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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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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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李怀萍朝她感激一笑:“多得妹妹提点,我心中有数了。”

    走出景阳宫,雁菡便对磨溪道:“让人瞧着点儿,看看齐妃能在皇后宫里待上多久,晚些时候知会本宫一声。”

    “是,娘娘。”磨溪乖巧的吩咐旁人去办,随着熹妃问道:“娘娘觉着,这一回齐妃真的能全身而退么?”

    雁菡睨她一眼,半晌没有说话,末了也只是幽幽一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李怀萍换了件衣裳,连饰物都顾不得佩戴,就兴冲冲的来到皇后的景仁宫。“皇后娘娘,臣妾有要事相告。”

    静徽看她毛毛躁躁的样子,只觉得奇怪:“你不是病着么?病中不好好留在自己宫里歇息,这样风风火火的闯到本宫宫里做什么?”

    “臣妾虽然病中不便出门,但得闻此事,臣妾还是心中难宁。御前的人前两日去接了两名侍婢,入静阁侍奉尔雅,皇后娘娘必然知晓此事。臣妾还听闻,那两名侍婢乃是从烟花之地接进宫来的,正与尔雅是同一来处。”李怀萍一边慌里慌张的表述此事,一边暗中窥探皇后的心思,倘若此事当真如同传闻一般,皇后不可能不知晓。还是皇后故意设下这个圈套,等着自己毛毛躁躁的往里钻。

    “后宫里从来就没有断过谣言,此等无稽之谈,本宫不信,奉劝齐妃也不要相信。”静徽不冷不热,不疾不徐,云淡风轻的说着这番话,如同根本与自己无关。

    “娘娘,臣妾也希望这仅仅是谣言,是讹传,臣妾也不希望此事当真被证实。可若……若是真的,那……”李怀萍结结巴巴,显然十分为难的样子。

    静徽看着她脸色泛白,嘴角的笑容便慢慢的凝滞:“你是怕,一旦此事噩梦成真了,会牵累于你?”

    李怀萍含泪点头:“那尔雅,多少与臣妾昔年容貌相似,又弹得一手好筝。即便纯属巧合,也难保不会令人猜测。可从头到尾,臣妾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今日得知此事,臣妾必然得心急火燎的来禀明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来日,若真有什么不好,也能证明臣妾的清白。还望娘娘成全。”

    不得不说,最近这么瞧着,齐妃当真是变得明智多了。非但能受得住羞辱,能受得住非议,还能未卜先知,提前预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之事。“本宫能成全你什么,本宫不过就是病怏怏的歪在自己宫里挨着日子罢了。你若是真的不放心,尽管去弄清楚整件事的端倪为好。”

    这就是皇后的心思吧?

    李怀萍连连颔首:“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此事,臣妾必然会暗中留意。”

    “行了,没有别的事情,你回去歇着吧。”静徽懒得再和她多说,不耐烦的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指尖。

    “是。”李怀萍又道:“娘娘,这是臣妾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娘娘笑纳。”李怀萍赶紧召唤冷玉,将预先准备好的礼品呈上。“这是臣妾母家送进宫来的些许锦缎,虽然不如江南制造的贡品那么精致,但也别有一番清雅,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难为你这样有心了。”静徽看一眼那些料子,便吩咐奴婢捧了下去。

    “那臣妾告退了。”李怀萍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看起来却还是那么严肃。

    映梦送了齐妃出去,才不解的问皇后:“娘娘,齐妃娘娘送礼送的糊涂,奴婢怎么瞧不明白呢?”

    “她是想来日若有什么不好,本宫能替她担待一些。”静徽才不管齐妃送了什么东西过来,但凡她想要,这紫禁城里有什么不是她的。“不过本宫绝不会纵容她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在宫里为祸,给本宫仔细盯着齐妃,一旦她真的拿住了什么证据,便捅出来。皇上最忌讳的,正是后宫里这些不向着他的人心。”

    映梦连忙应声:“娘娘宽心,奴婢知晓该怎么帮一帮这位齐妃娘娘。”

    ————

    偌大的养心殿,因为侍奉的人不多,而显得格外空旷。那芮伏在地上,只觉得沉甸甸的龙涎香气,呛得她胸闷。皇上今晚,难得的翻了她的绿头牌,而她自从走进这殿来,便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现在。

    胤禛端着茶盏,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目光似乎是看着那芮,又像是穿过了她看向别的地方。这样静默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胤禛闹不明白,为何自己富有天下,还时常觉得孤独。“朕吩咐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那芮不敢懈怠,连忙道:“臣妾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将那些话都传出去了。现下后宫讹传不断,想必各宫都已经得闻此事。”

    答毕,那芮静默的垂首,等着皇上开口。哪里知道,漫长的等待又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似乎皇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话要对自己说了。

