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书无奈的望了望这两人,最后索性对袁藏剑说道:“如果刚才那位前辈所教的真是逍遥无极剑的最高心法,晚辈无意中学会了,深感抱歉,就请庄主废了晚辈的武功,以表晚辈清白。”
袁藏剑愤怒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难以抉择。
彩衣忙急道:“袁老庄主,千万不要废我大哥的武功,我给你跪下了。”说着跪倒在袁藏剑面前,不住磕头。
贾银也忙道:“袁大哥,楚公子向来光明磊落,可能真是不经意中学会了,他连这是什么功夫都不知道,怎么谈的上是偷学?还请大哥网开一面。”
倾城对藏剑山庄的人从来没有好感,虽然挺佩服袁藏剑,但此刻还是护着心上人,极为不善的望着他,手却不知不觉想去扶起楚天书。
袁藏剑大喝一声,道:“谁偷学了藏剑山庄的武功,我定然要废了他的功夫。”说着一掌朝楚天书头上击落。彩衣大惊,连忙拦到他们中间。倾城早就拉着楚天书的右臂,见袁藏剑要废他的功夫,匆忙一拉,就把他拉出几步。
袁藏剑生怕伤害了这位未来的儿媳妇,趁掌力还没使全匆忙收手,喝道:“丫头,你不要命了。”
彩衣哭道:“袁庄主我求你大人打量,放了我大哥吧。”
袁藏剑闪电出手嗤嗤点了彩衣的两处穴道,又是一掌朝楚天书打去。
楚天书本自内疚,根本就不想还手,倾城却不想束手就擒,把他往后面一拉,自己挺着胸膛挡在前面。袁藏剑只是想废他的功夫,手下没有杀招,因此倾城等人并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练武场上忽然飘来一人,大笑不绝。众人凝目一望,见他穿着紫色夜行衣,蒙着脸,身影庞大,头发紊乱。楚天书认识此人赫然便是那日在天目宫中想抢夺天目法杖的蒙面人。此人武功甚高,行踪诡异,似乎总是在跟踪他。
袁藏剑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别管我是何人,适才是我在暗中教楚天书逍遥无极剑的心法,你要废他的武功,就先废了我的。”
袁藏剑奇道:“是你,你是何人,为何懂得我藏剑山庄的武功?”
那人冷笑道:“袁藏剑,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你仔细瞧瞧。”
袁藏剑想了半晌,喝道:“原来是你这厮,你还没死吗?”
那人道:“我死不了的,天目玄门的人永生不死。”
袁藏剑喝道:“你是天目玄门的人?那日你潜伏在我藏剑山庄,所谋为何?”
那人笑道:“这倒请袁庄主你猜猜呀?”
39 打赌
两人正大声说话,不知不觉擂台上竟多了两人。一人穿着白色书生长袍,蒙着白丝面巾,右手握着根短笛;一人穿着白色短袍,蒙着黑色面巾,腰间悬着柄斑斓古剑。袁藏剑心下大骇,这两人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眼皮子地下,武功恐怕与他不相上下。楚天书见了其中一人,忙道:“李前辈,别来无恙。”
陶天甲一听他叫李前辈,心中登时一凛,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往后台走去。
握着短笛那人喝道:“陶公公,你想去哪里?”
陶天甲见被他瞧见,哈哈大笑道:“本公想去喝口茶,大侠别来无恙吧。”
短笛客笑道:“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对吧?可惜我命长的很,我说过会来找你算账的。你今日还想跑吗?”
陶天甲喝道:“大胆逆贼,李四郎,你还当本公怕了你?来人,给我拿下逆贼。贾庄主,袁庄主,这两人正是逆贼薛一凡李四郎,谁若是能将两人缉拿归案,皇上定重重有赏。”
贾银的脸色也早已变了,悄悄对彩衣和倾城说道:“你们快到后院去,把山庄所有的护院召集起来,千万不要出去乱走。”
倾城急道:“父亲,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这话似乎是所给贾银听,但她的眼睛却含情脉脉的望着楚天书,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彩衣也是一般意思。
贾银喝道:“你们不听话,还当我是父亲嘛?”
楚天书也看到他们在争吵,正想说什么,李四郎笑道:“贾庄主,我们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如何了?哟,怎么又多了一个娇羞可爱的小女儿,是你收的义女吧。”
贾银脸色一变,颤抖道:“两位乃是一代高人,定然知道祸不及亲属,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了我两个女儿。”
另外一个佩戴宝剑的无疑是薛一凡了,他也笑道:“贾庄主这话就见外了,什么祸不及亲属,我们又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来结亲的。令嫒国色天香,我这徒儿也是一表人才,武功虽然微不足道,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不算辱没了你银湖山庄的名声。”
贾银惨笑道:“可是令高徒已经输了,擂台是楚公子赢了,他才是我银湖山庄的女婿。”
薛一凡笑道:“刚才的比武不算,这是那位仁兄暗中相助,倘若真刀真枪的比试,楚天书不是我这徒儿的对手。”
那蒙面人大笑道:“薛大侠就不怕贻笑大方,比武决斗,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输了,哪有什么真刀真枪之说,难道刚才他们比武都是在玩弄花枪?薛大侠说我刚才暗中相助,你也可以暗中相助,为何不相助你徒儿取胜?”
