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车钥匙向门外奔去,昨天他是生气,生气她为苏槿城哭泣,吃醋的男人都失去了理智,事后他也挺后悔的,想打个电话,确定她平安,却迟迟下不了手,没有个理由他如何名正言顺地过渡这件事。
“余年默,我送你回家。”陈述句,他不容她拒绝。
“我不要。”有个前车之鉴她才不要送死,别人看来是殊荣,谁问过她感受。
“你别赌气,有什么恩怨我们先放放。”林世轩很是关心她,她却不了解。
“真的不用。”
林世轩跟了年默走了一段路,发现一名女子从出租车上下来,扶着她进车,他留心地看了一眼车牌号,放心离去。
年默躺在沙发上,频频转换频道,有意无意地问:“然然,今天吃什么?”这就是病号的好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真好。
“老母鸡汤。”
年默哭丧了脸,哀声道:“怎么是老母鸡汤啊,我又没怀孕。”从小她最讨厌的就是老母鸡汤,里面散发难闻的药味。
陶然盛了一碗鸡汤出来,年默捏着鼻子,宁死不从。陶然把碗凑到她鼻子下,她躲得老远。
“你闻闻,没味儿。”
年默闻言,松开手,鼻子动了动,像只小老鼠寻觅食物。还真没有,她放心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咽下去。
温柔
今天出奇的很,年默收到了一束花,是香水百合。自从这束花被送到年默的办公桌上时,关颖就一直对她挤眉弄眼的。
手机骤然响起,是短信。下班后大门见。没有任何的波澜语气,年默看到是陌生的号码,定是那些无聊的骚扰短信。她把手机扔到一旁,置之不理。
年默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门口,瞅见从车上下来的人,她低头走过。
“余年默。”
对于苏槿城的拦截,年默还是稍稍有些不悦,困于他是公司的大主顾,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苏总有什么事吗?”
年默的不悦苏槿城还是察觉到了,他像是没发现,顾自笑意:“花收到了吗?喜欢吗?”
年默倒显得不那么热衷:“谢谢苏总,花很漂亮,请苏总以后别再做这样令人误会的事了。”
多么像她,她只有对待不熟悉的人才会如此。
苏槿城笑得很苍白,眼神像是被人抛弃的宠物:“年默,你别这样。”还是那般温柔的语气,却隐藏太多无奈。
换做平时,年默定不会招的士,价钱太贵,她宁愿多花上几分钟走到公交车站,花上仅仅一元钱回家,可今天就是个例外,她不得不那么做。
她招了招手,的士在她身边停下,她上了车,经过苏槿城时轻声说:“再见。”车开走了,那么冷酷无情。
回到家,年默如实地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陶然,陶然一副帮帮客的模样:“年默,苏槿城这样的男人真的难找,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
年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又没追我,你着什么急,再说,他以前可是拒绝我的。”
陶然禅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抱住从年默房间里搜来的龙猫玩偶:“这你还看不出来?!我这是事实说话,焦点访谈。”
年默随手抓了个抱枕扔过去:“go ;dead!”
无征兆的,年默失眠了。上班时,年默昏昏欲睡,就连被林世轩叫进办公室安排工作她也是哈欠连连。
林世轩说到中途,突然停下,眉宇紧凑:“你要不要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她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总监,不用,我可以坚持的。”年默对待工作从不懈怠。
“坚持什么坚持,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怎能好好工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然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年默瞟了一眼招待客人的布艺沙发,干笑说:“总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好好躺着,敢反抗我你就死定了。”林世轩边说手开始有所动作,把年默推到沙发上,取下自己斜挂在椅子的西装外套替她盖好。
她乖乖躺在沙发上,西装上还散发着林世轩独有的气息,她就这样一直盯着林世轩,他时不时翻摆在桌上的方案,时不时撑着头注视显示器,渐渐的,年默眼皮垂下。
看客
年默睁开眼睛时已是下午六点,她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她完了,明天公司会怎么传。林世轩还是保持原先的姿势,或是听到动静,头抬也不抬启口:“桌子上有外卖,你自己吃吧。”
林世轩整理好文件,放在办公桌的一侧,抬眼一看外卖丝毫未动,他忍不住蹙眉:“你怎么不吃饭呢?”
