说……萧戈他……”
“不管萧戈知不知道实情,你跟他在一起……难道……就没想过你的母亲吗?”
姜云峰觉得自己这样说话确实过分了些,但他又想不出让乔韵和萧戈分开的方法,从姜晟的事再到乔韵的事再到这一次被送到公安局血肉模糊的严彪,姜云峰实在害怕乔韵被卷进来,萧戈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大,而他仅仅只说了一个萧正河,而当年萧正山也就是萧戈的父亲阻止他们办案的事,他还不敢对乔韵透露。
姜云峰觉得,这样的点拨已经够了,相信乔韵也不会放任自己跟当年杀害她母亲有关的人在一起。
走出医院,姜云峰靠在汽车外点燃一根烟,看着手中徐徐上升的烟雾,他却没有丝毫松懈的感觉,乔韵的案是破了,但颇得那么诡异,让人感觉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
;。。。 ; ; 肖萌坐在马桶上,双手不住地颤抖,连带着膝盖也不受自己控制地抖动起来,她的脚下横七竖八地散乱着几根测孕棒以及尿杯,而每一根测孕棒上都是鲜明的两道杠。
肖萌的手一抖,那根验孕棒“啪嗒”落在她脚下,肖萌将头埋在双臂中绝望地哭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事怎么就给她遇上了呢?
肖萌抬起头,胡乱抹着眼泪,可不管泪眼多么模糊,测孕棒上鲜红的两道杠就像是恶魔张开的上唇和下唇,在无情地嘲笑着她。
沉静了片刻,肖萌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儿地扔进纸篓里,她整了整衣服,故作平静地走了出去。
第一卷:只道是年少
萧戈回校时并没有遇见肖萌,班上的人说今天肖萌请假,萧戈冷笑,这个时候请假?未免也巧了吧?
萧戈打算等放后去肖萌家找她问一问,这个该死的女人敢动乔韵,看来是活得舒坦了。
想到这儿突然腰间一阵震动,萧戈将bp机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萧正河给他的留言,让他放到他办公的地方来一趟。
萧戈觉得一定是萧正河查出了什么,这样也好,省的他自己跟肖萌那小婊*纠缠。
萧正河办公的地方并不是乔韵常去的那个台球室,而是位于郊区的一座厂房的地下室内,之所以这么隐蔽,是因为这里还有着s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萧戈几乎没有来过这里,每次来之前都是由萧正河的小弟墨镜亲自来接他,听墨镜说,来这里每一个赌博的人都是由他们这些小弟亲自接送的,不然根本找不到,而萧戈的待遇要比他们好的多,因为不用被蒙着眼睛。
萧戈嗤之以鼻,其实这些年他也渐渐懂事了,虽说不爱习但是非是明白的,萧正河赚的钱都是拿不上台面的,是要枪毙的!
“小叔找我什么事?”萧戈边走边问着墨镜男。
墨镜男嘿嘿笑着:“去了你就知道了!”
推开沉重的铁门,迎面就是一股血腥味,萧戈皱了皱眉,一跨进去就见一个人被高高吊着,身上被鞭打地皮开肉绽,那殷红的血顺着捆绑地绳一点点地往下滴。
萧戈吓得后退了两步,仓库的另一边却传来萧正河哈哈地笑声。
“萧戈!过来!”
萧戈咽了口唾沫,垫着脚尖绕过那个被吊起来毒打的男人,忐忑地走到萧正河身边,怯声喊了句:“小叔!”
萧正河递给他一尾鞭,对他道:“去!你不是要找动你女朋友的人吗?那就是了!”
萧戈惊惧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被血覆满了的男人,那张脸看不出年龄,只能从健硕的身体看出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为什么?你是谁?”
萧戈听完萧正河的话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不敢想要是那天他们得手了,乔韵现在会变成什么样,也不敢想要是那天不是乔初年拼死保护着乔韵,那么浑身刀伤躺在病床上的人又会是谁?
想起乔韵被吓得苍白的小脸,萧戈已经将先前的恐惧抛在脑后了,他扬起鞭狠狠抽了那人一下,惹得整个绳剧烈地摇晃起来。
“说!谁支使你的?”
萧戈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而那个男人竟然嗤笑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沫,嘲弄地看着萧戈:“我只是不服气萧正河而已,没人支使我!”
萧戈大喊道:“你撒谎!”
说着又扬起手中的鞭,可是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样,始终没有下的去手。这时候萧正河走了过来,拍着萧戈的肩道:“这人叫严彪,城南新出头的混混,原先是跟着刘启刚混的,后来刘启刚进去了,他就自己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