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如若无法破解蝴蝶谷的机关,涟漪也当尽心尽力效忠殿下,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也就是说,只要能把闻人樱离这枚西贝货赶出慕容山庄,慕容家族就一定会犒赏她相当可观的酬劳——唔,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划算的样子欸!
虽然有些冒险,慕容山庄不是简单的家族,闻人樱离也是个相当棘手的任务,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玩大的,就得能豁出去!
“此外,涟漪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三十多年前,大伯因不甘心爹爹掌权,离家之时偷走了进蝴蝶谷的钥匙。大伯落魄时曾得彦启将军救助,此后便一直追随将军左右,直至军饷遗失,将军一家落难……那蝴蝶谷的钥匙,很有可能遗失在将军府内,或者落入了劫走军饷的鬼宫宫主手里。”
“什么?”镜月未央蓦地睁大了眼睛,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说当年劫走军饷陷害彦将军里通外敌的是鬼宫的人?”
“劫走军饷的是鬼宫不假,不过栽赃嫁祸的,应该另有其人。”
镜月未央一想也是,鬼宫贪的不过是财,吃饱了撑着也不见得会花心思搞这些冷箭暗枪去对付跟他们毫无瓜葛的人。
“传闻府上的音公子便是彦将军后人,且彦公子曾独闯鬼宫夺得七星草还能全身而退,想必对鬼宫地势里较为熟悉,是以……”
“好了,你不用说了。”镜月未央微微沉下音色,有些不悦,这人是不是派了私人侦探过来调查过她?这查得未免也太入骨了!“本殿知道该怎么做。”
5、彦门冤案(下)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5:09 本章字数:6424
“公子,您这身打扮是要……”
焚香暖烟的楼阁里,香肩微露的小倌诧异地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一身黑衣的镜月未央,不由得迎上前开口问她。唛鎷灞癹晓
镜月未央走到一边的柜子上,纤长的手指拂过整排整排的药罐子,最后拣了其中三瓶放在掌心轻轻一抛,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劫狱。”
“这……”小倌儿神色一紧,不晓得镜月未央唱的是哪出,但主上的事又不便多问,只敛了衣袖追上前,“公子一个人去,不多叫几个人吗?”
“不用了,人多反而碍事。”镜月未央一边说着就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声浅淡的叮嘱,“传令下去看好内庭,别再放人进来,特别是闻人樱离的人。”
闻人樱离看重的是慕容山庄的宝藏,虽然慕容山庄家大业大,单靠每年的进账就已十分可观,然而那些钱一直都在流通,却不是马上就能到手的,而且比起积聚起来的家产,也只能说是冰山一角。可见闻人樱离要的是现钱,还是一大笔现钱,所以他的行动速度很快,一点时间都不肯耽误。
即便闻人樱离答应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可像他那样做事谨慎的人,绝对不会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到她身上,与此同时,他肯定还备下了其他的人选。
所以,镜月未央的时间是很紧迫的。
要跟慕容山庄打好关系,就必须辅助慕容涟漪上位。
要能帮上慕容涟漪的忙,就必须把闻人樱离干掉!
要干掉闻人樱离,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从他手里把蝴蝶谷里的宝藏抢过来!
要得到那笔意外的飞来横财,就必须抢在闻人樱离前头得到进谷的钥匙。
而要得到进谷的钥匙,十有八九就要看彦音给不给力了。
不管怎么说,鬼宫这次是非去不可,楚鹤鸣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他那身子的情况就像是在走钢丝,万一哪天镜月未央赶不及陪他玩“双修”,那挂掉的概率真的也是相当可观。
身体才复原不久,转眼就被关进了牢里,这一关就是两个多月的,彦音那只小狐狸也该吃到苦头学乖了。
掌管吏部的张尚书是皇后手底下的人,因而那群从公主府抓来的人都被单独隔在特定的几间牢房里,加之不允许外人探看,彦音的特殊身份倒也不曾曝光,没有被太子撞见抓住把柄从而起冲突。与白朗之三人不同,彦音却是与一干奴才关在了一起,所以就算单独把他救出来,其余那三只也不会察觉。
镜月未央并非厚此薄彼,只不过时机未到,恐怕还得再委屈他们一段时间。
谁让那群魂淡成天吃里扒外,尽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不罚他们跪键盘她就已经很人道了!
握着手头从皇后那儿讨来的牢狱密图,要混进大牢里并非难事,就是不知道那只小狐狸肯不肯跟自己出来。要是他不愿意,打晕了再背出来可就比较棘手了。
“喂,你怎么走来走去的?!”