    “苏培盛。”胤禛已经疲倦了:“由她在这里跪着便是。朕回西暖阁。”

    那芮的心已经凉透了,虽然不情愿,却也没有别的法子。“臣妾恭送皇上。”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题大做,那氏不安
    灵心将碗叩过来,于碗底儿倒上些许酒,拿火折子一点,蓝颜色的火苗就烧起来,看着那光彩幽幽微微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朝上卷起袖子,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用指尖飞快的蘸一点烧热的酒,力道均匀的在那芮的双膝上用力揉搓。“小主,您忍着点疼,若是不必不使劲儿,只怕寒气入骨,要落下病根儿的。”

    那芮皱着眉,却没有吭气。一晚上跪在养心殿冰凉的地砖上,双膝早已经又麻又痛,肿的吓人。

    “小主,巧心去给您熬药了,行气活血的,等下您趁热喝了。奴婢再去御药房,取些外敷的药来。双管齐下,总是能放心的。”灵心见那常在不开口,便多说几句,也算是宽慰吧。

    那芮只道一声“不可”,脸色便又沉下来。

    “小主……”灵心有些不解,疑惑的问:“可是春气潮湿,若是不这样调理,奴婢只怕要落下病根儿。”

    “落下病根儿又如何。旁人眼中,乃是皇上翻了我的绿头牌,传召我前往养心殿侍寝。次日我身边的侍婢,就往御药房跑,旁人会作何猜想?”那芮心里只有冷意:“原本我就不招人待见,再连这一份虚有其表的恩宠都受不住,不落下病根儿,只怕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灵心听得出那氏话里有多么绝望:“小主放心,巧心直说是咱们宫里的小金子扭伤脚了,旁人也不会打探这么多。”

    嗤嗤的笑了起来,那芮的嘴里只有苦涩:“你呀,是没看清楚这后宫里的人心。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哪一处不是藏着勾心斗角,哪一处又不是谋算计策。她们不打探这么多,并非是因为不想打探,而是我还不够分量让她们忌惮、提防。”

    灵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药酒搓热了,药味儿显得尤为浓郁。

    “这段日子,皇上鲜少能想起我来。有齐妃与那一位青楼出身的姑娘挡着,我不当风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过几日,年大将军就要入京了。贵妃风头正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以此类推,这样一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风光。”那芮看着自己红肿不堪的双膝,心里沁满了凉意:“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回不去。明知道退也无路,我又能如何?”

    “小主,皇后与贵妃……奴婢始终觉着,贵妃与小主多年情分。”灵心总觉得皇后靠不住,只看她如何对待齐妃便也清楚了。“若是小主有什么难处,不如求一求贵妃娘娘。娘娘必然念在往日的情分上……”

    “人走茶凉,哪里还有什么情分可言?”那芮不以为然:“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打断了灵心的说话,那芮静静的凝视着窗棂。春光明媚,不时有鸟儿飞过,啼鸣清脆悦耳。明明是无限美好的时候,旖旎芳华,为何自己偏要这样卑微卑贱的死去?

    皇上到底为何要散播尔雅乃烟花女子之事,且还要弄得阖宫皆知,单单是为了引起皇后与贵妃的嫉妒,从而铲除这样的祸患么?

    心里越不宁静,那芮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倘若追根究底,让皇后与贵妃知晓自己是为皇上办事,那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

    “小主。”灵心匆匆进来,脸色隐隐不悦。“景仁宫来人,请您去皇后娘娘宫里一趟。”

    那芮示意她近前来替自己更衣:“是福不是祸,总归这宫里头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不多时,那芮抵达了景仁宫,令她意想不到的则是,年贵妃也在这里。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那芮小心翼翼的向皇后行了礼,眼尾瞥见年倾欢一脸沉静,心里隐隐不自然:“贵妃娘娘金安。”

    因着是在景仁宫,年倾欢并不搭腔。今儿皇后让自己留下,又刻意传召那芮,想必是要做一场好戏。既然有戏,她只管看着也就是了。

    “昨晚上,皇上翻了你的牌子。”静徽柔和的笑着,语调也是暖的。“本宫看了彤史,发觉你久不侍寝,好容易才有的这一回,少不得叮嘱你两句。”

    “是。”那芮垂下眼睑,只做聆听状。

    看她今日的模样,静徽微微一笑:“昔日,你侍奉在贵妃身侧,也是伶俐的丫头。怎么这段日子,越发见你温和恭顺,倒不见昔日的活泼了。”

    “臣妾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那芮弄不清皇后到底想说什么,一整颗心都紧紧的揪着,不能放松。

    “既然提及身份,那很好。说明你还是懂得进退的。”静徽微微拧眉,示意映梦将东西呈上来。“你的女红做的极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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