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23号- 第65部分

　　
　　“……伊凡不要怕，姐姐们和提托都会保护你！”
　　“没错，而且我们的房子很厉害，门也很硬，坏人进不来的！”
　　主室没有开灯，只有一丝光线从连接客室的走廊漏过来。刚从主室的壁炉里走出来，就听到从客室那边传来稚气的童声，还有打着嗝的抽泣声，我和西弗惊讶而担忧的互视一眼，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往客室走。
　　“发生了什么事？”我走在前面，出了走廊便看到三个孩子坐在客室的起居室地毯上，伊凡在哭，罗伊和乔安娜一左一右的拿着玩具哄他。站在一边的提托看到我出现似乎大大的松了口气，接着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妈妈！呜……”两姐妹丢下玩具，嘴一瘪开始掉眼泪，小脸上哪里还有哄弟弟时的坚强镇定，扑到我怀里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就像生怕我消失似的。
　　“好可怕……有坏人……房子都在晃……你们怎么才回来……”双胞胎脸上还有泪痕，眼睛哭得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得我心疼极了。
　　“对不起，宝贝……”我跪在地毯上，安抚着惶恐不安的小女孩，“是妈妈不好，应该早点回来的，现在没事了！乖……”
　　看到两个姐姐在我怀里哭，小伊凡倒是安静了，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把抱住我的脖子，紧紧的不撒手。
　　“罗伊，乔安娜，到爸爸这里来，我们回房间。”西弗接过了抽抽搭搭的小姑娘，一手抱起一个上了楼。
　　
　　孩子们早已经哭累了，一起躺在用魔法加大的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小心的检查过后加上静音咒，我瘫倒在伊凡身边，他的小手还抓着我的头发。
　　“提托？”随着西弗的召唤，提托出现在床脚，大眼睛惶恐无措的闪烁着。
　　“西弗主人！提托一直在照顾小小姐和小少爷，准备了小主人们喜欢的食物和玩具，可是提托没办法让小主人停止哭泣……是提托没用！提托不是好精灵……”它开始扯自己的尖耳朵。
　　西弗打断了提托的碎碎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告诉我，我们离开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小主人们醒来后没有找到西弗主人和索耶小姐，很不开心，提托把最拿手的甜点都准备好了也……”
　　“为什么主室的墙壁上有裂缝？窗子的玻璃全碎了，还有门外街道上的打斗痕迹，断掉的路灯，白天发生了什么事？”不耐烦的皱着眉，西弗一脸的疲色。
　　“有一个男人想闯进家里来，但屋子的防御阻止了他，所以那人似乎想炸了整栋房子！提托拼死也不能让他破坏提托要保护的家庭！所以提托加强了防御，那人没办法，一直在屋子外面发疯似的攻击。后来又来了一个男人，他们打了起来，最后把先前那个人带走了。他们制造了可怕的噪音，把小主人们吓坏了！一直哭……”
　　西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阴沉，提托被吓得噤了声。我小心翼翼的把头发从熟睡的伊凡手里解脱出来，坐在西弗身后帮他揉肩，顺便打发了提托下去给我们准备吃的，一整天没进食，胃有些难受了。
　　
　　没按摩几下，西弗突然转身抱住我，手揽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怀里。这稍显脆弱的姿势让我微一愣，便张开手臂回抱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从他的发间梳过。
　　昨晚在我对着莉莉冰冷的尸体痛哭的时候，西弗只是冷静的把胸膛借我靠，只有对西里斯发火的时候失态了一会儿。对于莉莉的死，西弗的伤心不会比我少，这样一直压抑着，会很累吧。
　　“孩子们都睡熟了。”在西弗耳边呢喃，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西弗没有动，半晌，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衣领渗入，一点一点的蔓延到心脏的位置。
　　送食物来的提托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放下食物便离开了，没有发出多余的噪音。我们就这样相拥着靠在床头，直到深夜。
　　
　　莉莉和詹姆的葬礼被安排在一周后的星期日，这个消息我们是在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
　　头版便是一张照片，高锥克山谷中成了废墟的波特家宅。大标题“拯救魔法界的救世主”，文章里是大段的浮夸废话，下面有一则讣告，“陨落，英雄父母”，上面公布了葬礼的时间。
　　“我想这一定是邓布利多安排的。”我刚读完头版，低头继续吃我的麦片。西弗接过了报纸，翻看后面的内容。
　　“咦？”西弗念出一则新闻，“黑巫师安东宁·多洛霍夫被捕，昨日又一食死徒落网，优秀的傲罗阿拉斯托·穆迪独自制伏了堕落的黑巫师多洛霍夫。后者在麻瓜区蜘蛛尾巷公然使用魔法，并无端攻击麻瓜流浪者导致其死亡。在此之前，多洛霍夫曾涉及多次残害麻瓜巫师事件，终于在昨天下午的审讯中落实罪名，判其终身监禁阿兹卡班。”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昨天在我们家门外发生的事。那个无辜的流浪汉大概是倒霉的被当做发泄对象了吧。”
