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冷冰冰夹杂着怒火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愣是让处在惊吓状态下的两个人打了个寒颤,感觉一股凉意从背后窜上来。
缓缓的转头就看到怒视着他们的云雀恭弥,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阿纲立刻有了被咬杀的觉悟,因为他觉得现在云雀前辈看他的眼神和那天在书店看秋沫穿女仆装的时候一样。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是面对这些蛇好点儿还是面对云雀前辈好点儿了。
而和他反应不同的是秋沫,转头看到云雀恭弥的一瞬间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立刻滑落下来,脸上一副委屈害怕,还有放心的表情,声音哽咽的冲他喊道,“云雀……”
他们俩一扭头,云雀就看到他们面前的蛇了,眼睛眯了一下,而注意力立刻被满脸泪水的秋沫给吸引了。
原本他是在维持长跑比赛的秩序的,早先就知道了她也参加了这个比赛,可是他就在路程刚开始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而就在几乎全部人都过去之后,他的手机突然收到邮件,是一副让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的照片。
那是秋沫双手抱紧沢田纲吉的胳膊,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的一张照片,虽然看她的表情似乎是被什么吓到的样子,可是还是让他很不爽。
于是他就来到了邮件中提到的地址,结果还没来得及发泄心中的怒火,就被秋沫脸上的泪水和她可怜兮兮的表情给瞬间浇灭了。
看着和秋沫近在咫尺两条蛇,立刻明白了她在怕什么,上前几步挡到她的前面,而秋沫更是直接,云雀来了之后立刻就转移阵地,躲到他身后去了,而且还伸手拉住他的委员会制服外套。
果然潜意识中就认为他是能够保护自己的人,而且认为理所当然,就像刚才脑中浮现他的脸并且有那样的想法一样。
被嫌弃的阿纲暗暗抽动了下嘴角,然后识相的往旁边挪了挪,希望云雀前辈能够就这样无视他吧。
而云雀对秋沫的靠近并没有说什么,从神情上来看似乎还很满意的样子,转头对他身边的秋沫说了声,“站在这里别动。”
然后没等她回答就一个闪身上前,两道寒光闪过,原本很嚣张的两条蛇就眼睛呈螺旋状,脑袋冒烟的软软的倒下了。
看的阿纲十分的无语了,感叹自己也和云雀前辈差太多了吧,其实这种事情要真说起来,大概是因为在身边的人不同的原因吧,如果换成京子的话,大概他也可以很神勇。
解决完麻烦的云雀回到秋沫面前,皱眉看着她还在不断涌出的眼泪,心里一阵烦躁,开口说了声,“不准哭了!”
可是好似刚刚历劫归来的秋沫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危机解除后,她精神上一放松,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流了下来,再加上被云雀一吼,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委屈感,于是原本只是轻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还不受控制的扑到了云雀怀里,抓住他的衣襟,直接把他的衣服当纸巾用了。
第一次被扑的云雀恭弥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身子瞬间僵硬了,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姿态被打破,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的感觉,不过这也是瞬间而已,随后就恢复正常了,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
而一旁的阿纲不自在的在一旁站着,手指拉扯着衣服下摆,脸上带着小红润,尴尬的扯个要笑不笑的表情。
就在他打算悄悄走开的时候,猛然看到云雀背后被抽昏的两条蛇身边突然冒出来的里包恩,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瞄了眼专注着怀里的人的云雀前辈,阿纲轻轻的移动到里包恩身边,压低声音问道,“里包恩,你什么时候来的?”
