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此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都知道这位营长的武功高深莫测,但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武道双修的高手,而且实力强悍到如此地步。武道双修的高手能够借天地灵器御空飞行,但不借助灵器能够直接平地飞升的高手整个停云大陆都没有几个,这巴龙明显已经到达了平地升空的境界。
巴龙在空中直接向尖刺虎暴射出几道黑色指劲,这指劲之强,连谷底的人也能感觉到强劲的裂空之势。众人皆认为虎王必然会惨死在无匹的指劲下。
出乎大家所料,虎王碧绿的双眼瞳孔紧急收缩,突然爆出两道强大的绿芒,巴龙的黑色指劲居然被这绿芒所化解。
巴龙大为不解,尖刺虎王趁此时消失在山头另一边。
地上已到到处是尖刺虎的尸体,大家人人都是一身血污,喘着粗气,月色之下,宁静纯洁的湖泊变成鲜红色,震天的人啸虎吼将山谷的平静气氛破坏殆尽。
巴龙没有想到尖刺虎王能够挡住自己的巴龙指,就在眼皮子底下将这条虎王放走了。他不但没有失落,反而满是兴奋和激动的神情,仿佛苦苦寻找多年的什么东西终于有了线索。他向谷内所有人一摆手,“走”,也不管其他人自己身形向营地直接飞了回去。
众人都看傻眼了,变态教官不管手下自己仗着本事大先飞回去了。一帮伤兵残将只能打起精神向营地走去,天知道哪里万一再窜出一群尖刺虎大家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路上一向沉默的战寻这回先开口了“乔大哥,你看这位巴教头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乔山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他是我见过功夫最可怕的人了,他施展的黑色指劲不知是什么功夫,碰到就死,他还能平地飞行,我如果要撞见这种对手就只有自己先敲棺材的份了。”
刀雄也说“我更后怕的是刚才那只青眸尖刺虎,它刚才要对我们施展眼中的那种青光,估计我们都要倒霉。”
乔山突然摸摸天河的小脑袋“小兄弟,好好坚持住,没想到你这么顽强,大哥看好你,等你长大后估计停云战神非莫你属。”
天河“啊”了一声。
战寻此时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天河,我在训练营最看不透的人一个是巴龙,另一个就你。”
刀雄也问“天河,你绝对有深厚的内功底子,否则你根本就通不过第一天的重重考验,你的师傅是谁?”
天河看到大家都很渴望知道谜底的神情,实在为难的说“我真的没有师傅,一个老道教过我几句炼气的口诀。”
其实几人都不相信会是这么简单,可天河这么小,也问不出什么来。吕宏哼哼唧唧地走到宿舍的队伍中来,他本是宿舍内话最多的人,可此时累的连口都不愿张了。
大家回去的路上议论纷纷。
“回去可能天都快亮了,不会不让咱们睡觉吧?这巴龙自己先飞回去是不是准备着又整咱们了?”
“这鬼日子我一天就过疯了,时时刻刻拎着脑袋,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下一分钟!”
“早晨见到巴龙杀人我还反胃想吐,现在给我个尸体我都能拿它当床。”
回到营地天确实有些蒙蒙亮了,巴龙并不在营地内,营地的看守士兵告诉众人可以回去睡觉,暂时应该不会有新科目,众人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经过一天一夜的血腥生存,他们觉得能让自己休息一下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这恩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众人都一直呼呼大睡到晚上,才听到吃饭的集合声。
集合站好后大家发现巴龙那个魔王般的恐怖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中年书生,他文气的样子,潇洒的羽扇让人有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乔山认出来这书生就是昨天在山丘脚下那位,他心里犯嘀咕“都说有的人面善心恶,这个书生希望不要比巴龙还变态。”
“大家好,我叫支祁”中年书生向大家说“我是噬魂营的道统,巴龙教官临时有事,委托我来代任教官,不知大家对此可有意见?”
噬魂营的道统是仅次于营长下的第一人,实际上道统一般都是武道双修之人,成为道统本身武力不一定要高强,但要精通道法,可以布阵形,为士兵加持战力,这是道统要做的事情。
大家都不吭声,既然你是教官谁敢对你有意见,虽然这书生外表斯文,对众人也是恭敬有加,但新兵们绝不会认为他比巴龙弱多少,大家都被他加持过体力,而能够让人瞬间恢复体力的神奇功法是修道高手的专利,同级别的武功高手绝不如修道高手厉害。
“大家既然没意见,我们晚上吃完饭后就开始训练,相信大家体力一定有所恢复,当然为了加强晚上的训练效果,饭后过一阵还是会为大家准备药浴。”
大家都可怜地互相看看,不知晚上是什么变态训练内容,又有谁能活下来了。
第十八章 生死考验
泡完药浴,支祁在场地中央摆了许多书,看见支祁在那里不停指挥一些士兵来回摆书,大家都有些好笑,这位教官总不会真是个书呆子吧。
还真是,支祁庄重地说:“各位,今天晚上的修炼科目是听我为大家念书,修性也是我们修炼的一项重要内容,这科目就算是对大家的生死考验了,大家可喜欢?”