　　我恍然，多洛霍夫来攻击我们家是因为黑魔王的命令吧？就算他能攻破房子的保护咒进得了门来，只要赤胆忠心咒没有失效，他照样找不到孩子们。只是，他知道黑魔王已经倒台了吗？食死徒们失去了强大的领导者，应该会树倒猢狲散了吧，如果被抓住定了罪，铁定都逃不过去阿兹卡班陪伴摄魂怪的命运。
　　
　　正想着，这时一道火焰般的红光闪过，凤凰福克斯留下了一小张羊皮纸，上面带着圈圈的花体字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阿不思说葬礼安排好了，他已经派人转移了他们的遗体并保护起来，让我们不要担心。”我顿了一下，“明天下午去总部讨论一下哈利的抚养权问题。看来阿不思已经找过佩妮了，也许我们应该在明天之前和佩妮见个面？”
　　我们和佩妮也许久未见了，再次见面却是为了哈利的抚养权，和莉莉的葬礼……我有预感，这次会面也许不会太愉快。
　　
抚养权大战（结局）　。。。
　　沿着泰晤士河边的路走着，我确定了不远处的建筑物便是我们这一路来的目标。接连好几栋的公寓楼修得很漂亮，毗邻河道的风景更是赏心悦目，我此时却有些忐忑，无心观赏。
　　这个地址在很久以前佩妮刚搬进去的时候就告诉我了，但一直没有来过。我们站在了一扇白漆木门前，摁响了门铃。
　　“你好，打扰了，请问伊万斯小姐在吗？”
　　“在，佩妮——找你的。”一个戴着厚厚瓶底镜的看起来呆呆的女孩开了门，“借过一下，谢谢。”
　　我这才发现面前的女孩背着小包，抱着几本书，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哦，抱歉。”侧过身子让开，看着女孩以梦游的神态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索耶？还有西弗？”惊讶的语调，声音略有些沙哑。我回过神来，佩妮站在门前，眼睛红肿得不像话。
　　
　　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我寻思着说些什么打破这有些僵冷的气氛。
　　“佩妮，我们很久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没想到西弗先开口了。
　　“我挺好的，这里离学校很近，学习、生活都很方便。室友也很友好，就是你们刚刚在门口遇到的，莉亚。”佩妮坐在单人沙发上轻啜着茶，状态看起来好多了，不似刚见时那般颓靡，看来刚才去准备茶水的时候打理了一番。
　　“近几年魔法界不太安宁，这一年来我们东躲西藏居无定所，没有和你联系也是不想给你带来危险……”
　　“我知道，”佩妮打断我，神情平静，“莉莉告诉我了，巫师们在打仗。一年前她写来的最后一封信里说的。”
　　我原以为莉莉的死讯一定让她很难过，怕提及莉莉会触及她的伤心处，现在却是佩妮先提到了莉莉。
　　“佩妮，莉莉的事，我很遗憾……”我没法说出更多苍白的安慰，因为佩妮的表情明显表示她不想听这些。
　　“昨天你们校长来找过我了，他告诉我莉莉死了，詹姆也死了。他说的什么保密人背叛了他们，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最终结果是我的妹妹死了——”佩妮的声音越来越大，表情不复平静，“莉莉死了！死在了你们魔法界！”
　　我感觉到有些不妙，佩妮语气里含着浓浓的抵抗情绪，喊出魔法界这两个词简直是咬牙切齿。
　　“我很抱歉……”我在抱歉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什么也没能做到，从安全的地方出来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莉莉的尸体大哭。但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莉莉跟你们去那个见鬼的学校学魔法，更不应该让他嫁给一个该死的巫师！詹姆·波特在婚礼上怎么说的？他向父母和我保证，他会照顾好莉莉，让我们放心的把莉莉交给他……现在呢！她—死—了！”佩妮的声音在发抖，从牙缝里挤出的最后几个词更是颤抖得不成音调。
　　“佩妮……冷静点！”我徒劳的想要安抚她，却发现佩妮对我的声音充耳不闻，眼里泛着泪光，那里面的伤痛那么熟悉，就像前天晚上我体会到的一样。
　　“还有你们，不是莉莉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她！为什么莉莉死了，你们还好好的坐在这里！！”
　　佩妮口不择言的话语刺痛了我，安慰的话语戛然而止，而佩妮歇斯底里的发泄刚好告一段落，房间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同样被追杀的我和西弗安然无恙，连一场恶斗也没有，莉莉却连求援的机会也没有……如果在保密人的问题上我能更坚持一点，不……如果从一开始我就不畏畏缩缩的一味躲避，而是和莉莉一起并肩作战，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一只大手盖在了我的手背上，我回过神来，西弗担忧的望着我。勉强的对他扯出一道笑容，我抬头有些受伤的看着佩妮。她在激动的言语中已经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刚才大肆发泄了一通后还在喘着气。
　　我忧伤的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渐渐清明，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