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宫一趟。将展凌搜寻到的线索再重新过一遍,希望会有新的发现。”
“我陪你。”
“好。”陌舞很痛快点头答应。如此诡异的气氛让展凌和蓉妈同时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
都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
用过早膳,蓉妈见淳于止和展凌都在侯府后门的马车上等着,蓉妈瞅了空终于有机会跟陌舞单独说话。
“小姐,您跟屏王爷……”
“我不过是懒得赶他走,懒得跟他生气,懒得跟他说话。像现在这样也挺好。他也没那么难缠。”
陌舞此话一出,蓉妈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小姐,您猜王爷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
“随便他!”陌舞想说自己根本不在乎淳于止是怎么想的,可话到了嘴边又莫名收住,不知怎的,一时说不出口的感觉。
蓉妈笑了笑,不再多问。
小姐似乎比之前开朗了很多,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副面孔面对任何人。
陌舞这会子并不知道,后院的马车上,屏王大人刚刚做了多么不光明磊落的一件事。
“当归,将油酥饼送回去,放在书房。”某位爷面无表情的命令当归。
“是,主子。”当归急忙应声,并没有多想。毕竟是江大小姐给的东西,主子金贵也是自然的。
“两份都放书房。”淳于止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是,主子。”当归有种被一棍子打在头上的感觉,晕晕乎乎的,抱着两份油酥饼就退了下去。
……这陌舞小姐不是说有一份是给她和遥川的吗?主子在侯府都吃了三个了。当时看着她都觉得馋得慌,本以为她跟遥川一人三个,主子有六个……这下可好!都被主子独吞了!
当归心里头说不出的郁闷。
陌舞这边已经到了侯府后门,见马车早早的等在那里,驾车的是展凌。
“江大小姐,王爷在车内等您。”展凌客气的开口。
陌舞点点头,抬脚跳上了马车,动作干脆利索,展凌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惊讶。
陌舞才刚过站稳,马车的帘子倏忽掀了起来,车内,淳于止绝世完美的容颜静静看着她,一瞬静谧空间,仿佛在四周的空气都跟着凝结了。
“愣着作何?进来坐。”
见陌舞有一瞬呆怔,淳于止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星辉。
“知道了。”陌舞回了一句,抬脚进入车内。
二人面对面坐着,身侧有热茶香茗,精致点心。
陌舞捧着一杯热茶,闭目养神。
想这件案子的诸多疑点和细节。想即将出现的问题和困难。
却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一个人……就是淳于止。
似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存在,都有他出现的身影。
即便他此刻就在眼前,她也会忍不住想到他。
这是魔怔了吗?
思考中的陌舞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淳于止凝视她的双瞳,四目交织,她的眸光犀利尖锐,他的则深邃如夜。
“刚才不会是想到我了吧?”淳于止眸光闪了闪,清冷出声。
陌舞白了他一眼,冷冷道,
“是啊,想到你了。想你英年早逝举国悲痛,可以吗?”
“举国悲痛?这么说……也包括你了?”某位爷不死心的问着。
“嗯,悲痛之余不忘放一挂炮竹庆祝一下。”陌舞始终面沉如水,说出口的话却足以将淳于止气个半死。
但那是以前的淳于止,如今的某位爷可早就今夕不同往日了,若是动不动就生她的气,就真的被她气死了。
“呵……要不现在我带你去挑一挂炮竹,省的到时候你现买来不及。”
“不用,肯定来得及。”
“我替你提前备好了,省的你到时候太高兴了手忙脚乱,出了岔子。”
“不会,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了岔子我也心甘情愿。”
最后还是陌舞略胜一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斗的不亦乐乎。
驾车的展凌却是一头冷汗。
这王爷也跟着江大小姐闹吗?拿生死当儿戏如此斗嘴?这要是告诉了皇上,可如何是好?但身为皇上的贴身护卫,自然是发生了什么就要告诉皇上什么。
展凌现在左右为难。
“我认输。你赢了。”淳于止不继续跟陌舞斗下去,摆摆手,认输。
能让骄傲冷酷的淳于止说出认输二字,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你认不认输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赢了,也没我多少好处,你输了,也没我什么损失。无所谓的事情。”
陌舞却一点也不领情。
某人输赢只是他自己嘴上说出来的话而已,与她无关。
“……”淳于止默。
马车外的展凌更是一头黑线,头顶乌鸦成群飞过的感觉。
怎么他认识的屏王爷居然也会斗嘴!还会认输?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展凌一瞬都有一种驾着马车不知该去向何处的感觉。
……
马车一路飞奔着朝皇宫而去。
宫内,各宫异动频繁。
太子宫殿
太子听了探子的密报,冷冷一笑道,
“就凭他淳于止一个病秧子,再加上一个丑八怪江陌舞,就算有展凌又能如何?还真的以为能破了神花宫的案子?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十年前的案子还翻出来做什么?惺惺作态!”
