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高位上的黑魔王,他已经开始抚摸手里的魔杖了,眯着眼关注着西弗他们的战斗,眼里闪着嗜战的光芒。看来黑魔王没有多少耐心了,等到他插手,我们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了。
“凯瑟琳飞来!”贝拉狂躁的喊道。我顺着飞来咒的力道把凯瑟琳猛推向贝拉,她被挡住了视线,不耐烦的挥动魔杖把凯瑟琳甩开。
我就等着她露出脸来的这一刻。
“清水如柱!”小臂粗细的高压水柱射向贝拉的脸,她来不及抵挡,被浇个正着。水柱的冲力让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视线与呼吸都被阻断,我看到她胡乱挥舞着魔杖转过身,呛咳着。
我把水柱扫向罗道夫斯,对准脸部,被他的铁甲咒挡住。
“西弗!走!!”我知道他要等到我安全离开才会肯走,最后把水柱压力加到最大,往罗道夫斯与黑魔王的方向一顿乱扫,原地旋转幻影显形了。
在离开的一瞬间我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钻心剜骨!”
有些眩晕的站在自家的门厅里,没有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也许没有击中?我恍惚着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啪”的一声,我惊醒过来,西弗脸色惨白的出现在我身边。他紧张的抓着我的手臂,上下打量我。他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血迹,那是我挣扎的时候勒伤的。
“你怎么样?还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还没说完被西弗打断。
“可你哭了。”西弗的眼睛盯着我的脸颊。
我一愣,扯出个勉强的笑容,“那是骗人的。你脸色很不好,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西弗松懈下来,一手搭在我肩上,一手撑着另一边的墙壁,身体有些无力的往下坠。
“先扶我进去。”
我低头检查,发现深红色的地毯上一滩颜色格外深,从西弗脚下蔓延开。
心里一沉,他在流血!
用魔杖把他悬浮起来,避免触碰到我不知道的伤口。从门厅到起居室短短的距离,一路滴落的鲜血让我心里发慌。
就近在一楼的起居室里变出一张病床,我把西弗安定在上面,他已经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除去碍事的衣物,我惊恐的发现西弗的左边大腿腿外侧上有巴掌大的一块创伤,像是被剜去了一块肉,正在汩汩往外冒着血。
这伤看上去像是幻影移形失败造成的轻微分体现象。西弗怎么可能幻影移形失败?难道我离开前听到的那个钻心咒是投向西弗的!痛苦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没能成功的幻影移形回来。
这个猜测让我一阵后怕。如果是更严重的分体……缺胳膊少腿都算走运了!
我赶紧为他施咒止血,等不再流血了,我去魔药室的储藏柜里找药剂。
刚才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遍,我发现至少有两处大伤。除了大腿上的,还有右侧胸腹上有一大块发紫的瘀伤,在下面的肋骨处。也许里面断了一根肋骨,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把有可能要用上的药剂全部拿出来,我马不停蹄的赶回西弗身边。
喝下补血剂后,西弗的脸色好多了,应该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检查过胸前的伤处后,发现果然断了根肋骨,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用咒语接好骨头后,又让西弗喝下几种魔药,算是初步处理完了。
我给自己灌下一份稳定剂,还是能感觉到小腹隐隐的疼。强撑着,用飞路网连接到霍格沃兹医疗翼。
“波比!你在吗?”头伸进飞转的壁炉真不好受。
“噢,索耶!我在这儿,怎么了?”庞弗雷夫人出现在从壁炉能看到的视线里。
“你能过来一趟吗?我和西弗受伤了,西弗需要白鲜。还有,你这里有安胎魔药吗?我怀孕了,孩子有些危险,但西弗的储备里只有稳定剂。”我的镇定让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梅林啊!怎么会这样?!”庞弗雷夫人大惊失色,“我现在就去准备拿魔药,马上过来!”
我放心的退回来,调整家里的防御好让庞弗雷夫人能从壁炉过来。在沙发上平躺好,我用手感受着还仍然平坦的小腹。里面有个脆弱的小生命,还未成形,便随着我接连经历了一次门钥匙飞行,一个钻心咒,一次幻影移形……
“好孩子,要撑住啊!”
庞弗雷夫人很快到了,她被房间里触目惊心的血迹吓了一跳。在确认了我和西弗都没有生命危险后,她第一时间从医疗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我,里面是澄清的琥珀色液体。
“快喝了它!躺好,我来检查。”
检测魔咒的紫色光线照射在我身上,感觉暖暖的。
“还有无梦魔药,你需要休息!不用担心西弗勒斯,有我在这你们谁都不会有事。想保住孩子的话,现在喝药,睡觉!”