大家有些哭笑不得,这听书算哪门子修炼科目,而且居然算做了生死考验,看到昨天巴龙走得如此匆忙,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竟将生死考验交给了这样的书呆子。虽然好笑,但大家神经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这和死神拼搏的训练方法相比简直就是活命稻草啊,只要巴龙不回来看来大家都有机会活下去了,众新兵纷纷叫嚷着“教官,听一个月都没问题”,“教官,一直念到我们训练结束吧”,“我爱读书”,“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让我好好读书”。
支祁听见大家对如此表达对读书的热爱,不住激动地点头“对对,不爱读书的都是坏孩子。那我先读一本停云大陆古儒所著的《离汉》”
喃喃的读书声在训练营中响起,支祁的嗓音并不高亢,带着读书人特有的酸儒气。众人哪管他读什么,有人已经开始打哈欠。天河听见支祁酸兮兮的嗓音,也是哈欠连天,几欲昏睡。朦胧中,天河感到支祁的声音字字入脑,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沉重地敲击着自己的心脏,天河忍不住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天河连忙运起丹田内的真气,脑中念着“筋骨自生,真转回逆,相无法则,结丹开河”这几句口诀。可是支祁的声音很快又钻进天河的脑海里,取代了这几个字,支祁的声音在天河的脑海中幻化成为母亲亲切的面容,母亲向自己伸出手来,“孩子,你现在过得怎样了?母亲在连王府好苦啊!”
“娘”,天河悲情涌动,拼命的向母亲奔去,恨不得一头扎在母亲的怀中。这个*的孩子承受了太多他这个岁数不该承受的东西,地位的低贱,猪狗不如的待遇,世人的冷眼,血腥的训练,对生命的践踏。天河此时只有一种冲动,扎到母亲怀中。母亲真的抱住自己了,好温暖。母亲轻抚天河的柔顺的头发,说,“儿子,我知道你更苦。”
听到母亲的关心,天河在母亲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我生下来得罪谁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跟我这么大一个孩子过不去?在王府人人都欺负我,为了不挨饿我去和狗抢食吃,三少爷一天到晚打我,我也不敢还手,到这里参军我几次都差点丧命,教官让我和这些大人一起训练,一起面对死亡,可我还不到九岁啊,呜呜呜!”天河心中的悲切岂是几句话说得完,他的哭声犹如凄鸣的幼蝉,令人心碎!
母亲也是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她拿出一把战刀,“儿子,既然如此,我们死了算了。”
天河觉得母亲今天的话格外有信服力,“嗯,我也不想活在这世上了。”
母亲这时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倒在血泊中,最后用那安详的眼神看了看天河,“儿子,娘等着你,快拿刀吧。”
“娘”天河悲叫一声,拿起沾着母亲鲜血的战刀刚要向自己脖子抹去,突然想起以前在离开王府以前娘说的话“娘一定要好好活着,娘等着我儿功成名就的一天。”
念头到这里,脑海中重新出现了“筋骨自生,真转回逆,相无法则,结丹开河”几个大字,狮猊的青雾真气也在缭绕着这几句口诀。天河看看手中的战刀,不再有动作。
母亲突然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她疑惑地问,“儿子,你怎么不和娘一起死呢?”
天河退了一步,摇摇头,“你不是我娘。”青雾真气猛地向母亲袭去,母亲的面容立刻变成了獠牙厉鬼,它伸着曲长的血爪狞笑着“小混蛋还挺机灵”。一声尖叫,向天河扑去。
天河正欲抵挡厉鬼,口诀中的“筋骨自生”这第一句口诀再次变大,瞬间将天河脑海中所有的事物全部挤出去,天河感到自己的身体又在发生变化,经脉中不用刻意运行也有丝丝真气在自行流转,天河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也壮大了许多,有一种任何事情都无法再撼动自己心灵的坚强感觉。天河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发现自己还是盘坐在训练营的地上。看看身边的人,天河倒抽一口冷气,刚才还是众人谈笑风生的听书场,现在简直变成了人间地狱,很多人已经拿着手中的武器自杀了,有横刀自刎的,有自己将自己开膛破肚的,还有一些人状若疯狂,陷入自己的心魔不能自拔。自己宿舍的几人都还活着,战寻正在夺着刀雄的战刀,刀雄将战刀对准自己的心脏,不住地大喊“我要杀死你们。”乔山和吕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支祁脚踏一柄灵剑飘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众人,保持他那一贯的笑容,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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