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大的波折,但事在人为,也说不准,但从你的面相和签上看,你本人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但你的婚姻不算顺利。
“我有一番作为。”石鹏苦笑到。
“你不出十年就会成事。”老人肯定地说,我不是担看签,我还喜欢相面,老人又转过头对我说。
“姑娘,你不如他,他有贵人相助,你是李娘推磨,先苦后甜。”
老头不要石鹏钱,石鹏硬是扔下五元钱,拉着我的手走了。走了很远,石鹏才放开我的手,别听老头故作神秘,再呆一会儿就快骗你许多钱了。
我的心情不好,虽然我不相信抽签算卦,但李娘推磨那个故事我还是知道的,一辈受苦受穷,苦尽甘来,人老珠黄,谁知还能不能等到,家里不痛快,就是抽个签玩耍,还不是高兴事,有点怨恨那个怪老头。到那都没有什么意思。
“别信了。本来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反而让你不高兴了。我把我抽的好签让给你行了吧。”石鹏好言相劝,我才把刚才的不快忘掉了。
那天下午,我和石鹏玩得很痛快。村里戏院的锣鼓咚咚敲着,人们在戏台上演节目。我们在小船村荡了一下午秋千,麦场上定着许多的棍,按着诸葛亮的八卦图的线定好,在每个棍上插上蜡烛,到了晚上,人们敲锣打鼓的进去转九曲。因为是白天,人们都看节目去了,一半个看场的老年男人在旁边说闲话,隔着两个麦场,就是秋千架,在秋千边的都是十**岁的年轻人,穿着色彩鲜亮的新衣服,成双成对的,俨然是爱情派对的地方 ,年轻男女在高高的架上“啊,啊”的尖叫着,碗口大的杨木钉着两旁大架,我一开始不敢上去玩,石鹏和其他人上去玩了一会儿,快天黑了,石鹏说,“没事,只要抓紧绳就行,我带带你,往过送你稍微低一些。”我小心翼翼地上了架,旁边的人轻轻送了我一下,石鹏两腿一曲,往后一摆,然后往前一爽,我已经到半空中了,我的手紧紧抓住绳不敢动,顺势荡回来,石鹏再一使劲,这一次我荡得更高了,我只好把腿试着弯曲用力,石鹏说,对了,就是这样,我的紧张一下荡然无存,顺着绳的摆向在空中飞舞起来,我才体会到在空中飞的滋味,越踢越高,腿像是插了翅膀,整个人成了飞鸟,在空中荡来荡去,汗水滚动着流到嘴里,咸咸的,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高空中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和石鹏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湿漉漉的,空气居然是甜的,心脏大幅大幅的弹跳着,惬意舒畅兴奋快乐,所有的烦恼全部都没有了,留在身体里的只剩下火焰激情地燃烧。从秋千架上下来,我觉着浑身舒畅,身上的每一个毛眼都被打开了,痛快惬意,我回到家里时,觉得前额很凉,我用手一摸。前额上的刘海居然结出了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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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1996年的春节过得很不舒心,我家几乎笼罩在一片痛苦的云雾中,姐姐没有回来,家里就两个人,我和妈妈哪里也没有去,家里的人比过去稍微多了一点,多是出于礼貌,寒暄和问候一会儿,劝妈妈想开一点,接着就是举例说,谁谁家出什么事了,谁谁家怎么了,总而言之,我家比他们幸运多了。别人善意的解劝,妈妈好像老是走神,嗯,嗯,嗯,弄得说话的人说着说着就尴尬着,借故告退了。我在家里是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看电视,有时候打扫会卫生,两个人的屋里又有什么可以打扫呢,我很希望和石鹏在一起趁着过年两个人到一个地方玩一天,主要是说说话,但石鹏回老家了,两天过去了,我的心竟然像是猫爪挠心一样,迫切的想起石鹏来,我后悔没有要石鹏一张照片来,想看到的时候,看看照片也行。
有一次,一个人没事,居然顺着大,蹬着自行车转到了石鹏家租房的门口,门口还是新年的气象,贴着年红纸对联,对联上还是前篇一律的词迎喜迎春迎富贵,接天接地接财神。横批是喜气盈门。门口一个小孩在玩摔炮,啪,一个,啪,又一个,自娱自乐。看着熟悉的门楼,我想进去,又害怕石鹏没在里边,院里人们特殊的目光,更害怕遇上石鹏的父母。才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调转头往家里走。上,看着五个或者十来个青年男女都穿着漂亮的鲜艳的衣服有说有笑地走着,你打我一下,我击你一拳,叽里咕噜地笑着,我的兴趣更是然。
