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果手术成功的话,就变成奇迹性的生还了吧。那不是很感动吗。”
站在对于魔鬼医生的理论点头表示赞同的男人身边,又不幸听到了两个人对话的其他人,都在心中暗暗吐槽,那真的能算是感动吗。
“好,结束。下一个,索马中尉……请等一下。你打算就这个样子吗。”
“不,那个,我请塞西路帮一下忙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劳驾大校大人。”
不知道是哪个中队的副官,摆出逃跑的姿势婉拒了治疗。
拉克罗中校因为在短时间内解决了大量的重伤号,所以将急救箱交给了其他看热闹的人,让他们帮助其他人处理擦伤之类的轻伤。
脸上有青紫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去看外科医生那边。
路西法多将全部跑到外面的衬衫在前面打了个结。
“那家伙被小儿科医生欺负过吧。”
“否则的话,就是想要在女性温柔安慰下的治疗那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吧。”
“哦,虽然和女性的手不一样。但是你的手真的很美丽。手指细长,关节也不明显。动作也漂亮。在AFS事故的时候你不是帮我包扎过吗。那个时候也是,看着完全不觉得厌倦。”
路西法多没有注意到自己两人周围的人都陷人了沉默,继续了下去。
“外科医生的手都是这个样子吗。——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在笑你。虽然我没有特别去观察过其他医生的手,但包含我在内,大家都非常珍惜手。特别是常用的那只手。因为操纵手术刀和治疗器械的时候,是用指尖的神经进行感知。就算是极微小的差别也会影响到患者的生死。”
“啊,我知道。那就是所谓的专门人士。”
抱着难道说,该不会,说不定的奇妙念头而竖起耳朵的众多听众,由于两个人对话的正经而对自己的邪念感到了惭愧。
“修密特大尉,你那张脸已经看不到帅哥的痕迹了。没有时间了,请你到这边来。”
“啊,我用自己的急救箱来弄就好……”
梅莉莎抓住了倒退着的男人的一只手,试图强行把他拉到医生身边。
“莱拉,他那只手就拜托你了。”
“哇!别闹了!”
“为什么要那么害怕。”
“你不害怕吗。那是魔鬼医生呀!”
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的瓦鲁多大叫。
“修密特大尉,面对医生本人,这个说法太无礼了吧。医生因为你们几个的愚蠢,才要把宝贵的午休浪费在了义务急救上面。你现在应该道谢才对吧。”
“因为被治疗的人不是你,你才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吧。”
虽然不能用武力甩开两位女性的手,但是瓦鲁多的声音明显已经非常迫切。
而愚蠢行为的最大责任者路西法多,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只不过是把消炎剂喷在脸上而已吧。以你现在的样子,回到事务室的时候脸孔已经肿起来了。”
“但是,就是因为有不只是这样的可能,所以才可怕吧。对不对。修密特大尉。”
看着萨兰丁用会产生歧义的语言欺负着眼前害怕的患者而流露出的笑容,黑发的大尉叹息了出来,
“……算了,最低限度不用担心被杀。所以放心吧。”
“这个哪里算得上打圆场了!那个‘所以’的结论是从什么理论得出来的!!”
瓦鲁多终于无法忍耐眼前美丽而又恐怖的军医的存在,甩开女性们的手抱住前妻,用她的身体当成自己的盾牌。
“无论如何都要喷的话,就喷到梅莉脸上好了!”
“嚯嚯嚯……讨厌啦,这个人白长了那么大个子,却和害怕进入小儿科诊疗室的小孩子一样。就算我代替你,你的脸也还是会肿,你的玩笑就适可而止吧!”
“谁在开玩笑呀!你不害怕这个魔鬼医生吗。”
“我不管什么是不是虐待狂,总之我喜欢超绝美形的医生。他和路西法多并肩站在一起,你看,左眼和右眼一边一个,还能有比这更奢侈的事情吗。”
梅莉莎也有自己的理论。
路西法多对抓住前妻的身体不肯放手的同事提出了建议。
“既然你那么害怕,我在你旁边握着你的手好了。”
“啊。”
“嚯嚯嚯。路西法,你那是在医院陪着自己临产妻子的老公经常说的台词哦——啊。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听到这个脸红。瓦鲁多?修密特。”
因为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量松懈而回头看着前夫的梅莉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满脸通红的男人。
不知不觉中.这对前夫前妻的奇妙交流已经集中了周围的注意力。
“那、那是因为你提出那么丢脸的比喻吧。从刚才就这个样子。把别人说得和同性恋一样!你这个《紫色天堂》的支持者!”