“Ciao~”里包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没事人一样打了招呼,然后低下头去检查被云雀打昏的蛇,嘴里喃喃道,“还好只是抽晕了。”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里包恩!”阿纲使劲忍住不大吼出来。
“嘛,先帮我把这蛇拿走。”里包恩抬头指着地上的蛇对他说道。
“什么!为什么?”阿纲摆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然后立刻摇摇头,虽然这蛇现在是晕了,可是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清醒呢,而且蛇的手感实在是太恶心了。
“快点儿!”里包恩直接变脸,拿出列恩变得枪指住他说道。
“呃……”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阿纲只能冒着鸡皮疙瘩两只手拿起蛇,两米多长的蛇不是他只手能够拿得动的,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在他掂起蛇时,里包恩利索的把蛇身缠到了他身上,而且还不忘堵住他的嘴,以防他叫出声。
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人正好对上了云雀同样转过来的眼神,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就和阿纲离开了。
虽然看到了不过却没有在意里包恩和沢田纲吉的离去,而里包恩的眼神也让他瞬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心情去咬杀他们。
而是看着怀里的人眉头蹙的越来越紧,并不是因为嫌她哭的不耐烦了,而是十分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十分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她的眼泪让他心里异常的烦躁,十分的想把把她惹哭的人通通咬杀。
习惯拿拐子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的拍上了她的背,然后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不准哭 了,已经没有蛇了。”
其实秋沫早就不想哭了,在阿纲和里包恩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缓过来神了,才猛地意识到她竟然一时脑袋抽筋的扑到了云雀的怀里,窘迫尴尬的同时,心里还有隐隐的害羞和开心,总是就是很复杂的心情,让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僵在他怀里干嚎,然后好不容易等到里包恩离开后,更加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在她认真考虑着什么都不说直接推开他跑走这个方案成功的几率的时候,云雀竟然出乎意料的拍了拍她还说出那样的话。
让秋沫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扬起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感觉的自己抱住的人僵了僵,扬起的嘴角更加合不拢了。
“真的没有了么?”闷闷声音从云雀的怀里传出来。
“嗯,没有了。”云雀回答道。
秋沫调整好面部表情,慢慢从云雀怀里退出来,眼珠乱转的往他身后瞄了瞄,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露出个放心的表情。
“你怕蛇?”云雀看着脸上红红的,鼻翼还一耸一耸,时不时抽泣一下,眸子乱转就是不看她的人带着隐隐的笑意问道。
“不只是蛇,所有身体软软的动物我都怕。”秋沫鼓鼓脸抬眼看了下云雀说道,顺便还有所感触的抖了抖,她是真的怕。
“哦呀~”云雀好似幸灾乐祸的发出声音,换来秋沫一个瞪眼,这时候也忘记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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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么说来果然是你搞的鬼,里包恩!”阿纲帮里包恩把蛇放到他指定的位置后冲他吼道。
“呵呵,没错。”里包恩奸笑两声,然后一副“你有什么意见”的表情斜眼看着他。
“呃,没有。”怒气立刻化为乌有,烟消云散了,识相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然后哀怨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呵呵,因为这一段时间没什么事干,太无聊了。”里包恩抬头对他露出个欠扁的笑容,然后拿出手机递给阿纲说道,“你看这个。”
阿纲疑惑的接过手机,看了眼已经调整好的屏幕上,立刻叫了出来,瞬间把手机举到眼前,“这这……当时你就在那里?为什么拍这照片啊?你有时间为什么不救我们啊?”指控似的对他喊道。
里包恩白了他一眼,然后收回手机,说道,“就这两条蛇还要我去救你,看来你还差远了,回去等着训练增加吧。”
“呃,唉?不要啊!”阿纲的气焰立刻消失,抱头蹲了下来。
“你以为云雀怎么会正好去那里救了你们,啊不,是救了秋沫?”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地上的阿纲一眼。
“……难道你把照片传给云雀前辈了?”阿纲猛地睁大眼睛,抖着声音说道。
“是啊。”里包恩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从十年后回来开始就等着看那两个人的好戏,可是这么久都没点儿动静,正好我又很无聊,就决定帮帮他们。”
“……”你好歹考虑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好不好,云雀前辈咬杀人可是不会客气的,阿纲无限怨念的在心中念叨。
话说,秋沫遇蛇事件被云雀解决后,就和他一起回学校了,这样的乌龙不可避免的要被班长同学教育一顿的。
可是满腔不满的班长同学在看到秋沫身边云雀恭弥时,已经张开的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扭曲的闭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而和还要履行职责的云雀告别之后,秋沫就一个人回家了。
抱着抱枕盘腿窝在沙发上,眼睛移向闪着雪花的电视屏幕,抄起身边的遥控器把开了好久的电视给关上了。
回家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虽然打开电视,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进去,脑中老是浮现扑在云雀怀中的情景,那结实温暖的感觉怎么也忘不了。
把微微发热的脸埋进胸前的抱枕中,秋沫心中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她自己,还有对云雀。
而站在并盛街道上看着还在进行长跑比赛的同学的云雀恭弥,有些微的失神,忘不掉刚刚还在怀中柔软的触感,胸前的衬衣因为微风拂过微微发凉,可是他脑中还记得当时她的眼泪透过衬衣渗进去的滚烫感觉。
于是同样在一旁一脸严肃维持秩序的风纪委员会众人同时看到他们的委员长竟然露出个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他们吃惊。
虽然那个笑容说不出的好看,可是风纪委员会的众人却同时感到一股恶寒,因为实在是太反常了,有句话叫做反常即为妖啊。
……
“小沫,你明天有事么?”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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