不等镜月未央走过转角,坐在一边休憩的侍卫长抬着下巴喝住了她,粗犷的声音在静谧的地牢里听起来异常响亮。
镜月未央半弓着脊背,转过身垂头讪讪地道歉:“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肚子闹了好几回,打扰了大人休息还请大人见谅。不知……嘿嘿,要是大人能放小人一天假——”
“你小子,呵!是想偷懒吧?”
闻言,镜月未央立刻把头埋得更低了:“卑职不敢。”
“算了算了!等下交班的时候,你再跟他们一块走吧!”
“啊……多谢大人!”
经过彦音所在的牢房,镜月未央抬眼四下搜寻了一边,很快就看见了那个倚在墙边小憩的身影。不再是一袭宽大的绣花睡袍,白底黑字的囚衣套在那颀长清瘦的躯体上,却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宛若出水芙蓉水中仙。
啧啧……
镜月未央忍不住暗叹了一声,美人就是美人,连囚服都能穿出制服诱惑的味道,不是天生的妖孽又是什么?
转手取出一包药粉,趁着众人不注意,镜月未央款步走过栅栏,在走到离彦音距离最近的时候弹指对准彦音的鼻尖飞掷了过去,即便不管彦音有没有接到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开去,闪到另一边的窄道中。
抬手夹住飞射而来的暗镖,彦音睁开眼朝牢门外瞥了一道,却只抓到一片扬起的衣角。回眸看着指间的小纸包,他还当是暗器,没想到只是一小包药粉,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想知道彦府冤案的真相,就吃了它”。
斜上翘的丹凤眼不由微微眯起,知道他是彦家后人的这世上没几人,十个指头不用就数过来,如果要害他,也用不着费这样的心思,看来这个人确实知道些什么,但……会是谁呢?
撕开药包的边角,彦音坐直身体,将药粉倒入口中细细抿了抿,又执起纸片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脂粉气加香薰,跟他往日用的那些香料,很像。
会是……她吗?
呵……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眼下又以这样的方式回来找他,算是什么意思呢?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可如果不是她,那种一点点渗开的失落感,又是怎么回事……这么算起来的话,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看见她的时候心头总是憋不住是火气,想要狠狠击垮她的自尊与狂妄,可是看不见的时候,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无聊起来。所谓天生的冤家孽债,大抵就是如此。
穿过地牢里长长的甬道,镜月未央一直没有停下脚步,越靠近牢房的核心之地,守卫就越发的严密起来,镜月未央收敛神色,掏出面巾扎了起来,一边屏息静气,缓缓提起了内力。
“是……”
守在牢门外的侍卫还没把“谁”字说完,迎面就避来一阵劲风,竟是隔空点了他们的穴道。
几人一怔之下,只见得面前黑影一晃而过,紧接着就被各自劈晕了过去,连对方的身形都没看仔细。
从他们身上摸出了牢房的钥匙,镜月未央走过去打开牢门,沿着狭长的阶梯走下去,而身后守着了几位侍卫还笔挺地伫立着,从十步开外完全看不出跟之前有任何的异样。
地牢中常年点着长明灯,不太亮,但也足以照见大致的情状,地牢很大,但只关押了一个犯人。
那人的手脚都用锁链套着,肩膀被贯穿,琵琶骨被紧紧扣在墙上动弹不得,灰蓬的头发散乱地披着,看不清面容,但从那花白的发色中可以估摸出这个男人大致的年龄。
如果情报没有错,这个人八九不离就是慕容涟漪所说的——“大伯”。
多亏了上辈子安柏辰给她的教训,谁对她越好,她就越信不得谁。纵然是骨肉血缘,但是母后的做法她实在不能苟同,一面千方百计要利用她把她扶上正位,一面又瞒着她独自行动——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就算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她也不想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甩来甩去。
诚然,劫走军饷的是鬼宫,但镜月未央万万没有想到,栽赃嫁祸的人居然是她的好母后!
那个看起来端庄优雅的女人,那个母仪天下的女子,有着跟她的地位一样高深莫测的城府与手段。
镜月未央一直以为当年陷害彦将军的是丽妃或者端妃那群人,因此还兴致勃勃地派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想要早日洗刷彦音对自己的误会,可是这样的结果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直接就让她傻逼了有没有!
“叮!”
镜月未央扬起手臂猛的一挥,直接劈断了绑在男人手脚上的铁链,那人半倚在墙边,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你是什么人?”
“我叫,”镜月未央款步走到他面前,摘下面具微微一笑,“镜月未央。”
“镜月……未央……”
男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砂一般,听到镜月未央的回答时也迟疑了一番,继而才反应过来,布满沟壑的面容上兴起了一些惊异,却也没有显得太激动。
“原来是三公主殿下。”
“是慕容涟漪让我来找你的。”虽然她没有直接说,但要找到宝藏的钥匙,不就是要找到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