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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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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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找到侍卫扛着戴夫人回房,陆诏将一团乱的书房又翻了一遍,推翻油灯点火。

  书房里最多的就是书和木头,火烧起来非常快。等戴府下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救了。陆诏和侍卫趁乱离开了戴府。

  赶到府衙时,何玉正等着他出发。陆诏一身凌乱的从房里走出来:“哎呀,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啊,何大人。”

  何玉函冷哼一声,宣布出发。陆诏道:“何大人,此去京城路途迢迢,安全为上。我看,还是将你我身边的护卫调两人去囚车那边照顾一下。”

  侍卫是女帝派下来的。何玉函自不会在此事上纠结。当即将身边的两人都派了过去。陆诏身边的那两位也跟着过了去。

  大队人马出发。四个侍卫将囚车护卫的严严实实。

  戴府的书房被烧的一干二净。戴夫人在卧房中沉睡。等好容易被丫鬟们叫醒后,得知书房被烧,大叫一声“不好!”立时派了人去追钦差的队伍。

  而下人们追到府衙,才得知大队人马早已出了城。回头报知给戴夫人后,戴夫人顿时晕厥了过去。

  关于叶明净只找一个男人在后宫,这个人如果有才华、有能力。大约可以参照叶承祜。

  没才华、没能力,可以参照王安筑。茂国公府不是吃素的。

  没才华、没能力、没有野心勃勃的亲戚。咳咳,除了性别为男,和身世清白,他哪里比的上冯立和计都?

  有才华、有见解、偏偏没有野心。亲戚都是淡泊名利。本人对关在后宫中无任何不适应,看着形形色色的宫女妹妹毫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身亡

  钦差大人的队伍走了两天的路程,陆诏突然间水土不服生了病。高烧不退的躺在驿站。何玉函找了郎中来诊治,无奈乡野小地,医术有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要退烧静养。时近年关,何玉函急着回京。无奈之下和陆诏商量。陆诏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虚弱的道:“我不碍事。大人还是赶着回京要紧。车上还有犯人呢。”

  何玉函本身也有这个意思。见他说话通透,便留下他身边的两个侍卫照顾,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先走了。

  戴府书房失火的事情在钦差离城不久后就传到了刘子元的耳朵里。刘子元一愣,问报讯的下人:“全烧光了?”

  下人悄声细气的回答:“总兵大人借着追查失火原因进去搜查过了。烧的一干二净。”

  江西总兵他们是打点过的,应该不会在这事上欺瞒。刘子元沉思片刻:“你说那东西是不是真的烧了。”

  下人道:“戴夫人听到消息后当场晕厥。拼了命的派人去追钦差大人的队伍。”

  刘子元沉了脸:“不能让他手上捏着我们的命。找人动手去问问。实在不行就……”他眼露狠色,“他的家人都在本地,想上达天听就得从我们的手上过。哼!他送钱的时候面面俱到,现在恨不得他闭嘴的人就是滴水不漏。”

  何玉函的队伍出了江西地界,越往北走气候越冷。风雪连天,一行人想着回去可以过年,冻僵的脚就加快了步伐。

  时近年关,官道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何玉函坐在马车里,身上裹着裘皮,怀里抱着手炉,昏昏欲睡。囚车上的戴元同就受罪了,一把年纪,平时又是养尊处优,于风雪天露赶路,无疑要了他的半条命。何玉函担心办砸了差事,每日早晚会给他各灌一碗姜汤。

  风雪天,视线受阻,队伍在路过一片山道的时候,前方隐隐传来令人心颤的马蹄声。

  什么声音?领队的头领是禁卫军中的一个郎将,他听闻异动,面色一变:“不好,前方有动静。”

  一个小兵下马,不顾冰雪寒冷,俯身将耳朵贴在地面。片刻后惊慌的抬头:“好多人,还有马匹,就要靠近了。”

  郎将咬牙咒骂:“该死!把钦差的牌子举起来。锣鼓敲起来!”时近年关,往往会有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匪徒。他们虽然不怕,也不愿平白打起来折了人手。

  铛铛的锣鼓敲响。前方的风雪中果然出现了大批的人影。众禁卫军们警惕的守护住两处地方,何玉函的马车和戴元同的囚车。对方渐渐靠近,是一众车队。有老有少,一辆辆的马车上装着满满的货物。车队的四周围着保镖状的彪形大汉。

  禁卫军众人们松了半口气。那车队对着他们也很警惕,为首的领队是一个中年人,穿着厚厚的皮袄,毛茸茸的狐皮帽子遮住了半张脸。他隔着远远的作了揖,对着这边行礼,并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这边的人更加放松了。车队和他们擦身而过。就在快要分开的时候,突然最后一辆车的马匹马腿一瘸,跌倒在地,马车上满满的货物翻倒在地。

  禁卫军们吓一跳。等看见那些货物时又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原来那车上除了普通的货物外还夹着几箱子白银和几箱铜钱。散散碎碎的落了一地。偏偏那车翻的很是地方,半截车身倒在了何玉函队伍这里,大部分的货物也撒在了这一段。