“我想等你一起吃。”年默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入了林世轩的耳。
林世轩低声喃语:“算你有良心。”
“总监,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林世轩打开包装袋,眼底全是笑意,他把一只鸡腿夹到年默碗中。
年默含糊不清地说:“总监,你什么时候订的饭,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睡得和死猪差不多,怎么会知道?!”林世轩睥睨她一眼,埋头吃饭。
年默才刚进家门,就被陶然劈头盖脸的好一顿臭骂,为了讨好陶然,年默决定陪陶然逛夜市,陶然起初还闹小脾气,对年默爱答不理,一听说要去夜市,可以逛衣服,就挽着年默的手喋喋不休。
要让女人消气的最快方法,一时给她钱花,二是陪她逛街。
至c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华灯初上,流光溢彩,晚上大多是提着各式购物袋的年轻一族。
在年默和陶然提着一大袋战利品坐在老船长蛋糕店时,她们已经累到不行。原来女人疯狂的购物是为了折腾男人的,单身的女人还真是伤不起啊。
“下次定要走个男人,让他帮我提东西。”年默忿然挖了一大勺蛋糕。
陶然玩弄餐牌,漫不经心地说:“苏槿城如何?或者是上次送你回家的林总监,这两个人都是有钱的主儿,不仅可以给你当免费劳动力使,还可以让你有钱去购物。”
“打住打住。”
邻桌发出较大的声响,年默她们闻声而看,许久她们才明了,是一场关于男追女的戏码,戏内的人多深重入景,戏外的人大多属看客,玩意与兴致占大多数。
男人急于拉住女人,头上慢慢沁出了细细地汗滴:“只要你还没有嫁人,我就还有机会。”
女人躲开,她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启口:“若一个人真的爱你,她不会让你多等一秒,我知道这很残忍,可我必须说出口。”
“爱情没有那么复杂,一个了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无论你再怎么去等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去寻找你喜欢的女人吧。至少你不必再这里耗费不必要的时间与金钱,我已经变了。在这个人生的过程中,我遇到了更让我心仪的人和事,拜托你别再这么的孩子气了,你会遇到更好的,有时候执著变成了愚蠢,就失去了它原先的意义。”女人说完,那包走人。
男人乞求的语气,让年默她们忍不住去同情,他说:“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女人对此一脸揶揄:“生活不是小说,你连一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拿什么来担保我的幸福,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男人欲想说什么,嗫嚅许久,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离去,他只能颓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叹气。
什么爱情,什么海誓山盟,直到你步入社会,你就会发现这些东西根本一文不值,是想法太过稚嫩。以前的你只会依靠父母,现在的你只能靠自己,什么都变了。天真真的不适合这个社会。
母亲吗
陶然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当天中午门铃响起,年默跑去开门,是李明明。他与年默打了声招呼,径直走进屋内帮陶然提东西。
她送陶然到c市车站,心里十分不舍得,嘴上又说不出,害怕陶然为难。陶然深知,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友了,她捏了捏年默的脸:“好啦好啦,别一副孟姜女哭长城的样儿,我见犹怜。”
年默破涕为笑,吸了吸鼻子:“死然然。”手却不肯放陶然一毫。
“死默默,你放开我呀。”陶然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是你不放手。”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握得越来越紧。
直到李明明出现,她们才不舍得松开对彼此的桎梏,违心地道了再见。
“然然,回去记得想我呀。”
“你也是,敢忘了我,我第一个掀了你。”
时间也就这么来临了,李明明拥着陶然上了车。偌大的车场,她的身子有些单薄,那么多年了,她还是形单影只,而他人,已经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年默没再去什么地方,陶然回去了她也无意了。没有预料得,当她像往常回家,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却遇上了她以为她不会再见到的一个人,这个人使她爱过,也使她恨过。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年默的母亲。经过岁月的消磨,母亲的眼角已经爬满了细细密密的鱼尾纹。再怎么去保养,再怎么花重金去把这年轮填补,再也恢复不成当初的模样,还有一种东西也是如此,感情。
“年默,妈妈对不起你啊。”余母一进屋,看到这里的陈设,心不由得一酸,痛哭流涕的,她女儿怎么会住这样的地方,这么小。
年默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平静地说:“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过去了。”
“年默,妈妈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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