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言手指动了动,终究耐不住缚在她的胯骨之上,压着她倒在床上,或许,她们现在本就是一体的,毕竟两个人正在一件衣服里。
她眼神专注,盯得宗政承洛心里突突地跳?
宗政承洛胸前起伏的厉害,紧盯着她专注而深情的眼神,生怕眨一下眼,人就没了。
唐明言勾了勾嘴角,笑容十分地熨贴人心,手自她胯上缓缓向上推进。
宗政承洛咽口津液,忽然不知所措了,身子微微的发颤,搭在她身上的手紧紧按了下去,好像她紧张的心一般。
凑近了凑近了,宗政承洛来不及想什么成功不成功的事了,她心里正如着捣鼓一般扰的人不得安宁。
似触非触的感觉带起一阵酥软心麻,薄唇从她下巴路过,凑到她的耳边,“承洛……”
暗哑的声音,似乎很有磁性,宗政承洛忽然安下心来,抱紧了她的身体,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咚咚咚的敲门声显得尤为不合时宜,“恩公……你在不在啊?恩公……”
期待的温软并没有落下,宗政承洛气恼的睁眼,狠瞪着门口,好像这样就能把那敲门的人瞪跑,她容易吗她,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来了,就差这么一哆嗦了。
“等着。”
“她不在。”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幽怨,一人无奈。
林开元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公主殿下人命关天啊,您就快让恩公出来下吧。”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唐明言搂着宗政承洛坐起来,解开衣服结扣,从她身上跳下床去,又系上结扣,扯了长衫穿了,扶额心燥,这没有腰带出去像什么样子?
宗政承洛虽恼,可林开元那个吊儿郎当的人这么急一定是有正经事了,从包袱里抽出件东西丢给她,便开始忙着拾掇自己的衣裳。
唐明言随手接过,是一条绣金边的银色腰带,束了腰上,“你不忙着去,我赶得及。”
这么一会儿,林开元已然将着事情说了个大概,反正结果就是她的老丈人现在正在菜市口呢,正等着一刻钟之后就斩首了,这可不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吗?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宗政承洛最近的衣服都是精挑细选怎么好看怎么来的,自然繁琐了许多。
虽则事情紧急,唐明言着好衣裳,依旧半跪在床上按了她正穿衣的手,“人我自然救得,你就在这里等着,换身正经衣服。”
宗政承洛停下动作,昂头看她,嘴角上是压不住的笑意,“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唐明言斜挑了眉脚,“是不喜欢你,怕你出去吓着别人。”
宗政承洛替她整平翻进内里的襟领,柔柔地斜了她一眼,“口是心非。”
“哎呦喂,我的恩公大人,我求求你们了,能救了人再回来打情骂俏吗?”
林开元在外面干转圈,踩的地板吱吱响。
唐明言转瞬便出了门去,反手关好了门,“走。”
林开元连忙点头,感动涕零地拽了她嗖嗖往外走,林开元功夫可能不高,轻功绝对是一等一的,不然唐明言也不敢废话那么多,她可不认得去菜市口的路。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暗朱色的剑形木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下地上,正是斩首令牌。
正方的台子上,刘正刚头发凌乱,一身囚服,绑了双手跪在台中,含着热泪盯着站在人群前方的一名女子,“婉儿,莫要惦记爹,好好活着,活着……”
得了命令,身着红色衣衫的刽子手,提起银光闪闪的宽刀,从地上提了一坛酒喝了一口,鼓了晒帮子,喷出一股酒水来,均匀的洒在刀身上,然后放了酒坛,双手紧紧握在刀柄之上,高高举起。
“爹……不要……爹……”
被护卫士兵架着的双枪挡住的看起来就弱禁禁的女子,此刻疯了一般向着刘正刚的方向冲击,试图冲过双枪的禁锢,奈何只是徒劳。
刘正刚叹了一口气,认命一般缓缓闭上了眼。
劲风袭来,刘正刚咬紧了下槽牙,脸上愈发的扭曲,那是一种极端隐忍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铛……”
厚重的大刀不知被什么力道冲落,远远的落在台子旁边,刽子手踏着凌乱的步子诧异的四处盯看,这活计他做了几十年了,可从未失过手。
监斩官惊得立时站了起来,盯着看似一片平静的现场,“来人啊,有人要劫法场。”
白衣人不知从何处出现,飘飘然地落在斩首台上。紧接着林开元踏了围观人群的肩上,落在她旁边,急忙凑到刘正刚旁边,给他解绳子,“岳丈大人你别着急,我恩公在必然没事了。”