妈妈没事干,一个劲儿从箱里找旧衣服,整理衣柜。消磨时光,要不是拿出爸爸过去的一件东西,呆呆地摩挲半天,发一阵呆。好几个考上大的同邀请我一起去外面坐坐,聊聊。我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说的和我经历的半年一点都不一样,他们快乐幸福无聊又有趣,更多的见了外面的世面,言谈举止比过去大方开朗多了,谈着许多新奇的话题,从他们嘴里说出的,全部是我不知道的。我插不上嘴,而我要说的事,他们未必愿意听。所以我很知趣,在那里呆一会儿就很有礼貌的找个借口回来了,我不愿意得罪同,可是我感觉我们就像是帆船,七点不一样,目的地不一样,行驶的航线也不一样,所以走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远到了说话时,我几乎插不上一句话,在高中,我是不愿意说话,但他们说的我全部明白,只是懒得插嘴而以,现在可不是这样了,他们嘴里吐出的新名词我一个也不知道,我已经是他们中的局外人了,而这半年我所经历的一切,在他们眼里多么的渺小和不值一提,大里,他们习,逃课,举办社团,逛公园,唱歌,搞对象新奇刺激,我半年过得却是成年人的工作和生活,每天拿纸,扔纸,裁纸,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只要你有力气,是个正常人就会,还有过年了,买东西洗衣做饭,是人谁不会干,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认识了一个好的男孩,和我一样没有出息,也是个扛纸的,而以前的我虽然习一般,但是也是心比天高,想到大城市里生活习,过大生生活。
在十九岁爸爸没有出事以前,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干那些活,我不屑一顾,我究竟会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过得好,听着他们的谈话,我有点凤凰落地不如鸡的感觉,只能暗暗叹息自己的命运不好,也有点怨恨那个倒霉的爸爸,谁让你去世的那么早,把家庭搞得一团糟呢?我也明白了比我大二岁姐姐不回来的真正原因了,个性要强的姐姐以前每年像是个高傲的公主,因为爸爸的光环笼罩着,走到亲戚家或者同家里,哪里都是赞叹声和夸奖声,今年让姐姐去聆听同情声和怜悯的目光,姐姐哪里受的了,姐姐年并不好过,没准姐姐躲在宿舍里暗暗哭泣。个性要强的姐姐。可是姐姐,斯人已去,我们就是有再多的埋怨和想念,又有什么用呢,何况他也是多么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的事比我们更多。我们只能埋怨这个世界对我们的不公,但毕竟得面对是不是,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我最好的朋友张小玲来我家看我了,一向很老实的她刚上大,竟然有了男朋友,张小玲从包里拿出了照片,单纯看照片,那个男孩长的不错,戴着副眼镜,有点消瘦,但很精神,嘴唇薄薄的。
我们搞对象了。小玲一副幸福的表情,本来到校我是想好好习了,可看到宿舍的姐妹们都忙着搞对象,好像是没有男朋友是一件不光彩的事,那个男孩正好给我写了个纸条,我们就开始接触了,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饭,一起逛公园,一起看电影,好玩了,我只是和他在一起玩,以后给他不给他两回事,我如果在外面没地方了,就回到咱们县,男孩说他也是,没地方了回他们那里去,那你们搞什么对象,就是在一块玩呗,互相需要。是不是互相摸手了,不光摸手,还接吻呢。什么是接吻,就是亲嘴呗,比摸手更有意思。舌头互相舔着,浑身麻酥酥的,魂飞魄散,飘飘欲仙,全身舒服,尤其是第一次,我说不出来,反正挺好玩刺激。我们两个星期天经常出去到公园玩,可有意思了,轻轻的柔风吹着,俩个人在湖面上划着小船,在水面上荡来荡去,心旷神怡,神清气爽。这些都是小县城没有的,外面的世界就是发展快,楼可高了,有十几层,笔直高耸,见过厂里的烟筒吧,高过十几倍。小云,过了年,你再重新复读吧,好赖上个大,也比呆在这破县城强,外面新鲜事物可多了。见见世面,一辈不后悔,就是不上大,到外面打工,也比在破县城强。我的对象老家是宁夏的,宁夏知道不,可远哩,将来我们就在江城生活。张小玲还给我讲了许多的美容知识,要会打扮自己,怎样用化妆,抹口红,眼影等等,一会儿功夫,张小玲就把我打扮成了一个模样怪怪的女孩。可是镜里怪怪的我,眼睛大了,比过去有神了,眼睫毛也长了,嘴唇红了,亮亮的,脸皮白了,有点梨花的味道了,眉清目秀,用以前过的一个词叫明眸皓齿,我突然喜欢起镜里的那个怪女孩来,那个女孩比平常的我精神,讨人喜欢。
我第一次知道了我还有另一面。我可以比过去漂亮,街上看到的女孩,脸皮并不是那么白,抹粉可以是她更靓,每一个女孩都可以比原来素头素面漂亮精神。张小玲在校时,和我一样,上课下课,有时候看一本两本小说书,晚上我们一起回家时吃点凉皮,买点爆米花,就是最大的生活调味了,或者说些老师的笑话,同的琐事。买个发卡两个人还商量半天,不好意思戴,害怕同们说闲话,没想到上了半年,上了大,仅仅半年,张小玲竟然变了许多,我发现张小玲会说话了,打扮的也比过去好看许多了,张小玲说这叫社会知识。我说起新认识的朋友石鹏,张小玲要看照片,我说天天在一起,要什么照片,我们只是友好相处,互相帮助,张小玲说,那咱们去找他玩吧,他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