淳于飒也就敢在自己宫里头发发牢骚,见了皇上的面,每次都不说是浑身发抖也差不多。
“行了,都下去吧。就算给他们十个脑袋也破不了案。”淳于飒挥挥手,让面前的暗探退下。
旋即挥手叫来了小李子。
“最近弄到新鲜货色没有?”淳于飒眼底是饥渴难耐的光芒。
小李子小心翼翼的赔着笑,
“回太子,之前在新越京都露面的那绝色少女至今再未出现,只知道她是凤一药庐的新掌柜,奴才本想暗中抓来那掌柜的问一问,谁知,这凤一药庐暗中竟是有伽罗镖局的人看守,所以……”
“没用的废物!”太子不满的瞪了小李子一眼。
“殿下,虽然没有新鲜货色,可殿下府里不是还有一个江惜瑶吗?”小李子自然不能失宠,忙不迭的献计献策。
听到江惜瑶的名字,淳于飒多少有些兴趣,却也有些迟疑。
“那个江惜瑶的身子还没好呢!现在就用……”
“殿下,反正您也用不了几次不也就没了兴趣吗?如今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还可以玩玩新花招。又是新人,又是新花招,殿下意下如何?”小李子一脸贱贱的笑看向淳于飒。
淳于飒一听有新花招,顿时双眼放光。
“什么新花招?”
“回殿下,奴才在几个住在京都的西域人那里听来一些西域人的床上高招。说是西域皇上最喜欢的就是将女子的头摁在水里与之缠绵,既可以享受到无与伦比的极致乐趣,又可以看到女子在水下呛水挣扎的模样,可谓是既刺激又新鲜。每每女子呛水到快要休克了,就将其从水里拉出来让其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摁进水里,如此反复……嘿嘿,殿下认为呢?”
小李子一脸谄媚的笑容看向淳于飒。
淳于飒听的眼睛放光。
“的确有意思!这可比霸王硬上弓有趣多了。”淳于飒显然很感兴趣,想着江惜瑶的身材和模样,淳于飒就忍不住了,挥手让小李子宣江惜瑶去后院碧水池。
可怜江惜瑶还以为是去沐浴,并不知道淳于飒也会去,待换了衣服准备下水的时候,淳于飒不知从何处跳出来,江惜瑶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淳于飒那冒着凶残光芒的双眼,江惜瑶已经预计到接下来自己将会有何等凄惨折磨的遭遇了。
果然……
淳于飒揪着江惜瑶的头发就摁进了水里,一番发泄之后,江惜瑶都快呛死了,淳于飒揪着她的头发让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如此反反复复,淳于飒是从未有过的快感和感觉,而江惜瑶则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事毕,淳于飒将一块玉如意丢在了江惜瑶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如打发要饭的一样打发着江惜瑶。
“本太子赏你的。”
“咳咳!谢……谢太子。咳咳……”江惜瑶虽然痛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是忍痛跪在地上。
只那垂下的眸子,眼底尽是对淳于飒滔天的恨意。
刚刚有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就要被水淹死了。可最后她都活下来了,并不是淳于飒不想她死,而是她江惜瑶命大!她都死过好几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有朝一日,但凡欺负她的,她都要加倍还回去!
一定要让淳于飒后悔此刻对她的欺凌!
……
与此同时,景秀宫
贺筝看着一书房的花花草草,知道自家主子心境又不好。
每当主子心底波动很大的时候,就会将院中的花花草草搬进书房摆弄,一摆弄就是好几天,有时候还会让他们跟着擦叶子,换土。
外人看着或许会认为淳于霆性子内向,凡事不喜欢说出来。但贺筝明白,五殿下的性子其实是对他在乎的人或事若是遇到了问题暂时无法解决,就会找一些熟悉的事情重复来做,反反复复的做着差不多的事情,如此才能控制住情绪。
其实五殿下如今心里头比谁都着急,却又不能因此做出错事令他自己后悔,所以只有如此了……
偌大的景秀宫,鸟语花香,一片温暖春光。
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摆满了各种盆栽的鲜花,有些花的叶子明明都被擦了无数次了,可淳于霆还在专注的擦着叶子,温暖目光,专注的有些空灵。
贺筝知道自家主子又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了,看来这一次,比以往都严重。若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事情,主子一般都会让他们干活,可这会主子亲自上阵了,看来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纵观这一阵主子的反应,能引起主子如此大反应的,似乎只有一个江家大小姐。
“贺筝,将这些花搬出去,换一批进来。”冷不丁,淳于霆的声音清朗响起,单听这声音温润通透,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