喝下强制塞到我手里的魔药,身下的沙发被变成了舒适的床铺,庞弗雷夫人在忙碌着,念叨着‘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之类的话。
我们彻底安全了。这样想着,我很快被身体的疲劳接管,陷入了沉睡。
西弗的番外五 。。。
我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感觉到腿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胸口也被治疗过了。只是头还有些晕,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一睁眼便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是庞弗雷夫人,她正在清理起居室里的血迹。索耶呢?我有些慌张的坐起身来,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倒吸了一口气。
“快躺下!”庞弗雷夫人挥着魔杖冲过来,我被迫躺了回去。视线搜寻了一下四周,在不远处找到一张病床,但索耶不在上面。
“索耶在楼上,她需要好好休息。”毯子被掀开,几道检测咒语的光线照在我身上。毯子下面只穿着贴身衣物,我有些不习惯的缩了缩。她一移开魔杖,我便急忙套上放在旁边的睡衣。
“恢复得不错,索耶的急救做得很到位。倒是你,怎么能让索耶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危险?你知道吗,再晚上半个小时就保不住了!我真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把自己搞成这样!”
庞弗雷夫人火气十足的质问接二连三的来了。我抓住了索耶危险的关键词,心脏一阵紧缩。
“她怎么样?!”我等不及她的回答,直接行动,我要亲眼看到她没事。
“躺下!”称得上是怒吼了,“她们都很好,现在需要绝对静养,你还是先解决剩下的问题吧。我已经通知了阿不思,他一会就到,关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应该和他谈谈。”
“她们?”在我昏过去的时候错过了什么事吗?还有谁在?
“当然是她们!”她指责的看着我,“虽然还只是个胚胎,但那是你们的孩子,你得习惯你们家多了一个人!”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庞弗雷夫人的惊呼让我意识到自己把疑问说出来了。她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嘀咕,“难道我错怪你了,索耶怎么还没告诉你呢?按理说这件事不该由我来告诉你的,可必须让你了解现在的情况……总的来说,索耶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确切的说是四十七天,也就是说你要当爸爸了。”
说到后面,庞弗雷夫人面带笑意的看着我,我猜自己现在的表情很傻,愣愣的望着她。
‘索耶,怎么了?’
‘没什么,我待会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想告诉我的好消息就是这个吗?我回忆起她当时雀跃的声调,她一定是太高兴而疏忽了,才会被抓走的吧,和我们的孩子一起。
她在这个中午经历了什么?在我用门钥匙到她身边的时候,看到被五花大绑着满脸泪痕的索耶,那一刻无比痛恨自己。明知道她有可能被两个疯子盯上了,明知道现在到处潜伏着危机,我竟然放任她独自往圣芒戈跑。如果我早些回家,早些发现她不见了……
“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的喊声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停止自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没有办法做到更好了。现在她们母子平安,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沉默着再次起身。这一次庞弗雷夫人没有阻止,她叹了口气,“看来你不去看看她是休息不好的。小心点,你就别动了,伤口还没好全,当心再裂开。”
她挥动魔杖把我飘浮起来,来到二楼我们的房间。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身影,她的呼吸很轻,静静的沉睡着。尽量轻的在索耶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我离开了卧室。
把今天正好留在岳父岳母家的提托召唤过来,随便准备了一些食物,刚吃完,邓布利多便来了。
“西弗勒斯,你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邓布利多难得看上去有些严肃。
我点点头,开始回忆不久前的经过。
接到索耶双面镜的通话,我按计划继续进行福灵剂的最后步骤。原本还需要半个小时,但我二十分钟后便按耐不住,把药剂丢给达姆,先回家了。可索耶不在,那时便有不好的预感。联系不上索耶,我做好最坏的打算,索耶受了重伤或更严重,无法回应也无法使用门钥匙回来。于是我启动了门钥匙。
在落地的那一瞬,我便受到了攻击。贝拉夫妇,那个来拉拢我的食死徒克拉布,还有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那样的气场和压力,我想那就是黑魔王。一场恶战,面对三个食死徒一刻不停的攻击,我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唯恐他们用索耶威胁我,好在她很快就趁乱自己解开了束缚,掌握了主动。黑魔王并没有插手我们的战斗,他在观察,我想我们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了。
最后靠的是索耶的出其不意,和黑魔王的轻敌,我们才侥幸逃脱。而且这也彻底的惹恼了黑魔王,在他的鼻子底下逃走,多么讽刺。
关于我一个人对付三个黑巫师,邓布利多很惊讶,他不了解我的真正实力。庞弗雷夫人提到了我的伤,断了一根肋骨以及许多零碎的小伤,还有离开时被影响了幻影显形而造成的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