袁藏剑忽然喝道:“阁下可是号称雪花神剑的薛一凡薛先生?请问犬子是不是为阁下所伤?”
薛一凡道:“薛某只是想考究一下藏剑山庄的逍遥无极剑与我的雪花神剑,究竟谁高谁低。岂料令郎学艺不精,连在下三十招也接不住。在下好生惭愧,无意中伤了令郎,还望袁庄主海涵。”
袁藏剑笑道:“薛大侠是成名多年的武学名宿,犬子初出茅庐,修习逍遥无极剑的时间甚短,如何是薛大侠的对手。薛大侠倘若有意切磋武艺,为何不上藏剑山庄找老夫,何必去以大欺小,不怕世人耻笑?”
薛一凡笑道:“薛某也想见识一下袁庄主的剑法究竟如何出神入化,所以今日才特意跑过来。不知那位蒙面仁兄,你是何方高人?”
那蒙面人朗声笑道:“我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个流落江湖的无名小卒罢了。”
薛一凡笑道:“仁兄过谦了,仁兄的武功之高,这里只怕没几人比的上,怎会是无名小卒?”
那蒙面人笑道:“薛大侠真会说笑,在下那点微末伎俩,哪里入得了薛大侠的法眼。”
薛一凡道:“不知阁下今日为何事而来?”
那蒙面人笑道:“为热闹而来。”
薛一凡大笑道:“好好,今日确实值得一看,的确热闹。既然阁下只是看热闹,还请阁下一直看下去,切勿由看热闹的卷入热闹的漩涡去了。”
那蒙面人笑道:“一定一定。薛大侠与李大侠要做什么事情,在下一定不敢插手。”
薛一凡点点头,转向贾银道:“贾庄主,今日这个擂台既然摆起来了,索性打大点,就几个晚辈在打打闹闹,实在没意思。要不我们赌大点,一边派出三个人,斗三场,若是你们赢了,由楚天书做你银湖山庄的女婿,我们马上滚蛋。若是我们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还请你勉为其难,招我这不成材的徒弟为你的乘龙快婿。如何?”
贾银听了,脑袋一阵轰鸣,几乎昏了过去。
40 比斗
倾城却在一边说道:“父亲,千万不要答应他,这些人不是好人。”
贾银一阵苦笑,他又何尝不知他们不是好人,可事已至此,走投无路有什么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打赢他们打三场。倘若赢了,他们能信守诺言,永不侵犯银湖山庄,那是最好不过,倘若输了,倘若输了,那该如何?他不敢想了。
袁藏剑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知道他此刻害怕极了,只得代他出头,朗声喝道:“好,就这么定了。”他想己方由陶天甲、楚天书加他本人出战,未尝不胜,他们除了薛一凡与李四郎,就只剩下何坤,何坤已被楚天书打成重伤,不足为惧,另外两人只要能打赢一个就可以了。
袁藏剑朝陶天甲抱拳道:“陶公公,不知你愿不愿意助老夫一臂之力?”
陶天甲本来害怕那两人,倘若只是单打独斗,那就好办。纵使不胜,也没有性命之虞,何况此次若与藏剑山庄联手,日后在江湖行走,也有些面子。因此欣然愿意。
袁藏剑又走到楚天书面前,微笑道:“楚老弟,刚才老夫失礼了,在此向你赔罪。”
楚天书见此人堂堂一代高手,居然也会低声下气的道歉,颇为感动,忙还礼道:“庄主言重了,是楚某有错。楚某一定将适才所学的功夫全部忘掉。”
袁藏剑正色道:“楚老弟,老夫现在不是要你忘掉,而是要你好好学习。我还要将逍遥无极剑的最高心法全部传授给你。”
楚天书连忙推辞道:“庄主,使不得,偷学别派武功是武林大忌。”
袁藏剑凛然喝道:“这是我亲自教你,不是偷学,你不用担心。今日之事,倘若我们输了,这银湖山庄的前途叵测。因此我们只能胜不能败。你的武功与李四郎有一定的差距,只要我把逍遥无极的最高心法全部教给你,再配合你本身的武功根基,未必赢不了他。”
楚天书鞠躬道:“晚辈知道了,晚辈尽力而为吧。”
袁藏剑满意的点点头,朝薛一凡喝道:“薛大侠,可以开始了吧,你们派谁打第一阵?”
薛一凡朝外面喊道:“任大哥来了嘛?”
从比武场外箭一般的射进来一个短小精干的白发老者,那老者一冲进场子,顿时打翻十几个台下看客,那些人呼爹喊娘,叫苦不迭。
楚天书惊道:“天下第一庸医丁阎罗?”心想此人是杀害袁药王的元凶,今日既然碰到他,定然将他碎尸万段,替药王报仇。可此人武功甚高,又有几大高手在此,只得慢慢计较。
丁阎罗大笑一声,叫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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