“来人,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监斩官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声音有些尖利,明显是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劫法场。
117刑场
提着刀的士兵立时像蚂蚁一样向着斩首台围拢过来;先头的士兵看清楚了她的样貌;脚下更是悬疑不定;攥着刀柄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动;向着后方高喊了一句;“大人;是驸马爷。”
驸马爷是公主的夫君而已,除了皇亲国戚的身份本也没什么出奇的,可这位不是啊。
首先他是个医神;悬壶济世,其次他还是个状元;才冠当朝,再其次他还是只身入敌营;献策夺六关的传奇人物,再再其次他还是个离家出走公主不但不生气还下重赏寻的驸马。
蚂蚁士兵们一下子就如炸开锅一样喧闹起来,相互对视着不知所措,监斩官正了正帽子,扯了下衫,颠着步子来到监斩台前,抱拳行礼,“下官尹平之参见驸马爷。”
唐明言无奈地摸摸额角,劫法场这种事被认出身份乃江湖大忌啊,“免礼。”
尹平之抬了头,神色为难,“驸马爷,这斩首刘正刚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唐明言负手不语,她今日若果真在这众人之前劫了法场,便是忤逆圣旨,说不得便成了反贼,依着她现在的知名度,恐怕只有一条造反的路可走了。
林开元扶了刘正刚站起,“恩公,我岳丈大人是冤枉的,他没有贪污那赈灾银子。”
唐明言耳朵一动,“尹大人,此案恐怕还有不妥之处,若是造成了一桩冤案自然有损圣上威名,所以还是暂缓行刑,待我禀明皇上彻查一番再行论处如何?”
“这……”
尹平之冷汗涟涟,内心的天平在皇上是否会如此宠爱洛川公主以至于驸马劫法场这种事也可以原谅的衡量中左右摇晃。
若是他执意下令,便是得罪了驸马爷,若是不下令,皇上一个不高兴他的人头又没有保障,真是左右为难。
“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驸马爷你要违抗圣旨不成?”
浑厚的铿锵的之声,正是迎面走来的一身红色官袍的刑部尚书石青,他面目凛然严肃的停转在唐明言面前,“此案已经三司会审,并且走了刑部的程序,按律当斩。”
尹平之抹抹汗,他总算是不用做夹心饼了,他上头来人了,跟驸马爷再怎么死磕也不关他的事。
“石青,明明是你,你诬陷我。”
刘正刚气的胡子发颤,指着他一脸气的脸都红了,“你记着你儿子的断臂之仇,偏要算在我身上,你……你这是挟私报复。”
断臂之仇?
林开元瞧她有所疑惑便凑在唐明言耳边,“就是上次我家婉儿比武招亲时,被水姑娘一剑斩断手臂的石俊就是他儿子。”
唐明言拧眉,就是那个出手毒辣,还险些伤了宗政承洛的狗东西。
石青忽然惶恐起来,“阿呀呀,刘正刚,你这话可就差了,我石青乃是一心为民除害,一心为圣上分忧,你贪了几十万两的赈灾款项,还杀了魏王,圣上仁德,只办了你一人的罪,难道还想赖账?”
唐明言不屑的哼一声,先是装的惶恐,越说越狠历,分明是个做戏的伪君子,“石大人,当时我就在淮扬城,魏王被杀一事,与刘大人无关,此事还需再查查清楚。”
“此案审核完毕,圣上又下了旨,已无回旋余地,驸马爷执意要拦,当以忤逆圣旨论处。”
石青高昂着头,眼神分明是不屑,“驸马爷又没有正式的官职,还是回公主府伺候公主周全才是。”
“呵,哈哈哈哈。”
唐明言怒极反笑,“石大人好大的威风,不过,今日这人,我保下了。”
石青哼笑两声,并不以为意,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这倒正好了,据说,小儿受伤时,驸马爷也在场呢。”
唐明言挑挑眉毛,认真道,“哦,是吗?那只在比武擂台上乱蹦哒的蠢狗,就是你儿啊。”
“你……”
石青气极,显然是没想到她说话这么不客气,却是拂袖转身走到兵士后面高喊,“驸马爷忤逆圣旨,扰乱刑场,给我抓起来。”
“这……”
士兵们面面相觑,脚步犹疑。
“动手啊这群笨蛋。”暗处躲着的宗政承洛蹙眉,团着手指搓来搓去,显然比自己在场上还激动。
天一不满道,“少夫人,你怎么能这样?”
宗政承洛斜了他一眼,“你笨啊,我自然是要在最关键时候出手,场面不乱我怎么救她于危难之际,这叫英雄救美你懂不懂?”
天一语结,英雄救美?就算那帮废物全上,也用不着你出手吧。
“皇上圣旨,午时三刻行刑,唐洛他已然扰乱法场抗了圣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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