  领队的中年人慌慌忙忙的过来打招呼。询问可否带人过来收拾。

  禁卫军的那位郎将看看手下兄弟们渴望的眼神,添了添嘴唇:“我们这儿有要犯,你们只能派三四个人过来拉车。东西我们帮你们捡。”

  中年人苦笑几分:“这位大人,还请手下留情,给我们留下些回去交差。”

  双方谈妥后,郎将去禀报何玉函。何玉函一见那雪地里反光的白银和散落的铜钱,就全明白了。他也不好挡士兵们的财路,只得胡乱点头:“你看着办就是。”

  何玉函一点头,禁卫军们便手脚飞快的帮着收拾货物。三下两下装好了车。只是有多少银钱被装回去就天知道了。总之钦差队伍里除了何玉函和戴元同,每个人都插手乐于助人了一把。

  当天晚上,众人赶到驿站。下马休息。士兵们去囚车解人下来,顺手一拍戴元同的脑袋,结果手刚一碰上,便脸色大变。

  戴元同的脑袋无力的歪向一边,人已经没气了。

  江西布政司境内的驿站。陆诏裹着厚厚的棉被。喝下一碗浓浓的鸡汤。

  “耽误大家过年了。”他歉然的对房里的两个侍卫笑笑。

  两个侍卫对着满桌子的菜肴吃的喷香,笑嘻嘻的回答:“陆副使客气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您这是意外,过了这坎儿就好了。”这两人并不烦躁。虽然回去过年的时间被耽搁了。可架不住这位陆副使出手大方。一人五十两银子的红包,这样的好处可不是他们独享了?

  陆诏微微一笑:“休息两天,我身上也好些了。明儿就赶路吧。抓紧些时间,还是能在除夕夜赶回京城的。”

  两个侍卫立时来了劲:“陆大人放心。包在我们兄弟身上。您放心好了,一定让您回京城过年。”

  陆诏但笑不语,微微半阖了眼睛。心中不紧不慢的盘算。不知道戴元同能不能捡回一条命?何玉函不知道戴府的书房被烧,路上就不会小心警惕。而那些把柄被捉的官员们,则说不定会冒险行事。无论事态怎么发展,都必有出了江西地界才会行动。他装病拖延两天,刚好可以避开。等回到京城,一切就见分晓了。

  京城,距离除夕夜还有四天的时间。何玉函的队伍终于赶了回来,人人灰头土脸,颓丧之极。

  内阁抢先得到消息。戴元同在半路暴毙身亡。

  消息传来的第一瞬间,留守值班的方敬,脸色便变得非常难看。董学成则问:“随行人员有没有伤亡?”

  传话的人回答:“没有人员伤亡。对了,”他补充,“陆副使在江西地界内生了病,还没有回来。”

  “什么!”方敬惊怒,眼睛瞪的滚圆,“你再说一遍!”

  那人莫名,又说了一遍:“陆副使在江西地界内生了病,还没有回来。”

  方敬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惊讶、气愤、感叹等等,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你下去吧。”他好似老了几分颓然而坐。

  董学成轻声道:“或许是意外?”

  方敬苦笑一声:“陆诏此人,非池中之物,有他在,就不能看成是意外。”沉着脸取过何玉函的请罪折子,准备亲自送去南书房。

  南书房东边次间,温暖如春,一树高大的梅花种在屋角硕大的粗陶缸中,淡雅的香气溢满整间房子。薛凝之正在整理奏折。

  时近年末,各地官员的请安折子如同雪花一般飞扑而来。这种既没有实质内容又不能不看的东西,却是帝王和臣子间联系的纽带,无论真情还是假意,总要在折子的一来一回间用乌墨和朱砂写下。

  他用低沉的嗓音缓缓念来:“蜀州布政使袁牧请安折子。……感怀陛下惦念,臣今岁身体安康。陛下使人送来的香水梨已经收到,臣感激涕零。臣少时尝与先皇戏言,唯西域香水梨为臣之最爱。故先皇在世之时,每年多有赏赐。臣今岁见此梨,心下百感……臣袁牧躬请陛下圣安。”

  叶明净半躺在罗汉床上,微微阖眼。听着薛凝之醇厚的男低音在室内流淌,心中迷迷糊糊的浮现感怀,四个伴读清越的童音似乎还是昨天的事。一眨眼间,已经人人都变成男子汉了。

  薛凝之念完了,她睁开眼:“蜀州是天府之国,易守难攻,混居民族众多。袁牧是父皇的爱将,十年如一日的镇守。是了,朕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他给朕送了一只熊猫过来,真是!”摇头失笑,“不知道他在家中是不是也是这般哄小女儿的。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子给我。”

  她接过奏折,拿笔蘸了朱砂,在折子上写道:“朕躬甚安。见卿之言词,亦不觉想起先皇在朕耳边之殷殷叮聆。朕幼时便时常耳闻卿之旧时功勋。然卿之封疆大吏,远离京都,恨不得一见。今春朕生辰之时,卿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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