“虽然这句话我已经重复到了厌烦的程度,就算我是通信队的中队长,也不等于我就是那本杂志的相关人员。想看的时候我也都是自己掏钱买的。你自己老是像这样围着路西法多团团转的话,百分之百会成为小说的素材!”
“为什么。”路西法多询问。
“因为你和瓦鲁多很相配。”
“什么相配。”
“就是说如果容貌相配的话,就拥有了在那本杂志上被当成情侣对待的资格。”
那个恐怖的事实,让拥有三枚一等勋章的联邦宇宙军英雄也战栗了起来。
“哇啊!那种恶心的资格我绝对不需要!……给你好了!PASS!”
他拍了一下身边士官的肩膀,立刻转移了炸弹。
那个士官当然也不想继承这种东西。这个PASS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在男人们之间传递,于是也落到了瓦鲁多的身上。
但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却好死不死偏偏是萨兰丁。
死也不想接触那种恐怖物体的男人,虚弱地拍了下前妻的脊背。
“PASS!拜托了,请你想个办法吧。”
“你PASS给我这个女人有什么意义。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太没有志气了吧。好,医生,最后的PASS。”
梅莉莎好像唱着歌一样说道。轻轻碰了一下从刚才起就一直拿着消炎喷剂的外科医生的胸口。
球场被冻结一样的寂静所笼罩。
萨兰丁眨了一两下眼,缓缓打量了一番变成了雕像的周围人,没有针对什么特定人物地笑了出来。
“既然是特意给我的资格,那么我马上来试验一下吧。”
“哇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男人们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身边逃开。
大块头的男人集团杀到了出入口,连推带搡地蜂拥挤过狭窄的出口,头也不回地横穿练兵场全速逃亡。
留下来的只有满天的尘土。
目送着那些背影的女性士官们,由于那群家伙几乎让日月无光的惊人的逃跑架势,一时间哑口无言。
“……好厉害!”
和她们一起瞪圆了眼睛的路西法多,回头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收拾起了急救箱的医生,用无比感动的口吻如此说道:
“太厉害了!医生。你在这个基地内是最强的耶!好帅!!”
“哪里哪里,只是擅自利用了一下大家的印像,没有订正而已。”
“真是让人感动的场面。帅呆了!我尊敬你!”
女性们用看着陌生生物的目光看着毫不吝啬地大肆称赞萨兰丁的路西法多。
梅莉莎向一直拿着上司上衣的副官询问。
“呐,莱拉,他这个人……”
“一、单纯的钝感脱线。二、别看那张脸孔和那个岁数,他还是少年。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大人物。”
“全部。”
“非常正确,长官。”
红头发的女性士官将视线从莱拉竖起的三根手指再次转到了黑发的大尉身上。
“对了对了,抱歉前天让笨蛋搅了局。只要还在这个基地的话,还是不依赖什么密码,直接说话要快得多。下次我拿点酒去你的房间玩,可以告诉我你的公寓名和房间号吗。”
“那倒是没关系。不过我无论是节假日还是晚上,都经常会被叫到医院去。所以很少在宿舍里面。”
外科医生因为不规则的生活而导致离婚比例居高不下。也许是由于这种生活所带来的不健康和注意力的极度集中吧。他们的平均寿命明显比一般人要低。
当然了,身为蓬莱人的萨兰丁,并不适用于这个法则。
“既然如此,我会先和医院的主任室联络。在你有空的时候过去,这样如何。”
“那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在医院是禁止喝酒的哦。”
“无所谓。反正说好了下次要品尝你特制的药草茶。”
兴趣盎然地竖起耳朵的女性士官们,因为路西法多无意中说出的单词而冒出了鸡皮疙瘩。
在萨兰丁?阿拉姆特所孕育出的众多恐怖的传说中,特制“昏睡”药草茶的威力,至今还在广泛流传。
比如让因为毒瘾而令麻醉无法奏效的患者喝下去,在对方昏睡一周的情况下完成了手术啦。比如因为失眠而烦恼的副司令官只是喝了三口就整整一天失去意识,结果工作停滞的基地司令官暴跳如雷啦。
那么危险的东西真的可以那么天真无邪地喝下去吗。这是每个人都不禁冒出来的疑问。但是没有哪个勇者敢于当着魔鬼医生的面提出这一点。
而承蒙过失眠症改善特效药的照顾的当事人本人还留在当场。即使听见了药草茶这个单词,他也只是笑笑而已。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制服胸口的口袋中响起了携带终端的鸣声。
萨兰丁忍不住打趣。“你看,没有你连一个小时都无法忍耐的司令官大人着急了。”
“就算是开玩笑也请不要这么说。萨兰丁。那本杂志的记者小姐们应该也有在场——啊,是我。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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